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獨寵[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4
誰沒個能力有限的時候啊!世界在心里這樣安慰著自己。 “謝臻,你來演這一場,和剛才閎鵠一樣,你去換一身衣服,上了妝后我們就開機?!睆埡晷耪f道。 謝臻掃了眼劇本,這一場他有些印象,當時就覺得這個王爺sao賤sao賤的。他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起身去衣物間換了劇服,倒是張思洋噗嗤差點把嘴里的水噴了出來——她知道謝臻本身是有些正經(jīng)古板的性子,盡管偶爾喜歡聯(lián)合黎錚一起來氣她,但是讓她想象謝臻像個風(fēng)流花少一樣撩撥女主……那畫面張思洋覺得簡直可怕。 雖然演員就是要演出和自己本身毫無相似點的角色才是成功,但是張思洋從來不把這個要求加在毫無演戲經(jīng)驗的謝臻身上。 張思洋已經(jīng)開始考慮試鏡失敗后怎么向張宏信重新爭取那個被黎錚推掉的角色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用一句話概括黎錚:人傻錢多爸爸(???)心。 ☆、第二十章 書里說,風(fēng)流王爺萬情種,撩得滿城俏佳人。一個眼神一個笑,就勾得無數(shù)男男女女愿意自解羅衫,只求一夜共赴巫山。 謝臻試鏡的角色殷業(yè)就是這樣一個sao里sao氣的王爺,導(dǎo)演和編劇大概是嫌普通錦衣托不出殷業(yè)在書里這般隨時隨地散發(fā)男性荷爾蒙撩人的效果,特意私按了個人設(shè),讓殷業(yè)一身紅衣幾乎從開始穿到了結(jié)束。 “男人穿紅衣服,真的是娘得不行,也不知道導(dǎo)演和編劇怎么想的。前面閎鵠哥來試鏡臉色一直可臭了,你說哪個男的樂意穿一身大紅色衣服?。俊币驗橥鯛斶@一身衣服遠比先前謝臻穿的儒裝要繁復(fù)得多,所以穿衣多了穿侍的工作人員來幫忙,那人一邊幫謝臻整理著衣服,一邊絮絮叨叨地吐槽。 謝臻默不作聲地聽著,聽那人說“娘”,微微挑高了眉毛。 誰說男人穿不得一身紅衣了?大黎誰人不知謝臻謝九王一身紅衣似火,豐神俊朗,集萬千女子欽慕之心。 要是娘,那也是那人自己娘。謝臻不滿地想著,為自己寬了寬廣袖,淡聲說道,“好了,你下去吧。” 工作人員聞聲微微愣了愣,只看到謝臻走出試衣間的背影,突然覺得好像哪里不太一樣,明明同一身紅衣,穿謝臻身上好像就沒穿閎鵠哥身上那么娘了。工作人員低頭比劃了下,剛才他可是用手量了量謝臻的腰圍呢,那么細……嘖。 “思洋啊,我跟你托個底,殷業(yè)這個角色閎鵠試完鏡我已經(jīng)能給打到七分,除非你帶來的這個新人能高過這個分數(shù),不然就算有你的情面在、有黎總這個大山在,我這人也換不得。你帶來的新人也許背景厲害,但是閎鵠同樣也不是讓人拿捏的軟柿子?!睆埡晷旁诘戎x臻換衣的時間里,跟張思洋說道。 他其實也難做,別看掛著導(dǎo)演的頭銜,權(quán)利很大的樣子,實際上還是要仰仗投資人的鼻息,要是謝臻一點都比不上閎鵠,那他這人要是換了,這部片子恐怕也得擱淺了。他可不信黎錚那個精明的男人會為了個“朋友”多花幾百萬頂替上閎鵠背后投資人的撤資,砸進他這部電視劇里。 “你放心,我張思洋是什么人你還不熟悉么?有多大能耐吃多大碗飯,我就是希望啊,你能給他這個機會,要是謝臻把握不住,那就是他能力有限,我也不會強求,你說是吧?”張思洋笑笑,她聽見衣物間那邊傳來動靜,視線望去,說道,“我看他是要出來了,咱們等著瞧唄。要是金子啊,試一試就知道了?!?/br> 她話音剛落下,謝臻便從那衣物間里出來了。 一瞬間,整個片場都安靜了。 謝臻穿過片場里打燈用的大型道具,視線落在上面,稍稍打量了兩眼便又挪開了,他走到張宏信和張思洋身邊,看那兩人都只盯著他瞧卻不做聲,才挑了挑眉問道,“怎么?開始么?” 張宏信回過神來,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清咳兩聲,大聲招呼那些還沒到位的道具人員趕緊動起來,然后對謝臻說道,“快了快了,你再熟悉下本子?!?/br> 謝臻微微點頭,從張思洋手里拿過自己的劇本。 張思洋手里被她卷成筒狀的劇本被謝臻抽走,她手里一空才回了神,低低爆出一句臟話,要是那什么閎鵠的模樣能比得過謝臻,那她就把這金牌經(jīng)紀人的頭銜摘下來親手交到閎鵠經(jīng)紀人手里去。 張思洋看了眼張宏信,看他眼里的光還落在謝臻身上就知道對方也是極其滿意的,只要謝臻演得能看得過去……那她一定要把這個角色拿到手,她敢肯定,謝臻這一身造型只要出來,那必定會成為一個經(jīng)典。 “謝臻,差不多了,你去那邊就位吧。威亞師傅會給你吊威亞上去?!睆埶佳罂吹谰邷蕚涞貌畈欢嗔?,提醒謝臻道。拍的第一幕就要用到威亞,她怕沒接觸過這方面的謝臻不懂,解釋道,“等會兒你就由著機器把你吊上去就行,電視里那些大俠怎么飛的,你就按那里頭的姿勢擺就是了。別緊張啊?!?/br> 張宏信在邊上聽得一頭黑線,插嘴問道,“吊威亞都不知道?” “不都和你說是24K純新了?”張思洋白了張宏信一眼,繼續(xù)給謝臻鼓勁。 謝臻沒太聽懂張思洋說的是什么意思,他又看了眼劇本,本子里寫著“殷業(yè)飛身上樹,對月飲酒。”然后再和趕夜路的女主聊兩句就沒了,哪來的威亞?吊上去?吊哪兒去? 謝臻還沒搞清楚便被張思洋推著到了鏡頭前,他看了看大約三四米高的樹,剛想提氣躍上樹枝便被邊上的威亞師傅按著往身上綁了東西。 他皺著眉輕扯了兩下問道,“這是什么?” “威亞啊,不然你怎么上去?爬上去么?”威亞師傅頭也不抬地說道,他把威亞固定好后又用力扯了扯確保沒問題后,對著cao作機器的幕后比了個手勢。 謝臻稍愣,然后身上一緊,緊接著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往上升起,他臉色一變,剛想掙脫開來就想到之前張思洋說的,這才反應(yīng)過來“吊威亞”是個什么東西。 原來如此。謝臻放松下來,沒再繃著身子,看著那棵樹離自己越來越近,他腳下輕輕一點,借力躍到大樹的樹巔上,他身子極軟,腰力極佳,慢悠悠地往樹干上躺下,全靠腰間的力道卻半點顫抖都沒有,手里提著的酒壺被他高高舉起,對著嘴一口飲下。 他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目光向下一瞥,微微頓住,隨即嘴角慢慢浮出一抹笑來,“姑娘,夜里趕路可不安全?!?/br> 張思洋看著謝臻這幅模樣,老臉有些發(fā)燙。她見到的謝臻都是平平淡淡像一杯白水的模樣,偶爾笑也是極淡的,多半是和黎錚一起氣她的時候,眼里帶點陪著黎錚使壞的小狡黠,像現(xiàn)在這幅擺明了在挑逗姑娘的模樣,眉眼一挑,嘴角一勾,明明也沒多大幅度,卻偏偏讓人耳赤心跳起來。 謝臻這是試鏡,所以樹底下也沒人和他對戲,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像是等那邊回應(yīng)了之后,又道,“本王……本公子好心提醒姑娘,姑娘不領(lǐng)情那便罷了。再說,姑娘這一身玲瓏曲線就算是男裝也騙不了多少人啊。”他輕輕一笑,像是看見樹底下的那人被他這番話氣的臉紅說不出話來,微搖了搖頭,仰頭又接了一口酒,“美酒,美人,皓月,本公子今夜心情甚佳,不與你這嘴上不饒人的小廝計較。美人美則美矣,配個粗鄙小廝卻是掉了價了?!?/br> 他從樹上一躍下來,輕輕落地,慢慢踱步過去,一步一步走得不快,像是把人步步逼近到樹干邊上似的,“這近看一眼,沉魚落雁之姿用來形容姑娘怕都遜色不少?!彼f完,眼神咻地一變,凌厲至極,他抬手猛地虛握一下,然后又清淺笑開,“看來姑娘的心上人追來了,那本公子便成人之美,不做打擾了,有緣再見?!彼⑽⒏┥?,貼近似的說道。 到了這里,謝臻試鏡的全部內(nèi)容便結(jié)束了,他直起身子,低頭微微平了平身上的皺褶,然后才走到張思洋邊上。 張思洋輕輕吐出一口氣,笑得極其燦爛,像是一只斗勝了的公雞似的,朝著張宏信咧嘴笑道,“張大導(dǎo)演,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黎錚:這一章我在哪里??? 作者:……在細節(jié)里【抱頭逃 ☆、第二十一章 張宏信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先前閎鵠試鏡他能打上七分,絕大多數(shù)原因倒不在于閎鵠演得有多好,而是在于閎鵠是少數(shù)男藝人中能把紅衣穿得魅而不娘的,但是讓張宏信不滿意的卻也是在這一點上,殷業(yè)這個人雖然風(fēng)流魅惑,但是身份是王爺,那就不能魅得跟青樓里的小倌一個模樣。 張宏信沒敢公開這么評價閎鵠,其實他對不算真正滿意的極大原因就在這上面,他在閎鵠演的殷業(yè)身上看到了狐媚的風(fēng)流,卻看不到王謝的貴氣。 但是謝臻就不一樣了,在謝臻從衣物間走出來的那一刻,張宏信就看出了兩人之間完全不一樣的氣質(zhì),謝臻身上有閎鵠沒有的貴氣,這也許是謝臻刻意凹出來的,也有可能是謝臻本身就有的氣質(zhì),這些張宏信都不在意,他只看中謝臻穿著這一身紅衣帶出來的氣場。 王孫貴胄,骨子里的穩(wěn)健和傲氣就算再風(fēng)流成性也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