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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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鸞淡淡一笑道:“從前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云雁jiejie多心了?!?/br> 朱云雁見朱鸞神色坦蕩, 顯然不是在敷衍她,朱云雁道:“鸞兒meimei,你可知我為何主動提出要去和親?” 朱鸞眼底透出一抹茫然之色,隨后又搖搖頭道:“不知?!?/br> 朱云雁眼中忽然涌上些許堅毅之色,她悠悠道:“你說得對,我父母,兄長的一生都在沙場上,一輩子的宏愿就是保護大梁江山,我要將他們的遺愿實現(xiàn)?!?/br> 朱鸞心中一陣動容。 她沒想到是因為她的一句話改變了朱云雁的想法,就沖著這一點來看,朱云雁也是值得欽佩的,主動去達延國和親,是自己無論如何都不會去做的,而上輩子她不過聽了些和親的風言風語,便倉促之下嫁給了林紹晟。 朱鸞對她也越發(fā)的真誠起來,她道:“關(guān)外風沙重,還望云雁jiejie保重。” 朱云雁點點頭:“你也是?!?/br> 想了想,朱云雁到底還是決定要提醒她:“小心安樂公主和豫王妃?!?/br> 朱鸞輕輕點頭,這些原本并不需要她來提醒,可她既然提醒了,說明待自己也多了幾分好意,朱鸞承她的情。 十一月二十八日,達延國使臣帶著和親的隊伍離京。 前往達延國送親之人是豫王。 等和親隊伍一走,各國使臣也陸續(xù)的離開京城了,京城又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 可不代表有些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 這日,朱鸞正在房內(nèi)看賬本,雖說她接管陸謹送來的田宅鋪子莊子已經(jīng)有些日子了,可對著賬本仍舊是有些頭大,數(shù)算著算著就漏掉了一個,算來算去就是對不上。 正煩惱之時,陸謹推門進來。 見她對著賬本,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陸謹忍不住笑了笑,走過去一看,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道:“怎么了,是不是賬本有什么問題?” 朱鸞嘆了口氣道:“這賬本倒是沒什么問題,只是看到這么多賬目,我便頭暈的很。” 陸謹瞧著她這樣唉聲嘆氣的樣子,又是一笑,他道:“既然不想看了,那便不看了,夫君帶你出去散散心,如何?” 朱鸞一聽出去散心,整個人都差點飛起來,她眼睛發(fā)亮的點頭:“好啊。” 陸謹見只要不讓她看賬本,她心情就好的不得了,早知道這賬本便不交給她了,免得她心煩,陸謹?shù)溃骸澳闳羰遣幌矚g看賬本,以后便叫個人過來幫你打理吧?!?/br> 朱鸞當然樂意。 兩人換了身行裝從府內(nèi)出來,在上了馬車,馬車走了一段路,在登紫街的仙鶴樓下停下。 兩人進樓后,選了個上好的包間,小伙計過來,笑著同他們二人說道:“陸大人,最近我們仙鶴樓上新品菜式,二位要不要嘗一嘗?” 由于朱鸞一身男裝,小伙計眼拙沒認出來,還以為她是陸謹?shù)呐笥?,只看到她衣著華貴,還以為是哪家的公子。 陸謹看向朱鸞,朱鸞點頭道:“好吧?!?/br> 不多時,小二就將菜給上齊了,陸謹瞧著菜式新鮮,給朱鸞夾了一筷子:“嘗嘗?!?/br> 朱鸞點點頭。 朱鸞一邊吃,一邊欣賞陸謹斯文的吃相,陸謹吃飯的時候那副樣子和看書時一樣,一本正經(jīng),從頭到尾都不說一句話。 等吃到一半,他便放下筷子,朝窗外看了一眼。 朱鸞見一向認真的人忽然分心了,忍不住問道:“蘭舟,你在看什么?” 陸謹抬手指了指窗外,朱鸞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朝窗外看過去,只見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街上穿過。 朱鸞愣了一下道:“那不過是輛普通的馬車,有什么奇怪嗎?” 陸謹揚了揚眉,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馬車是沒什么奇怪,不過里頭的人卻不一般?!?/br> 朱鸞見他意有所指,眼底閃過一抹深意:“你是特地帶我來仙鶴樓,就是為了看這輛馬車?” 陸謹見她猜到了,也不隱瞞,點了點頭道:“是的,沒錯?!?/br> 朱鸞有點懵:“那馬車內(nèi)之人是誰?” 陸謹?shù)溃骸榜R車內(nèi)之人是安樂公主的兒子蘇繼言。” 朱鸞吃驚的張了張嘴,蘇繼言可是戴罪之身啊,若是沒有圣上旨意,是決不能回京的,可他卻大著膽子從外面跑回來,他是不要命了么? 朱鸞也有點想不通,為什么陸謹要讓她來看這個,又料的如此精準蘇繼言會從外面回來,想來想去,心里頭只有一個答案,她道:“蘇繼言回京和你有關(guān)?” 這時,馬車已經(jīng)徹底從眼前消失了,陸謹收回目光,轉(zhuǎn)頭看向朱鸞,他眼底透出一絲笑意,朱鸞真真是聰慧的不行了。 陸謹并沒有馬上回答她,只道:“你可知道為何這次莫日根會想要你去達延國和親?” 朱鸞搖頭道:“我不知?!?/br> 她嘴上說不知,其實還是能猜到一點的,這件事情定是有那些人在背后做手腳。 陸謹?shù)溃骸斑@件事情跟安樂公主有關(guān)。” 剩下的不用多說,朱鸞也能猜到個大概,她明眸似水,怔怔的看著他:“所以你讓蘇繼言回來,目的是為了對付安樂公主?” 陸謹抬眸,兩人四目相對,他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指,輕輕的捏了捏,柔聲道:“你既然嫁給我了,我自然不能讓你受委屈?!?/br> 安樂公主對付他可以,可她不能沖著他的女人來。 朱鸞手指動了動,回握住他的手,眼睛里透著亮光,仿佛在告訴他,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永遠會同他一起。 陸謹察覺到她的小動作,輕輕一笑,將她的手指扣得更加緊了幾分。 而下面的馬車在登紫街上消失后,轉(zhuǎn)了一條巷子,在公主府的后門停下。 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男人從馬車內(nèi)下來,后門打開,小廝扶著斗篷男子從外面走進去。 洛神居,長公主正和仲玉在飲酒,忽然一個小廝匆匆來報,長公主聽完之后,頓時神色大變。 她將手里的酒盞擱在桌上,驟然起身,神色里閃過一抹驚詫。 仲玉跟著也站起來,攙扶著她往外走,嘴里還不住的安撫道:“殿下慢點,別著急?!?/br> 等來到后院的一間廂房內(nèi),推開門,長公主看到穿著黑色斗篷的男人背對著自己站著,她眼中涌上一抹濕意,長公主喊了句:言兒?!?/br> 蘇繼言慌忙轉(zhuǎn)身,看到長公主之時,清瘦的臉上滿是激動之色,雙膝一彎,跪倒在地上:“娘親!” 長公主大步上前,捧住蘇繼言的臉,仔仔細細的端詳了片刻,哽咽道:“我的兒,你瘦了不少?!?/br> 蘇繼言留下兩行淚來,他道:“娘親,兒子好想你!” 長公主一直以來就溺愛這個兒子,現(xiàn)在看到他回來了,心中自然歡喜得很,可有件事情她還沒忘記。 她神色忽地一凜道:“言兒,你為何要偷偷跑回來?” 現(xiàn)在皇上也沒有大赦天下,也沒說免了他的罪責放他回來,可不就是偷偷跑回來的嗎? 蘇繼言聽罷,從斗篷里伸出兩只手來,他將衣袖卷起來,只見手臂上,全都是鞭傷。 蘇繼言的臉十分蒼白瘦弱,他眼巴巴的看著安樂公主道:“母親,兒子被流放之后,被安排在采石場做事,那些官差們不將兒子當人看,動輒打罵,兒子被他們折磨的受不了了,這才逃回來的,母親,您就別趕兒子走了,否則兒子就是死路一條?!?/br> 這下安樂公主就再也無法狠心將蘇繼言給趕走了。 安頓好兒子之后,安樂公主和仲玉離開后院,走時吩咐人好生看著蘇繼言,不能讓他隨便跑出去,也不能讓旁人知道他回到了長公主府。 兩人走出一段距離,仲玉才吐露出滿肚子疑惑來,他道:“公主采石場那邊的人我都打點過了,照理來說是不會為難公子的?!?/br> 不僅如此,他還吩咐那些人要好好伺候他。 可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長公主臉色沉沉。 仲玉道:“殿下,可要派人去查一查?” 仲玉辦事長公主向來放心,可這次卻出了意外,長公主心中也很納悶。 她道:“去查吧?!?/br> 第77章 秦王回京 時至十二月初, 秦王大軍從北邊班師回京,消息是十天前傳到京城的。 得知秦王平安歸來,朱鸞總算是松了口氣。 秦王回來的那日, 朱鸞約了季晴暖在仙鶴樓。 兩人坐在包間內(nèi), 包間窗子是敞開的, 登紫街上的繁華熱鬧一覽無余。 朱鸞瞧著季晴暖滿臉都是緊張的神色,忍不住笑了笑道:“晴暖, 你在緊張什么?” 季晴暖指尖揪了揪帕子, 垂頭道:“我沒緊張?!?/br> 眼睫毛卻在不安的抖動著,不是緊張是什么。 朱鸞沒有拆穿她,好在這個時候,大軍已經(jīng)入城了。 秦王身上穿著玄色鎧甲,坐在神俊的大馬上,看著英氣勃發(fā)。 朱鸞站起身來對季晴暖說道:“晴暖, 你看我八哥回來了?!?/br> 說著伸手往那邊一指,季晴暖下意識的向著那個方向看過去。 果然便看到玄色鎧甲的男人一身冷冽之氣, 渾身氣勢極為壓人。 季晴暖鼻端涌上一股酸意, 盯著男人冷硬俊美的眉眼瞧了許久。 許是感應(yīng)到了她的目光, 朱弘潛的目光往這邊一瞧。 他先是看到朱鸞, 見小姑娘朝她揮揮手, 嘴角揚起一個明媚的笑意, 朱弘潛冷冽的神色頓時柔和了不少。 接著,他的目光才移到季晴暖身上,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季晴暖比朱鸞要清新淡雅許多,而偏偏卻能緊緊揪住他的一顆心。 直到朱弘潛的人影消失在登紫街上,季晴暖才收回目光,朱鸞瞧著她一臉悵然若失的神色,忍不住笑道:“晴暖,八哥凱旋,今夜父皇必然會在宮中設(shè)宴?!?/br> 到時候必然會邀請五品以上官員及親眷的參加,安定侯府定然在列。 季晴暖被她說中了心事,臉跟著又是一陣發(fā)紅,朱鸞笑了笑,瞧著季晴暖的樣子也是對她八哥情根深種,既然是兩情相悅,也不知八哥今夜會不會請求父皇賜婚? 朱弘潛入宮后,跟崇安帝復命,崇安帝對這個兒子大為贊許,給了許多賞賜,還封了他的母妃為淑貴妃。 果然如朱鸞料的一樣,崇安帝在宮中設(shè)宴,為將士們接風洗塵。 入夜后,朱鸞和陸謹同乘一輛馬車入宮,兩人下了馬車之后,相攜走入設(shè)宴的香風殿。 宮人將二人領(lǐng)到對應(yīng)的位置上坐下,不多時,朱鸞便見朱弘潛進來了,他手里托著一個紅漆木盒子,徑自走到朱鸞面前,朱鸞和陸謹一起起身,朱鸞笑著喊了聲:“八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