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穿越]_分節(jié)閱讀_124
朌坎聞言,倒得了一計,暗運靈力,仍召喚出鳳凰,爬上去,說道:“我雖未生翅,但我有鳳凰代步!”說完又邀亦未生有雙翅的云永一道乘坐,令眾人可一道就此飛上雍城。 不料一旁三王子見狀,卻一步上前,將朌坎從鳳凰上拎下,一面說道:“此番云永且乘那鳳凰,坎兒我攜你上去?!?/br> 朌坎尚未回過神來,便為三王子抱在懷里。此番眾人終可舍了步行,一并展翅高飛。此番眾羽民得以首次目見三王子大展雙翅,皆驚為天人。只見那雙白翼羽毛豐滿、碩大無朋,便是該國原居之民亦無法與之相較。待扇動雙翅之時,其上所含之風(fēng)雷光澤則更為明顯。 而朌坎被三王子攬在懷中,亦伸臂圈著他脖頸,望著他身后的方向,不經(jīng)意間覷見那葉叢下離地有萬仞之高,登時恐高之癥又犯,渾身觳觫,抖若篩糠。三王子覺察,又將雙臂收緊一回。朌坎閉緊雙眼,將面龐埋在三王子肩上,心中因懼高而生的心悸竟?jié)u漸平息,渾身籠罩在三王子的體溫之下,耳聞他心跳平穩(wěn)有力,便如此這般忘卻了身在何處,只覺時光靜止,己身尋到最終歸宿一般。遂不知期間不過片晌的工夫,一行人等已飛抵建木最頂層。 待三王子松開懷抱,朌坎尚且一副云里霧里之狀,睜開雙眼,四下環(huán)顧一陣,只見此處并非如下層那般以葉為地,乃是將建木斷裂之處為城,作為羽民國王都所在。遂此處一眼望去,竟是通衢廣陌,縱橫交錯,任意馳騁,如履平地;與葉面方寸之大小,自不可同日而語。而滿城之中,眾羽民多是展翅而飛,羽翼愈大之人,則飛得愈高;惟有年幼且羽翼較小之人,方才落地步行。 只聽那祁歸飛從旁道句:“此處正是本國都城雍城。” 隨后祁歸飛便在前領(lǐng)路,將朌坎等人領(lǐng)往那第二名被害者祁焦明家中。此番眾人遠遠便望見清燕堂前樹立的酒望,本以為那掌柜祁焦明住在自家店里,不料祁歸飛卻領(lǐng)眾人往相反方向行去,方知原來那祁焦明家住城南,與清燕堂正位于相反之向。 此番待眾人行至祁焦明家中,祁焦明頭七剛過,家中設(shè)有靈堂,廣搭帷幔。因祁焦明生前乃酒樓老板,遂人脈頗廣,前來上祭之人絡(luò)繹不絕。朌坎又見其間尚有兩名打扮怪異之人,頭插榮草,面帶骨牙面具,手持桃木杖,手舞足蹈、跳躍呼號。朌坎見狀,只覺這儀式似曾相識,但總覺不很地道,透出nongnong的山寨之感。向身側(cè)祁歸飛詢問,方知此乃羽民國祭司仿巫咸國儺舞而自創(chuàng)的驅(qū)逐疫鬼之舞。 只聽祁歸飛解釋道:“自五殿下莫名暴亡,國人皆傳此乃天降神罰,邪祟臨世,國民因此人心惶惶,不得安寧,遂請來我國山神廟的祭司前來驅(qū)邪?!?/br> 眾人聞言,方才知曉端的。 而那祁焦明家人見廷尉大人光降,隨即迎上前來,祁歸飛道欲進入祁焦明出事的房間搜查一回,家人聞言,神色間雖有遲疑之色,然到底是上方之命,不敢不從,只得讓開道路,放朌坎等人進入。 只見居于雍城的羽民所住之所與居于下層之人所住之樹屋大為不同,雍城之民所居之屋以石料搭配木材所造,較了普通羽民的以樹皮、茅草搭建的樹屋更為結(jié)實耐用。 此番甫一入房中,朌坎仍覺房中有那冷風(fēng)迎面而來,止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噴嚏連連。朌坎一面從身上掏出絲帕擤鼻子,一面扯住身側(cè)三王子問道:“殿下,可有覺得風(fēng)吹得冷?” 不料卻見三王子一臉疑惑,搖首否認道:“并無此感,倒覺屋外祭祀的香火頗盛,焚燒的灰燼四散,便連這屋中亦難以幸免?!庇謫栐朴赖热耍詿o朌坎之感。 朌坎見狀,方將手心一錘,恍然大悟,說道:“無怪乎我有如此之感,這正是此屋曾被施下降頭術(shù)之證!” 三王子聽罷,忙問道:“此言何意?” 朌坎答:“但凡有降頭術(shù)侵入的房中,人一進入,便會有冷風(fēng)吹來之感,令人毛骨悚然、寒顫連連。這亦是朌蠱咒降課中曾講過之事,方才在那祁山鷹家中之時,我只道是我感冒之故,未曾想到卻是這等緣故……” 三王子又追問一句:“為何獨獨你有此感,而我等皆無?” 朌坎則聳肩答曰:“大抵便是因了我本為巫祝,對了靈力并巫術(shù)諸事,較了常人更為敏感罷了。” 話音剛落,便見袖中二蛇亦是伸出頭來,道句:“吾等亦有此感?!?/br> 朌坎見罷,抬頭對眾人笑曰:“看吧,但凡對靈力敏感之生物,便有所感。” 眾人聽罷此言,方知端的,知曉此屋有那蹊蹺,隨即將各處細細搜尋一回,連帶著房中各個旮旯皆不放過。隨后只聽三王子開口道:“諸位且來一視,可是此物?” 朌坎聞言,擠到三王子身畔,彎腰一看,只見在床榻一不易為人覺察之處,正赫然藏著一只漆黑油亮的蜘蛛,雖然六足發(fā)僵,已死多時,卻仍是張牙舞爪、身有毛刺。朌坎從身上掏出一張絲帕,將那蜘蛛從地上抓起,攤在掌中探視一回,一面說道:“不錯,此物正是蟲蠱。此蠱以尸液浸泡,喂食各式活蛆蟲卵,劇毒無比;那降咒之人于午夜寅時之時,令此物接觸被害之人,令人中蠱,三日后發(fā)作,正是降頭術(shù)中的蟲降之術(shù)……” 眾人聽罷這話,皆只覺毛骨悚然,冷汗直冒,那祁焦明的家人直到此時方知家主乃為人施展邪術(shù)所害,登時呼天搶地、稽顙泣血。 朌坎見狀,亦覺心下哀戚,待出了半會兒神,復(fù)又說道:“蟲降之術(shù)雖能致人死地,然卻是降頭術(shù)中的低階術(shù)法,好處在于上手容易、且無需知曉受害人之姓名八字便可施展;然不足之處在于易留下蛛絲馬跡,便如這等蠱蟲不及回收,便落下線索……” 正說著,便見一婦人走上前來,對祁歸飛磕頭道:“大人,您千萬為咱家做主?。‘敿业钠饺绽锱c人來往,結(jié)識的人雖多,卻是無冤無仇……此番不知是哪里來的賊作死的歹徒,施這昧良心的妖術(shù),坑殺了他這等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