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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_分節(jié)閱讀_155

    所有的一切刺激著他,劉遠雙眼燒得猩紅,一陣陣分不清曾經(jīng)和現(xiàn)實,恍惚自己還是那個毛頭小子,在天昏地暗的臥室里,合著兩頁緊密的窗簾,沉浸在和老師交纏偷情的興奮當中,伏在他頸邊聞著那股溫靡的氣息,狠狠吮吸出不知道多少個紅痕……

    亂了,全都亂了……

    一直折騰到凌晨四點,一床狼藉,滿是斑駁,顧珩已經(jīng)發(fā)泄到再也發(fā)泄不出來,渾身軟成一潭水,終于被放過了。

    劉遠伸手摸過煙盒,想了想,又放了回去,靠在床頭,見顧珩□□著趴在床上。

    借著沒拉嚴實的窗簾,看一小塊白光陷進他腰部里。

    兩人像之前一樣沉默。

    “顧珩,起來?!眲⑦h在他背上摸了一把

    “去衛(wèi)生間,我給你洗洗。”

    顧珩聞聲,復活般緩緩支起身子,過了兩秒,又倒下了。

    劉遠繞下床,光著身子去衛(wèi)生間放了一缸熱水,再回來把顧珩打橫一抱,抱去衛(wèi)生間放進浴缸里。

    顧珩很累,但是并沒有睡著,微睜著眼,看劉遠蹲在浴缸外,用手攪著水。

    “翻個身?!?/br>
    他順從地翻過去,感覺到后面探進了一根手指,慢慢幫自己清理。

    洗過之后劉遠又把他抱了回去,顧珩爬上床,整了整凌亂的床單,發(fā)現(xiàn)右邊有一大片濕得嚴重,只有左邊能睡人。

    “你睡吧,我還有事要做。”劉遠披了件黑睡袍,拿出筆記本放在小茶幾上。

    “被子蓋好,我開窗戶了?!?/br>
    他抬起手把窗子支出去,坐在窗底下,燃了一支煙,邊吸邊打字。

    顧珩困得睜不開眼了,看著那燃起的一點點通紅煙光,劉遠面色平靜而沉毅,絲毫都看不出當年那孩子的影子了。

    真長大了。

    他慢慢閉上眼,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請跟著我默念一百遍:他們不會和好,顧老師是腦子抽了一時沖動,出于生理需要……他真的憋了太久了

    (其實我覺得這樣子的顧反而更可憐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第二天醒來,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了劉遠的蹤影,兩頁窗簾緊緊合著,光線暗黃,自己的衣服被隨便疊了疊,放在床頭,同樣放著的還有一件劉遠昨天穿著的黑色皮衣。

    內(nèi)線電話突然響起,顧珩從被窩里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無力地接起來。

    “您好,顧先生,這邊有位劉遠先生說他有事先回去了,房間您什么時候退都行?!?/br>
    “……哦,嗯。”

    “請問可以給您送早餐了嗎?”

    “……可,可以?!?/br>
    早餐很快送到,顧珩靠在床頭默默喝著粥,用細細的銀勺來回機械般攪動,把翠綠的蔥花攪進了白粥里,埋沒起來。

    按理說自己已經(jīng)沒有一絲絲想要重新在一起的念頭了……可房間里此刻仍充斥著□□的味道,似乎在證明昨夜發(fā)生的事。

    好歹也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這么走了,自己對他來說,真的就只剩上床這么點價值了嗎……顧珩弓著背坐在床上,一碗粥喝得沒滋沒味,喝完又蜷進宣軟的被窩里睡起來。

    太不爭氣了,平常那么能忍耐的自己,唯獨那個人……

    唯獨被他隨便一撩撥就克制不住。

    這樣的自己,到底該怎么辦……

    這一場覺睡得朦朦朧朧,再醒來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下午了。顧珩隨便收拾一下出了門,一個人留在揚州,順著奶奶生前給的地址,步行去了曾經(jīng)的祖宅。

    雨天剛過,天色陰冷,房檐上滴滴嗒嗒落水,他穿著劉遠留下的黑皮衣,沿著一格格的石板路往前走。

    腰酸背痛,全身都有些隱隱不適,走累了就坐在石階上,用指尖慢慢感受老雕花墻壁里冒出的寒氣。

    本來就是為了散心才決定回揚州,結果自己好像又做了一件錯事。

    他俯身抱膝,想起小時候的自己,那時候奶奶還在,家里經(jīng)溢滿溫暖的飯菜香,他就撐著頭坐在桌前,望著暖黃的燈光在屋內(nèi)緩緩流淌,憧憬長大后的生活,然后,一晃眼就真長大了,奶奶也早已經(jīng)不在,可除了經(jīng)歷了一段失敗的感情之外,自己什么都沒變。

    “奶奶……”他裹緊皮衣,凝望著鞋尖道:“我好像把一切都搞砸了……”

    陰寒的風穿堂而過,吹在太陽xue,冰涼涼如同像針扎一般,顧珩的頭腦也越來越清醒、理性。他承認自己的身體對劉遠有欲望,這點就算再逃避也是事實,可這并不是他能接受劉遠的理由,他絕不能將這兩點混為一談。

    他也非常清楚自己不該再和劉遠見面了。

    他掏出手機,上面是一條許久未回復的短信,這條短信說起來源于上個月,陳教授看自己三十多歲還獨身,打算介紹姑娘給自己認識,而自己心一急就跟他坦白了,說暫時還不想和女人結婚,陳教授立刻就懂了。

    于是上周就收到了他的短信:

    作為唯一知情的人,我覺得很榮幸。放心,你的情況我能理解,順便一說,我有個朋友,四十歲,也是獨身,他是個……和你一樣的人。你們可以見見,期待你的回復。

    顧珩坐在石階上,捧著手機,把這條舊短信反復讀了幾遍,鼻尖埋進皮衣里,深吸一口熱氣,再對著冰涼的天空呼出來,回復了兩個字。

    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