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除夕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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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姨娘端了溫水回來,發(fā)現(xiàn)墨景華已經(jīng)面色如常地在繼續(xù)用膳了。端著茶盞的她不由得尷尬,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做才好。 墨修不耐,出聲道:“你把水放母親這里,然后下去用飯吧,這兒不用你伺候了?!?/br> 趙姨娘看了看墨趙氏,看她并無表示,于是行了禮,拿著茶盞就要退下。 “對了,你以后就不要叫趙氏了。”墨修忽然想起來這件事,“我早就想說的,就是忙得忘記了,這會子才想起來。趙是國姓,母親,你們娘家以前的確是姓趙,不過犯了事早就被奪了姓流放了?;噬现疤徇^一嘴,母親以后也不要再提起‘趙’姓這回事了?!蹦蘅粗w氏說,又看向正欲出去的趙姨娘。 “我給你一字,就‘謹’字吧,謹言慎行。你以后還得好好孝敬母親,尊敬主母。你是本官的妾,就得先好生替本官照顧主母,雖說母親也是你的姨母,但也得有規(guī)矩些,切莫亂了規(guī)矩?!?/br> 林氏為他生下一女兩男,是他八抬大轎娶進門的。你做母親的,反倒是寵妾滅妻,把好端端的一個家弄得沒點規(guī)矩,墨修心早有不滿。今兒個是除夕,明日就是新的一年了,總不能新的一年還這樣吧!他也是趁著這個機會敲打母親。 謹姨娘屈膝謝恩:“妾多謝老爺賜名,妾先退下了。” 墨修揮手,她便腳步略有匆忙地下去了。 墨挽歌輕揚眉,她倒是個識趣的。收回目光,繼續(xù)用膳,她拿起公筷正要夾雞rou,偏突然一雙公筷也夾在那處。順著快要看上去,正是墨竹琴。 墨挽歌彎唇一笑,移開筷子夾了另外一塊,抬手就放到墨竹琴的盤子里,“三妹喜歡吃雞rou就多吃點,我見你臉色不是很好,吃的倒是不錯,是不是自己在院里吃的時候沒好好用膳吶?” 墨竹琴瞪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我……” “meimei不用解釋,其實我也就是這么一說。我想,謹姨娘應(yīng)該也是會督促你與三弟好好用膳的,否則她這個做姨娘的也太不盡職了?!蹦旄栊Φ玫?,偏偏話里倒是親近,直把墨竹琴氣得不輕。 這不是拐著彎的說自己姨娘克扣自己吃食嗎!姨娘才不可能會克扣自己吃食呢! 沒想,墨挽歌又夾了一塊雞rou,還故意問:“三meimei還要嗎?” 墨竹琴瞪了她眼,別過眼去,“你自個兒吃吧,不勞你費心了。” 墨挽歌莞爾一笑,沒再說什么。 墨修如何不知道墨趙氏讓趙姨娘倒水是要抬舉趙姨娘,于是他給趙氏換了個字,是敲打墨趙氏。但是他當著眾人說,墨趙氏就認為他是故意下自己的面子。于是她只吃了幾口,就說已經(jīng)吃飽了,就要回院子去了。 “祖母,屠蘇酒還沒喝呢,你再坐一會吧。”墨挽歌出聲道,又叫了玉盞去取屠蘇酒。 屠蘇酒是除夕夜要喝的酒,屠蘇是一種草名,這種草釀造的酒稱為屠蘇酒。除夕夜喝屠蘇酒,寓義來年無病無災(zāi)。平時飲酒,總是從年長者飲起,屠蘇酒卻是正好相反,是要從年紀最小的飲起。 喝了屠蘇酒來年才能無病無災(zāi),墨趙氏這才再坐下。 丫鬟擺上了酒杯。又有人去喚三少爺?shù)娜槟?,要她帶三少爺上來?/br> 最小的小子才一歲多,還吃不了東西,酒自然也不能喝,只是象征性的用筷子沾了些,送到他嘴里罷了。 然后就是墨景元、墨景華。雙生的小子也才兩歲多,是酒就帶著烈性,不過兩個小子對新奇的東西總是感興趣,一杯酒不多,分了好幾口,最后也喝光了。 接著是四丫頭墨汐媛了,墨汐媛也喝了兩回了,這回捏了鼻子,一飲而盡。這酒入了喉嚨也是火辣辣的,辛辣傳到了胃里,小丫頭屏住呼吸,趕忙喝了半碗湯,這才好受些。 再接著就是墨竹琴了,她分了三口把一杯屠蘇酒喝完。墨雨琴是喝了兩口,每喝一口都要吃上一口菜來緩解。墨挽歌會喝點酒,一杯屠蘇酒對她來說不算什么,分了兩口,最后才吃了一口菜。 接下去就是林氏了,林氏會喝酒。一杯屠蘇酒一飲而盡,沒吃菜,直接就回味屠蘇酒的味道來了。墨修也是一飲而盡,末了還讓人添酒。 最后是墨趙氏,墨趙氏舉起酒杯,分兩口喝完,末了吃了口菜??谥械氖澄镞€沒咽下去,就起身往外走了。 墨修看著墨趙氏帶著丫鬟離開紫什苑,皺眉沉默了一會。林氏也是翻了個白眼,墨趙氏也是活了這么久的人了,居然還在除夕年夜飯上擺臉色,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過,墨趙氏的離場并沒有影響到年夜飯的氛圍。她一走,兩個小子完全沒了拘謹,吃到蟹直接用手拿著吃。 因為要守歲,怕小孩子們熬不了夜,墨修就讓孩子們一起去林氏的院子,同孩子們一邊吃零嘴一邊玩。至于三少爺太小,也就免去了守歲這事了。墨雨琴也一并來了,墨竹琴稱要回自己院子去守歲,也沒人攔著她。 林氏和墨挽歌都坐在石榻上——下棋。兩人下棋都是半斤八兩,思索的時間短,沒多久就下完一盤了。下了一盤,林氏擺手,“不下了不下了,我不適合下棋,想得腦殼疼?!?/br> 于是棋盤撤下去了,林氏又想著剪紙??粗诀邆兗艏堫H為輕松,沒一下就剪出一張來,到了林氏的手里,剪半天展開一看,丑得林氏把紙揉成一團。 墨挽歌還沒動手呢,剪紙又被撤下去了。 去年這個時候在做什么呢?墨挽歌靠在枕子上,回想去年這會她還與南方的姐妹們偷溜出去外面玩呢,然后才回府里陪外祖他們守歲。今年在上京,這么多錢眼睛看著,府里的人多,就沒有機會偷溜出去了。 雖然墨修在同孩子們玩,但在屋子里玩的到底沒什么誘惑力,還沒到亥時,兩個小子就哈欠連天了。 “平日里睡得早,讓他們守到三更可不容易。”林氏看著兩個小子,也是有些無奈。 墨汐媛倒還好,吃著零嘴,精神還不錯。 聽到外頭的爆竹聲,墨挽歌笑道:“不如,我們再去外頭放爆竹吧。左右許多人都在放,怕是要放到三更去的。到外頭吹吹風,就不困了。” 下午墨修在院子里放爆竹,后來又讓門房再去買,還剩下好些爆竹沒放。 聽到放爆竹,墨景華便跳起來叫好,墨景元也是揉著眼睛露出笑容來。不過,最歡喜的還當是墨汐媛,兩個小子被她帶著,歡歡喜喜地跑到屋檐下等看爆竹了。 外頭比屋子里冷了許多,走出屋子就叫人一哆嗦。 “入了夜外頭更冷,這下可得搬個火爐出去了?!绷质蠠o奈,但看孩子們歡喜,就吩咐人搬了凳子火爐出去,放到外頭走廊里。 好在無風,地上的雪早就被掃干凈了。院子里露出一大塊空曠的地方,正好墨修放爆竹了。 幾個丫鬟一起動手,沒一會就在外頭放了好幾張凳子,還幫了一張小桌子,桌上放了幾樣零嘴。還放了兩個小火爐,添了炭火燒得正旺。 外頭的爆竹聲此起彼伏,顯然許多人也是在守歲的時候放爆竹來消遣了。墨修還是自己親自放,叫人把剩下的爆竹搬到中間,他活動了手腳就開始放了。 墨景華吵著要看二踢腳爆竹,畢竟踢到空中去才會爆的,如此比在地上響的爆竹更讓小子激動。 二踢腳爆竹讓林氏躍躍欲試,提著新衣裳跑下去,跟墨修說了一句。接著就見墨修笑得歡快,繼而遞給林氏一個火折子,又教林氏如何放。 是先要把二踢腳爆竹點了放到地上,再把它踢上去,到了空中它才會爆。林氏用火折子點了爆竹動作輕緩地放在地上,卻猶豫了兩下沒能把爆竹踢上去。還是墨修眼疾手快地要將它踢到空中,才踢上去它就爆了。 林氏被嚇了一跳,還了火折子,直說這玩意危險。 墨挽歌也提裙子跑下去,試了一次,她本就貪玩,點了火放到地上,一次踢不準,第二次才踢到空中,爆竹在空中爆開。試了一個就這般成功,又玩了兩個才回去。 墨修在一邊看得驚奇,挽歌丫頭可不像是第一次玩爆竹! 坐在椅子上,墨挽歌因為方才玩了一下,臉上浮上兩抹紅暈,倒是更顯嬌嫩了。 “挽歌丫頭膽子倒是不小??!你母親都沒敢踢,你出腳倒是利落?!蹦拊谠褐锌粗齻冞@邊,笑著說道。 林氏不肯承認是自己沒敢踢,伸脖子反駁道:“我哪里是不敢踢了?我是看不準,沒踢中罷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分明就是欲蓋彌彰。 墨修一樂,低低笑了幾聲,“你們瞧瞧你們母親,真是……” 幾個小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看著墨挽歌和墨雨琴捂嘴偷笑。 林氏嗔怪地瞪了墨修一眼,“我怎么了,我膽子小,只你膽子最大!” “我可沒這么說?!蹦薇镄?yīng)了一句,惱得林氏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