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4章 V622:愛是生死相隨。2000。【24】
冷冷的聲調(diào),讓經(jīng)理瞬間明白自己說錯了話。 紅著臉,經(jīng)理:“二,二少,我的意思其實(shí)是……” 梁儀超卻不介意的挑了下唇角,將填好的開卡單遞給經(jīng)理,“去辦卡吧。” 不計(jì)較的態(tài)度讓經(jīng)理感覺如獲大赦。 可是再看著梁儀超那側(cè)頭抽煙中,眼神里的落寞與疼痛。 同為男人的經(jīng)理怎么會不懂? 所以心酸中,恰好也經(jīng)歷過被女友拋棄的經(jīng)理,就在微微的眼紅中,心底嘆息了一口氣。 男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吧,不管外表再多的鐵血冰冷,心底的溫暖與溫柔又有誰能看到? 梁儀超那桀驁又不服輸?shù)难凵窭?,讓他退到這樣的一步,能去給前女友的兒子存錢存卡,對他來說,他踩在腳下的,是他驕傲了一輩子的自尊心與臉面…… 梁儀超彈著煙灰,抽著煙。 經(jīng)理很快就去了前臺,找來了業(yè)務(wù)最好的辦卡小妹,給梁儀超飛快的超一流服務(wù)。 畢竟,他想讓梁儀超可以趕緊離開,將梁儀超救贖。 …… 可不管梁儀超這邊的心情是怎樣。 醫(yī)院,重癥ct室內(nèi)。 剛剛今天又經(jīng)歷過一次痛徹心骨透析的余薇就在看到自己保姆來了后,聽著保姆的話,深深震驚。 “偲……偲初,這些天每天都會丟一段時間,被梁儀超接走?”余薇怔大雙眸。 “是。”保姆很猶豫,因?yàn)橛噢钡纳眢w狀況,她太明白。 裴先生陪太太來醫(yī)院的這些天,已經(jīng)嚴(yán)重告誡過她,把孩子看好,他們這些天都要在醫(yī)院,讓一般沒有太重要的事情,就別來打擾余薇。 保姆也很清楚,余小姐的病,將偲初也瞞的嚴(yán)嚴(yán)的。 并且為了防止偲初看到有的時候家庭醫(yī)生去給余薇治病的情況。 保姆盡量都是能帶裴偲初出去玩,就帶他出去玩。 但誰想到……她總有一些要給小少爺買輔食,去超市等打空的時間,就會這么的頻繁被梁家…… 保姆臉色難堪,后悔的沒辦法。 余薇也在深深的震驚中,覺得仿佛一道晴天霹靂,天色變黑,呼吸有些急喘的不舒服。 這樣的狀態(tài),讓裴永佑一下急了,逮著保姆就一頓韓式口語的急躁:“你,你你,你干嘛要這個時候說呢?等著一趟透析的療程做完,回家的時候不行嗎?” 保姆說不出話。 余薇就在抓緊裴永佑小臂后,搖了搖頭,“不,她告訴的很及時?!?/br> “及時什么?你不會是打算……”裴永佑猜到了什么,表情瞬間不認(rèn)同道:“不行的!透析都是一個療程一個療程的做,你要是想出去見兒子,跟梁儀超說清楚,我可說什么都不同意?!?/br> 不得不說,裴永佑這個人甭管日常里多么不靠譜,對于余薇可是一直很好,也很敬重。 可余薇看了裴永佑一眼后,倔強(qiáng)又苦澀的搖了頭:“可是不行,我不能讓他知道那就是他的兒子,我瞞了他四年,圖的是什么,你很明白。而且你也想想他的脾氣,如果知道他的兒子叫了你幾年爸爸,他一定會揍你的?!?/br> 似乎是最后這句話讓裴永佑屈服了,余薇很聰明,一下就點(diǎn)到裴永佑能放人的重點(diǎn)。 想著梁二爺那榕城昔日路見不平一聲吼,想揍死誰揍死誰的態(tài)度。 裴永佑很想說一句,你特么當(dāng)年到底喜歡了怎樣一尊佛! 可最后盡管這句話尾音里的倔強(qiáng)讓裴永佑很明白她的心情真實(shí)的是什么,他什么都不敢說,尷尬了下臉色,以極度不想承認(rèn)自己就是慫了的口氣,揉揉鼻尖道:“那我跟醫(yī)生說下,協(xié)調(diào)下下一次治療的時間?!?/br> 余薇懂,勾唇吃力的笑了笑,道:“好?!?/br> 末了,裴永佑嘆息一口氣,去找醫(yī)生。 而余薇就靠在保姆懷中,望著自己透析完煞白疲憊的臉,忍著頭暈與惡心,再想想這突如其來的晴天霹靂,心底苦澀的連自嘲的笑意都擠不出來。 …… 下午,余薇約了梁儀超見面。 率先落座在咖啡館時。 攥著面前的水杯,余薇在疼痛中,心迷茫又凌亂。 她是緊張的,畢竟梁儀超是否得知了真相,是否定等下會質(zhì)問她,是否在得知一切后,會更堅(jiān)定的要哪兒都陪著她,不管是生是死。 梁儀超的個性她清楚,那十多年感情有多深,只有經(jīng)歷過一切的余薇明白。 而這些年兩個人分別的痛苦,梁儀超從來都不知道她愛他,很愛他的事實(shí),也會讓梁儀超感情到達(dá)最盛。 所以,如果梁儀超真的得知了一切,她是否要用孩子來留住他將來好好生活的腳步? 還是說,找個理由更疼的推開他呢?四年了,他到底成熟了沒有呢? 余薇沒有答案。 只有堅(jiān)持了四年,就差最后一口氣,把梁儀超徹底送走榕城,他好好的過完這一生,哪怕他恨她,只要他活著,就是對她最大的慰藉的心,這一刻躊躇彷徨。 很快,梁儀超到了,四目相對的一剎那。 余薇心漣漪動容。 …… 梁儀超本身是不想來的,他不想跟余薇糾纏,一點(diǎn)兒,半點(diǎn)兒都不想。 跟一個別人的老婆約見聊天,他覺得自己可笑的就跟上不得臺面的第三者一樣,而她指尖的戒指,也在時時刻刻的提醒著自己那些年青春的錯付,感情的失敗。 可是,要走了吧…… 他以后不會再回來了,可能這就是他見余薇的最后一面。 而且他也剛剛給裴偲初辦了卡,或許直接給裴偲初的母親,是最好的方式。 梁儀超知道自己這一刻的行為很蠢,但是信嗎? 不管一個人再愛一個人,再恨一個人,到故事結(jié)局的時候,想到的也是,算了吧,放下吧。 何必還彼此仇恨的過完這一生呢? 他雖然不會再有婚姻了,也希望余薇的婚姻后續(xù)幸福。 畢竟那是夭折了他所有愛情,最后奠基起來的一段婚姻,他也希望有個美滿的結(jié)局。 即便他很想說,余薇,你怎么不去死! 他心里卻更深的聲音,還是:薇薇,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