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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借個膽愛你+番外_分節(jié)閱讀_101

    程宇揮揮手:“你趕緊去醫(yī)院?!?/br>
    羅戰(zhàn)說:“我沒受傷我去醫(yī)院干嘛?”

    程宇指著他身上:“你看你全身血啦乎乎的,還說沒受傷?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兒心?。?!”

    程宇當(dāng)晚去了附近的北大醫(yī)院,跟羅戰(zhàn)他們匯合。

    羅戰(zhàn)被醫(yī)生圍著,又把肩膀手臂小腹大腿上幾處傷口消了毒,抹了藥,用紗布包扎好,還被醫(yī)生勒令打兩瓶葡萄糖,補充□。

    他只得扛著個吊瓶架,就跟走街串巷的扛著一柄插滿糖葫蘆的架子似的,大搖大擺,到樓道犄角旮旯里坐定了,口里還埋怨這幫大夫小題大做,遮遮蝎蝎的,老子是街戰(zhàn)霸王的出身,當(dāng)年橫行江湖,混跡聲色風(fēng)月場,咱爺們兒什么血rou橫飛的場面沒見過?這點兒小傷算什么啊!

    程宇風(fēng)塵仆仆的身影在樓道里現(xiàn)身,羅戰(zhàn)正半躺半臥地歇著,騰得就從長椅上蹦起來。

    他忘了手背還戳著針管子呢,頓時就疼著了,咝呦地咧嘴。

    程宇皺眉訓(xùn)斥他:“干嘛呢,別折騰……”

    羅戰(zhàn)看著人,胸脯熱烈地起伏,眉眼黑黑的,凝聚著十二萬分的衷情。

    程宇也看著人,喉結(jié)不安地抖動,不知道說啥好。倆人自從定情的那一分鐘那一秒,一肚子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又似乎不需要再說任何廢話,彼此心里都明白對方,可是眼前一大攤子事兒忙亂得,都找不著個清靜獨處的地方。

    程宇用眼神微微示意:找個沒人地方說話?

    羅戰(zhàn)不用他示意,抬手就想把輸液管子拔了。

    程宇哭笑不得地攔著:“干嘛啊你這是,傷著呢……”

    羅戰(zhàn)沒轍,干脆又一把扛起吊瓶架子,喳喳呼呼的,一路追著程宇的步伐:“姥姥的,我跟那幫大夫說了我根本就不需要輸液!我說你們見過這么生龍活虎的病人嗎!……”

    剛拐到樓道死角的沒人處,羅戰(zhàn)被程宇一把摟住腰,堵住了一張沒完沒了的大嘴巴。

    “噯……瓶子……”

    吊瓶架子一歪,差點兒稀里嘩啦周一地,被程宇地撈起來。倆人扶著吊瓶架上那一嘟嚕亂七八糟的東西,再一次地,迫不及待地,抱在了一起。

    程宇含著羅戰(zhàn)的上唇,用力吸吮,然后讓羅戰(zhàn)把舌頭探進了他的喉嚨,兩條滑膩的舌像蛇一樣互相交纏。倆人就這樣默默無言地吻了很久,從嘴唇沿著下巴吻到耳垂,臉貼著臉,互相揉搓撫摸著對方的身體,吻不夠似的。

    羅戰(zhàn)一只手摸到程宇的屁股,狠揉了幾把,還不過癮,又專往最曖昧要緊的臀縫兒里摸,摸得程宇跳腳躲他。

    程宇呵斥他:“滾蛋!別亂動……”

    羅戰(zhàn)得意地嘿嘿笑,摟著程宇的腰,像抱個大娃娃似的滿足:“怎么著,還不能動???我就要摸?!?/br>
    “滾,你少來……”程宇咬牙切齒地罵人,透明耳朵緩緩變化的顏色卻暴露了心情。

    他知道羅戰(zhàn)摸他屁股,那隱含的意味是想要干什么,不要臉的臭流氓一個!

    他被羅戰(zhàn)又親又摸得,身上都快起物理反應(yīng)了,起起伏伏的。

    “讓你摸,你以為就你行??!……”

    程宇心有不甘,忍不住伸手也去掐羅戰(zhàn)的后屁股。倆人抱著互相鬧。

    男人的屁股,肌rou瓷實,芯兒里又很暄,就跟面發(fā)得恰到好處的大白饅頭似的,程宇的手指一掐進去,就流連上那手感……

    羅戰(zhàn)湊上一張涎皮賴臉的大臉,捉著程宇的耳朵,特囂張無恥地說:“我就摸,就摸,以后想啥時候摸你就啥時候摸你,你能怎么著吧?……程警官,咱現(xiàn)在可已經(jīng)好上了,我是你男、朋、友了!?。 ?/br>
    羅戰(zhàn)特意強調(diào)“男朋友”三個字,得意洋洋地簡直是要坐著火箭上天了。

    他在同一天里經(jīng)歷了大起大落,從地下再到天上,先是轟隆隆一聲巨響把自己那點兒可憐的家底兒付之一炬,然后是程宇從天而降落到他的懷抱里。

    如果這是得到程宇所必需經(jīng)歷的磨難與考驗,羅戰(zhàn)覺得這一趟值了。店可以再開,錢也可以再掙,他羅三兒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厄運擊倒的慫貨軟蛋,可是媳婦就程宇一個人,趕緊給圈養(yǎng)起來還怕跑了呢!

    倆人又到急診病房里去看麻團兒武和幾個受傷的兄弟。

    欒小武算是傷得比較重的,圓溜溜一顆腦袋被尖利的碎物割破了,開了個血紅血紅的口子,跟熟透了裂開瓤的西瓜似的。屁股和一條腿上還被火苗燎著了,趴在床上上藥呢。

    羅戰(zhàn)和程宇一進診室,正在屋里忙活的的小醫(yī)生一回頭,互相都認出來了。

    羅戰(zhàn)抬眉驚訝道:“噯?你不是那個,那個小眼鏡兒?你叫啥來著……”

    “徐曉凡。”程宇輕聲提醒。

    程宇記性好,屬于經(jīng)過訓(xùn)練的職業(yè)素養(yǎng),對人的相貌身材特征過目不忘,各種信息篩完了全部分門別類儲存在腦子里,名字聽一遍就能記得很牢。

    徐曉凡一手捧著藥膏,一手舉著棉棒,眼鏡兒架在鼻頭上,瞪大眼睛:“羅大哥,程宇哥,你們,你們怎么來了……”

    羅戰(zhàn)笑道:“小眼鏡兒,哥還小瞧你了,你小子可以啊,醫(yī)生啊你?”

    徐曉凡靦腆地笑笑,說話細聲細氣:“我就是,實習(xí)生,還沒正式畢業(yè)呢……”

    徐曉凡是北大醫(yī)學(xué)部的學(xué)生,臨近畢業(yè),被分配到北大醫(yī)院的急診科實習(xí)。這男孩兒今天沒泡在泥水里,露出本來面目,穿著一塵不染的白大褂,長得也秀氣白凈,確實像塊做醫(yī)生的料兒。

    程宇隨口問了一句:“徐曉凡,你現(xiàn)在沒事兒了?好了?”

    徐曉凡連忙點頭,特感激的神色:“我沒事,我好了……謝謝程宇哥,那天真對不起,讓你累壞了、凍壞了吧……對不起啊!”

    徐曉凡那天回去時,跟護送他返校的華子打聽,跳下水三趟救他的小警帽兒叫什么名字,那個粗嗓大臉挺嚇人吼他的家伙又叫什么名字。他特感恩這倆人救了他的命,打心眼兒里把羅戰(zhàn)當(dāng)大哥一樣崇拜和尊敬,也把程宇那時候泡在冰水里黑白分明的一張俊臉深深地印在了心里。

    幾個人聊著,把病床上躺的那位晾一邊兒了。

    麻團兒武不滿地哼哼:“我說,我這屁股,藥吶?怎么涂藥涂了一半兒,不管我的屁股了嘛!”

    這倒霉蛋的屁股被灼傷一大片,外褲都燒爛了,里邊兒露出鮮紅鮮紅的rou,看著血喇喇挺嚇人的。徐曉凡拿棉簽兒小心翼翼地給他消毒,然后抹一層燒傷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