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_分節(jié)閱讀_28
那邊頓了一下,沒吱聲了。 “還有事嗎?” “沒了?!眲⑦h(yuǎn)悶悶地答道。 “那我先掛了?!?/br> “你在車上?我再陪你說會兒話吧?!?/br> 顧珩怕劉遠(yuǎn)又磨他,趕忙說:“沒事的,我一會兒就到了?!?/br> “哦,那好吧,再見?!?/br> 劉遠(yuǎn)那邊剛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就狠狠懟了壁虎一下子。被懟的人嗷的一聲捂著肚子慘叫道:“我招你惹你了?不成就怪我?” “讓你在那兒催我,我早就說了,他不會輕易答應(yīng)的,偏趕老子上架。” “我是讓你先給人打個預(yù)防針,把你的苦衷說一說,誰知道你直接讓他幫你作弊,是個人都不可能同意啊……” “行了,這茬先不提了,吃飯去?!?/br> “哪吃?” “水西路?!?/br> 顧珩按地址到了飯店包房,頓了一下,推開門。 敞亮的房間里,一群人正圍坐在圓桌上說話,中間擺著幾瓶洋酒,見到顧珩后大伙都一頓,隨后爆發(fā)出熱烈的呼應(yīng)。 “喲,班長來了!” “快進(jìn)來?。【筒钅懔?!” “來來!給班長讓個座?。 ?/br> 一幫人囔囔著圍了過來,有把顧珩往席里拽的,有連忙在桌上騰一副新碗筷的,還有的已經(jīng)拿好一支空酒杯往里倒酒。一時間焦點(diǎn)全在顧珩身上。 顧珩靦腆地笑笑,連連擺手道:“不用不用。” 本科畢業(yè)以后顧珩接著往后讀了好幾年,同學(xué)一茬一茬的,比別人都多,他已經(jīng)依稀有點(diǎn)分不出來眼前這些面孔了,只覺得每個人都成熟了許多,確實(shí)是長大了。 顧珩正被困在人堆里恭維著,一時間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身后的門又打開了,趙以銘走了進(jìn)來,臉上笑瞇瞇的,“喲,我這剛?cè)ヒ惶诵l(wèi)生間,我們顧老師就來了?!?/br> 顧珩像找到救星了一般,喚了聲:“阿銘。” 趙以銘立馬會意,高聲道:“都坐啊,別都偎著顧老師了,有什么話一會兒邊吃邊說?!?/br> 大家這才紛紛落了座,片刻后穿旗袍的服務(wù)員推門進(jìn)來,往桌上碼著鮮艷的菜色,大伙舉起筷子開動起來,一邊討論著以前上學(xué)的事,你一句我一句樂不思蜀。 顧珩穿著個白襯衣,斯斯文文地坐在席中,象征性的夾了兩片菜放碗里,聽一群人高談闊論,回憶往事,臉上保持著疲倦的微笑,笑得臉都僵硬了。 趙以銘和顧珩中間隔了三個人,坐在正中間對著門的位置,之所以坐這里,原因比較膚淺,一是他最有錢,一幫人里混的最好的一個,當(dāng)然都抬舉著他,二是這場同學(xué)聚會其實(shí)是他組織的,只是借了另一個哥們的名義,這事顧珩不知道。 他一個眼神掃過去,一旁的哥們立馬會意,舉起酒杯道:“我說一下啊。我覺得,我們有今天,一個個都混的還可以,我們班長功不可沒!” 顧珩聽到這句話,筷子都要嚇掉了。 他自認(rèn)為做過的只不過考試的時候給他們輔導(dǎo)輔導(dǎo),借了幾本筆記讓他們?nèi)ビ⌒〕T了,這會兒把這點(diǎn)事和眾人的前途牽扯了起來,他不由得心虛,額頭隱隱冒出汗珠。 “來來來,我們一起,敬班長一個!” 顧珩驚愕地看著在場的人,一句不用還沒說出口,見有幾個人都站了起來,恭恭敬敬一齊端著杯子,笑逐顏開。他仿佛被感染了一樣,趕緊也笑起來,起身道:“謝謝各位,我沒有做什么,很慚愧?!?/br> “什么都不說了,顧大班長,我們先喝了!”說罷仰起腦袋灌著淡黃的液體。 顧珩端起酒杯,心一橫也喝起來,苦澀的酒精溢滿口腔,刺得他舌頭發(fā)麻,勉強(qiáng)喝了一半,放下杯子,剛忙坐了下來。只聽見有人叫他名字。 “顧珩?!壁w以銘關(guān)切地望著他道:“行不行,不然你喝飲料好了?!?/br> 這話一出,連顧珩自己都聽著有點(diǎn)尷尬,他局促道:“沒事,我沒事的?!?/br> “好樣的啊顧班長,幾年沒變,有點(diǎn)酒量了?!贝蠡镆积R笑道。 “喂,你們別欺負(fù)他啊,你們想喝自己喝去?!壁w以銘替顧珩維護(hù)道。 “哪能啊,誰欺負(fù)班長,考勤還想不想過了?”說罷哄堂大笑起來。趙以銘的話放出來大家都聽見了,但卻沒人照著做,都跟約好了似的,仍揪著顧珩不罷休。顧珩自知沒有酒量,每次也就輕輕抿一口,可備不住敵軍人太多太強(qiáng)大,沒過多久他一杯酒就見底了。 “你們別圍著我了,我真的沒做什么,都是同學(xué),不用那么客氣?!鳖欑裼矒沃?,在推搡中跌坐回椅子上,撐著額頭,血液突突的往腦門上涌。 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應(yīng)付著,其中一個抬頭看了眼趙以銘,見他穩(wěn)坐在席正中間,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人立馬拉著圍在顧珩身邊的人道:“好了好了,我們讓顧老師歇會兒,換個人換個人?!?/br> 顧珩心想終于走了,頭卻重得抬不起來,只一動不動的撐著額,聽屋子里吵雜紛紛,想緩一緩再起來,沒想到越緩越不行了,連那些人說的話都聽不清了,只覺得整個腦袋蒙進(jìn)了水里,聲音虛虛幻幻,還嗡嗡在顱內(nèi)反著回響。 他身子一軟,從撐著頭變成了趴在桌上,手臂碰倒了酒瓶子,嘩嘩的流一地淡黃色液體。 屋里這才安靜了,顧珩只覺得有人俯在身邊喊自己名字,他嗯了一聲,隨后被人架了起來。 “顧珩?怎么就醉了?我送你回去?”趙以銘撐起他瘦成薄薄一片的身子,扶著他往門外走,又單手摸出了一疊大鈔丟在桌上,沖里面人道:“這錢付賬吧?!?/br> 大伙誒誒的,應(yīng)和道:“你把人照顧好?!?/br> 到了走廊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趙以銘架著顧珩疲軟的身子,見他襯衣往上抽,露出一塊白生生的腰rou,他心安理得的把手放在上面摸了一把,光滑的觸感讓他體內(nèi)立刻升起一股熱浪,喉嚨上下翻滾。 只要再等一刻,顧珩便可以任自己隨意擺弄處置了。雖然說過他不傻,倒不會對顧珩做最后一步的事,但是親親臉摸摸身子這些無傷大雅且第二天醒來也不會記得的事,想想便覺得激動。 況且在自己家住了一晚,這顧珩跟自己的友誼也肯定有個升華。趙以銘心里得意,一步步架著顧珩走到了大廳。 大廳里司機(jī)還沒到,他把人小心翼翼放在會客椅上,掏手機(jī)給司機(jī)打電話。顧珩一沾椅子即刻軟綿綿的趴在一旁的玻璃小茶桌上。 “喂?到哪兒了?門外頭?好,把車門打開?!?/br> 他重新架起顧珩往外頭走,一出去涼爽的晚風(fēng)就迎面吹來,司機(jī)已經(jīng)適時的拉開后車門,趙以銘對他說:“來,幫我把他扶進(jìn)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