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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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到知青辦了,一起,去我屋里說?!倍∫蝗簧裆p松,他剛從城里回來,包里帶了許多補品,還有一些吃的用的,都是他娘非要塞給他的。 他娘摔斷了腿,這些補品都是廠里的工友們送的,還有廠子也送來了一些好東西。 他娘是工人,有編制的,這次他覺得她娘好像想提早退休,回家給他大哥帶孫子。要真是這樣,那他娘工廠的那個名額就剩下來了,他要是頂了他娘的名額,成了有編制的工人,就能順利回城了。 一想到這,丁一然就忍不住笑起來。 不知不知還哼上了歡樂的小曲。 回城有望,誰遇到這事都會高興。 林白跟在丁一然后面,兩人一前一后的進(jìn)了知青辦,肖媛剛換好小皮鞋,正要出門,看到林白跟丁一然一起回了,眼睛都睜大了。 這可真巧。 丁一然竟然從城里回來了。 丁一然看到肖媛,打招呼:“你出門啊。” 肖媛看丁一然臉上都透著喜氣,不禁問道:“你遇上什么喜事了,這么高興?” 丁一然嘴角壓都壓不下來:“過段時間你就知道了?!?/br> 回城這事還沒定呢,廠里那邊還要好好cao作一下,事可不少,而且,他想從前進(jìn)大隊離開,還得陳大隊長開證明呢。 慢慢來,不急。 肖媛望了一眼林白,林白沒看她,跟著丁一然進(jìn)屋去了。 肖媛心里對林白的意見更大了。 她這么一個大活人在這,丁一然都知道跟她打招呼,林白怎么就張不開嘴了? 難怪林秀秀老愛說這個六哥性子不討人喜歡。 果然沒說錯。 肖媛輕哼一聲,打扮得漂漂亮亮,出門約會去了。 丁一然放下大包小包,林白進(jìn)屋后,反手將門關(guān)上了。丁一然聽到關(guān)門聲,回頭看著林白,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什么事?”還關(guān)上了門,得背著人啊。 林白開門見山,“陳玉讓我告訴你,你那件黑色毛線背心的事王大力知道了,你趕緊解決掉。對了,昨天王大力要跟陳香退親,親事黃了。” 丁一然臉色微變。 陳香的親事黃了? 這次回城之前,他或許有那么一兩次想過留在這,跟陳香在一起,可這次回了家一趟,眼看著有了回城的希望,丁一然是絕對不可能再留在前進(jìn)大隊了,更不可能跟一個只有小學(xué)畢業(yè)的村姑結(jié)婚。 丁一然轉(zhuǎn)身就去翻了自己的箱子,那件黑色毛線背心拿出來了,遞給林白,“幫個忙?!?/br> 林白看著他,“你把這東西給我做什么,我又用不上?!?/br> 丁一然道,“幫我還給她。”還給陳香。 “誰,陳香?”林白問,“這是她織的?” “你不知道?”丁一然比林白更驚訝,心里也納悶,林白不知道他過來傳什么話。 林白道:“陳香跟王大力這會正在王大力家對峙,好像事發(fā)了。” 這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叫丁一然大驚失色,他手中的黑色毛線背心跟個燙手山芋似的,他得扔掉。還要扔到一個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 陳香的事暴露了,會連累他的! 他當(dāng)初就不該色迷心竅,陳香圍著他轉(zhuǎn),那眼里的喜歡藏都藏不住,那時陳香還是王大力的對像,別的男人的女人為他著迷,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至于那天晚上。 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陳香太主動了,他沒把持住,是他的錯。 丁一然眼睛定了定,下了狠心。 “你準(zhǔn)備扔到哪去?湖里嗎?”林白聲音有些冷,“你現(xiàn)在拿著這個東西出門,會被人看到的。如果不想惹麻煩,等會去廚房燒一鍋熱水,趁灶堂里的火正旺的時候,把這個東西扔進(jìn)去,燒了。一了百了?!?/br> 丁一然眼睛一亮。 剛才他是被陳香的事亂了手腳,沒了平時的機(jī)靈,這會經(jīng)林白一提,他倒是回過神了,扔到灶里燒了,借著要燒水洗頭的事,挑不出任何毛病。 “多謝?!倍∫蝗粚⑦@黑色毛線背心一裹,然后拿了一小袋面粉,往廚房里去了,若是有人問起來,他就說烙餅吃。 林白跟著丁一然到廚房,看著丁一然把這黑色毛線背心扔到火里,燒得只剩下灰后,這才離開。 “兄弟,以后有用得上我的,說一聲?!倍∫蝗粚⒆C物燒了,整個人都輕松了,這會,還想跟林白做兄弟。 林白轉(zhuǎn)頭看著丁一然,“你可別高興太早,你猜猜,織這毛衣的女人到時候會怎么說?”如果陳香真心想跟丁一然過日子,那肯定會把丁一然扯出來,反正陳香跟人好上的事大伙都知道了,索性讓大伙做個見證,就算是頂著罵名,只要能順利嫁給丁一然,想必陳香是不會在乎那點名聲的。 丁一然的表情淡了下來。 他微微一笑,“我又沒做過,怕什么,頂多說她喜歡我,單相思罷了?!彼^對不會承認(rèn)的。真要跟陳香攪和在一起,他還怎么回城? 丁一然的眼神變得極為可怕。 “好自為之。”林白走了。 陳玉交待給他的事完成了,也該回去了。 * 陳大隊長周圍的低氣壓讓人不敢靠近。 陳玉聲音有些虛:“爹,你沒事吧?!标惔箨犻L受的刺激不小啊,她剛才好像還聽到她爹笑了一聲。 陳玉不敢問。 “爹,那我先回去了?!标愑裾f道,旁邊那一群人鬧騰得厲害。 陳玉瞅了一眼,王大娘正在使勁的拍打王大力呢,“你個混賬什么,我是你親娘,你什么不跟我說,拿我當(dāng)外人。你瞧瞧你,被人家姑娘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還一心為人家著想,值當(dāng)嗎?” “你個混賬玩意!”王大娘氣得眼前發(fā)黑,“你怎么能那么能耐呢?你幫她瞞什么啊,剛才都那樣了,她們把屎盆子直往你頭上扣,你還笨嘴笨舌的解釋,要換了,還解釋什么啊,直接把她陳香偷人的丑事揭開,看她還得瑟!” 王大力被他娘打得抱頭鼠竄。 “娘,別打了,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事情不是說明白了嗎。”到頭來,陳香做過的事還是全爆了出來。 王大力白受了剛才那一陣的委屈。 白麗芳看到王大娘打得王大力不敢還手,又看著氣沖沖向她走來的李春花(陳香她娘),她慢慢冷靜下來了。 剛才那老東西要是不提她娘,她也不會那么生氣,都?xì)獾枚际チ死碇恰?/br> 所以才會毫無顧忌的把陳香的所有事都揭了出來,好叫王大力跟他娘難看。 可現(xiàn)在想想,她太沖動了。 陳大隊長跟趙主任都在這呢,現(xiàn)在可怎么收場?。?/br> 白麗芳心里發(fā)慌。 她爆了陳香的短,話從她這些傳出去的,過不了一天,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她是大嘴巴了,她以后該怎么辦啊? 李春花已經(jīng)惡狠狠的過來了,挽著袖子,大巴掌就朝白麗芳臉上呼去:“白麗芳,你還是人嗎?你空口白牙污蔑我家阿香,她是哪點得罪你了,???你哪次去我家,我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你,讓你干過活嗎?給你臉色看過嗎?你這樣對我們家!” 白麗芳往后一躲。 她可不想挨打。 她費力的解釋,“嬸子,真不怪我,當(dāng)是王大娘說我娘的壞話,我是氣極了,才口不遮言的,我真是無心的?!彼X得自己今年是嫁不出去了,以后還要在大隊里過日子呢,她不能把大隊里的人都得罪光啊。 李春花恨恨道:“不怪你怪誰,都是你那個爛嘴巴,什么都往外說。我家陳香一向懂事,乖巧又聽話,怎么可能做出給王大力戴綠帽子的事來!”她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提高了聲音,還往王大娘那邊看了看。 王大娘這會打兒子打累了,正扶墻站著呢。 讓她歇會。 人年紀(jì)大了就是不中用了,跑一會就喘上了。 李春花的話是說給白麗芳跟王大娘聽的,王大娘聽見了,她冷哼一聲,“這事要是假的,你家陳香怎么不敢吭聲???” 李春花道,“怎么不敢吭聲了?剛才你沒聽到嗎,我家阿香說了,那是白麗芳胡說的!你耳朵是不是聾了?再說了,剛才那只是白麗芳的一面之詞,誰知道是真的假的。那白麗芳看不得我家陳香好,揪著我家陳香使勁編排呢,就這種話就騙你這種老太太的?!闭f著,還嗤笑了一聲。 “騙我?”王大娘眼珠子一轉(zhuǎn),“那你敢叫你家陳香發(fā)誓嗎?就說,要是她給我家大力戴了綠帽子,那就這輩子就嫁不出去,生不出兒子!你家陳香要是敢發(fā)這毒誓,我那就信!” “那今天白麗芳說的這話,我就當(dāng)放屁!”王大娘緊緊盯著李春花。 “好啊?!崩畲夯ò朦c不虛,她相信她家阿香的人品。 陳香是她養(yǎng)大的,是什么品性她再清楚不過。 而且,這些天阿香壓根就沒對別的男人另眼相看過,她長著眼睛,盯著呢。 至于近日陳香沒胃口吃不下飯,那是人病了,胃病犯了。 不是什么大毛病。 這年頭吃不上rou,身體有些小毛病是正常的。 李春花看著還癱軟在地上的陳香,說道:“阿香,你沒做過這樣的事,咱們不怕,發(fā)誓就發(fā)誓?!?/br> 李春花不怕,可陳香怕。 她不敢發(fā)誓。 她做了王大娘嘴里所說的那些事。 生不出兒子。 這多可怕啊,她沒法在這個時候發(fā)這樣的誓,萬一孩子真有個好歹呢? 陳香不敢面對李春花投來的目光。 她感覺自己被火架燒著,感覺自己被逼上了絕路。 她現(xiàn)在不知所措,甚至在想,等會不回家了,她要去城里找丁一然。 陳香想得太簡單了,沒有大隊開的介紹信,她是出不了遠(yuǎn)門的。 王大娘看到陳香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 這口惡氣涌上腦門,王大娘一下子回血了,她氣沖沖的走向了陳香,那手腳靈便的,一晃神的功夫,就到了陳香的身邊。 陳香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王大娘的幾個大耳光就甩過來了。 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