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血燕燕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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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cè)妃潘詩昀、王大人的嫡女王依依、陳大人的嫡女陳娜、在御花園當差的小太監(jiān)四人,四人都在差不多一個時間里得了病,全身長出紅疙瘩,除了側(cè)妃潘詩昀,另外三人都死了。而潘詩昀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她身上紅疙瘩褪去后又留著丑陋的痕跡。這些痕跡,太醫(yī)醫(yī)治了近一月都沒能醫(yī)好。 說實在話,潘詩昀對給她醫(yī)治的太醫(yī)很不滿!但是太醫(yī)說,懷有龍?zhí)ゲ荒苡眯悦偷乃?,處處受限,也因此難以醫(yī)治好。都說了是因為懷有身孕的原因,潘詩昀再怎么不滿,也沒法指責太醫(yī)。 墨挽歌小產(chǎn)后,趙元休已經(jīng)一連好幾日沒有踏進內(nèi)宮了。趙元休不是在書房就是出宮,到宮外的府邸歇下——他不在,做什么都很方便。潘詩昀想起那日清風與自己說的話,便蠢蠢欲動。雖然對自己來說有些冒險,但是事成之后,自己就是東宮的第一人了。也是因為有些冒險,潘詩昀覺得母親寧國公夫人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她說也沒說。 她去了李妃的宮殿,與母親說要去謝恩。李妃是太子趙元休的母妃,潘詩昀有孕,李妃也著人送了不少東西來,合情合理都得去見見這位久臥病榻的母妃。她這么一說,寧國公夫人不疑有他。 入夏李妃的身子反而差了,春季還能起來走走、與人說說話,如今竟然只能躺在病榻上。 潘詩昀去拜見的時候已經(jīng)是辰時末了,李妃還睡著。來迎接她的人正是清風。 自墨挽歌小產(chǎn)已經(jīng)過了六日了。兩位德高望重的太醫(yī)日日商議著接下去的湯藥方子,湯藥一日三回的伺候著。硬生生把墨挽歌逼得沒了脾氣,喝藥和喝水一樣,素日怕苦的她已經(jīng)連蜜餞也不用吃了。 上回林氏進宮,玉盞就跟著來了。她在墨府也只是待在墨挽歌的瑤光院中,于是求了林氏一道進宮。見到崇教殿是念青一手管理,她怕念青忙不過來,加上她本來就想待在墨挽歌身邊,便要留下來。 墨挽歌是不同意,但是玉盞硬是不走。念青懷著最后十多天的命令,也想讓玉盞留下來。所以,玉盞又回到崇教殿來了。 念青很有能力,一手就將崇教殿打理得井井有條。墨挽歌相信念青,甚至是崇教殿的事都沒有過問,玉盞就安心照顧著墨挽歌了。 那一日是夏日尋常的艷陽天,若不是那件事,也就沒有人會記住這一日。 自從墨挽歌小產(chǎn),趙元休這半個月只回來了幾次,但是沒有踏進內(nèi)宮半步。不僅是沒見潘詩昀,甚至是兩個剛剛得寵的美人也失了寵。 那一日一早,念青被潘詩昀叫到承恩殿去了。在東宮還沒有女主人之前,東宮的事情都是念青在打理,后來潘詩昀掌管東宮,念青也就功成身退了。到底是關于東宮的事情,雖然念青對潘詩昀有點偏見,但講起事情來很是認真。 承恩殿內(nèi),太醫(yī)給墨挽歌診脈后就離開了。 于是正殿里就剩下墨挽歌和玉盞,墨挽歌已經(jīng)恢復了七成,但還是容易感到疲憊,也就只窩在石榻上看書。看著書呢,就有宮女呈上了廚房準備的東西了。 兩碟子細點和一碗血燕燕窩來。墨挽歌平日里吃的是白燕燕窩,雖然也得了血燕燕窩,但是沒有墨挽歌還沒拿來吃過。而相對貴重的血燕燕窩,是潘詩昀每日必吃的。 “太子妃嘗嘗吧,這血燕燕窩可補血了,可是念青姑娘特意囑咐奴婢親自看著火熬出來的。這血燕吶,可要趁熱吃才好?!毙m女笑著,將血燕放到墨挽歌面前。 墨挽歌看著桌上那碗濃稠的血燕。因為太醫(yī)囑咐要多吃些補品補身子,念青真的是變著法地讓她多補身子。墨挽歌的目光從碗上移開,饒有興趣地看著小宮女,問道:“你是在崇教殿里當差的宮女嗎?本宮怎么好像沒有見過你?” 宮女爽朗一笑,福了個身,回答道:“太子妃貴人事忙,奴婢前些日子就在崇教殿當差了,只是娘娘您甚少出去,正殿里也是念青姑娘在打理,娘娘自然記不得奴婢了?!?/br> 玉盞疑惑地看著血燕,又疑惑地看向墨挽歌,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么,但是最后沒有說話。 墨挽歌端起血燕,用勺子攪了攪,“平日里這些東西都是念青親自做的,從不假手他人。怎么她今日去了承恩殿,就交給你做了?難道是她比較信任你?本宮想起來了,念青說的那個聰明伶俐的小宮女就是你吧!” 小宮女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眼里閃過一絲著急,“都是念青姑娘抬舉,奴婢愧不敢當?!?/br> 墨挽歌挑了挑眉頭,溫柔道:“怎么會是愧不敢當呢,念青這么穩(wěn)重的一個人,讓她夸一個人可不容易。她都夸你了,定是是名副其實的,要是真的可心,本宮可讓你進正殿來伺候。你抬頭讓本宮瞧瞧。” 小宮女頓了頓,順從地抬頭,讓墨挽歌看清自己的臉。 墨挽歌放下碗,端詳了一番,夸道:“是個標致的人兒。在外邊做事也是大材小用了,等念青回來,本宮同念青說說,讓她把你提上來用?!?/br> “多謝太子妃美意!可惜奴婢怕愧對了太子妃的抬舉,奴婢還是在外邊再歷練歷練吧?!北荒旄枥@了一圈,小宮女只能盡快結(jié)束話題,圓了話題之后,見墨挽歌還沒有吃血燕,就再次催促道:“血燕放久了不好,太子妃還是快點趁熱吃吧?!?/br> 墨挽歌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又端起了碗,“本宮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奴婢伺候太子妃用血燕吧?!毙m女急急說道,想要親眼看著墨挽歌把血燕吃下去。 墨挽歌黑眸微瞇,“這兒有玉盞伺候,你下去吧。” 小宮女還想說什么,不過被玉盞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玉盞不滿道:“太子妃說什么,你聽什么就是了!快下去吧!待會太子妃用完,再讓你進來收拾!” “哦……”小宮女嘟了嘟嘴,福了一禮,才退出去。 看著小宮女出去了,玉盞才回過頭來看著墨挽歌,靠了上去,又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對墨挽歌說:“姑娘,念青姑娘知不知道您不吃血燕?” 墨挽歌再次用勺子攪著碗里的血燕,冷笑著,同樣是放低了聲音:“念青伺候用心,這么多日都是她親自熬了白燕燕窩送進來,今日突然變成血燕……本就不簡單。方才我簡單炸了她一下,就露出狐貍尾巴了?!?/br> 玉盞不解地反問了一句:“炸了她一下?” 墨挽歌輕哼了一聲:“念青不曾與我提起在外間做事的人。再有,昨日的燕窩量比較少,念青同我解釋說是白燕用完了,小廚房里只有血燕。說是今日再去領白燕燕窩的?!?/br> 玉盞狠狠皺眉,露出眉心的幾道皺紋開。她也不是心性單純之人,墨挽歌都這么說了,她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她低聲詢問道:“娘娘打算怎么辦?” 墨挽歌舌尖抵著后槽牙,想了想,看向?qū)嫷罾镞叄S即低聲吩咐道:“你去里邊隨便拿個盒子出來,再多拿條帕子?!?/br> 玉盞聽吩咐地拿了東西出來,只見墨挽歌將盒子里邊的一雙手鐲拿出來,然后把帕子鋪了進去,然后用勺子一勺勺地,把燕窩舀進去。接著,又拿了一碟細點中的一塊包進自己隨身的手帕里,放輕了聲音把盒子給蓋上。 “你待會拿著這兩個,去找太醫(yī)院的劉太醫(yī),叫他看看有沒有摻了什么東西?!蹦旄枰贿叿愿乐?,一邊下了石榻,“你待會出去,再讓方才的宮女進來收拾。我先去趟會,等你回來再進寢殿來叫我。” 玉盞重重地點頭,接過木盒子和手帕,把手帕塞進自己的袖口。 玉盞拿著一個木盒子走出來,那個小宮女還侯在外邊,玉盞目光一掃就看到了,于是她揚起聲音:“太子妃吃完了,你進去把東西都收出來。記得放輕聲音,太子妃困了,正躺著歇息呢。太子妃的銀鐲子一處壞了,吩咐我拿去司珍局呢。你手腳可放麻利些!” 小宮女應了一句,不疑有他,便進了正殿去。 果真如玉盞說的那般,盛血燕的碗已經(jīng)空了,細點也吃了點。小宮女往寢殿瞅了一眼,轉(zhuǎn)著眼珠子想了想,把桌上的東西都收走了。 墨挽歌只是拆去了發(fā)簪上的發(fā)飾,沒有更換衣裳,躺著床榻上扯了被褥一蓋而已。她豎著耳朵聽外邊的聲音,緩緩閉上眼睛。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竟然也得活得這般小心翼翼。或許是自己想多了……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真的有毒呢?又會是誰吩咐的?墨挽歌睜開眼,想起小產(chǎn)那日趙元休的態(tài)度,應該不是他,那就是潘詩昀了。 自己已經(jīng)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放過潘詩昀一回了。潘詩昀設局害自己腹中孩子的不算,這還沒一月呢,又要來害自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