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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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轎攆上的女孩笑瞇瞇地說:“你看看,我們長得一模一樣呢。” 墨挽歌下意識地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眼里是細長的胳膊和一個大肚子。自己大著肚子,怎么會跟個女孩長得一模一樣?墨挽歌正想反駁,忽然打了個激靈,再抬頭一看,坐在轎攆上的女孩已經(jīng)變了個模樣——出落得美麗動人,可她卻大著肚子! “墨挽歌”撐著下巴,依舊是笑著,可是那笑容太過燦爛而顯得怪異,她一手在圓滾滾的肚子上撫來撫去,一邊說道:“我們還是一模一樣的,你如何,我便如何?!?/br> 轎攆上的母親謝婉兒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寬大的轎攆上只剩下一個變了一副模樣的“墨挽歌”。而抬轎的依舊是六個人,只是面容模糊了。 墨挽歌驚得后退兩步,隱約覺得后面有人,轉(zhuǎn)身一看,是個熟悉的面容——念青。念青面對著她,怪異地盯著她笑,那嘴角幾乎要咧到耳朵了,同時屈膝行了一禮:“墨姑娘,別來無恙啊?!?/br> 記憶中的念青從來都是個清秀的女子,笑也得體讓人跟著歡喜,可眼前的念青的模樣太過滲人了。正對著,墨挽歌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兩步,想要離得遠一些。 “姑娘、二姑娘,你們可讓奴婢好找啊!”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墨挽歌覺得熟悉,尋著聲音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穿著一身青色粗布衣服的玉盞。玉盞手上拿著一碗不知是什么東西,正朝著自己而來。 也是這個時候,墨挽歌才發(fā)現(xiàn),原先坐在轎攆上的那個“墨挽歌”不知何時在自己身邊。 玉盞停在自己面前,把手上的碗往上一舉,置在自己的眼前。墨挽歌這才看清,是一碗黑乎乎的藥水。就聽玉盞說道:“二姑娘,你快把這碗藥喝了吧?!?/br> “二姑娘”這個稱呼,是自己與玉盞用的,用來稱呼自己沒有意識的時候所存在的那個“人”。墨挽歌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她才吃驚。 墨挽歌忙一手擋在前面,一手指著旁邊的人:“姑姑,她才是‘二姑娘’啊!她才是!你認錯了!” 玉盞好笑地看著她,擺擺手,一副不贊同的表情:“奴婢怎么會認錯呢!快點,把藥喝了!” 墨挽歌驚得厲害,下意識轉(zhuǎn)頭去看另一個“墨挽歌”,她環(huán)著手,譏諷地在看著自己?!澳旄琛崩湫σ宦?,說道:“你看我做什么,你就是我,我就是你?!?/br>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墨挽歌瞪大了眼睛,忽然想到方才還在身邊的念青,念青給自己行禮了,她認得出自己!想要讓念青來給自己作證,于是她轉(zhuǎn)身去找念青的身影。四下環(huán)顧,卻沒有見到人影,這下,墨挽歌很是著急,喊著念青的名字。 寢殿中,守夜的念青聽到聲響,忙睜開眼睛,疑惑著移開身上的被褥,沒睡醒地一邊揉眼睛,一邊爬起來去看墨挽歌。 紗帳一打開,就看到緊閉雙眼的墨挽歌洗頭汗水,雙手緊緊攥著手下的被褥,嘴巴一張一合的不知在說著什么。 這怕是做噩夢了!念青心中一個咯噔,瞬間清醒了。輕輕推著墨挽歌的手,不斷喚著太子妃。 墨挽歌喊著念青的名字,果真叫來了念青——念青抱著一盤青棗,顛顛地跑過來,頭頂別著一支孔雀金步搖隨之晃動,她一臉不解地問道:“太子妃,怎么了?您找奴婢有什么事兒?” 什么事?墨挽歌想說要讓她作證,指著自己身后,發(fā)現(xiàn)四周空空如也。另一個“墨挽歌不見了”,而玉盞也不見了,兩人消失了,作證給誰聽?于是,墨挽歌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只能搖搖頭。 念青忽然笑嘻嘻地說:“難道不是讓奴婢去找另一個太子妃嗎?” 墨挽歌一驚,突然看到念青轉(zhuǎn)身,抱著一盤青棗遞到突然出現(xiàn)的另一個“墨挽歌”面前。 而另一個“墨挽歌”一手撐在后腰,挺著個大肚子,眉眼帶笑地看著自己,摸了一個青棗,打量了青棗兩眼,說道:“這青棗看著很新鮮啊?!?/br> 突然睜開了眼睛,墨挽歌下意識地張口呼吸,睜眼和呼吸只是下意識的動作,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床頂?shù)窕?。夢中的一切都是那么詭異,可又有些合理,要不是清楚自己這個身體還有另一個“靈魂”的存在,她都要認為自己是瘋了。 “太子妃……您還好嗎?”念青一臉焦急,她此時就跪在榻邊,探著身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墨挽歌。眼里的急躁和擔(dān)憂難以掩去,她知道墨挽歌是做噩夢了,可是墨挽歌做了噩夢醒來好一會都沒緩過來,這就讓她很擔(dān)心了。 念青的聲音傳進耳朵里,墨挽歌珍珠般的黑色眸子終于動了動,意識回歸,才發(fā)覺自己原來是做了個夢。 她看向念青,想到夢中的念青和那個青棗,有些意難平。喉嚨上下動了下,要了水。還沒能從那個夢中恢復(fù)過來,心跳快得不像話,手腳也有些無力。 念青忙出去拿水。雖然屋子里也備了水,可是眼下已經(jīng)是子夜,水早就涼了。即便天氣熱,但太子妃這個樣子顯然不能喝冷掉的水。 墨挽歌撐著手坐了起來,用袖口擦了擦臉上的汗。做了這么個夢,她實在不好受,渾身濕漉漉的。 念青沒一會就快步折回來,把手上的熱水遞給墨挽歌。 水杯的熱度傳到指尖,墨挽歌稍稍緩了下神,喝了水才好了些。趁著墨挽歌喝水的時候,念青則是去拿了套干凈的褻衣褻褲出來。 換了衣服,墨挽歌才覺得鎮(zhèn)定了些,莫名有種塵埃落定的錯覺。 這時,念青才有精力問:“太子妃,您做了什么噩夢,奴婢看著心慌?!?/br> 真正讓墨挽歌感到慌亂不堪的說自己的身體還有另一個靈魂的存在,可是這種話怎么可能說出去? 這會有些劫后余生的錯覺,墨挽歌疲倦地搖搖頭,口是心非地說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