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獨寵[快穿]_分節(jié)閱讀_27
這樣的言論層出不窮,張思洋抬了抬眼皮子,看了兩眼便沒心思看了,丟給手下的團隊讓人把這些謠傳的聲音壓下去。 還有一類則是書迷,有的去搜了謝臻是何許人,搜下來的結(jié)果一空二白,只有一個SE公司新簽約藝人的身份在,連過往的作品哪怕是個不起眼的小配角都沒,忍不住質(zhì)疑起把這樣一個好角色交給那么名不見經(jīng)傳的新人是不是不負責(zé);有的尤其過激,網(wǎng)上嗆聲的便尤其難聽,甚至連人身攻擊都出來了;當然還有的就是吃著瓜抱著無所謂的態(tài)度,反正他們喜歡的是和影視劇作品分得清清楚楚,要是拍的好就看,拍的不好就棄,就那么簡單。 網(wǎng)上這些聲音謝臻是聽不見看不到的,和時代脫節(jié)的老年人在片場最常干的事情便是坐在演員椅上,拿著自己特別制訂的繁體劇本理臺詞理劇情。 林欣幾次想和謝臻打招呼聊幾句,都被謝臻身上散發(fā)著的勿近勿擾氣場退走了,只覺得這人冷冷清清不好接觸。 直到好不容易,她和謝臻的第一場對手戲來了,林欣才有機會和謝臻對上幾句話。 ——還是在戲里對上的。 林欣不由自主地紅了俏臉,被謝臻三言兩語的輕佻話挑逗得心如小鹿亂撞,飄著眼神都忘了自己后面的臺詞是什么。 張宏信黑著臉喊了“卡”。 “林欣!狀態(tài)!狀態(tài)呢!”張宏信比劃著,把林欣拉到一旁講戲去了。 林欣半閉著眼一邊由化妝師為自己補妝,一邊聽著張宏信講著戲,其實道理她都懂,但是偏偏對上了謝臻的眼神,身體的一切反應(yīng)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她能怎么辦?她也很絕望啊。 林欣又往謝臻那兒瞄了眼,謝臻站在邊上,身形挺拔,手里拿著一把道具折扇,一晃折了起來,敲著手柄處,臉上不喜不嗔,冷清冷淡到了極致,哪里有剛才那個挑逗著她的風(fēng)流殷王的模樣?她深吸了口氣,就是這樣的大反差,才讓她一點點心理準備都沒有,根本把持不住啊。 補完了妝講完了戲,張宏信回到自己的導(dǎo)演椅上,看了看鏡頭,又看了看兩人的站位,指揮道,“謝臻,往林欣那兒站點,你都跑出框了?!?/br> 謝臻其實沒明白張宏信說的“跑出框”是什么意思,不過前半句還在理解范疇里,他往林欣那兒邁了一小步,看向張宏信。張宏信點點頭,拿起椅子上的電喇叭,大吼一聲“準備!開拍!” 這一條戲翻來覆去拍了三遍,林欣總是進不了狀態(tài),明明跟羅庭對戲的時候狀態(tài)還不錯的,到了謝臻這兒卻是頻出狀況,謝臻戲不錯,但是新人終歸是新人,張宏信花了不少時間給謝臻講站位,就算這樣,演著演著,謝臻還總是跑出了鏡頭范圍外。 一天拍下來,收獲不多,膠卷卻廢了不少,張宏信心力交瘁,等到張思洋來忙完了手里先前帶著的幾個藝人的交接工作來接人,張宏信心情復(fù)雜得看著張思洋把謝臻帶走了。 他能說什么呢?苗子是好苗子,他沒見過說入戲就入戲,入得那么迅速的演員,但是謝臻不會站位也是不會站到了極點,他沒見過拍同一條戲提醒了兩次還能站出位置的演員。 可是要是和張思洋說,他不用動腦子都能猜到那個口嘴伶俐的女人會說什么來應(yīng)對他——誒呀老張,謝臻是新人,哪有新人頭一回拍戲就會站位的?站位那得靠經(jīng)驗,你多帶著點唄,謝啦。 他還能說什么?會站位得靠經(jīng)驗,這句話沒毛病。 可是哪來的純新人演戲能演得讓人幾乎挑不出毛病來?張宏信心情很復(fù)雜。這謝臻啊,真的是……專門來堵他的吧? 先是搶了原來差點內(nèi)定的投資人要的角色,讓他看了不少投資人的臭臉色,可人家憑本事?lián)尳巧矝]辦法;再是現(xiàn)在既犯了新人會犯的錯,又演技老練得不像個新人,要是張思洋多問兩句,問他家謝臻演得怎么樣,他還不能不夸幾句,不然太違心了不是?可是這浪費膠卷浪費得也是實打?qū)崱?/br> 總之張宏信心情很復(fù)雜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好老古董謝臻玩不來網(wǎng)絡(luò),順便心疼自家寶貝兒子,讓這部片子角色官宣得晚些,免得收整整一年的人參(生無可戀.jpg) ☆、第二十四章 困擾張宏信的糾結(jié)在謝臻這兒不算什么,甚至不是個問題,人前人后兩張臉對謝臻來說不是什么難事,甚至在過去,是常態(tài)。 前大殷的君王昏庸無度,邊疆任賊寇踩踏,民不聊生,而謝府卻得以在那樣的亂世活得算是不狼狽,自然有過人之處。 謝老爺善察言觀色,一張臉千面神態(tài),既能在朝廷上哄得殷王開心得賞賜,又能在這亂街上在平民心里有一席之地,敬怕皆具。謝臻從小便看著老爹這般生活?!x臻承認,他老爹真不算是好官,但是這亂世嘛,忠臣jian佞,誰不是圖個活?都是在挖空心思活下去。 說耳濡目染也好,說基因遺傳也罷,謝臻隨他爹,都是在人前演戲的好手。只是差別在于,過去人前演戲,性命攸關(guān),現(xiàn)在人前演戲,那叫娛樂大眾。 要是謝臻帶過的兵能站出來說話,那必定是有一肚子苦水要倒,尤其是謝臻手下的副官,被扮豬吃老虎的謝臻玩得夠嗆。 謝臻天生長得便是精致至極,膚色比當兵的都要白幾分,就是小白臉似的柔柔弱弱的模樣。 謝臻手握重兵第一天,底下便有不服氣的聲音,說新來的將軍就是個花架子,小白臉,弱不禁風(fēng)一推就倒,謝臻睜只眼閉只眼任這聲音發(fā)酵,面上似溫和好欺負。 直到第三天兵臨城下,他披上戰(zhàn)甲,一手握矛,擅用的軟劍別在腰側(cè),率著自己那一千親兵殺入城下,長矛直挑了十來個人頭,一聲鏗鏘斷了后,被他用力一投,矛頭擲進不遠處一個敵兵的胸膛,毫不浪費,然后換上軟劍,腳下一點,軟劍似飛花似的,綿綿落下,卻是見血封喉。 闖城的將帥被謝臻如入無人之境一般輕而易舉割了喉,至此謝臻一戰(zhàn)成名,那一千親兵一敵十的戰(zhàn)斗力也讓那些剛?cè)胫x臻管轄下的新兵心驚膽戰(zhàn)。 謝臻的兵都說,那日謝將軍一身戰(zhàn)甲赤紅,全是敵兵的血,騎著戰(zhàn)馬回來的時候就像御駕出行的閻羅王,之前被手下小兵說是小白臉似的一張臉零星沾上了血,眉眼冷淡得就像這上百具尸首是紙扎的假人,看得人骨子里都發(fā)寒。 謝臻回了軍寨后點名召了副官,副官先前埋汰謝臻埋汰得最是起勁,進了軍營里被謝臻那一雙墨黑的眼睛盯得頭皮發(fā)麻,明明謝臻一句話也沒說,一個懲罰都沒下,光是看了他幾秒,副官便扛不住地雙腿發(fā)軟。 不過后來也沒什么事兒,謝臻召他來就是讓人去清點這一戰(zhàn)的死傷人數(shù),奪了多少人頭,只是那副官后來再也不敢說什么風(fēng)涼話,唯謝臻是瞻。 張思洋把謝臻送回黎錚家樓下,一路上謝臻沒開口,張思洋也矜持著沒主動問,直到謝臻朝她點頭再見了,她才沒憋住問道,“今天一天拍攝感覺怎么樣?” “還行?!?/br> 張思洋一噎,其實這答案她心里多半猜到了,她見過各式各樣的人,謝臻的性子她摸得快,謝臻就是不會多話的人,之前話多幾句那也是有黎錚在,張思洋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只是不問吧,她心里還是有些不放心,畢竟是新人,今天第一天進組,她又有事不能在身邊看著點。 不過聽見謝臻這個輕描淡寫的回答,張思洋還是沒忍住撇撇嘴,有種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的錯覺。算了,要問還是去問張宏信去,那人從來不說虛話。 謝臻下了戲回到家是晚上九、十點了,前兩天這個點黎錚早回來了,今天倒是他晚了,黎錚也晚了。謝臻回到屋里看黎錚不在家,還有點擔(dān)心大金毛會不會餓著,結(jié)果一看,小刺猬和大金毛兩個躺在地毯上懶洋洋地看著電視。 刺猬見到謝臻回來,一個骨碌坐起來,大金毛興奮地撲過來,尾巴一甩一甩的。 “都吃過飯了?”謝臻輕揉了兩下大金毛的腦袋,看向刺猬問道。 “吃了吃了,大金毛我也給喂了。”刺猬說道,覺得自己今天派上了用場,替黎錚謝臻給大狗喂食了,于是特驕傲地挺了挺圓滾滾的肚皮。 謝臻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他不經(jīng)意地掃了一圈,“黎錚沒回來過?” “沒呢?!贝题瑪[擺手。 謝臻微抿抿嘴,想了想,第一次用之前黎錚讓張思洋買來的手機打了電話,他的通訊錄里一共就存了兩個電話號碼,一個是黎錚的,一個是張思洋的,按照拼音排序,第一個就是黎錚,他打了出去,響了三聲就被接了起來。 “謝臻?怎么了?”黎錚接到謝臻電話有些驚訝,心思動了兩下,怕那邊出了什么狀況,畢竟謝臻一只狐貍,放他一人待著,黎錚心里總是不放心,他把手上攤開的文件夾一合攏,大概就等謝臻說出狀況后沖下樓開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