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支理大人_分節(jié)閱讀_75
支理摸著下巴,一只手撐住地站起來,慢條斯理的開口:“廢話太多,忍不住走神了。”剛才嚴楓的話算是白說了,支理壓根沒在聽??! 嚴楓受辱:“少自大,給我認真點,你以為自己面前站的是誰,是圣杰學(xué)校的學(xué)生會長?。 敝Ю聿荒蜔┑膰K嘴,伸手捂住嚴楓的嘴,腳掃過他的后腳窩,嚴楓向后倒去:“我打架不喜歡說話。” 嚴楓笑了:“以為這樣就能輕易打過我嗎?你的攻擊不痛不癢?!边@樣被捂住嘴還能說話?。”M管說得含糊不清,支理的不耐煩越來越明顯。 69.弱點? 躺在地上被支理捂住嘴的嚴楓往上面勾腿,直踢支理的后腦勺,支理偏頭閃過攻擊,手放開嚴楓,嚴楓輕松的跳起來。從包里摸出眼鏡,哈了口氣用衣服擦著鏡片,然后戴在眼睛上:“這下總算能看清了?!眹罈骺粗Ю淼哪?,嘴角藏著不寒而栗的笑容。他側(cè)俯身一條腿橫掃過去,支理抬腿擋住,通常被這樣踢到小腿骨應(yīng)該會痛的收回腿,但嚴楓繼續(xù)使力,力量沖破支理的阻擋??雌饋硭坪跏谴蛩惆阎Ю頀叩乖诘?,就在這時,在大家注意力放在下半身時,他卻伸手抓住支理的手腕,轉(zhuǎn)過背,準(zhǔn)備給支理來個過肩摔,彎身、用力,支理沒有飛起來,力量被拽住了,支理的前腳抵住嚴楓的后腳跟,另一只手抓住嚴楓的衣服,把他扔了出去,他的肩膀撞到籃球架,他如同沒事人一般摸摸肩膀:“我不是說過不會痛嗎?” 柯布看著嚴楓,這人到底是什么怪物,沒有痛的神經(jīng)嗎? 戴上眼鏡后嚴楓動作利落和干凈了很多,比賽時間在流逝,現(xiàn)在是平分,必須再投一個球,但現(xiàn)在的狀況是,盡管15分鐘過去,支理不處于劣勢,但也說不上是優(yōu)勢,會長一點也沒有要倒下的意思,柯布才算明白了,嚴楓為什么會當(dāng)上學(xué)生會長,能和支理不分上下!除了親眼見證過藍銀外,這還是第一個。 衣服撕裂的聲音喚回柯布的思緒,支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再看了看時間和比分,慢慢的挽起袖子,嚴楓喘著氣:“差不多也該解決你了?!敝Ю碓俾耐炱鹆硪恢恍渥?。 班導(dǎo)的雙手交叉撐住下巴:“終于肯認真一點了?!?/br> “什么意思?” “你沒發(fā)現(xiàn)支理連氣也沒喘一下嗎?” 經(jīng)班導(dǎo)這么一說,柯布看向支理,的確是。在他的印象里,支理是平淡的、飄渺的,帶著安靜的氣息,不管是以前打架也好,一直以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現(xiàn)在他也沒黑化,還能更厲害? 支理拉近與嚴楓的距離:“那就稍微陪你玩一下?!?/br> “你再怎樣打,我也不會有感覺,我不是…….” 支理的手指曲起,凸出的指關(guān)節(jié)打向嚴楓的太陽xue,鼻梁、眼睛、耳骨、咽喉、肩膀關(guān)節(jié)、肋骨、腹腔,嚴楓有些踉蹌,向前傾身,支理膝頂嚴楓下跨,力量幾乎讓嚴楓雙腳微微抬離的地面。柯布艱難的吞吞口水,一氣呵成的動作,快的沒人能躲過,而且最可怕的是,他打的全是神經(jīng)線多的部位,很疼,不用想也知道很疼。嚴楓的眼睛瞪大,嘴唇在發(fā)抖,臉色蒼白,太陽xue讓他頭暈,鏡片碎掉眼睛幾乎無法睜開,咽喉的疼痛讓他呻吟不出,他體內(nèi)被擊打的器官在擰緊,威嚴哥在嚴楓快要倒下之前扶住他。 藍銀腳放在藍球上,踢向支理:“快點結(jié)束,我還得去買煙?!?/br> 支理投最后一顆球,漂亮的姿勢,利落的進球,比賽哨聲吹響,體育館內(nèi)沒有歡呼,沒有議論,很安靜,柯布提起的心從喉頭落回身體,他小跑過去,有一種想摟住支理脖子為勝利歡呼的沖動,但沖動歸沖動,他還是有保命理智的,朵拉很可能會弄死自己。他在幾個人身后,想開口又有些猶豫,好幾次他想叫出支理的名字,但始終沒說出口,這次自己像個廢人在旁觀,他深切的體會到兩人之間的差距。 無人問津坐在角落的自己,備受矚目站在光線的支理。 自己的存在價值越來越薄弱,曾經(jīng)如此想變成一個配得上支理的人,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只是個美好的夢,是癡心妄想。心里早就明白的,人是無能為力追上自己理想的,他的所有都不屬于這塵世,美好的不像話,如同童話里虛構(gòu)的王子。 支理脫掉外套,扔過去,外套在空中越過應(yīng)修杰、周欣合落在了后面柯布的頭上,柯布抓下外套,正要說話,支理的嘴角勾勒成動人形態(tài),他的微笑明媚如初,空氣在綻放、周圍在綻放、被映入微笑的瞳孔在綻放、胸口在綻放,一切都在綻放,就連他的聲音也在綻放:“怎么樣,我的決意?” “很、很好?!币粫r之間竟無法回應(yīng),只能傻傻的點頭。6年前,他為了這個笑容留在支理身邊,6年后,他肯為了這個笑容什么都不要。什么自己的存在,什么價值,什么配得上、配不上、什么尊嚴、什么世俗,都無關(guān)緊要。 追不上王子又怎樣,已經(jīng)擁有王子了。 朵拉瞇起眼睛,笑嘻嘻的撲過來抱住柯布,抱得可緊了??虏伎隙ú粫`會,不會認為朵拉變得喜歡上自己了,他全身痛得直咬牙,卻推不開朵拉:“我想殺了我嗎!!”她身上綁得可全是針頭鉚釘。 “難不成還會有其他?”朵拉說得理直氣壯,更加用力的靠近柯布。 “痛,好痛,快看楚浩宇在和支理親密的說話??!”柯布轉(zhuǎn)移朵拉的注意力,朵拉放開柯布,撲過去,從后面抱住楚浩宇:“浩宇哥哥,朵拉好~想~你~。” “救命~~~”沖擊的力量再加上尖銳的鉚釘讓楚浩宇生不如死,可又被女生抱著,這就是傳說中,痛并快樂著。 藍銀早就不耐煩的準(zhǔn)備走了。 “這就要走了嗎?” “我怕太多人愛上我?!?/br> “你說話能不能含蓄點?!” “什么時候輪到你們這些垃圾來教訓(xùn)我,支理,你漂亮年輕的jiejie還有點事,就先走了,欠我的,我已經(jīng)記在賬上了,要來個吻別嗎?”這家人都一德性,不做沒好處的事。 “想要吻別就得抵消一次?!?/br> “我的心好痛。” “別裝了,你哪里有心?!?/br> “嘁?!彼{銀看了看表:“我約了人,先走了?!?/br> “我送送您?!笨虏加懞玫母谒{銀身后,藍銀冷淡的眨眼:“麻煩你把那張嘴臉收起來,和你走在一起無疑是在嚴重降低我的身價。”盡管藍銀嘴不饒人,但柯布還是跟在了藍銀身后,打算把她送到校門外。 “恩,那個,最近漂亮的我快認不出來了。”多蹩腳的奉承話。 “我也這么覺得。”一點也沒客氣。 “你們家這么完美、相當(dāng)完美的基因除了朵拉,支小可、支小尋、支理的爸爸,你,支理,應(yīng)、應(yīng)該再沒有人了嗎?”想打聽的是這件事,柯布在評估自己以后接觸魔鬼的數(shù)量。 “什么完美,我家和支家是有缺陷的?!?/br> “何出此言呢?”柯布裝腔作勢。 “每個人都有一個很嚴重的缺點,比平常人還弱很多?!?/br> “真的假的,那您的是什么?”柯布天真的問。 “你以為我會傻到告訴你嗎?”柯布的天真一眼就被看穿了。 “支理肯定是畫畫吧。” 這個問題讓藍銀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你覺得他是那種會把自己弱點輕易暴露出來的人嗎?我們可是為了自己著想,對自己的弱點守口如瓶,把秘密帶進棺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