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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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從心里升起來的怒火卻還是怎么也壓不下去。 王大娘望著兒子王大力頭上新鮮出爐的綠帽子,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她看向白麗芳,問“丁一然?就是陳香勾搭的男人?” 白麗芳頂著眾人的目光,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王大娘皺眉想著。 “是城里的男知青。”白麗芳答道,“學(xué)問好,長得也體面?!卑惙紝Χ∫蝗坏挠∠裢玫模皇撬约洪L得太一般,她興許也會盯上知青辦的那些男知青呢。 這兩人一問一答,完全看不出之前結(jié)仇的樣子。 王大娘對王大力道,“去把你兩個哥哥叫上,還有你堂叔家的幾個兒子,跟咱們家關(guān)系好的,都給叫上,我們?nèi)ブ噢k?!闭夷莻€叫丁一然的算賬去! 還是有文化的知青呢,勾搭別人的未婚妻,做的什么缺德事。 陳香一聽就急了,“你們叫人去知青辦做什么?!彼ゎ^就看向陳大隊長,“二叔,你聽聽,他們想去知青辦打人,您是大隊長,您給管管啊?!?/br> 陳大隊長頭痛欲裂。 管? 信誰惹出的事,怎么管? 要不,把陳香送到王大娘的手上,讓王大娘好好打罵一頓,把氣給出了? “二叔,你看這王家人,跟沒開化的野蠻人似的,一個個都只知道用拳頭?!标愊憷惔箨犻L不讓走。 看著更煩人了。 陳玉走過來,甩開陳香的手,說道:“人家丁一然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急個什么勁?!?/br> 她一邊說,一邊想著,林白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知青辦,不知道那件黑色的毛線背心解決了沒有。 “怎么沒有關(guān)系了,我跟丁一然一見鐘情?!狈凑蠡锒贾浪矚g的是丁一然了,陳香也不怕丟這個臉。剛才白麗芳說出丁一然的名字的時候,陳香心里一跳,接著便是欣喜若狂,她正發(fā)愁怎么跟她娘說丁一然的事呢。 正好,白麗芳把事挑破了,陳香樂得輕松呢。 陳香又道:“現(xiàn)在我跟王大力都沒有婚約了,我想跟誰好,那就跟誰好,就算是我爹管,也管不著!”說這話的時候,她看了看陳大隊長。 意思很明顯:陳大隊長只是她二叔,管不著她的婚事。 她以為陳大隊長想管她的破事啊。 要她不是陳大隊長的侄女,陳大隊長今天壓根就不會過來。 陳香這話說得很氣人。 王大娘又被氣著了,她現(xiàn)在看到陳香就覺得惡心。 同時慶幸,還好大力沒把陳香娶進(jìn)門,要是真娶了,這陳香還不知道給大力戴多少頂綠帽子呢。 當(dāng)然了,王大娘還是沒的打消去找丁一然的心思。 陳玉用一種很詫異的眼神看著陳香。 陳香是瘋了嗎。 她爹陳大隊長剛在這跟王大娘把陳香的事平息了,白麗芳雖然說了那一番話,但是只有陳香不認(rèn)就好了,可陳香這個蠢貨當(dāng)著王大娘的面,竟然承認(rèn)了她跟丁一然好上了。 還嫌這事鬧得小了,要火上澆油?。?/br> 是嫌王大娘的巴掌不夠硬,還是覺得王大娘罵她罵得輕了? 匪夷所思。 陳香上耳朵聾真沒聽到陳大隊長說的話嗎? 陳大隊長說要給趙主任家兩張布票,還要幫王大力找個媳婦,這些就理平息這事的價錢。先不說布票不好弄了,就說這給人說親,還要人家滿意,這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絕對不是嘴上說說就行的。 陳大隊長說完話,陳香跟她娘李春花跟沒事人似的,感情這些東西不用從她們家出,就不管了是吧。 陳玉都替她爹憋屈。 陳香還說了,她跟誰處對象,爹娘都管不著,陳大隊長是多事了唄。 陳玉上前,甩開陳香拽住陳大隊長的手,站在陳大隊長面前,將陳香隔開了,她語氣平緩:“丁一然的死活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啊?你一外人,你是嫁給他了,還是他承認(rèn)你跟他談朋友了?這手伸得怪長的啊?!?/br> “還有啊,我爹去哪不去哪要輪得到你管嗎?你算什么東西??!”陳玉沒跟陳香客氣,早上開始,她心里這股氣一直壓著,看在親戚的份上沒爆出來,真當(dāng)她是軟柿子嗎? 她是不想讓爹難做。 李春花看陳玉這么跟陳香說話,眼珠子都瞪出來了,“陳玉,陳香可是你姐,她怎么能連名帶姓的叫她?”真沒矩距! 陳玉扭頭看向李春花,“大伯娘,既然陳香都要跟王家退親了,那這王家拿來的彩禮啊,大件物品什么的,你記得還啊。別說沒有,再張口找我家要,你也知道,我也是定了親人了,我哥年紀(jì)也不小了,家里沒有閑錢,別到時候差個什么東西就來我家拿?!?/br> “現(xiàn)在我告訴你,沒有。別到時候借不到東西就在外頭嚷嚷,說我爹這個當(dāng)大隊長的不管親戚,不講人情?!?/br> 李春花愛‘借’東西不還,這事陳玉也忍了很久了,不好意思撕破臉,以前都是她娘去拿的。 “你這孩子,怎么能這么說話!”李春花氣得直發(fā)抖,她痛心疾首,“阿玉,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變成哪樣了? 有你閨女變得厲害嗎? 陳玉在心里冷哼一聲。 陳香可是在大伙面前,連臉皮都不要的。陳玉勉強(qiáng)安上的遮羞布,想著為了陳家的臉面,不要把事情弄得那么難看。沒想到,陳香自己把遮羞布都扯了下來,陳玉還能說什么呢? 她之前做的那些事仿佛都成了笑話。 她也就懶得再維護(hù)什么陳家的臉面了。 索性都不要了。 反正她跟林白的事□□不離十了,倒霉的又不是她。 陳香自己惹出來的禍,讓她自己收拾去吧! 陳玉拉著陳大隊長,“爹,走吧,他們愛怎么樣怎么樣。王大娘是個有分寸的,傷人、出人命的事肯定不能干?!标愑裾f完,笑著看向王大娘,“大娘,您說是吧?!?/br> “那當(dāng)然了!我可是最規(guī)矩不過的?!蓖醮竽锎让寄可频臎_陳玉笑。 “爹,你也聽到了,走吧。”陳玉得了王大娘的準(zhǔn)話,放心了。她打開門,拉著她爹就往外走,“陳香都說了不讓你管她的事了,何必自討沒趣呢。再說了,我的親事都定了,家里就一個哥哥一個弟弟,你跟娘的名聲在大隊里好著呢,不怕沒姑娘嫁進(jìn)咱家,您說是不是?” 陳大隊長認(rèn)真的想了想,還真是。 他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看著陳玉,他還是頭一次發(fā)現(xiàn)閨女還有厲害的一面呢。 以前陳大隊長還擔(dān)心陳香嫁了人在婆家吃虧,剛才看到陳玉發(fā)了通了脾氣,可見不是好惹的,這下陳大隊長徹底放心了。 姑娘家,潑辣點好,起碼以后過日子不用受氣。 陳香看陳大隊長一家真走了,愣了。 二叔不管她了? 這怎么行! “二叔,你怎么走了,等等啊,我的事還沒完呢!”陳香急得直喊。 陳焰看他姐眼他爹都走了,拍拍屁股上的灰,跟著一溜煙的走了。 嘿。 他看出來了,他姐跟堂姐這是鬧翻了,這都連名帶姓的叫上了,還是當(dāng)著陳大隊長的面呢。 還真別說,陳大隊長也沒反對啊。 陳焰琢磨著,自己是不是也該那么叫。 陳大隊長一家走了,趙主任也不多留了,不過,臨走前,她還特意跟王大娘說了一聲,“大娘,您去知青辦,還是先問問清楚,別光聽這兩姑娘的說,得自個去查一查,沒有證據(jù),胡亂污人家知青的名聲,他們可是要鬧的?!?/br> “我知道?!蓖醮竽镞B連點頭,“放心,等會我就帶我家大力過去,不叫人了?!彼吹疥惔箨犻L一家不管陳香的事了,心里高興。 陳香年紀(jì)還小,還不知道自己失去的是什么。 真當(dāng)誰都是她爹娘呢,處處都要護(hù)著她呢,等以后她年紀(jì)大了就該知道,這人跟人之間的情分是處出來的。 一味索取,就算是有血緣關(guān)系的親人,那也受不了。 正何況,陳香又不是陳大隊長的親閨女。 王大娘不知從哪拿了把大掃帚,開始趕人,“別在我家杵著了,不留飯,趕緊走吧?!睅讉€溜進(jìn)來看熱鬧的小屁孩在陳焰離開后,就跟著走了。大人們都走了,沒熱鬧可看了,還留著做什么? 院里就剩白麗芳跟她后娘孔荷,還有陳香母女倆了。 孔荷不是不想走,她還是想試一試,有沒有法子把白麗芳給塞出去。剛才白麗芳跟王大娘吵起來的時候,孔荷都絕望了,后來陳香的丑事爆出來后,孔荷感覺白麗芳跟王大力似乎有戲,王大力都成這樣了,還挑什么啊,是不是。 有個姑娘要他,不錯了! 孔荷留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白麗芳親娘沒了,她這個當(dāng)后娘的,就受點累,要是王家嫌一百塊的彩禮太多,那就……孔荷咬咬牙,給斬了一半,五十塊得了,只要給了錢,人現(xiàn)在就可以領(lǐng)走。 孔荷找到王大力,準(zhǔn)備好好跟王大力談一談。 至于王大娘,孔荷可不敢找。 再說了,王大娘跟白麗芳不對付,孔荷可不想撞到槍口上,沒看到王大娘對陳香又打又罵嗎,那李春花干瞪眼,屁都不放一個,就嘴上嚎兩聲。 瞧,陳香臉上的巴掌印還在呢,陳大隊長都走了,沒人管了,也沒見李春花打回去啊。 王大娘見孔荷還在這,要趕人,“你怎么還沒走?” 她眼睛一瞪,“你不會還要打我家大力的主意吧,我可告訴你,你再在這胡攪蠻纏我可就不客氣,本來這心里就窩著火呢。” 孔荷灰溜溜的走了。 白麗芳呆不下去,想跟著一塊走,沒想到,她卻叫王大娘給攔住了,“你別走,等會跟我們?nèi)ヒ惶酥噢k。這野男人是你提出來的,等會你得在?!?/br> 還有陳香,也得一起去。 當(dāng)面對峙。 反正陳大隊長都不管了,王大娘這就放開手腳了,非得查個清楚不可。 * 陳玉跟陳大隊長離開王家后,陳大隊長跟陳玉道:“你先回去,我還是得去你大伯家一趟?!?/br> 陳大隊長是不想管陳香的事了,不過啊,他還是得把陳香‘懷孕’的事告訴他大哥,讓大哥有個心理準(zhǔn)備。 這事是陳玉猜的,到時候還得他大哥自個去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