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借個膽愛你+番外_分節(jié)閱讀_87
羅戰(zhàn)從小就認識這么個小尖孫兒。 事實上,從某個年齡層的心理變化成長階段加以解讀,豌豆蓉兒這小妖精,甚至可以說是羅戰(zhàn)那方面意識的啟蒙。 那小狐貍似的媚眼兒一翻,小屁股一顫,確實勾人。羅戰(zhàn)進進出出得,每每偷瞄兩眼豌豆蓉兒的屁股,心里像生出一叢一叢荒煙蔓草似的勾勾扯扯著,也眼饞過,心癢過。 有一陣子,他私下里依照豌豆蓉兒的模樣,找過好幾個傍家兒。 論姿色能比人妖更漂亮,論性格比女人還溫柔,出了門兒當小弟摟著,進了屋拋到床上就能扯著細嗓子浪叫。 羅戰(zhàn)坐在娛樂城辦公室里,啥時候累了乏了,往軟椅子里仰脖一靠,眼神略一示意,小相好的就從碩大的辦公桌下邊兒爬著進來,溫順地給他解皮帶,跪在兩腿之間伺候,任勞任怨,隨意蹂躪。 這樣的糜爛日子羅戰(zhàn)享受過了。 后來徹底吃膩歪了。 人年紀一天大似一天,經歷的事兒海了,rou體和精神上追求的東西,就跟當初那一套大不一樣。 羅戰(zhàn)后來發(fā)現,他喜歡的并非豌豆蓉兒這類型的男孩兒,甜得發(fā)膩齁嗓子,沒性格,沒脾氣,也沒本事,甚至連個起碼的做男人的架勢和尊嚴都沒有。被人踩在腳底下肆意調戲揉搓的小傍家兒,這樣的人,永遠賺不到他真心的仰慕與尊敬。 那年,羅戰(zhàn)在監(jiān)獄里度過了他三十歲生日。三十而立,他想改過,想成事,也想成個家。 他心里有了明確的目標,他真正稀罕的是一個無論能力亦或氣勢氣場都能跟自己比肩而立響當當雄赳赳硬邦邦的爺們兒! 拎起槍能打能拼,抄起二鍋頭一口能悶,出了門兒制服寬皮帶一扎威武瀟灑受人尊敬愛戴,進了門兒小腰一軟床上一靠獨我一份兒都是爺的,好喂養(yǎng)易推倒值得他變著法兒打著滾兒地溺愛疼愛寵愛。 他這邊兒早就盤算好了,認準了人,就等著推倒和牌了,可是小程警官那邊兒還沒動靜呢。 羅戰(zhàn)每每最失落的事兒其實就是,他總覺得程宇對他的感情,就連他對程宇的十分之一都不及。程宇對他太冷淡了。 可是有些事兒,也不能怪程宇誤會,想歪了。當時派出所里幾十口子人瞧見了,大家不由自主地都往歪處想了。 羅戰(zhàn)很熱絡地管那小子叫“豌豆蓉兒”,沒叫大名兒。 而豌豆蓉兒見了人就撲上去,就跟見了自家爺們兒似的。 程宇拿那一雙觀察力敏銳的鈦合金眼一掃,再充分發(fā)揮刑偵辦案的豐富想象力各方面一聯(lián)系,羅戰(zhàn)僅只解釋了一句,程宇能抽絲剝繭挖筋拔脈似的往后倒騰出三句五句。 羅戰(zhàn)說一句“照管不利”,程宇就免不了開始發(fā)散式的聯(lián)想。 第一,羅戰(zhàn)平時怎么照管這豌豆蓉兒的? 第二,是生活上照顧,飯桌上照顧,還是尼瑪照顧到床上去了?! 第三,自己瞎了狗眼,竟然不知道這二人瞞天過海的關系? 第四,羅戰(zhàn)那一群狐朋狗友里邊兒,究竟還“照管”著多少個像豌豆蓉兒這樣特殊的朋友? 第五,羅戰(zhàn)對自己說過的話做過的事兒……他對多少人存過那種齷齪的心思?! 這一二三四五地串聯(lián)下來,就憑空幻想無止境,惡意揣度無下限了。 也不能說程宇自個兒太多心,只能說,他是干這個的,細致,敏感,謹慎,多疑,這就是他的職業(yè)性格。 羅戰(zhàn)賴皮賴臉地纏上來逗程宇:“別扳著臉了,至于的么,想我了吧,你想我了沒?走,我?guī)愠燥埲ァ?/br> 派出所門口人影閃過,有同事騎著車出門兒,下班兒了。 程宇立刻甩開羅戰(zhàn)的手:“甭拉拉扯扯的,讓人看見叫什么啊……以后除了你那誰誰犯了事兒需要來贖人,沒事兒甭往派出所跑?!?/br> 羅戰(zhàn)臉色也變了:“怎么了你,程宇?” 程宇的臉色很難看:“你說怎么了?!” 程宇的聲音壓到最低:“你今天這事兒,你覺得說出去好聽啊?別人都怎么說你啊!” 羅戰(zhàn):“……” 程宇的喉嚨因為受凍感冒嘶痛而聲音沙?。骸傲_戰(zhàn),這好歹是我的工作單位,里邊兒都是我同事。你以后老這么膩歪著,讓人以為我跟你……這算什么,我以后他媽的還上不上班兒了?!” 羅戰(zhàn)臉色僵硬,聲音沉下來了:“程宇,你這話就是擺明了嫌我?。俊?/br> 程宇冷眼說:“你不在乎,你無所謂,你可以胡來亂來,搞那些不三不四的,我還得做人呢!” 程宇心里火兒大,說話就顧不上維護羅戰(zhàn)的面子,很是無情,羅戰(zhàn)也有點兒急眼了。 羅戰(zhàn)心想,程宇你啥意思呢?我朋友進了局子,我來撈人,我就栽你面兒了?我讓您丟臉了?咱倆還就不是哥們兒了?!解釋也解釋完了,老子跟那個竇容之間是清白的,這人怎么還這么別扭,怎么就哄不服帖呢? 羅戰(zhàn)說話的口氣不爽了:“程宇,以后要是有人誤會咱倆在一塊兒,那種關系,你是不是覺得特丟人???” 程宇說不出話,瞪著羅戰(zhàn)。 羅戰(zhàn)冷著臉說:“程宇,有件事兒我一直想跟你說的說的,你是警察沒錯,可是我不是你所里的犯人!你以后跟我說話溫柔點兒,甭老拿我當個犯人似的編派我,行不行???” 程宇也火兒了:“你沒干那些惡心事兒我編派你干嘛?!” 羅戰(zhàn)問:“我怎么惡心了?豌豆蓉兒跟我就沒關系,你憑什么懷疑我!” 程宇聲音也高了:“憑你以前干過的事兒!你敢說你以前沒有那些幺蛾子?你以為我不知道?。?!” 羅戰(zhàn)愣住了,突然就傷著了。 倆人都是平生頭一回,跟對方急赤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