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去掌事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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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元休臉上的笑意變得如同臘月冰雪般,可怕的是最后笑意都消失了:“寧國公夫人,側(cè)妃自己已經(jīng)是默認了,你還與本宮狡辯什么?” 潘詩昀臉上的表情由青變白,登時覺得肚子幾點尖銳的疼痛,也知道若是自己不吭聲,趙元休就直接給自己定罪了!關(guān)乎性命之事,潘詩昀也怕了,臉上血色褪了個干凈,急忙推脫道:“殿下!臣妾沒有要害太子妃?。〕兼舱f了,若非說那個該死的宮女怕死、故意陷害臣妾,就定然是太子妃眼紅臣妾掌管東宮、要污蔑臣妾??!” 寧國公夫人不知事情,聽潘詩昀這么說,還以為真如她說的這般。且潘詩昀也說得有理,墨挽歌為正妃卻不當家,正常當家主母卻無法不當家都得不滿!墨挽歌眼紅掌家權(quán)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寧國公夫人附和道:“太子殿下!這側(cè)妃娘娘說得有理啊。”腦子一轉(zhuǎn),就覺得是墨挽歌故意要害自家女兒的,心中悲鳴,竟突然發(fā)了哭腔出來:“還請殿下給側(cè)妃娘娘做主啊!這要是太子妃心系東宮的掌家權(quán),側(cè)妃娘娘就全部給她就是了!委實無需用這些下作手段來害自家姐妹啊!” 趙元休神色依舊是淡淡的。他雖不多管內(nèi)宮的事兒,卻也知道墨挽歌對東宮掌事權(quán)利半點不看重,想她連親生的骨rou也能漠然到那副模樣,趙元休一下就更惱怒了。 墨挽歌沒在此,無法對她發(fā)脾氣,于是可憐了兩個跪在地上的人,太子的氣都撒在二人身上了:“混賬!你們母女二人是說本宮玉石不分嗎!潘詩昀,你一入東宮,本宮待你不薄,外頭盛傳本宮寵妾滅妻的關(guān)口,本宮還讓你當家。就是如此,墨挽歌也沒說起管家一事,顯見的無意當家,竟也叫你們二人在此亂嚼舌根!” 還以為事情尚有轉(zhuǎn)機、一心想要辯白的潘詩昀一驚——趙元休這是在護著墨挽歌?。⌒那槠鸱欢?,潘詩昀覺得肚子更不舒服了。悲聲說道:“太子殿下,你我同床共枕這么多時日,您竟也不信臣妾嗎?臣妾的為人,殿下也是知道的啊。這些時日,太子妃身子不適,臣妾都是巴巴地過去看望,怎敢對太子妃不敬呢。” 有寧國公夫人的教誨,在趙元休面前,潘詩昀對墨挽歌的確尊敬。只是背后如何…… “太子殿下,臣婦雖為婦人,可也懂得審犯人的話也得當堂對證。如今殿下您聽信一人之詞,對側(cè)妃而言實在不公啊?!睂巼蛉擞掷^續(xù)說。 “既然你這般要求了,那便如此吧,把側(cè)妃送進宗人府,本宮讓宗人府的人來審?!壁w元休聲音沒有起伏。 這怎么可以?潘詩昀懷了龍嗣,進宗人府的話,外頭還不知道要傳成什么樣子呢。 潘詩昀不住地搖頭,寧國公夫人也急忙否決:“不可啊殿下!” 趙元休如何?他是相信念青的話,再加上墨挽歌對自己的態(tài)度,趙元休是打心里確信潘詩昀毒害墨挽歌。他心里已經(jīng)認定了這一點,潘詩昀、寧國公夫人這好一番的辯白,在他看來就全都是在狡辯了。 好一會兒,他都沒有再出聲,凝眸盯著正殿里的一簇燭火。 寧國公夫人惶惶不安,抬頭瞧瞧看過去,卻見趙元休黑著臉,便覺心漏跳了一拍,暗道不好。 似乎是要驗證寧國公夫人的不安,趙元休一字一字地開口了:“側(cè)妃潘詩昀,心腸歹毒、心術(shù)不正、勾心斗角,實不配為本宮妃妾,著……” “殿下!”寧國公夫人再一次打斷了趙元休的話,只見她把頭磕在地上,顫聲道:“殿下不記得當初求娶時承諾的了嗎?您說,沒有三媒六聘,不能給詩昀正妃之位,可作為側(cè)妃,您會給她過于太子妃的尊敬和地位的呀。如今太子妃故意陷害,您怎么不相信她呀!這才過了多久,殿下您便忘記了嗎?” 這算是威脅的話,寧國公夫人說出來就不住地顫抖??墒茄巯乱矡o法了,若是不這樣做的話,潘詩昀就地位不保了! 趙元休臉色更黑了。 他呼吸變重,極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小福子,傳令下去。側(cè)妃身子不適,難以掌事,明日起,讓念青全權(quán)掌管東宮事宜。且,寧國公夫人久居宮中不便,明日便出宮。側(cè)妃便靜心休養(yǎng)吧?!?/br> 聽得此言,潘詩昀跪麻了雙腿,癱坐在地上。寧國公夫人閉上滿是悲哀的眼睛。 趙元休離開了。 寧國公夫人和潘詩昀被下人扶進正殿,二人還沒能從這等噩耗中回過神來。等得二人喝了熱水,好容易才回過神。 不說潘詩昀自己被嚇得手腳僵硬,寧國公夫人也被嚇得不輕。喝了好些熱水才慢慢回過神來,寧國公夫人才仔仔細細想了一回事情前后,越想越不對勁。 “詩昀,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寧國公夫人瞪著潘詩昀,心想自己怕是不知道其中一些事情。 此時的潘詩昀后悔不已。母親這般追問自己也生出緊張來,肚子又有些疼痛,再加上心里的悔意,潘詩昀竟哭了出來,“娘親,我不該這么做的!早知道那個宮女這么不靠譜,我便該讓別人做的……” 珍珠大的淚珠啪嗒啪嗒的掉落。 這眼淚仿佛是掉在寧國公夫人的心里,打鼓似的把她的心給打壞了,寧國公夫人哪里還有不明白的,女兒真的給墨挽歌下了毒! “你糊涂?。 睂巼蛉撕鸬?,恨鐵不成鋼地站起來,伸手就要戳到潘詩昀的腦門上。想到她如今懷了孩子,在半空的手生生地收了回去。若是仔細看的話,就能看到她的眼眶已經(jīng)紅了,眼里有淚水在打滾,“我早就跟你說要好生對太子妃,讓你忍耐!我說以太子妃的性子她活不長久,偏你是個蠢的,巴巴湊上去做什么!你是自尋死路??!” 潘詩昀到底再如何大家閨秀,到底沒遇事。自小到大她都是錦衣玉食、順風順水的,今日的事已經(jīng)是她遇到的最大的事兒了,這會子就只會哭了。 不說她們再如何絕望,趙元休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她們也改變不了。 趙元休說讓念青接管東宮的事,念青一早就來了。不管潘詩昀愿不愿意,念青帶來的人直接將賬冊、印象等物都拿走了。趙元休還定了寧國公夫人今日出宮,是小福子親自來請,還把寧國公夫人送到宮門口去。 這一日,幾乎是整個東宮的人都知道了——側(cè)妃的掌家權(quán)利被收回,被太子殿下罵了一通??烧l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是為了什么,才這樣對側(cè)妃的。 眾說紛紜且不論。 這風水輪流轉(zhuǎn)。兩個美人日前全靠潘詩昀上位,想著能夠站在潘詩昀這邊,也能讓潘詩昀護著她們,不想,這才過了多久,潘詩昀竟然就被收回掌家的權(quán)利了。 這掌管東宮的權(quán)利,可讓潘詩昀的地位尊貴了不少。兩個美人心里盤算著:以前墨挽歌不得寵,得勢的自然是側(cè)妃潘詩昀;想潘詩昀如今失勢,得勢的便是墨挽歌了。 如今掌管東宮的是念青,可念青也是伺候過墨挽歌一段時間的。念青管家,與墨挽歌管家有何不同呢? 兩個美人還在想,墨挽歌得勢了,要是墨挽歌想要對付她們兩人,簡直如同碾死一只螞蟻般容易。 要知道,墨挽歌前兩天還毒死了個宮女!雖然明面上說是宮女欲害墨挽歌,可真相是什么又有誰知道呢! 這個時候,東宮就處于異常緊張的氣氛里。 昊天出華月,茂林延疏光。 如今沒有了孩子,墨挽歌也不嗜睡了。小產(chǎn)又養(yǎng)好了身子,夜里倒不似之前那般早睡。夏日夜風涼快,墨挽歌就坐在外頭長條上,或者在外邊走走。 今日一早聽得潘詩昀被奪了管家權(quán),念青又管事的消息。玉盞樂得厲害,墨挽歌反倒冷漠。 要說趙元休多情,他也的確冷漠,不念舊情似的。要說他無情,他卻也泛濫多情。像他這種男人,坐擁天下,屆時后宮佳麗三千,的確很適合他。說實話,趙元休的一舉一動反而讓人看不清他了。潘詩昀不是他心尖上的人嗎,怎么也舍得讓潘詩昀被人看輕? 還是說,趙元休不知道驟然奪取潘詩昀的管家權(quán),會讓潘詩昀被人取笑嗎? 趙元休昨日是去了承恩殿,今日也沒回東宮,的確讓墨挽歌松了口氣。不過,該來的遲早會來。趙元休一心想讓墨挽歌再次懷上孩子,想要有孩子,就得侍寢。墨挽歌心知這點,心里有些緊張,想想安排的事,又有些決然。 就在被剝了管事權(quán)、寧國公夫人離開的第三天,潘詩昀見紅了。雖然沒有腹中胎兒無事,但潘詩昀還是緊張——她已經(jīng)沒有了掌家權(quán)利了,就剩下這個孩子能讓穩(wěn)固她的地位。 太醫(yī)就只開了兩副保胎藥,又囑咐要安心休養(yǎng)。 潘詩昀覺得自己的日子一下子從天掉到地底下了,吃睡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