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不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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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要怪只怪您自己,您想想,您要是那日沒有和劉太醫(yī)密謀什么的話,或許李妃娘娘今日還活得好好的,也就沒有今日這些事情了。”小福子瞇起眼睛,實際上也是想推敲一番。 我看著小福子無奈的笑意,微微錯愕。突然想起在不久之前,自己孕吐厲害,玉盞去請了劉太醫(yī)到崇教殿診脈,而自己當(dāng)時還與劉太醫(yī)在討論關(guān)于潘氏的死因。 小福子見面前太子妃的臉色,知道她是想起了什么,嘆了口氣,無奈道:“太子妃恕奴才多嘴,清風(fēng)姑娘惹惱了您,您大可懲罰一頓就是了,怎么可以對李妃娘娘如何呢!李妃娘娘可從未讓您受委屈、受累,您這……傳出去了也不是個事兒啊?!?/br> 我揚(yáng)唇一笑,只是覺得諷刺。原來不僅是趙元休,就連他身邊的人,也都是認(rèn)定了我去害李妃,認(rèn)定我就是殺害李妃的罪大惡極之人。將搭在身邊宮女身上的手收回來,手已經(jīng)被北風(fēng)吹得冷了,雖然知道自己的話不會被那人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和劉太醫(yī)都是清清白白,母妃的死的確與我無關(guān)——我可以用我項上人頭擔(dān)保?!?/br> 小福子張了張嘴,幾次想說什么,可是最后都沒有說什么。 “左右讓你送的東西你也送進(jìn)去了,讓你傳的話你應(yīng)該也說了?!蔽沂諗苛酥S刺的笑意,道:“都說天家人一言九鼎,太子殿下許給我的諾言想必能夠?qū)崿F(xiàn)。我還懷著孩子,在這風(fēng)口處站久了也不好,我就先回去了?!?/br> 站久了腿有些僵硬,我不自在動了動腳,才與幾個宮女往回走。 小福子往前走了一步,踏出門檻,看著一行人走遠(yuǎn),皺眉,嘀咕了一句:“看著也不是會害李妃娘娘的樣子啊。” 面前的一副棺材裝的正是逝去的母妃,母妃病了這么多年,一直想要治好母妃,可是最后的最后,母妃還是這么年輕就離去了。供桌上添著白蠟燭和幾盤供品,一角放著好幾疊紙錢。 趙元休跪在蒲團(tuán)上,手里攥著一團(tuán)早就被揉皺的紙團(tuán)。原先是在他身邊的火盆被他方才盛怒之下推開了,火盆還燃著火,只是這個火已經(jīng)很小了。趙元休就死死盯著火盆里的火苗,直到火變成火星,他才將手里的紙團(tuán)重重地放進(jìn)火盆里。 一下子,火盆又燃起火了。 方才,小福子進(jìn)來傳話,他才知道墨挽歌來了。本是跪在屋子里的清風(fēng)跑出去,趙元休知道她定然是要出去跟墨挽歌爭論一番,甚至有可能會傷了她,可是他還是任由她去了。 墨挽歌,她吩咐人害了母妃。又裝模作樣,咬定她自己是無辜的——多可笑。而又拿著自己以前許下的諾言跑來,要自己放過殺害母妃的兇手……她是把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了?自己可是一朝太子!尋常百姓家,殺父殺母之仇尚且是不死不休,更何況自己是當(dāng)朝太子! 可是聽到清風(fēng)在外面嚷嚷的聲音,又沒由來的煩躁不已。趙元休雙手死死按在膝蓋上,以頭抵地,似乎這般就能同自己死去的母妃說體己話——“母妃,兒臣不孝,連生前都沒能見您最后一面,已是兒臣罪過。殺害您的兇手,兒臣定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絕不放過?!?/br> 他的聲音低沉,聽起來有些陰測測的。 小福子跑來的時候,就見著趙元休彎著腰,頭抵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心下心疼不已,殿下忙了一天都未能休息多久,乍又聽到李妃娘娘的死訊,殿下是該有多傷心。 小福子輕手輕腳上前,取了一對新的白色蠟燭出來,想要換上供桌上的那一對。他認(rèn)為的輕手輕腳還是發(fā)出了輕微的響聲,引得趙元休動了動眼皮子,“小福子,她走了嗎?” 小福子動作不停的,點了燭火換上快要燃盡的白蠟燭,嘴上答道:“太子妃剛剛才走的。方才說外邊風(fēng)大,站久了受不住,就走了?!?/br> 趙元休挑了挑眉頭,直起身子,看著點上火苗的白蠟燭,又垂下眼簾看著膝蓋下邊的蒲團(tuán),狀似不經(jīng)意道:“她說了什么沒有?” “太子妃說,天家人都是一言九鼎,太子殿下許諾過的話肯定會實現(xiàn)的?!毙「W酉肓讼胝f道,隨著一晃腦袋,補(bǔ)充道:“太子妃看著并不擔(dān)心,想來是很相信殿下的。” 趙元休沒有說話,燭火照在他的臉上,消去了他幾分冷然。 小福子偷偷去看他的表情,看得面不改色,就拿過供桌上的紙錢,跪在下方,幾張幾張地將紙錢放進(jìn)火盆里。 火盆的火苗又大了些,不斷跳躍,映得人臉紅彤彤的。天變冷的這個時候,在火旁就顯得很暖和了。 趙元休也拿起紙錢,幾張幾張地往火盆里放。 小福子實在摸不出他的意思,心里實在好奇得厲害,就壯著膽子,試探著問道:“殿下,慎刑司一向動作快,太子妃身邊的玉盞姑娘進(jìn)去了,怕是今日,慎刑司就能問出個所以然來。劉太醫(yī)那邊,想來也不會太久。殿下,是要等這幾日還是?” 慎刑司那個地方,不把人撬出些真材實料出來是不會罷休的。小福子心想,或許沒過今晚,玉盞姑娘就得把話都給吐出來了。只是擔(dān)心,殿下會心軟,依著太子妃求的放過殺人兇手,那時候,怕是真相查不出,就可憐了被害死的李妃娘娘了。 趙元休又將幾張紙錢放進(jìn)火盆里了,頓了頓才說道:“明日再說吧?!?/br> 天色已晚,距離明日也就幾個時辰的時間。 不過,小福子卻把心給放回去了,明日再說,也能明日再勸得——讓殿下莫要放過,總得查出來的真相來再說。李妃娘娘那么好的人,怎么就這樣沒了。抬頭往旁邊的棺材看去,小福子暗淡了雙眸。 與此同時。 清風(fēng)是一等宮女,有自己的一個房間。西側(cè)首個房間就是她的,裝潢雖不華麗,可也不錯,看得出居住之人是個得寵的。 此時的清風(fēng)被迎香按在床榻上,幾次掙扎坐起,都被體型大了自己一圈的迎香給按回去了。清風(fēng)又氣又急,扯開迎香的手,扯開一只再去掰扯第二只的時候,本已經(jīng)扯開的手又按在自己身上了。幾次下來,清風(fēng)已經(jīng)氣得眼紅了。 “迎香,你我身份相當(dāng),你有什么資格管我!”清風(fēng)氣紅了眼,躺著直直看著迎香,眼里滿是悲意。事實上,今日李妃逝去,清風(fēng)已經(jīng)哭過好幾回了,這會子再哭,眼睛很痛。 到底是一同伺候李妃多年的伙伴,她一哭,迎香已經(jīng)心軟了,嘆了口氣,手上的力氣放松了??梢琅f是用身體壓著對方,只是手上卸去力氣。 迎香說道:“清風(fēng)啊清風(fēng),不是我說你,你敬著娘娘沒錯??墒悄锬锼锬锼置饕呀?jīng)命不久矣,連娘娘自己都說了,大限怕就是在這兩三日。娘娘是壽終正寢的,哪里有誰謀害?” 迎香手上卸去力氣,清風(fēng)已經(jīng)好受許多了,聽得這話更加惱怒了,紅著呃眼眶明顯又紅了幾分,“不是!娘娘怎么可能是壽終正寢,娘娘不過三十多歲,怎么可能是壽終正寢!娘娘身子虛弱是因為身子,你難道不知道嗎?” 迎香張張嘴,低低呢喃道:“我知道……可是,娘娘前日還說,怕是大限將至……”所以,娘娘自己是有預(yù)感自己會西去的。 “迎香,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嗎!娘娘病成那個樣子了,說的話肯定是做不了數(shù)的!你怎么能夠當(dāng)真?娘娘病糊涂了的胡言亂語,你竟然也當(dāng)真!”清風(fēng)毫不留情地罵道,被迎香壓著太難受,她狠狠推了她一把,“你快起開,你待會壓死我了!” 迎香下意識地?fù)u頭,停了會才起身,想了想還是搖頭,辯解道:“娘娘一向清醒,我覺得,娘娘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正確的。你不知道,娘娘前日同我講話,還擔(dān)心你和我的出路,偷偷塞給我兩百兩銀票和兩個木盒子,你我一人各一百兩。讓我藏在后院的海棠樹下,還是我剛埋下的,沒想到……” 清風(fēng)瞪大了眼睛,埋怨道:“你……你竟然背著我偷收娘娘的銀票?娘娘這么多年開銷大,留下的嫁妝也都是要留給太子殿下的,你犯傻啊!” 迎香咬唇,無辜道:“娘娘硬要我收下的,還說,若是我不收,她便要趕走我?!毖劭粗屣L(fēng)瞪著自己,迎香縮了縮腦袋,繼續(xù)說道:“我哪里敢違背娘娘的意思啊,你也知道,我一向唯娘娘的話為主。所以,清風(fēng),你不要生氣了。這件事情與劉太醫(yī)沒有關(guān)系的,你不要再……” “你閉嘴!”清風(fēng)怒罵,打斷了她的話,“若非是劉太醫(yī)醫(yī)術(shù)不精,胡亂開藥方,娘娘怎么會喪命?都是因為劉太醫(yī)!不……還有因為墨氏!都是墨氏和劉太醫(yī),是他們要害娘娘?!?/br> 迎香皺眉,“不是的。清風(fēng),你自己也知道,不是這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