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_分節(jié)閱讀_124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你跑去跟他說什么了?”劉遠(yuǎn)一把抓住他領(lǐng)子,陡然間兇惡起來。 陸曦被拽的一痛,從沒有被人這么對待過,瞬間惱羞成怒,大喊道:“我罵他是個挨cao的貨,怎么了?” 劉遠(yuǎn)雙眼直愣愣的,從牙縫里咬出幾個字:“老子cao——你——媽——” “干什么?小爺樂意!玩玩怎么了?!”陸曦瞪著眼睛道:“你不跟我玩?可以?。∧闳フ夷隳莻€什么雞`巴老師去吧!人家早就不想跟你這小屁孩玩了!你在他眼里就他媽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 “聽說他和其士達老總走的挺近!別他嗎的以為你談了個純情貨!呸!你這綠帽子戴的還挺美的吧!” “你給老子住口?。?!” “我不??!我就是要說??!”陸曦盛氣凌人道:“你再惹我!再惹我小心我一個電話,讓他在J市各大高?;觳幌氯ィ】纯从袥]有學(xué)校再敢錄用那個sao貨!” 話音一落,辦公室里立刻安靜了。陸曦一邊喘息一邊望著劉遠(yuǎn)的動作,只見他什么反應(yīng)都沒有,只瞇起眼看著自己,那種注視讓他頭頂發(fā)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呵呵?!币宦暲湫Υ蚱萍澎o。 “你知道的挺多啊,我早就料到你有這一手了?!眲⑦h(yuǎn)扯出一絲笑容,臉上的肌rou繃緊微微抽著,“行,行……他是sao貨,我讓你看看你自己是什么!?。 ?/br> 說罷從隔板里取出一串鑰匙,彎腰嘩啦啦開小抽屜鎖。陸曦見他的舉動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預(yù)感,“你要干什么?。 ?/br> “我要干什么?。磕汴懘笊贍斔麐尩谋牬蠊费劭春昧耍?!”劉遠(yuǎn)手指發(fā)顫,用力轉(zhuǎn)動鑰匙卻扭不動,干脆哐啷一聲把抽屜整個卸了,狠狠砸在辦公桌上,砰的一聲巨響!一桌子?xùn)|西震得四處飛散—— 他嘩啦啦幾下抖出張紙,舉高大聲朗讀道:“陸曦!陳文生!三月一日!豪華大床房!” “住口?。?!”陸曦瘋了般尖叫一聲,撲上去搶奪他的紙—— “陸曦!陳文生!三月二十七日!豪華大床房!雙晚!” “陸曦!王一鳴!四月十一日!景觀大床房!房內(nèi)消費!避`孕套!一盒!” “陸曦!——邱豪!——四月二十六日!——套房!早上十一點叫的清潔!垃圾桶里有用后避孕套兩支!——” “你給我住口??!”陸曦尖叫起來!臉頰漲得通紅,眼淚飆流著撲上去,還沒搶到紙就被人一把拎了起來—— “你他嗎的說啊!”劉遠(yuǎn)暴戾道:“讓不讓老子繼續(xù)念了??。俊猚ao`你娘個爛了屁股的小鴨子!你以為就你會調(diào)查!?”他一腳踏在辦公桌上,伸手死死拽住陸曦的領(lǐng)子,“我他嗎告訴你!你敢動那個老師,老子立馬開個發(fā)布會把這一沓開房記錄詔告天下!讓他嗎的所有人都看看陸傳富的兒子是個□□天天撅著屁股挨艸的貨!” “你是個變態(tài)?。 标戧乜藓爸骸澳闶莻€變態(tài)??!你調(diào)查我!” “怎么樣!?你要告我?要請律師?還是要找我爸來滅我?。课揖婺阕詈糜浦c,你們家那點爛底子干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老子一清二楚!咱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別他媽把我惹火了!老子一封檢舉信把你家一窩端了!——大不了這公司我不要了!咱們檢察院見?。∥铱纯次沂诸^那些資料,夠不夠讓你爸進監(jiān)獄??!夠不夠查抄!你他嗎還想做大少爺???做你娘的白日夢去吧——” “劉遠(yuǎn)!” 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只見劉預(yù)站在門口喝斥道:“給我滾下去!” 劉遠(yuǎn)喘著粗氣,像頭暴戾中被逆了毛的野獸,任何人都沾不得碰不得,一丁點火苗都能讓他一觸即發(fā)。他全身一陣陣發(fā)狂發(fā)燥,使出了最大限度驚人的克制力拼命忍了忍,強壓住了余下的怒火,把哭得頻臨崩潰的陸曦往地上狠狠一丟,道: “希望你——我——今天說的話,彼此都能記清楚點?!?/br> “你怎么了?” “快進來?!?/br> “我剛做好飯,正想打電話問你什么時候回來呢?!?/br> 顧珩彎腰拿出雙拖鞋,又蹲下去給他解了鞋帶,見他終于萬般沉重地邁出左腳,穿進拖鞋里。抬頭問:“怎么這么疲憊?累了嗎?——呀!”他驚恐地站起身,“你,脖子上怎么搞的……?” “怎么了嗎?”劉遠(yuǎn)抬手往頸上摸了摸。 “破了……在哪兒刮的?”顧珩望著那道血紅色的長印子,手足無措地緊張道:“疼不疼啊?怎么弄的?你又……你又打架了嗎?” “……”劉遠(yuǎn)低頭換好鞋走進了臥室,留下一句冰冷的嘆息:“在你眼里我一天到晚就會打架。” 顧珩在原地站了半晌,咬著嘴唇去小抽屜里翻出碘伏和棉簽,拿著進了臥室。 劉遠(yuǎn)瞥了他一眼,沒吱聲。等他坐到自己對面打開碘伏,便順從地仰起頭讓他上藥。 “嘶——” 聽到他一聲吸氣,顧珩趕緊止住了動作?!吧匀桃蝗獭彼e著棉簽,讓劉遠(yuǎn)緩了一會兒,隨后重新拿起來,一邊小心翼翼地擦著,一邊覺得自己眼里漸漸發(fā)酸,難受得都快要淌眼淚,吸了吸鼻子,把微燙的液體逼了回眼眶。 劉遠(yuǎn)垂著眼眸往顧珩那兒看了一眼,開口道:“不疼?!?/br> 顧珩半晌哽咽了一句:“……瞎說” 劉遠(yuǎn)沒作聲了,其實他沒說謊,那條印子雖然看著觸目驚心,但實則除了剛開始擦藥的那一下以外,他幾乎沒感覺到痛。就像他也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陸曦劃破的,可能是他張牙舞爪攻擊自己時用指甲撓出來。 自己竟然沒有感覺。 當(dāng)時他的腦子里很木然,現(xiàn)在也是。 怒火沖頂之后,后來的事情就記憶得很模糊了,只記得陸曦被肖秘書好言好語帶走了,然后劉預(yù)走過來跟自己說話了……說了什么? “幸虧你這辦公室偏僻,中午公司又沒什么人,不然你還真是給劉家‘爭光’了?!?/br> 好像是這句話。 不管到什么時候,劉預(yù)會做的,都只有無盡地嘲諷自己。 “誒,別動……”顧珩輕輕扶住他下巴。 劉遠(yuǎn)回過神,低語了句:“還沒擦好?” “就快了?!?/br> “顧老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