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個膽愛你+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0
他破罐破摔似的仰面躺在地板上,赤著身子,軟塌塌的一條歪脖槍像初秋結了籽兒的老黃瓜,奄奄地躺在胯間。 舌尖回味著方才春宵一刻的銷魂滋味和筋疲力竭的后勁兒。 cao,挨這一腳也值了。 只要是程宇親自踹得一腳,老子覺得值?。。。。?/br> 29、反咬一口 程宇第二天是被潘陽的電話叫醒的。 被窩里迷迷糊糊地聽見手機鈴,下意識地去摸床頭,沒摸到,再摸身上,褲子沒了,只摸到自己光溜溜的屁股。 程宇渾身一激靈,窗簾縫兒射進來的陽光刺得他眼球不適,滿眼浮塵嘲弄似的飛舞。 他悄悄掀開棉被,被窩里一攤亂七八糟的痕跡讓他腦子里轟得一熱,腦袋脹得像爐子上的水壺咕嘟咕嘟開鍋了、熱流從顱骨縫兒里溢出來似的混亂…… 昨兒晚上……怎么睡這兒了? 昨兒晚上……干什么了? 羅戰(zhàn)那個王八蛋呢?! 小屋門突然吱呀一聲兒開了,程宇下意識地捂緊棉被! 進來的人卻不是昨兒晚上那只大混子,而是羅戰(zhàn)的小兄弟麻團兒武。 麻團兒武皮笑rou不笑得:“呦,程警官,您終于醒啦?睡足啦?” 程宇挑眉:“你怎么在這兒?” 果然當警察的職業(yè)習慣,見個人就先審幾句,這什么臭毛病??!麻團兒武心想,好像應該是我來問,程警官您怎么在這兒! 麻團兒武聳肩:“這是我大哥和我兄弟開的飯館兒,我過來串門兒唄,我怎么不能在這兒???” 程宇:“……羅戰(zhàn)呢?” 麻團兒武從鼻子里哼出一聲兒:“我說程警官,您還惦記著問一句我戰(zhàn)哥呢?您瞧瞧您把我大哥都折騰成啥樣了??!” 程宇莫名其妙地問:“我怎么折騰他了?” 麻團兒武:“程警官,您昨兒晚上是真喝高啦?您都不記得啦?那合著我戰(zhàn)哥就平白被人欺負啦!” 程宇用手指胡亂捋著頭發(fā),搓了搓紅通通帶著宿醉倦怠的一張臉,突然有些心虛,倆手在被窩里偷偷地摸,尋么自個兒的內(nèi)褲和外褲。 麻團兒武憋著想樂,哼唧道:“甭摸啦!您二位爺昨兒晚那衣服上都吐得稀里嘩啦得,還弄上那些沒法兒見人的玩意兒,油餅他媳婦都給您收啦,扔洗衣機里,一鍋洗嘞!” 程宇一聽,臉都綠爆了! 衣服弄上什么不能見人的玩意兒了?還被楊油餅媳婦拿走了?還他媽的給洗了?爺現(xiàn)在連能穿的衣服都沒有,被人憋在被窩兒里了! 他昨兒確實醉得太厲害了,腦子里就像一鍋鹵煮的雜碎,芝麻醬韭菜花花椒鹽醬糖醋,甜的咸的五味俱全烏七八糟,唯一最深刻的記憶竟然是與羅戰(zhàn)裸著身子,抱在一起。 那副畫面的視覺沖擊力太強烈了,感官刺激太尖銳了,以至于程宇一閉眼就是倆人裸裎相見上下翻滾,羅戰(zhàn)捧著他的頭忘情熱吻,口水與欲望淋漓傾泄,矜持與節(jié)cao全體覆滅。這么多年恪守甚至引以為傲的一些東西,在那瞬間嘩啦啦坍塌了一個干凈,眼前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大地。 是真的嗎…… 麻團兒武隨便拿了一套衣服來:“戰(zhàn)哥以前留在店里的換洗衣服,程警官您先湊合穿哈,甭嫌棄俺們?!?/br> 程宇垂下眼,心如亂麻,只想把羅戰(zhàn)揪出來問個明白:“羅戰(zhàn)他人呢?你讓他出來,我有事兒問他?!?/br> 麻團兒武:“我大哥啊,送醫(yī)院了?!?/br> 程宇大驚:“送醫(yī)院了?羅戰(zhàn)怎么了?” 麻團兒武:“重傷害。” 程宇:“……我弄的?” 麻團兒武攤手:“程警官,我估計咱這片兒方圓十公里以內(nèi),除了您別人沒那本事,那腿腳功夫,能一腳重傷!反正不是我干的,我也沒那個膽兒啊我!” 程宇:“……” 麻團兒武在自己胸口比劃著,描繪得特別邪乎:“這兒,就這兒,照著胸口就一腳??!您那一腳踹得也忒狠了吧?往死里踹?。吭偻蠋状缢麐尩木褪切呐K啊,這能踹出人命來!……我大哥躺在地上動都動不了,我們好幾個人拿擔架給平抬著抬醫(yī)院去的!肋骨肯定折了好幾根兒??!” 程宇都懵了,急了:“我什么時候踹他了?!” 麻團兒武瞪大烏溜烏溜的兩只眼,遮遮蝎蝎地叫道:“噯程警官您這人怎么傷了人還不認賬呢!我大哥口口聲聲地說不跟您計較這事兒,可是您也不能這樣兒??! “您雖然是咱管片兒的警察大爺,我們都挺尊敬您的,我們戰(zhàn)哥拿您當特鐵特親近的朋友!可是您也不能前腳兒把人給睡了,后腳兒就翻臉不認人,一腳把戰(zhàn)哥踢成重傷,睡完一宿就當啥事兒都沒發(fā)生過?! “您說我大哥冤不冤啊!您是警察大爺也不能這么辦事兒?。。?!” 程宇是徹底被個麻團兒武噎得沒詞兒了。 被人堵在被窩里了,這事兒不承認也不是,認了更不是,而且沒法兒跟這幫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