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俞振軒的婚史
終于熬過了尷尬的晚飯,莫怡琳這才覺得緊繃著的精神一松,聊了一會兒天就找了個借口回房了,這樣好能逃開俞振軒給她帶來的各種窘迫。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俞振軒竟然追到了她的房間。 看到靠在床邊半躺著呆呆出神的莫怡琳,俞振軒隱約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懷念和追憶。 俞振軒自然而然地走過去坐在了莫怡琳的床邊,輕聲問她:“想什么這么出神?” 莫怡琳這才發(fā)現(xiàn)俞振軒又這樣大搖大擺地坐在了她的床邊,她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迅速穿鞋離開了床鋪,有些惱怒地看著他,“你怎么又這樣?” 俞振軒有些不悅地沉著臉挑眉,這丫頭又要躲他,“我怎樣?” 莫怡琳有些無力,跟這個無賴的冰山臉沒有道理可講,“沒怎樣,抱歉,你坐,我要出門?!?/br> 俞振軒哪能讓她這么晚一個人出門,一把拉住她,“好了!我也沒怎么樣,又不是沒抱過,就坐著聊個天能把你怎么樣?” 什么叫沒抱過?莫怡琳氣的要死,但跟這個無賴根本沒有道理可講,干脆不理他,可卻根本掙不開他。 俞振軒也怕她真生氣,連忙輕哄,“歇一會兒該去洗澡了,前面他們聊的正熱鬧,我就在你這清靜一會兒?!?/br> 莫怡琳趕忙拒絕,“今天我不想洗了,你回去吧?!?/br> 俞振軒怪異地看著她,“為什么?不洗澡你怎么睡得好?還是你哪里不舒服?”說著就強硬地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莫怡琳氣急敗壞地拍開他的大手,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語氣里帶著的那抹撒嬌賭氣的味道,“哪都不舒服!我今天就是不想洗!” 俞振軒當然不會放棄,聽她說不舒服,聲音都緊張地冷了下來,“哪都不舒服就得看醫(yī)生,有病就別忍著!”看她還是沒有反應,語氣立馬又軟了下來,“聽話,有病就要看,別跟孩子似的?!?/br> 莫怡琳心里想,“你才全家都孩子似的!”真是拿他沒辦法了,只能轉(zhuǎn)換策略改為弱弱地抱怨,“我沒有生病,就是不想和你攪和在一起,被他們?nèi)⌒?!我沒有你那么厚的臉皮!” 俞振軒這才明白莫怡琳今天為什么這么別扭,原來是被他的熟人打趣的不好意思了。 “我們早晚要在一起的,他們打趣又能怎么樣?再說,他們是在打趣我,哪里是打趣你。別想那么多,他們就是覺得我轉(zhuǎn)性兒了,感到好奇而已?!庇嵴褴幷f的一本正經(jīng),不以為然。 莫怡琳忽然被他的話勾起了好奇心,也忘了去糾正他話里的“我們早晚都要在一起”的宣誓,“你原來什么性子?怎么轉(zhuǎn)性兒了?” 俞振軒卻起了捉弄的心思,“真想知道?”來 莫怡琳使勁兒地點了點頭,竟少有的對這個冰塊兒男起了八卦之心。 俞振軒使壞地一把把她抱在了懷里,兩個人貼的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莫怡琳非常不適這種身體上的接觸,使勁推拒他。 俞振軒把頭埋在莫怡琳的頭發(fā)中,聲音低低啞啞的帶著點不自然,“就讓我抱一小下兒,忍忍,別鬧。在遇到你之前我是不近女色的,你知道嗎?所以他們只是好奇,是什么樣的女人讓我開竅兒了?!?/br> 莫怡琳的好奇又多了幾分,竟暫時忘記了推開他,“你沒有過女人?你不是結(jié)過婚嗎?”俞振軒離婚現(xiàn)在單身這件事全西濱甚至全省人民都知道,根本就不是秘密。 俞振軒被她問的有點窘迫,頓了一下才支吾著慢慢說:“二十四歲那年,家里給我安排了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他們都認為我們倆合適。我們從小就認識,兩家關(guān)系一直不錯,談不上喜歡不喜歡,那時候我一心都在部隊的訓練上,也就沒反對。雖然沒什么感覺,但當時想,周圍別人好多也都是這樣過的,于是我就和她結(jié)婚了?!?/br> 俞振軒接下來的話有點說不出口,低頭看向莫怡琳時,發(fā)現(xiàn)她正抬著黑亮的大眼睛盯著自己似在詢問下文,于是窘了窘低聲接著說:“結(jié)婚當天,我才知道,我根本沒辦法對沒有感覺的人做親密的事,甚至連擁抱親吻都做不到,于是借故在書房自己睡了一夜,第二天就回特種大隊了。后來過了幾個月等我休假回來,卻發(fā)現(xiàn)她懷孕了,于是我們就離婚了?!?/br> 聽俞振軒說完,莫怡琳滿臉的不可思議,“這就是你的婚史?”這也太兒戲了吧,突然覺得無比好笑,還真就不小心低低地笑出了聲來。 俞振軒有些惱羞成怒,俊臉一片黑沉,“就猜你知道后一定會笑我!早知道這樣就不告訴你了。我自己也覺得我可能會一直不近女色下去,直到遇見你,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心有反應,身體也是有反應的,不信你看?!闭f著,他竟壞心用已經(jīng)狼變了的身子故意往她身上頂了頂,小小地懲罰了一下她的壞心取笑。 莫怡琳這才察覺出兩人此時正緊貼在一起,自己一直在俞振軒懷中推拒扭動,這個男人竟無恥地起了反應。這回輪到莫怡琳羞窘不已了,“你這個流氓!”低吼著用力推開了他。 俞振軒雖然有點惡作劇地小小報復了一下莫怡琳,看著她羞得通紅的臉,心中的確有些小得意,但卻也難掩自己現(xiàn)在身體的狼狽。實在不敢再去觸碰莫怡琳,怕真的惹火上身,自己反而更加狼狽。 周圍的空氣似乎一下子灼熱了起來,憑空多出了幾分曖昧。 俞振軒率先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我去看看電暖氣、電熱毯準備好了沒有,炭火盆既不安全也不持久?!闭f完就逃也似地奔了出去,平時淡定、高冷的步伐變得有些凌亂。 莫怡琳看著一貫矜貴、冷峻的俞振軒逃也似的背影,竟是忘了窘迫,噗哧笑出聲來,繼而是開懷大笑,想不到俞振軒這個厚臉皮的家伙也有落荒而逃的時候! 沒走多遠的俞振軒聽到莫怡琳的笑聲,氣得咬牙切齒,“小丫頭,你等著,我早晚讓你知道嘲笑我的代價!一準收拾的你怎么求饒都不管用!” 莫怡琳似乎感受到了俞振軒的“殺氣”,渾身一哆嗦,趕緊收起了笑聲,以免樂極生悲。 等莫怡琳的情緒漸漸平復了下來,俞振軒也帶著電暖氣和電熱毯回來了??粗慌筛呃?、矜貴的俞市長干著這些居家的瑣事,莫怡琳的心情莫名的愉快,自然也不會再去揭他剛才的短,以免被他“殺人滅口”。 俞振軒最近發(fā)現(xiàn)劉阿婆家取暖的炭火盆有一定的安全隱患,雖然阿婆堅持自己用慣了,但他還是把老人家晚上的取暖工具強行換成了電暖氣和電熱毯。莫怡琳的也不例外,雖然她很喜歡那種帶著濃郁鄉(xiāng)土氣息的傳統(tǒng)取暖方式,但卻拗不過俞振軒的堅持。 雖然莫怡琳不想俞振軒動她的床鋪,一再堅持自己能夠做好,但俞振軒還是自作主張地板著一張臉親自動手幫莫怡琳鋪好了電熱毯,并打開開關(guān)調(diào)至低溫后,才對莫怡琳略顯生硬地說:“收拾東西去洗澡,早去早回。” 莫怡琳卻還是忸怩著不想去。俞振軒等了半天,看她還是無動于衷,只好無奈地告訴她,“他們都走了,阿婆這里沒有那么多房間和床,安排不了更多人住,他們?nèi)ムl(xiāng)里其他人家借宿了,所以現(xiàn)在外面沒人,可以去洗了嗎?” 莫怡琳白了他一眼,既然這樣,為什么不早點告訴她,害她白擔心了半天,迅速找好衣服、洗漱用品和俞振軒一起出門了。 雖然俞振軒還有些悶悶不樂,但他卻還是抓起莫怡琳的手,牢牢地牽著她穩(wěn)穩(wěn)地走過黑暗的鄉(xiāng)村小路。洗完澡他依舊面無表情地搶過毛巾為她擦頭發(fā),回到家也還是他把她的內(nèi)衣、襪子奪過來洗好晾干。 俞振軒忙于家務時,莫怡琳已美美地躺在溫暖的被窩中進入了夢鄉(xiāng),她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享受起俞振軒的照顧和體貼來,居然越來越心安理得、毫無障礙。 第二天上午,秦毓景和秦臻揚與中學校長座談后,又去小學旁聽了莫怡琳的最后一堂課,兩個人也和俞振軒第一次聽課時一樣,深深為課堂上的莫怡琳吸引。 下課后,三人一起回劉阿婆家吃午飯。 “怡琳,我和你一樣,覺得儲備人才是今后清水扶貧的重點?;厝ヒ院螅覀冋硪幌滤悸啡缓笤倥?,看能不能拿出一個更完善的方案?!睆穆飞祥_始,秦臻揚就一直詢問莫怡琳對這次捐助活動的意見,連午飯時也沒有停下來。 “怡琳,我們回去的路上再接著說說長期支教的項目,來……”我的車吧…… “把你的電話號碼留給我,這是我的電話,回西濱再聯(lián)絡(luò)!”下午回西濱時,秦臻揚本來是還想和莫怡琳坐一輛車繼續(xù)討論的,但看到冷著一張臉瞪向她的眼神猶如刀子一樣兇狠的弟弟,秦臻揚果斷地改變了方式,逃回了自己的車里。 俞振軒當然不會讓他大姐毀了他這一路美人在懷(不,在腿)的福利,更不會丟開睡上莫怡琳家沙發(fā)的特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