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天獨寵[快穿]_分節(jié)閱讀_102
世界:“……”emmmmm這是在嫌棄它嗎? 謝臻又仔細了解了一下這個世界的基本情況,一個沒有王法的地方,力量就是一切,成為六大界主門下的門徒都是能夠出去橫著走的吹噓的資本,但是這個世界上并非只有六大界主和魔尊這兩股龐大的敵對勢力,還有數(shù)不清的小門派在這夾縫中求生存。 然而無論如何,什么門派資歷都沒有的人,只能被劃為最低等的人群,除非做商賈,否則就是生活在世界最基層,過著備受人□□的日子。 這個世界的謝臻出身商賈世家,是捧在手心里的小公子,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地過著日子,直到十一歲那一年,到了所有小孩最期待的那個年齡,他和一群同齡的孩子被一方關中大人帶進一個院子里測試能力和體質(zhì),他是水火雙靈根,兩種完全不相和的屬性并存,注定了他的修煉之路幾乎沒有任何出路,但是他卻是罕見的極陰體質(zhì),最適合被當成爐鼎才補,因此消息一出,還未等他回到家中,便被一行人給強行擄走了。 擄走這個世界謝臻的人,就是那時候還未被稱為魔尊的男人,莫玄天。 但是莫玄天將他擄走之后并未立即才補,反倒是把他當作了口糧似的圈養(yǎng)起來,甚至拿最適合他這種詭異靈根修煉的上乘法決給他修煉,為了能夠修煉法決,這個世界的謝臻并未起過離開莫玄天的心思,久而久之,他的能力越來越出色,和另外一個男人胡震成為了莫玄天的左臂右膀。 謝臻將這些記憶牢牢記在心里,細細捋了一遍,不得不說這個叫莫玄天的男人收養(yǎng)心腹的手段實在不錯,他給一個幾乎因為天分而被斷了修煉之途的爐鼎,一個能夠修煉的機會,讓那個孩子死心塌地地留了下來,并且重用這個爐鼎將他扶上自己最貼身的至高位置,看起來像是對這個孩子推心置腹,實則卻是把對方的一舉一動牢牢監(jiān)控在眼下。 他從未動過謝臻一根手指,也絕非是沒有把謝臻當作爐鼎的念頭,只是因為就像未開封的酒,放置得時間越長越香,未開過苞的爐鼎,修煉的功法越高深,對他這個采補者才越是有利罷了。 然而這個世界的謝臻卻因此而義無反顧地跟隨了這個男人,就像飛蛾撲火一樣。 “我準備好了。我們進去吧?!敝x臻開口說道。 世界聞言嚴肅著一張嬰兒肥的小臉點點頭,小手一揮,把謝臻送進了這個世界里。 …… 謝臻迷迷糊糊醒來,發(fā)覺自己待在顛簸的馬車里,馬車富麗堂皇得很,光看內(nèi)飾就看得出絕非尋常人家坐得起的。 他沒有作聲,安靜的閉眼整理這具身體帶給他的記憶和信息,但是沒過一會兒,他猛地睜開眼,意識到似乎這輛馬車的情況不太對,他猛地撩開車簾,卻發(fā)現(xiàn)這輛馬車上竟然連個馬夫都沒有!馬匹毫無目的地瞎跑,謝臻猛地一拉韁繩,輕吁一聲,把馬匹拉停下來。 謝臻現(xiàn)在腦袋里亂哄哄的,他把馬匹系在一處后,便又鉆進了相對安靜的馬車內(nèi),閉眼繼續(xù)之前被打斷的工作。 此時此刻的“謝臻”正前往千刀深淵,把那柄當初無法帶走的封魔槍取回來。 的確,以魔尊莫玄天的心思,他絕不會把一柄能夠拿捏他生死的武器留在那處,但是奈何,能夠帶走那把封魔槍的人,除了體質(zhì)至陰至極、靈根兩相排斥的謝臻外,再無二人能夠做到。 而“謝臻”卻在強行將滅魂劍拔出封印之后,遭到反噬一蹶不振,直到近日才漸漸恢復過來?!爸x臻”一醒,便自覺馬不停蹄地趕往封印之地,即便魔尊柔聲勸慰他無甚緊要,他依舊無法容忍那柄禍害了魔尊的神器還留在原地,萬一又被其他體質(zhì)和他相似的人拔走怎么辦?就算這可能性只有萬分之一,他也不愿冒這個風險,他要盡早拔出封魔槍,交給魔尊保管。 只不過“謝臻”這具身體畢竟被反噬嚴重,還未得到康復就違背了魔尊的命令,強行決定前往千刀深淵,拔出封魔槍,導致身體勞損嚴重,直接魂歸西天去了。而謝臻則鳩占鵲巢,成功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身體的掌控權(quán)易了主。 讓謝臻極其滿意的是他現(xiàn)在的處境,他在前往千刀深淵的路上,在去接黎錚的路上,而且,他不再處于莫玄天的眼線之下。 “謝臻”是自己悄悄跑出來的,自然莫玄天還不知曉,那些一向布置在“謝臻”周身名為護衛(wèi)的眼線更是被“謝臻”甩得干干凈凈,現(xiàn)在的謝臻,就連這一輛馬車都是租借來的,而不是魔尊那邊的。 他是一個完完全全的自由人了。 ——盡管還脫離不了魔尊的掌控,遲早都會被抓回去,但是無論怎樣,至少現(xiàn)在,在他去找黎錚、和黎錚匯合這一段時間里,他是一個自由人,他能把他知道的情況全部先交代清楚,免得黎錚一窮二白地在這個世界什么都不知道。 又過了一宿,馬車進入了千刀深淵之內(nèi),再往前走,便是怪石嶙峋的石頭路,稍不留神,那些鋒利的石頭邊緣就會割傷皮膚——也正因此,千刀深淵得名而來——無論如何,馬車是斷不能再往前走一步了。 謝臻跳下馬車,將馬匹綁在邊上一棵大樹的樹干上,他估計自己頂多兩天功夫便能回來,而邊上有灌木叢有野草,不擔心這馬會因為無人照料而到了真要它跑起來的時候,沒力氣跑動。 現(xiàn)在是深冬,謝臻裹緊了自己身上的貂毛皮裘,把身體嚴嚴實實地包裹在這厚重的外裘之下,他腳程很快,從山腳到山頂,只用了大半天的功夫,饒是這樣,到了山頂也是太陽落了山。 當年那一場封印魔尊的大戰(zhàn)極其轟動,而封印魔尊的地方更是無人不知,因此謝臻輕而易舉地找到了那柄曾經(jīng)封印了魔尊的封魔槍,槍。身銀紅,即便幾十年未再經(jīng)歷戰(zhàn)斗,這柄槍依舊锃亮奪目,而奪走了無數(shù)魔尊余孽的封魔槍,周身殺氣和血氣更是仿佛凝成了實體一般,讓謝臻每往前走一步,都能感受到莫大的壓力。 他一邊驚嘆著這把槍曾經(jīng)的主人到底該殺了多少人,才讓這把槍變得如此血氣凌人,一邊頂著壓力一步一步靠近。冷汗從謝臻的額頭上滴落,他從未想過自己連靠近這柄封魔槍都會如此吃力,怪也要怪這具身體當初實在收到的反噬太重,如果當初直接就是拔走了封魔槍,說不定也不一定會受到那么嚴重的反噬。 畢竟這柄封魔槍,天生就是為了謝臻這樣至陰至極、靈根相克之人而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舞動起這把封魔槍,自然封魔槍不會傷害這樣難得一見的主人。 世界憑空冒出,就站在謝臻的不遠處,比謝臻更加靠近封魔槍,卻仿佛絲毫沒有受這般可怕殺氣與血氣的影響,世界看見謝臻情況不算好,嬰兒肥的一張臉露出幾分慌亂,“你等等,我?guī)湍闫帘瘟诉@些瘴氣?!?/br> 世界說完,胖短的手指接連做出幾個復雜的結(jié)印,雖然謝臻覺得自己這時候不該笑話正在幫助自己的世界,但是他看著世界那十根胖胖的手指有幾下還不能一次性做出那些高難度的動作時,還是沒忍住不合時宜地噗嗤笑了出來。 世界:“……” 它最后一個手勢落下,空氣中的血氣與殺氣都在瞬間被暫時屏蔽了,謝臻終于緩緩直起身子來,輕吐出一口氣。 謝臻以為的殺氣和血氣,其實是這片千刀深淵當年成為戰(zhàn)場后,萬萬計的尸骨堆積起來而形成的瘴氣,瘴氣之濃郁,導致常人通常都難以靠近這片地方。 “多謝了?!敝x臻說道,沒有想到在初入這個世界的一開始,便受到了世界的恩惠。 他雙手握住封魔槍的槍。柄,手剛觸及槍。身便感覺到手中的封魔槍在細微地顫抖,仿佛發(fā)生了共鳴一般。 謝臻在想這到底是封魔槍在與他共鳴,還是黎錚的靈魂在回應他? 謝臻雙手猛地用力,他低喝一聲,猛地將封魔槍從石棺上拔了出來。 封魔槍發(fā)出一聲低低的金屬鳴叫一般,即便插。入石棺數(shù)十年,槍。頭依舊銳利異常,要不是想著這把封魔槍意味著黎錚,謝臻都有些心癢得想試試它的鋒利程度了。 應當是削鐵如泥、新發(fā)于硎了吧? 謝臻和世界二人迅速離開了山頂封印處,當世界的身影剛一離開那片區(qū)域,濃重的瘴氣便再一次聚攏而來。謝臻回頭看著那些淡淡紫紅色的霧氣,又看了一眼白嫩嫩胖乎乎的小世界,不由得一哂。 因著已經(jīng)入了深夜,晚上實在冷得厲害,謝臻決定不再趕路,找了一片寬闊的地方,尋了幾根干樹枝,用隨身攜帶的火種架起了火堆。 封魔槍的戾氣雖不再傷害自己如今的主人,但是對于深林中的野獸依舊是有著極大的震懾力,因此這一夜,除了過得稍冷了一些外,倒也是平安無事。 第二天天一亮,謝臻便利落地清醒過來,和世界迅速下了山,在山腳找到了自己的馬車。 因為他把馬車綁在了已經(jīng)十分靠近深林中心的地方,對于這片曾經(jīng)成為封印魔尊戰(zhàn)場的千刀深淵,大部分人是不敢隨便深入的,所以停留在這里即便過了夜,也并無人來偷盜。 謝臻解開韁繩,一駕馬車,輕呵一聲,那馬便撒開了蹄子跑起來。 “謝臻”是不會駕馬的,所以他借了一輛馬車后還雇了一個車夫,只不過那個車夫后來怕是見到車里的雇主沒了聲息,才慌亂跳了馬車——當然也沒忘記搜刮走“謝臻”身上的錢袋,畢竟像他這樣只會駕馬的人,每日能維持溫飽就不錯了,既然雇主已經(jīng)“死”了,那么身上的錢裝著也是白裝,不如自己代為取用了?!鋵嵵x臻還挺能理解馬夫這行為的,但是不把馬拉停了就跳車逃走實在讓他有些無語,這人是有多著急? 盡管原先的謝臻不會駕馬,但是實打?qū)嵲竟湃说闹x臻卻是御馬的一個好手,性再烈的馬,他都能給馴服帖了,駕一輛本來就慣于受人指使的馬車又有何難? 謝臻駕著馬車朝著一個方向跑,謝臻并沒有一個確切的目的地,但是無論如何,他都要朝著與莫玄天所處的那片魔域相反的方向,跑得越遠越好。 從未想過自己的好棋子已經(jīng)被人鳩占鵲巢的莫玄天還在自己的魔域里好生修養(yǎng)著,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養(yǎng)了幾十年的爐鼎竟然甩開了他布置的護衛(wèi)獨自離開,他是驚怒至極的,但是僅僅短短一瞬的功夫,他卻立刻冷靜了下來,并且準確地猜中了“謝臻”的心思。 他的乖孩子一定是為他去取那柄封魔槍了。 莫玄天輕點著自己的唇角,露出一抹滿意狠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