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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掃了眼已經(jīng)被抽到喪失行動能力的執(zhí)法司眾人,季西陸將荊棘還給監(jiān)管者。 “協(xié)助緝拿就到這里為止吧。”他唇角帶笑,眼神卻冰冷如凜冬,“分辨罪犯是諸位的職責,我就不越俎代庖了。下面,我們不如來談一下賠償?shù)膯栴}?” 道士模樣的監(jiān)管者從大廳角落走出,沖季西陸點了點頭:“審訊和辯證就交給他們,賠償和我來這邊談?!?/br> 季西陸跨過一地狼藉,假裝沒看到滿地被自己砸出來的大坑,無視政務司司長哀怨的眼神,和道士進入會客室,隨便找了個沙發(fā)坐下。 對方也不玩虛的,直接遞給季西陸三份資料:“這份是退休人生指導者家屬的福利政策,這份是監(jiān)管局顧問家屬福利政策,這份是賠償規(guī)定和本次賠償概況。如果不滿意,向上級部門提起上訴?!?/br> 季西陸大概掃了眼賠償,見沒什么問題,就低頭看起其他資料。 十幾分鐘后,他笑了:“我只是個剛退休的人生指導,你們確定要聘請我做監(jiān)管局顧問?這一般是退休監(jiān)管者才能勝任的職位吧。” 道士也笑了:“你的實力已經(jīng)遠遠超過顧問的標準?!?/br> 第106章 正在收拾東西的沈驍突然感到一陣心悸。 他低下頭,看著放在腳邊的幾個仿生用具箱子,眼神幽深如不見底的寒潭。 繼任者掃了眼那幾箱東西,沉默著移開了視線,心中則在感嘆,不愧是自己的前輩,就是會玩。 李副官站在一邊,見兩人氣氛古怪,簡直愁得要命。 從上將結(jié)束指揮,在云湖對面找到季先生起,兩人的相處模式就變得異常奇怪,始終不肯交流,偶爾眼神接觸,都會飛快移開目光,看起來特別像大吵了一架、目前依舊在冷戰(zhàn)中的模樣。 但李副官全程跟著沈驍,知道自家上將根本沒有對季先生說一句重話,季先生除了暴揍沈承燁外也沒做其他事情,實在想不通自家上將為什么會和季先生冷戰(zhàn)。 難道是因為季先生當眾毆打沈承燁,看起來有點不給他們上將和龍牙軍團面子? 李副官仔細想了想,覺得好像有那么點道理,但又覺得以沈承燁那個聾瞎的地位,他們上將完全不必要這樣。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正規(guī)規(guī)矩矩坐在暫居別墅客廳里的沈承燁,眼神明晃晃帶著刀子。 沈承燁心中叫苦不迭。 他現(xiàn)在的處境是真的不好。 現(xiàn)男友是個冷血冷情的利己主義者,為了挽回自己的形象,竟不知道用哪個國家給的新武器引來了星獸,完全不管無辜者死活,把他也牽扯了進去,回到首都星后必然要接受審查。偏偏他前男友和養(yǎng)父在一起了,目前疑似因他發(fā)生冷戰(zhàn),搞得他里外不是人,想向養(yǎng)父求助都難,還時不時要承受養(yǎng)父下屬的指責。 這難道就是作孽太多引來的報應? 觸及前男友冷冷瞥來的眼神,沈承燁身上隱隱作痛,安靜低下頭,假裝自己不存在。 李副官見狀更確定自己的猜想,看向沈驍,欲言又止,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沈驍將仿生用品收拾好,仔細給箱子貼上封條,站起身來淡淡說:“走吧,回首都星?!?/br> 李副官怔了怔,還沒應聲,繼任者忽然開口:“你不等了?” 沈驍沒有看他:“在首都星等不一樣?” 繼任者想了想,說:“沒什么區(qū)別,不過我以為你不會放過罪魁禍首。” 沈驍突然笑了下,盯著箱子的眼神變得溫柔:“回到首都星才能處理他們。我要為他創(chuàng)造一個安全的環(huán)境,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存在問題的人。” 他的語氣非常平淡,語調(diào)甚至帶了點輕快的笑音,但字里行間透露出nongnong的血腥氣,宛如即將清算逆賊的上位者,不殺個夠本絕不會放下屠刀。 繼任者聽出他言下之意,目露驚嘆。 瞧瞧他家前輩找的男人,再瞧瞧他找的男人,何止是天壤之別。 不過沈驍要真是為此進行大清洗,那也完全不必。如果不是快穿局有內(nèi)鬼,這個世界不可能有人傷到他家前輩。 繼任者委婉地勸說:“對于我們而言,報仇還是自己經(jīng)手比較好?!?/br> 沈驍動作一頓,終于抬眼看向繼任者,眼中涌動著駭人的波瀾。 “你果然知道他去哪了?!彼@樣說。 繼任者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 快穿局的規(guī)定和世界意識的束縛讓他無法說出相關(guān)內(nèi)容,就像他剛剛回到這個世界時,暴打沈承燁卻無法對他造成生命威脅一樣。 但這對沈驍而言已經(jīng)夠了。 他知道他的寶貝正平平安安,就比什么都好。 發(fā)現(xiàn)季西陸被面前這個人取代后,他的心情一直很糟糕,甚至動過殺了面前這人,試試看能不能換回自家寶貝的念頭。但很快,沈承燁的慘狀、溫君逸當時交代的東西、對方言行舉止之間的暗示,都讓他意識到這個人和季西陸有關(guān)聯(lián)。 雖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這個人很多事情無法宣之于口,但這個人的所有動作都在表明他和季西陸有關(guān)系。 所以這個人不能死。 沈驍不知道他的推測有多大可能性為真,但他別無他法。在意識到季西陸不見了以后,他調(diào)動所有能調(diào)動的力量篩查過云湖星,甚至還委托風月幫過忙,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丁點季西陸的痕跡,唯一的線索就在面前這個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