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電影生存攪基紀錄手冊[快穿]_分節(jié)閱讀_
“什么不對?”林慕瑤靠過來,順直的黑發(fā)從肩頭垂下,帶起一陣淡淡的香風。 唐澤幾不可見的神色一冷, 又很快恢復如初,他看了眼唐煜,“我們走錯路了?!?/br> 五個人都清醒了。 “怎么會走錯路?”吳赫一臉不解,“盤山公路這片,向來就是一條大路通羅馬的啊……” 倪雪兒瑟·縮著,抓住林慕瑤的手,“慕瑤,我有點害怕,這么晚了,接下來怎么辦???” 唐煜趕緊安慰起兩個女孩來,唐澤倒是不管不顧,硬巴巴道,“我可沒亂開,走的一直就是這條路。” 把車停了,幾人走下去看了看,臉色都有些蒼白。 “起霧了。”唐澤看著眼前漸生的茫茫一片白,眉頭越皺越深。就在此時,一陣劇烈的頭痛傾襲而來,他猛的彎下腰,跪倒在地,“呃——” 眼前閃過一片花繁葉盛的美麗景象,接著,所有的一切都枯萎凋零……不知道是誰,皮膚被銀制的刀子劃開一道道豁口,卻依舊癡迷的望著執(zhí)刀人。 血順著下滑的軌跡,滴落到身下,執(zhí)刀人微微勾起嘴角,雖看不清模樣,卻仍讓人心神搖曳,難以自持。 “小澤!你還好嗎?能聽到我說話嗎?”唐煜扶住他,神色里帶著了然與關(guān)切。 唐澤挺過那陣疼痛,他直起身,好半晌,才平復下來,抬頭對唐煜道,“哥,那種感覺,又來了。” 唐煜唐澤兩兄弟,從少年時期開始,就分別發(fā)現(xiàn)自己擁有一項特殊的能力。 唐煜與人額頭相觸,便可以在觸·碰到他人的肌膚時,感知到對方自己都不甚明了的,最深刻的記憶和感情…… 而唐澤,則可以在某個特定的時間地點,觸發(fā)某種對未來的預(yù)知…… 這種預(yù)知可能是一個聲音,一副情景,一組顏色,甚至是一朵花,一片云……又或者,便如之前體會到的那樣,是連續(xù)的一個片段。 持刀人是誰?被宰割的,又是誰呢?這是預(yù)知,也是必然的未來。 繼續(xù)往前開了一段,霧實在太大,車子不得不停下,幾人擔憂的看了看身后,生怕有車搞不清狀況橫沖直撞過來。 “這是什么?”吳赫漫無目的地往前走了幾步,腳上不小心踢到了一塊什么東西,他蹲下來摸了摸。 唐煜看了無動于衷的弟弟一眼,也走上去看了看,這是一塊碑,小半人高,拿手電筒貼近了照照,能看到碑上刻著幾個字——到此速返。 “什么意思?讓我們返回去?”吳赫嘿嘿一笑,“多大臉?。窟@路開著就是給人走的,誰???讓咱返,咱就返?” 唐煜繞后看了看,這碑后面還刻著三個字,“迷霧嶺?” 一陣大風席卷而來,幾人被吹得站不住腳,遮著臉避了一陣,好不容易睜開眼,白霧竟恰好都被吹散了。 “這是……” 連唐澤都忍不住瞪大眼,驚愕的看著眼前。 這是一棟相當古舊,似乎上了些年份的小旅館,館外是一片露天場,左側(cè)可以停車,右側(cè)則是前臺。 “怎么回事兒?”吳赫揉揉眼睛,“我他媽發(fā)夢花了?” 林慕瑤拉著倪雪兒,躲到了唐澤身后,此刻探了個頭出來,捂住嘴,眼里滿是驚訝,“我們……是開到加油站了嗎?” 唐澤面色越發(fā)陰沉,他剛觸發(fā)了對未來的某種危險預(yù)知,現(xiàn)實就如脫疆的野馬一去不返了。 ………… 白河旅館,迄今已有八十多年的歷史了。 季久面無表情的坐在銅面鏡子前。 鏡子里,他一頭長發(fā)黑水般流瀉在肩頭,仿佛一個身披華衣的瓷人,精巧細致得近乎虛假,卻又具有某種難言的魔·性魅力。 掀開衣領(lǐng),能看到鎖骨處的青色血痕,蜿蜒盤旋在玉石般的肌·膚上。 門外傳來悶悶的敲門聲,三短一長,十分規(guī)律而節(jié)奏。 季久攏好衣領(lǐng),“說?!?/br> 門外人等了一會兒,似乎是確定了季久不會給他開門,這才道,“主人,有人來了?!?/br> “幾個?”季久這才站起身,慢悠悠地走了過去,打開門。 說話的人身形高大魁梧,卻在季久面前深深地低下頭,因而看不清模樣,“五人?!?/br> “那個女人沒用了?!奔揪脫]開他,踩著咯吱作響的紅木地板往樓下走,“……我要留著他們,先玩玩?!?/br> 女人衣衫凌亂,面容始終充斥著驚恐不安,她縮在大廳的供桌下,頭頂是燃燒著血淚的紅燭,和一副意境深幽的山水圖。 唐煜左右看看,走上前去,溫聲道,“你好?” 女人更緊的把自己縮成一團,“嗚……嗚嗚……” “瘋婆子……”吳赫不屑的看了這女人幾眼,對倪雪兒道,“雪兒,我們?nèi)フ依习?,問問他家有沒有什么零食可以吃的吧,你不是一直說肚子餓嗎?” 倪雪兒還在看那女人,聽聞此言下意識回道,“不要,我減肥呢……” 吳赫追求倪雪兒好幾個月,早就把她觀察了個遍,“減什么肥???你現(xiàn)在這樣剛剛好,還有點太瘦了呢,女人是瘦的好看,但是豐滿也很重要,豐滿的看著健康……” 倪雪兒白他一眼,“你懂什么?” “嘿,我怎么不懂?”吳赫一副指點江山的架勢,準備就這點好好說道說道了。 “女孩子,只要活潑,有朝氣,那就怎么都是美的?!?/br> 這個聲音突兀的在幾人頭頂響起,仿佛清泉流過心房,讓人不由的有些意動。 唐澤耳朵一動,幾乎是立刻看向了二樓的欄桿處。 季久抿·唇,回以愣住的五人一笑,緊接著,他搭著扶手緩步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