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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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她的內(nèi)心就一陣發(fā)寒。 她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她不過是崇安帝手上的一枚棋子,他寵她也好,愛她也好,永遠(yuǎn)也比不過權(quán)勢的重要。 而他選林紹晟,是他知道,定北侯府與豫王,賢妃都是姻親,不可能倒向太子,她若是嫁給林紹晟,太子反而會被豫王牽制。 皇后見她看完之后,垂著白兮兮的小臉,沉默不語,目光呆呆的看著陸謹(jǐn)?shù)母?,眼睛半天都沒動。 皇后伸出帶著精致指套的手,將帖從她手中奪過來,語氣里有冷意:“鸞兒,不管你選誰,這陸謹(jǐn)是萬萬不能的。” 說著,她將陸謹(jǐn)?shù)奶o合上。 朱鸞目光膠在那個庚帖上,微微蹙眉道:“母后,這是為何?” 皇后冷臉道:“若是換做其他人,說不定會討好你,慣著你,可這陸謹(jǐn)不僅對你無情,以他那剛正無私的性情,是斷然不會對你好的,你還是歇了這心思吧?!?/br> 皇后是過來人,若是嫁給一個無情之人,一輩子遭受冷落,又有什么意思呢。 崇安帝的無情真是讓人齒冷,他明知道陸謹(jǐn)不喜歡朱鸞,卻還將他的帖子選出來給朱鸞,看著像是在成全朱鸞,可實際上卻是在害她,勉強在一起的婚約,又有幾個能幸福。 張皇后的話讓朱鸞備受打擊,心底一陣針扎般的細(xì)痛。 她上輩子已經(jīng)錯過了他,這輩子,他遞了帖子,哪怕是非他所愿,她也想強求一回。 過了這一生,誰知會不會有下輩子? 朱鸞抿著小嘴,眸光幽幽似秋水。 皇后將她這副表情看在眼里,暗暗嘆息,朱鸞這孩子什么事都看得開,唯獨對感情之事,卻如此執(zhí)拗。 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朱鸞嫁給陸謹(jǐn),她自己這一生已經(jīng)這樣了,她絕不會讓女兒重蹈覆轍。 皇后將輔國公次子虞尚茞的庚帖遞給她,她語氣溫和嚴(yán)肅:“這虞尚茞雖不喜做官,但也是個上進(jìn)實干之人,你若是選了他,往后遠(yuǎn)離朝堂是非,也是件極好之事?!?/br> 皇后沒有選林紹晟,程進(jìn)威,鄭令安等人,那便是不看好這些人。 朱鸞臉上不情愿的神色很明顯,上輩子,她就見過這虞尚茞幾次,此人雖比不上陸謹(jǐn),但也是個風(fēng)流蘊藉的男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一直沒個定性,總是一副游戲人間的態(tài)度。 可他再好,有陸謹(jǐn)珠玉在前,她又能喜歡上誰。 何況此人真實的一面并非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簡單,她記得他后來投靠了姚黨。 朱鸞眼珠微動轉(zhuǎn)了轉(zhuǎn):“母后,兒臣連那虞尚茞面都未曾見過,此事還得深思熟慮方好。” 皇后明知她是拖延時間,可朱鸞說的卻并非沒有道理,也罷,既然是要選駙馬,也該見見面才是。 皇后嘴角泛著絲絲笑意,她道:“也罷,本宮便讓你見上這五人一面,到時你自己拿主意,至于這五人以外之人,你便打消念頭,你父皇是絕不會應(yīng)允你的。” 朱鸞輕輕點了下頭,算是答應(yīng)了,到時候見了面,她便挑刺,數(shù)落此人的缺點,讓皇后打消念頭。 她也可以借此機(jī)會,再問問陸謹(jǐn)?shù)男囊?,若是他對自己真沒那個意思,她也就作罷。 朱鸞走后,皇后揉揉額角,嘆了口氣,白萍替她揉了揉額頭,低聲道:“娘娘一片苦心,公主總有一天會明白的?!?/br> 皇后悠悠道:“本宮不求她嫁給權(quán)貴,只盼著她嫁一個真心待她之人,便好?!?/br> 作者有話要說: 寶寶們,祝五一勞動節(jié)快樂 之前有個預(yù)收文,把設(shè)定文案都改了。 預(yù)計六月開文,請給個預(yù)收吧。 預(yù)收文: 《嫂嫂她千嬌百媚》 林婀是禹州城豆腐西施的女兒。 人如其名,生的體態(tài)婀娜,瑰姿瑋態(tài),美貌橫生,一雙桃花眼里似藏著鉤子。 昔日她幫母親賣豆腐時,禹州城的郎君們?yōu)榱顺运H手端的豆腐,打的頭破血流。 不少男人都想將她納為私有。 直到有一天,一頂花轎將她抬入孟府,她嫁給了孟府不能人事的二公子,成為整個禹州城的笑柄。 沒想到卻是入了虎狼窩,大公子覬覦她,三公子偷偷惦記她,她的夫君二公子每天變著法子折磨她。 林婀無時無刻都想著從這里逃出去。 直到有一天,京城來了個武英侯孟綏,據(jù)說是孟府被趕出去的三房之子,她要喚一聲小叔。 這孟綏風(fēng)宇高曠,獨秀生人,姿儀俊美,是個神仙般的人物。 自打他出現(xiàn)在禹州城之后,她便日日夢見他,在夢里,他逼著自己做羞人的事情。 那日林婀被丈夫折磨,絕望之際,從房內(nèi)逃出來,跪在他面前“侯爺救我” 孟綏捏起她精致的下頜,薄唇冷漠的吐出幾個字“憑什么” 林婀軟倒在他懷里,媚眼如絲的瞧著他“憑妾的身子,如何?” 孟綏上輩子被那個女人騙了一次,她跟他說,愿意一輩子伺候他,可到頭來,他假死的消息傳入京城后,她轉(zhuǎn)身便成為了旁人的妾室,他原本打算這輩子都不搭理她。 可當(dāng)在禹州城見她的第一眼,他便放不下了。 他一直在等,終于等到她傷痕累累的匍匐在自己的腳下求他, 孟綏終究是不忍的,將她帶回京城做了自己的妾。 排雷:這里的小叔子是指丈夫的弟弟的意思。 雙c 感謝在20200429 22:22:46~20200430 23:25: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3948306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四夕cr7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芙蓉宴 夜里, 星空綴滿穹廬,像黑色的幕布上墜著明珠一般,懷澈院安靜的坐落在陸府的西側(cè)。 晚風(fēng)一陣陣的推窗而入, 拂動筆架上的玉管筆, 碰撞之時, 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西院后門的小門一開,小黃門尖細(xì)的嗓音傳入:“是謝公公派我來傳信?!?/br> 桑弧聽完小黃門說的話之后, 道了聲謝, 塞了顆銀子給他,轉(zhuǎn)身就進(jìn)屋了。 到了書房,?;⑿↑S門的原話告訴陸謹(jǐn):“皇上命謝離一共選了五本帖子,分別是輔國公次子,鎮(zhèn)國將軍之子,撫遠(yuǎn)侯世子, 定北侯世子,還有公子的, 送到了皇后那兒, 聽說皇后最屬意輔國公次子虞尚茞?!?/br> 陸謹(jǐn)眸光微凜, 手上動作一頓, 他將狼毫擱下, 抬起眼皮, 他從書案后踱步至南窗底下,月光射進(jìn)來,讓他沉靜的眉眼染上了一層清輝。 皇上選他的帖子他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因為從表象看來,他和符合皇上對選女婿的要求。 這也是他早早就計劃好的,若是表現(xiàn)的對朱鸞過于喜歡,崇安帝對他肯定起疑心,他的帖子也絕不會被選上。 ?;K嘖兩聲,自家公子又是主動遞帖,又是讓謝離打聽宮里的情況,他最懂自家公子,若是真不上心,犯不著去做這些事情。 ?;∧抗饣^桌上的那副丹青,隨之目光微凝,畫上是一池清荷,正是陸府后花園的那片荷塘。 自家公子的丹青甚妙,而這荷池也不知被他臨摹過多少次,上頭的荷花就像真的似得,而這些都不稀奇,稀奇的是清荷圖上那句題詞。 “青荷蓋綠水,芙蓉披紅鮮,下有并根藕,上有并頭蓮?!?/br> 這分明便是上回嘉懿公主在水榭內(nèi)寫的那首詩呀。 看來公子非但已經(jīng)對嘉懿公主上了心,還對她動了情。 半晌,陸謹(jǐn)轉(zhuǎn)過身來,月光沿著他天青色的衣裳滑泄,鍍滿了他全身,他半邊側(cè)臉掩在柔和的光暈里,此刻的他,完全不是在官場爬摸滾打多年,更像個清冷無俗念的仙人,他掀起薄唇道:“去查一下虞尚茞,明日此時,我要知道他全部的事情?!?/br> 桑弧點頭。 他出去之后,陸謹(jǐn)將擱置在桌上的丹青拿起來,就這片刻的功夫,丹青上的墨跡已干,他看了一會兒,抬手輕輕的撫過那幾行字,隨后將這幅青荷圖掛起來,懸在墻上。 七月十二日,依舊是酷暑難當(dāng),高樹上蟬鳴歇斯底里,御苑內(nèi)樹木成蔭,在灼熱的驕陽底下越發(fā)顯得青翠欲滴,南風(fēng)鼓蕩,吹得人袍袖翻飛。 皇后在玉露池中的聽雨樓設(shè)宴,款待嘉賓。 朱鸞從樹林中的甬道穿過去,清風(fēng)吹來,只感覺渾身涼爽。 這聽雨樓建在玉露池中間的小島上,高出湖面三尺,四壁設(shè)圍欄,垂帷幔,不管是坐在哪個角落里,都可以觀賞到池中的景致。 朱鸞在岸邊乘舟前往湖中,在聽雨樓被人攙扶上去。 她來的較遲了些,此時樓內(nèi)已經(jīng)坐滿了賓客,她出現(xiàn)時,嘩然的屋內(nèi)頓時安靜下來,那些公子們紛紛側(cè)頭朝這邊看過來。 只見朱鸞云髻峩峩,脩眉連娟,眼橫秋波,瓊鼻櫻口,一張芙蓉臉比玉露池的荷花還要嬌艷。 她穿一身緋色蹙金羅衫,緋色霧豰堆疊的挑線長裙,裙擺用金線繡著繁復(fù)的花紋,象牙白繡并蒂蓮紋主腰,裹著胸脯巍峨的曲線,纖腰楚楚,不盈一握,染了艷麗丹蔻的柔荑,白的能反光,五指根根嫩筍一般,捏著一把白紈扇。 她輕搖紈扇,緩步走入里頭,行動時身姿搖曳,步步生花,猶如一道絕美的風(fēng)景。 大部分男子,看著朱鸞眼睛都挪不動,這其中便包含輔國公次子。 他手里拿著玉杯準(zhǔn)備飲酒,手上的動作停滯在半空,連酒水倒出來了也未曾察覺,旁邊坐著的鄭令安推了他一把,笑著道:“虞兄,該回魂了!” 虞尚茞這才回過神來,此時,眼底掀起了驚濤駭浪。 事實上大家都清楚,皇帝忽然設(shè)宴是為了給嘉懿公主選駙馬,虞尚茞在入宮之前便聽說過朱鸞的名聲,但凡這皇帝的女兒,大多驕縱任性,嘉懿也不例外,那時,虞尚茞對朱鸞尚且沒什么好感,是父親給他下命令,這才不得不進(jìn)宮赴宴,原本只是想來應(yīng)付一下,覺得公主未必也看得上他。 可當(dāng)朱鸞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心里便頓生了貪戀,這般令人驚艷的絕色女子,哪個男人不想將她占為己有,何況對方還是公主,不僅擁有無雙的美貌,還意味著權(quán)勢和富貴,這對于他一個庶子來說誘惑實在太大了。 他改變了之前的想法,現(xiàn)在他覺得公主也挺好的。 此時,朱鸞已經(jīng)走到前面,盈盈施禮:“兒臣給父皇,母后請安?!?/br> 崇安帝老態(tài)的面容上露出點慈愛的笑意:“鸞兒平身,快坐吧。” 朱鸞在皇后身邊的位置上坐下。 她的目光輕輕掃過去,見坐上不少男子仍舊拿眼睛瞧著她一動不動,朱鸞渾不在意。 下頭兩邊列席,左邊第一個位置是空著的,第二個位置坐著的人是林紹晟,男人目光黝黑深沉,神色莫測,朱鸞目光同他輕輕一觸便挪開。 她發(fā)現(xiàn)陸謹(jǐn)還未來。 他是不愿意來嗎? 她內(nèi)心忐忑不安的想,這次芙蓉宴,她就是沖著陸謹(jǐn)來的,若是陸謹(jǐn)不到場,那她豈非白來了。 那邊崇安帝低聲問謝離:“人都來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