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個膽愛你+番外_分節(jié)閱讀_74
沒碰過她。 葉雨桐忍不住流下淚來,淚水與窗上的哈氣暈成一片…… 35、同床共枕 葉雨桐目送程宇上了羅戰(zhàn)的車,離開。 她終于弄明白了一些事,心理構(gòu)建出的一棟充斥美好幻想的海市蜃樓原本就根基不牢,如今徹底坍塌。 葉家爸媽都是體面的知識分子,脾氣修養(yǎng)很不錯,一句埋怨沒有,那晚坐在飯館里等,等了整整兩個小時,等到九點鐘,站起來走了。 老兩口臨走前跟閨女說:“女孩子第一回結(jié)婚,一定要慎重?;橐鰧ε禾匾耍慵蘖藗€什么人,你將來一輩子過得就是什么樣兒的日子,改變不了的?!?/br> 可是葉雨桐太喜歡程宇了,單純的喜歡,盡管這種喜歡原本就是一條執(zhí)著到底的單行線。 葉mama跟女兒說:“我知道你喜歡這個男孩兒,可是你覺得對方也喜歡你嗎? “我聽你講過這么多小程的事兒,唯獨就沒聽你說過,這男孩兒他怎么對你好的,他怎樣跟你相處的……我特別相信你的眼光,這男孩兒在某方面一定是個出類拔萃的人,但是,你覺得他真正適合你嗎?他這種狀態(tài)……能跟你過日子嗎?” 葉雨桐心里特清楚,程宇對她的感情甚至不及她對他的十分之一。 她一點兒也沒懷疑過程宇是個正派的男人,絕不會故意騙她耍她。但是她完全沒把握程宇對她究竟有多少感覺,究竟有沒有感覺。 程宇被派出所同事嘲笑這人有毛病,性冷淡,其實一點兒都沒冤枉他。 葉雨桐和程宇相親相了三個月,連嘴兒都沒親過。 相親還真的就是純吃飯,倆人做對桌,你一口我一口,互相相面,極像五六十年代組織上介紹對象,安排見面,嚴(yán)肅地討論革命工作,背誦毛主席語錄,交待思想狀況。 此外,倆人還逛過一趟北海公園,圍著太液池瓊?cè)A島繞了一圈兒,步伐頻率類似老頭老太太溜早兒。 葉雨桐走著走著朝前一指:“鐵影壁你看過嗎,其實不是鐵做的,是火山巖呢!”說著若無其事地攬住程宇的手腕。 于是就這么拉了一回小手兒。 這要是換成別的男人,約過幾次,早溜到小假山后邊兒抱著,啃一塊兒去了??墒浅逃钫鏇]有,就從未表現(xiàn)出那方面的念頭。結(jié)果卻是歪打正著,葉雨桐這類知識型淑女文青偏偏看上程宇這類悶葫蘆性格的男人,覺得這人特別酷,特正點。 現(xiàn)如今葉雨桐慢慢地明白過來,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面前,甚至缺乏最基本的試圖親近的渴望,這男人要么是對這女的完全沒想法,要么就是這里那里有問題,不正常。 程宇在她面前從來都是不茍言笑,冷峻的,沉默的,外型俊美得如同一座毫無生氣的蠟像。她從來沒見過像今天這樣子的程宇,濕漉漉的,頭發(fā)凌亂,身形狼狽,垂著頭,靜靜的,倚靠在另個男人的肩上,腰桿兒都是軟的。 那瞬間的情形讓葉雨桐震動,猛醒! 她可以忍受程宇忙得沒工夫陪她吃飯、看電影、逛公園,沒時間赴丈母娘的飯局,甚至將來倆人結(jié)了婚,有了小孩兒,程宇也沒有時間精力照顧孩子,所有的事情都只能是她自己默默承受。 可是一個有自尊的女孩兒沒辦法忍受的是,她忽然明白她跟程宇從一開始就沒有恩愛過。這戀愛談得,純屬自欺欺人。 程宇靠在另一個男人的肩膀上。 那是某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眷旎場面,或者說是某種信任,依靠,親密,情感的最真實流露……其實挺美好的,但是也足以讓她明白,自己出局了。 程宇那晚其實發(fā)燒了,凍壞了。 羅戰(zhàn)開著車,程宇都快要坐不住,痛楚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吭出聲兒,臉頰嫣紅發(fā)燙。 羅戰(zhàn)直接把車開到醫(yī)院去了,扛著程宇去看急診。 喂了退燒藥,打了針,輸了液,羅戰(zhàn)扶著程宇樓上樓下診室化驗室跑了好幾個來回,累出一身汗。 越是身體強壯的人越是病來如山倒,挺大個人,發(fā)起燒來比小孩兒生病更加難忍,那樣兒可血活了。 醫(yī)生讓去化驗?zāi)?,程宇自個兒都站不住,呼吸困難,走不動路,渾身每一塊肌rou酸痛無力。羅戰(zhàn)從身后扛著程宇,頂著腰,倆人貼合著站在小便池前。 羅戰(zhàn)給程宇解褲子,手指摸進(jìn)內(nèi)褲。 大程宇燒到三十九度呢,小程宇也病泱泱的,軟乎的,甚至有點兒燙手。羅戰(zhàn)用手體貼地握著小程宇,吹著曖昧的口哨,弄得程宇終于憋不住了小聲罵:“你唱什么呢?討厭么……” 羅戰(zhàn)貼在程宇耳朵根兒上,邪邪地調(diào)笑:“噓——噓——快點兒尿啦……” 程宇耳朵都紅了:“你滾……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兒了……” 羅戰(zhàn)跟程宇貼著臉:“你就是小孩兒,驕傲個什么啊你……” 這回真的是他給程宇扶鳥兒。他左手舉著塑料小杯子,右手扶著,洗手間里驀然沒有了聲音,四下寂靜得只能聽得到兩人的呼吸。 羅戰(zhàn)用眼角瞥見程宇臉紅了,燒成燦爛又虛弱的緋紅色,不樂意地撅著嘴,偶爾被人戲弄了,受委屈的小男孩兒似的。 程宇讓羅戰(zhàn)把他送回單位。 羅戰(zhàn)說:“你都病成這樣兒了,怎么著你還打算繼續(xù)值夜班兒去?你這人真是腦子有病了!” 程宇說:“不是值班兒,這么晚回去吵醒我媽……我夜班兒不回家我媽習(xí)慣了,可是讓她瞧見我病了,又該折騰了……” 羅戰(zhàn)二話不說,自個兒蠻橫地做主,把程宇帶回自己住的地方。 他架著程宇進(jìn)門,打開走廊的小燈,乳白色的墻壁靜謐宜人,暗色巴西木地板鋪滿暖黃色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