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佛莽僧[重生]_分節(jié)閱讀_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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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四圣法界,琉彌佛祖求見?!?/br> 緹縈神君知道,四圣法界的那些老禿驢們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此時前來,必定是有不得不來的要緊事,便先擱下手里還有一排沒有澆灌的鮮花,往大殿走去。 天兵跟在后面,滿心疑惑:堂堂神君,這點花圃子難道不能請個花仙女來澆灌么,非得自各兒親自日日來照料,不是沒事找事么。當(dāng)然,這話他是只敢在心里嘀咕的,又回頭看了看那片花圃,一撮撮殷紅的蒜花破土而出,花開無葉,有種遺世獨立的高冷感。天兵瞥了瞥嘴,暗想這花居然和神君一個性子。 大殿內(nèi),琉彌佛祖已經(jīng)在那兒稍后,佛陀與天神平輩,佛陀是人界修佛之人的涅槃之果,而天神則是修道之人的飛升之后,論起起源發(fā)展,此二人是沒有必要分上下階級的。要不是佛陀向來清心寡欲安于四圣法界,那這三界統(tǒng)治者這杯羹,肯定不會讓天神這么容易囊括。 琉彌佛祖與緹縈神君有過幾面之緣,但是正兒八經(jīng)地在九重天相見還是頭一次。琉彌佛祖開門見山:“神君,你可聽聞人界葬花邪教又開始蠢蠢欲動了?!?/br> 神君坐在自己的寶座上,即使琉彌佛祖沒有行禮,但此刻的是上下早已一目了然:“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當(dāng)初葬花清剿,有人有心要作弊,自然早會想到這這樣一天?!?/br> 琉彌佛祖并不知曉當(dāng)初葬花清剿,鬼王冥司有心協(xié)助度寥救了霍己厭一命,此時緹縈神君提及此時,以為是指他們四圣法界本著慈悲為懷而放過了那些葬花信徒釀成現(xiàn)在的結(jié)果,故相當(dāng)不同意神君的這句話,但他沒有急于表態(tài):“若只是那些人類信徒,還不足以引起我的注意,這次挑起葬花教的,不是別人,還是我那孽障徒兒?!?/br> 緹縈神君這才聽出來了:“你說什么!你是說當(dāng)年那個小鬼?沒死?”他一直以為當(dāng)年以為作弊而沒有對霍己厭處以極刑而死,沒想到居然沒有讓他死。 琉彌佛祖:“真死與否,我無處可查,到可以去地府請教一下鬼王冥司,當(dāng)年的芳華天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 琉彌佛祖不是九重天的人,自然不知道九重天規(guī)定“鬼王冥司”是禁詞之一,說的問心無愧。 緹縈神君倒是狠狠一怔,他有好些日子沒有聽見關(guān)于他的話了,哪怕只是一個名字。努力平復(fù)自己復(fù)雜的內(nèi)心:“不用,不管他是怎么復(fù)活過來的都不重要了,關(guān)鍵是他已經(jīng)活過來了,并且準(zhǔn)備帶著葬花教東山再起,琉彌佛祖,您可是想表達這個意思?” 琉彌佛祖合掌:“正是。” 緹縈神君:“眼下是什么進展?” 琉彌佛祖:“那人已經(jīng)占領(lǐng)了東暝地界,并準(zhǔn)備將一直隱藏在大蕓山的余孽轉(zhuǎn)移到東暝。并且,他好像和蓮花城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我看過不了多久,蓮花仙境便會無條件倒向葬花邪教?!?/br> 緹縈神君疑惑:“蓮花仙境那個地方,不是你法界邊緣地境么?怎么會和東暝扯上關(guān)系?” 琉彌佛祖搖搖頭:“這里面相當(dāng)復(fù)雜,我也理不清楚,但事實的確如此。” 緹縈神君放下肩膀,朝后一靠:“你那大徒兒怎么樣的?” 琉彌知道他是指度寥:“他早已不再是我的徒兒?!闭f到這自己也是相當(dāng)慚愧和懊恨,自己在修佛之路收徒無數(shù),好不容易在自己涅槃之后留了兩個資歷相當(dāng)不錯的徒兒,縱使之后不能都能夠有機緣涅槃,但是在人界成為一個法師也是綽綽有余的,沒想到之后,這兩個他看中的徒兒,一個比一個自毀前程?!八坪跻恢痹谀侨松磉?,想來是那邊的了。” 緹縈神君瞇瞇眼看著琉彌佛祖,打心眼里同情他:“佛祖此次前來,是想我天界怎樣出力呢?畢竟此刻,葬花邪教并沒有做出任何天理難容的事情,我總不要取個‘莫須有’的罪名將其抓獲吧?!?/br> 琉彌佛祖對任何都寬容,唯獨是這個徒兒,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姑息的,他似乎還殘存著當(dāng)年沒有涅槃為佛之前的凡塵之氣:“但是他有葬花鼓?!?/br> 一旦祭出葬花鼓,就是緹縈神君也會要一頓,這是會威脅他三界統(tǒng)治者地位的東西,不論霍己厭有沒有干出什么事,一旦有葬花鼓在身,任誰都要時刻提防,必要時除之而后快。 東暝國,此時是一日之晨。 在霍己厭的指揮下,一直隱居在大蕓山的信徒們,都被接二連三地接到了東暝國,并安排了住所,容這些人居住。雖然已經(jīng)下令不許有信仰歧視,但是天子腳下也是有看不見的地方,仍舊會有很多人,尤其是那些自己家中入了葬花坑的人對這些信徒們有語言上的暴戾以及小團隊的排斥,這些都避無可避,需要有一段時間的適應(yīng)。 因為近來覺得白千行越發(fā)奇怪,霍己厭一大早就用完早餐來到白千行的住所。白千行從投胎前就和霍己厭認識,準(zhǔn)確的說,在上輩子就和霍己厭有一段緣分,所以霍己厭雖然有時心里會懷疑白千行的愛的持久度,但是對于白千行這人的品行,絕對不是這種安靜冷淡的性子,至少是對于他的時候。 霍己厭抬腳進去,先不提及他最近的困惑,只是笑嘻嘻地說:“小白,我今天要去有余街,你去不去?”說完就覺得自己欠揍,明明之前還和他置氣呢,現(xiàn)在就巴巴地湊上去笑著說話,明顯有著討好的嫌疑。但是話已經(jīng)說了,只好惴惴地等著白千行回答。 白千行的妖瞳一閃,隨即恢復(fù)他原來的狀態(tài),緊緊地跟上霍己厭,恨不得貼上去:“好??!” 霍己厭心想這才是他的小白,之前那些別扭可能都是因為他自己內(nèi)心有隔閡吧。其實也不能全部怪罪在白千行頭上,況且白千行已經(jīng)一五一十地向他解釋了,再生氣倒是顯得他有些矯情了。便高高興興地和白千行換衣服準(zhǔn)備去有余街看看安置在那兒的信徒的生活現(xiàn)狀。 有余街是東暝天子腳下的第一大街市,徹夜熱鬧,此時還沒有日市和夜市的明確分界。 當(dāng)天,白千行就安安靜靜地跟著霍己厭身邊,去了各個信徒的家里,每個人都熱情異常,各個都留著吃中飯,最后霍己厭選了小姑娘阿妹家,蹭了一頓中飯。 小姑娘阿妹是老夫妻倆的老來子,小姑娘如今有五歲了,老夫妻倆卻老了。霍己厭明顯感覺到那老婦給女兒夾菜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霍己厭目光隨著那筷子菜,送到小姑娘的口中,又轉(zhuǎn)移到小姑娘不離手的人皮娃娃,一顫,愧意上涌:“對于那件事,我很抱歉。” 老夫婦也停下筷子,看著霍己厭注視的目光,才知道霍己厭指哪件事,笑說:“教主哪的話,能為教主獻禮,是我和我男人的福分,別人想還沒有呢。而且現(xiàn)在能夠有這樣的生活,是多虧了教主你的。” 霍己厭暗想,如果不是他,他們也不會淪落到連這樣安靜平凡的生活都沒有。 白千行的妖瞳一動,那控制他的力量有些顫顫巍?。涸瓉磉B你們也覺得這只是在像葬花教獻禮,原來你們一直是當(dāng)一個禮物來看的!那可是活剝皮的痛啊你們怎么可能有體會??。?/br> 縱使有多么憤怒,也只能無聲的吶喊。 倒是那五歲的小孩,吃著吃著突然停住了,腳一蹬下了地,自顧著抱著娃娃往自己的房間里走去,然后將自己關(guān)起來。 老婦看著小姑娘沒禮貌的背影罵了幾句,又笑臉回頭看著霍己厭:“今兒阿妹早起有些不舒服,教主莫要怪罪。” 霍己厭心知這小丫頭雖然年幼,卻早已有顆敏感成熟的心,也知道她為何會突然下地離開,但是為了讓老兩口安心,他還是說:“下午去請個大夫來看看?;仡^我還要辦個私塾,到時候讓阿妹去跟著先生做做學(xué)問?!?/br> 老婦笑著說:“一個女兒家做什么學(xué)問,會針線做飯能夠相夫教子就足夠了?!?/br> 霍己厭正要出口勸說,將自己關(guān)起來的阿妹啪一聲打開門,低沉地說:“娘,我想去?!?/br> 老婦狠狠地瞪了阿妹一眼,又尷尬地看看霍己厭,霍己厭知道她又要替阿妹道歉,忙道:“阿妹既然想去,就讓她去耍耍,反正不要錢,就當(dāng)讓阿妹去和同齡人融合融合?!?/br> 老婦自然覺得自己的孩子有些孤僻,想來這個辦法也是不錯的,也就推推拒拒地答應(yīng)了。 從老夫婦家吃過中飯,又走訪了幾戶人家,天色就已經(jīng)暗下來了。走完最后一戶,霍己厭不急著回皇宮。這一路白千行都安安靜靜地跟著他,看起來和平常無異,但是今天霍己厭有心要寵她,于是當(dāng)夜包下有余街的年穗河,準(zhǔn)備約白千行一起劃劃小船,增進增進感情。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有事沒更,今天粗長一點哈~~么么噠! 第85章 魔道妖僧(十八) 夜市開始,有余街開始了它另一種美艷,很多很適合在夜間熱鬧的店都紛紛亮起燭火,綿綿嬉笑聲不絕于耳。年穗河上漂浮著許愿河燈,承載著人們的愿望,坐船游湖的生意也開始了,只不過今夜被霍己厭這個國主包下了,很多小年輕興奮而來都悻悻而歸。 霍己厭帶著白千行走到年穗河邊,將一包錢丟給掌船的大爺,拉著白千行上船了。 船行至湖中央,霍己厭挑起話題:“吶,我之前不應(yīng)該生你氣的,我知道你離開我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是我小氣了?!彪m然嘴上道歉了,可是心里還是不爽,明明是自己難過得緊,卻要在這里反過來安慰這狗子,著實不甘心,歉意也顯得不那么真誠了。 霍己厭看著白千行的反應(yīng),白千行眸子藍光一閃,頓時用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好似在撕心裂肺地掙扎一樣,也沒有承接他的歉意,也沒有要說幾句安慰的話,頓時心里就不平衡了,嘟囔著嘴說:“你最近越來越奇怪了,那天晚上明明好好的,一聲不響就走了,那模樣好像是我嚇著你一樣,”霍己厭摸了摸自己額間張揚的三瓣紅蓮,又看了看白千行皙白的臉蛋和光潔的額頭,低眉繼續(xù)小聲抱怨:“你要是怕我這個樣子就直說,我又不能強迫你怎樣?!?/br> 這話可冤死白千行了,他的確不是有意想和教主保持距離的,只是當(dāng)霍己厭一靠近他,那個控制他的聲音就在時刻提醒著他以色/誘的方式讓教主毫無戒備,然后從教主那里得到葬花鼓。白千行這幾天時時刻刻在反抗這股力量,但是這力量太強大太詭異,任憑他白千行都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在此之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與教主保持距離,讓那個人的jian計無法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