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_分節(jié)閱讀_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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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又轉身,朝著白千行靠近,一手托起他的下巴,仔仔細細地在他的臉上逡巡,似乎在菜市場挑選一塊優(yōu)質的豬rou,滿意道:“不過,你的這副皮囊倒是新鮮,很符合我的胃口?!?/br> 白千行聽出了這個姑娘似乎要吃人的語氣,拔腿后退幾步,手中運法,眼神死定著這個女妖,時刻防備著。 姑娘不禁失笑:“干嘛,我又不是要吃你,害怕什么呢,小孩兒似的。”她找了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地方坐了下來,“好容易來一個活人陪我說說話,怎么就能立刻把你吃了,我多舍不得呀?!?/br> 白千行謹慎地問:“那你想干嘛?” 姑娘沒有動手,白千行作為大男人就更不好主動出擊,而且他也的確不像讓這個唯一可以和他一起想辦法的人死在他的手上。 姑娘很隨意的說:“先自我介紹,以后也好知道自己是死在誰的手里。我叫阿姊,你呢?!?/br> 白千行心說這名字起得不是占人家便宜么:“白千行,千里之行。” 阿姊:“你是犯了什么事到這里來的?” 具體到底是什么事這么嚴重父親非得把自己關在這里,白千行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好挑一些自己確信地說:“因為,擅離職守。” 阿姊輕笑:“不至于吧,難不成現(xiàn)在佛獸管理制度這么嚴了?” 白千行不讓這姑娘套話,便立刻問:“你又是為何進來的?” 阿姊笑說:“我的傳說你沒有聽說過?當然是殺人剝皮蝕骨啦?!?/br> 白千行不屑地輕笑一聲,顯然是沒有把這話當真。 若是有人推薦這姑娘的事跡而害怕地一顫,這姑娘可能會暗自竊喜,若是像白千行這個不屑的,這姑娘就會生氣了,仿佛是自己干了以前造福人類的事情而沒有人傳頌似的,立刻站起來,走到白千行跟前,把臉湊近,試圖讓對方害怕自己。正當他準備嚇唬這個男孩的時候,看見了白千行脖子上帶著的一個小金鈴鐺。 想伸出手去拿起來看,可一想到什么,又把手放下,嚴肅地問:“你這鈴鐺哪來的?” 白千行伸手捂著自己的鈴鐺,似乎在護著什么可了不得的東西。見他如此,姑娘就不急著索取了,站起來無所謂地笑笑:“前面的人,搶著爭著要這玩意,如今倒好,你卻把它戴在身上當首飾,真的是暴遣天物了?!?/br> 白千行才不管這是什么寶貝呢,就是一根稻草,只要是教主送他的,他都當寶貝。 大蕓山。 袁三岐被吊在地牢里,霍己厭站在他的上前,手里晃著一根鞭子:“袁護法,你知道你現(xiàn)在活著的唯一意義是什么嗎?只要你乖乖說出葬花鼓的秘密,我就既往不咎,仍舊讓你安心當你的護法?!?/br> 袁三岐翻著白眼看著霍己厭,他的目的自然遠不是當個護法那么簡單的,他還妄想著可以cao控眼前這個似是而非的教主。 霍己厭笑說:“袁護法這樣真真讓我為難,我是一心向善慈悲為懷的,可是你不依,我可就沒有辦法,仁至義盡咯?!?/br> 邪念一起,熾瞳一亮,三瓣紅蓮沒于發(fā)際線,藕荷異香四處狂散:“來人,潑硝磺!” 一般無腦信徒立刻搬來硝磺水,儼然已經(jīng)忘記了剛剛教主在傳教會上說的話。 也是,連他自己都已經(jīng)忘記了,他的內心,有兩個人在掙扎,一個是他的母親用血養(yǎng)大的靈魂,一個是過去嗜血如狂的瘋子。 “等等!” 及時雨總是那么準時。 霍己厭轉身,看見從地牢外緩緩走進幽暗的人,叫了一聲:“師父?!?/br> 瞳孔漸漸褪色,紅蓮也有所收斂。 度寥瞧著眼前的徒兒,像是偶遇的家常話:“瞧瞧你,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變不回去了?!边@語氣十分隨意,似乎霍己厭變不變回去都是無所謂的,也沒有責怪,也沒有心疼。 葬花信徒這些人能夠在短時間內聚集在這里,并且有一個安穩(wěn)的生活,全靠耍心眼的袁三岐是不夠的,這里面的功勞幾乎全是度寥的。在葬花清剿后沒多久,參與這場戰(zhàn)役的度寥便從法華寺消失,當然,寺里人對此表示是度寥外出修行渡劫成佛陀了,無人知道他隱姓埋名地一直在打理葬花教的遺跡,將這些受到排擠的葬花教信徒集合起來,給他們一個完好的生活環(huán)境,原搬組織建造一個和曾經(jīng)鏡云邸盡可能相似的葬花殿,以及,完美地保養(yǎng)了葬花教主的遺體。 曾經(jīng),葬花教主剛剛建立氣葬花教的時候,度寥曾一度居住在鏡云邸——當年的葬花殿,他時時刻刻陪在師弟身邊,好言相勸他回去,并時刻監(jiān)督他不要干出什么天理難容的事情。葬花教主攆他不成,也只好任由他隨意。 所以他是認識袁三岐,和葬花教的一眾信徒的脾性的,似乎也是看著他們一步步壯大的。 度寥看了一眼袁三岐,沒把他當回事,朝向霍己厭說:“葬花鼓是我拿出來的,葬花鼓的秘密,自然沒有誰會會比我清楚?!币馑季褪亲尰艏簠拋韱査?,別理這個袁三岐。 如今霍己厭怨念也散去了,就沒有那么大想要弄死袁三岐的想法了,便只讓人將他關著,自己引著度寥離開這個幽暗的地方。 來到葬花殿,度寥似乎有些痛心疾首地說:“你還是走到這一步了?!?/br> 霍己厭自嘲一笑:“我能有什么辦法,似乎一切都是我的命?!?/br> 度寥便不再怨怪:“那你接下去打算怎么辦?” 霍己厭對這個師父一向信任:“我想要讓三界認可葬花教,讓葬花信徒有容身之處?!?/br> 度寥搖搖頭:“這個不簡單?!?/br> 霍己厭:“我當然知道這個不簡單,但是不管我承不承認,這都是我曾經(jīng)犯下的錯,不然我也不會答應袁三岐回來重新當教主?!?/br> 度寥笑睨:“沒想到你這一世倒有了些人性?!?/br> 霍己厭聽出了自己師父在打趣他,一散之前的陰郁,佯怒道:“別說的我上輩子好像很兇神惡煞似的。你看我的那些信徒,不照樣依賴著我么,說明我上輩子也不是那么混吧。” 度寥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并不打算和他討論關于上輩子的事情。 霍己厭也坐了下來道:“對了,我聽袁三岐說,我是個什么陽什么陰體的,是什么意思?” 度寥眼神一滯,似乎想起了什么:“稚陰稚陽體?” “對,就是這個。似乎好像還有永葆青春的效果?!?/br> 度寥看著霍己厭的臉,那張永遠停留在十六歲的臉,也停留在和他決裂的那一年。如今他老了,如果沒有法力支撐,不知道老成什么樣子了。 稚陰稚陽體—— 用十五歲純陰少女和十五歲純陽少年結合。在受孕十五周后剖開肚子里稚陰稚陽胎兒,以zigong血水送服,以此每隔十五月送服一次,十五年后便練就稚陰稚陽之體。 葬花教主使用這個方法維持自己的容貌,誓要在沒有傳承到師父的衣缽下,也能憑借自己的力量維持容貌。當年,共計俘獲十二對純陽純陰的少男少女,送服十二個稚陰稚陽的胎兒。 此變態(tài)手段,天理難容,人神共憤,以此引發(fā)六道之戰(zhàn)。葬花清剿后,一切貌似歸于平靜,鮮有人談及此事。若偶一二提起此人此事,均是談虎色變,當即閉口不言。稚陰稚陽體,從此成為禁術。 藕荷異香,也是因此而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