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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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謹追到院子外面,見她腳下走的飛快,急忙喊了一句,朱鸞明明聽到了,腳下卻沒有停頓半分,依舊快步往前走。 陸謹一路追到了公主府,到了房門外,白芷叫來幾個府兵將他攔住了。 陸謹臉色微沉,從前她要攔著他,也從未叫府兵,可這次卻……很明顯是生氣了。 陸謹清冷的眸子里透著沉沉怒意,他倒不是生朱鸞的氣,他只是在氣自己當初為何不直接將白欣苒給攆出去,跟她說什么廢話。 他心中一陣后悔,幾個府兵當然是攔不住他的,可若是真動起手來,定然會惹得朱鸞不高興。 陸謹在外面等了一陣,目光緊緊盯著窗子,里頭卻沒有任何動靜,他喊了一聲:“鸞兒,你讓我進去,我跟白欣苒真的沒有什么,是她自己朝我撲過來的?!?/br> “鸞兒,我的心都在你身上,從未有過旁人……” 他說了兩句,里頭忽然燈滅了。 白芷見狀,沉著臉道:“駙馬爺,公主已經(jīng)睡下了,您還是回西院吧?!?/br> 陸謹只得就此作罷,轉身離開。 等陸謹一走,朱鸞屋子內(nèi)的燈又全部亮起來,蘇仁被浮碧叫到里面去。 浮碧仔細問了下蘇仁當時是從何處得到這消息的,蘇仁只是說在路上聽到幾個下人說的,并未看到是何人。 浮碧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往后這種事情,記得看清楚人再回來報信?!?/br> 蘇仁自知錯了,低頭應下。 浮碧見朱鸞面色不虞,想著駙馬爺?shù)膶鞯暮?,像駙馬爺那樣清冷孤傲的性子,背著公主和其他女子偷情應當可能性不大,這一切或許是個巧合。 浮碧勸道:“殿下,眼見未必是真的,依奴婢看,駙馬爺對白姑娘并無那等心思,說不定也是遭人陷害?!?/br> “那白欣苒是被秦氏帶回來的,秦氏對公主向來不滿,說不定這一切都是她安排好的,故意讓公主撞見,離間公主和駙馬爺?shù)母星?,若公主真和駙馬生分了,豈不要中那卑鄙婦人之計?!?/br> 西院有暗衛(wèi),很有可能陸謹在進入房間之前,就知道里面的人是誰。 他若是對她真無情,為何明知道是誰,卻沒有將她攆出去,反而進屋跟那個女人說話。 而且這件事情他也沒有提前告訴她,就直接自己去處理了。 難道心里面真的沒有藏私? 朱鸞想著想著,心里就有點亂了,可她并沒有忽略剛才浮碧提到的“秦氏”。 若沒有秦氏的幫助,白欣苒要順利進入西院是絕無可能的。 從前秦氏對她不敬,如今她也沒有過分去計較了,可秦氏卻還是背著她小動作不斷。 瞧著她應當也是在陸家待膩了,才會生出這種念頭。 陸謹回到西院,?;∫娝樕?,便知道是在公主那兒受了氣,?;∩钌畹耐樽约夜?。 旁人看著尚公主風光無限,可只要他知道自家公子的難處,這公主脾氣那么大,著實是難伺候的很。 不過這些話?;∫仓桓覡€在肚子里,不敢真的說出來。 桑弧見陸謹走到床榻邊上,以為他要歇息了,陸謹睡覺的時候,不喜歡別人站在一旁,桑弧正準備出去。 誰知,陸謹掃了一眼床榻上嶄新的被褥,眼底透著嫌棄之色道:“將被褥拿去燒了,換新的過來?!?/br> 第92章 除名 陸謹雖然讓?;⒈蝗於紵? 換上了新的,可躺在床上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 他腦海里都是朱鸞的站在簾子外面,神色冷淡的模樣。 每當想起這個, 他的心都碎了。 若他當時再果斷一點, 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朱鸞次日就找了何氏。 何氏聽罷, 氣的將手中的茶盞摜在桌上。 秦氏得寵她不管,她若安安分分的, 自個可以容忍, 可她不該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給朱鸞找不痛快,如此不安分,那就別怪她無情了。 何氏將秦氏找來問話。 秦氏將自知道是為了何事,待何氏說了一通之后,秦氏就開始為自個辯駁:“那白家姑娘流落街頭,妾瞧著她可憐, 便將她帶回來安置,誰知她竟然是這樣不安分的, 居然做出這等見不得人的丑事出來, 只怪妾瞎了眼, 不識好壞?!?/br> 何氏和朱鸞聽了不住冷笑, 朱鸞道:“這么說, 你同這件事一點關系也沒有, 對嗎?” 秦氏當然說是,她若是承認了,那這陸家哪里能有她的容身之處。 好在兩人早就料定她一定會狡辯, 已經(jīng)做好了周全的準備。 朱鸞道:“既然你說和你無關,那不如聽聽身邊的李婆子如何說?” 提到李婆子,秦氏臉色就變了,不過畢竟是她自己的人,她心里還是存著幾分僥幸,想著李婆子應當不會背叛她才對。 可秦氏不知道,她平日里待下人本就苛刻,李婆子對她早就頗有怨言,何氏讓人塞了點銀子給她,她便立馬答應將知道的都說出來。 李婆子上來之后,將秦氏這段時間做的壞事都招供了,其中就包括她慫恿秦心玥接近陸謹之事,另外秦氏還中飽私囊,拿公中的銀子補貼自己娘家,可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 最要緊的還是白欣苒這件事情,李婆子道:“秦姨娘早跟豫王妃有聯(lián)絡,那豫王妃給了她許多好處,讓姨娘心甘情愿為她賣命,這次就是豫王妃授命,讓秦姨娘將白家姑娘給帶回來的,豫王妃還說了,只要秦姨娘幫她辦成這件事情,她就讓二公子入朝中做官?!?/br> 秦氏聽了之后,面如死灰,她氣的渾身發(fā)顫,瞪著李婆子咬牙切齒道:“你胡說八道,我跟豫王妃根本就沒往來,你這個老賤婦,這些年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敢這般誣陷我,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 秦氏若只是簡單的將白欣苒帶回來,罪還沒這么重,可她居然跟豫王妃往來,這是犯了陸家的大忌,就算陸和坤知道了,也絕不會姑息。 何氏原本只是想要李婆子招供秦氏,沒想到居然套出這么多料來,簡直讓她大感意外。 這事情,她必然也要讓陸謹,陸和坤都知道才行。 接下來,不管秦氏如何狡辯,何氏都沒聽,她讓身邊的老嬤嬤去秦氏房里搜,果然搜到一張兩千兩的銀票。 她讓人將秦氏暫時關押起來。 等到天黑之時,陸謹,陸和坤都從衙門里回來了,何氏讓人將他們都請到正廳來。 陸謹來了之后,目光都在朱鸞身上,朱鸞卻沒怎么看他,神色淡淡的,全然沒有往日見到他的欣喜。 陸謹眸光微沉,給何氏請過安之后,在朱鸞的身側坐下。 接著,陸和坤也坐下了,何氏吩咐下去,讓下人將秦氏和李婆子都押上來。 陸和坤見到被綁成粽子的秦氏,頓時就一陣心疼,秦氏看著他露出求助的眼神,陸和坤偏頭看向何氏,壓著怒意道:“夫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為何要綁秦氏?” 何氏見他不分青紅皂白就質(zhì)問自己,挑了挑眉,好在她對陸和坤也死心了,并不生氣,她神色冷靜道:“為何要綁他,老爺不妨聽聽李婆子說的?!?/br> 李婆子不敢隱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將她在何氏面前招供了一次的話重新說了一次,何氏也拿出了那兩張銀票做物證。 李婆子陸和坤是了解的,一直對秦氏很忠心,幾乎秦氏所有的事情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另外這兩張銀票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陸和坤聽了之后,一陣揪心,他們陸家是絕對不參與奪嫡的,何氏這般做派,完全是將他陸家往深淵里推進。 陸和坤對秦氏的態(tài)度也變了,他怒罵道:“你個蠢婦,你是鬼迷心竅了不是!這種違背祖訓的事情也敢做!” 秦氏咬死不認,可不管她認不認,證據(jù)確鑿,她也抵賴不了。 陸謹向來不管內(nèi)宅之事,但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僅僅是內(nèi)宅的事情了,還涉及到了朝堂,他就不能置之不理了。 陸謹瞥了秦氏一眼,秦氏好生膽大,不僅將白欣苒帶入他的西院,離間他夫妻的關系,還跟豫王府勾搭上了,當真是有本事。 陸謹?shù)恼f了一句道:“父親,母親,昔日祖父曾說,陸家子孫但凡參與奪嫡著,一律從族譜內(nèi)除名,逐出陸府?!?/br> 秦氏雖然是姨娘,但也生過兩個孩子,陸和坤憐惜她,入了族譜,是陸府正兒八經(jīng)的妾。 陸和坤和秦氏多年感情,心中自然是不舍的,可他不敢違抗先輩的遺命,這是陸家歷代傳下來的規(guī)矩,沒有人能動搖。 若是他留下秦氏,將來必然惹來罵名,陸和坤愛面子,他是絕不會做有損自己顏面的事情的。 權衡之下,他只能舍棄與秦氏多年的感情,他下了狠心,緩緩閉上眼道:“明日請宗族長輩來,入祠堂將秦氏除名,趕出陸家?!?/br> 秦氏聽了之后整個人都暈厥過去了。 可她這樣并沒有改變陸和坤的態(tài)度,第二天便將秦氏拖到祠堂里,當真陸府上下和宗族長輩的面,將秦氏除名,陸諺和陸媛寧求情都沒用。 除名之后,秦氏就被送出了陸府。 這件事情也了結了,只是這件事情因朱鸞而起,秦氏的一雙兒女對朱鸞多少有些埋怨。 從祠堂出來后,朱鸞本要回公主府,半路上被陸謹給堵住了。 男人站在她面前,垂著眸子看著她,眉眼間盡是溫和之色,他道:“如今真相大白了,這一切都是秦氏搞的鬼,白欣苒和我真的半分關系也沒有,公主殿下可否消消氣?” 朱鸞抬頭看他,見男人這般放低姿態(tài)來討好她,再硬的心也軟了。 這件事情本就不能怪他,即便是圣人也會犯錯,陸謹再機警也是個普通人,她不該以太過完美的標準來要求他。 想到這里,朱鸞的心也寬了許多,她神色也緩和了不少,不過嘴上卻還是難免有些抱怨道:“你既然早就知道是她,為何不早點趕她出來,還非得要等到她抱著你?” 陸謹哪里想到白欣苒居然還會這么做,總之這件事情是他做錯了,陸謹伸手將朱鸞抱住,柔聲哄道:“這件事是我錯了,下回我一定改,好不好?” 秦氏被逐出去之后,朱鸞也沒那么生氣了,現(xiàn)在陸謹這樣溫聲細語的哄著她,她也抵擋不住,只片刻的功夫,便將火氣拋到九霄云外了,陸謹摟著她的纖腰,兩人一路說說笑笑的往公主府去了。 經(jīng)過秦氏的事情之后,朱鸞也明白了,有些人根本就不能姑息縱容,她沒有動手對付蘇湘容,蘇湘容卻將手伸到了陸府后院來了,這口氣她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可還不等她動手,京城就傳來之前的魏國公世子夫人白氏投井自盡的消息。 尸體是刑部處理的,朱鸞問了些白欣苒的情況,陸謹告訴她,已經(jīng)排除了他殺的可能,白欣苒的確是自己投井的。 朱鸞聽罷,默然了一陣,白氏向來守規(guī)矩,能偷偷潛入陸府企圖勾引陸謹,大概也是走投無路了,可不管怎么樣,她將主意打到陸謹身上來,她就絕不允許的。 朱鸞讓五十一偷偷潛入豫王府,盯著蘇湘容的一舉一動。 蘇湘容和林紹晟偷腥,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相信只要派人盯著她,她就會露出馬腳。 到時候?qū)⒃ネ鹾投ū焙钍雷臃蛉硕颊堖^去看看,也不知會是怎樣一種盛況呢。 五十一的身手非常好,偷偷潛入豫王府一段時間了也無人發(fā)覺。 直到半個月之后,她終于看到豫王妃有所動作了,她跟著她的馬車一路出去,最終看到豫王妃的馬車進了定北侯府的后院,她在院子外面等了許久,才看到豫王妃從里頭出來。 出來時,她是被人攙扶著的,雙腿打顫,鬢發(fā)凌亂,雙頰酡紅,就像被人狠狠的疼愛過一般。 五十一看到之后悄悄的記在心上。 她一直跟了蘇湘容兩個月,終于了解到了蘇湘容與林紹晟私會的規(guī)律,每隔五日,兩人便要見上一面,地點都是在豫王府,蘇湘容每次的借口都是以定北侯夫人相邀為理由去的。 五十一將這個情況告訴朱鸞。 朱鸞見兩人如此肆無忌憚的,倒是根本就沒將豫王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就更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