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官方出版社_分節(jié)閱讀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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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澄搖頭道,“并未?!?/br> 徐夫子笑著道,“今日帶你到了學堂老夫才記起,忘了問過你是否啟蒙,今日一看,倒像是上過學?!?/br> 宋澄心下大驚,他忘了古代的宋澄自小貧窮,哪來的銀錢上學堂?自己從小受奶奶熏陶,對著古代典籍不算有研究,但是也涉獵許多,連著繁體字也識得不少??墒亲约航袢针m是捉弄祁鉞,卻漏了自己應當只是個初學者,一時之間只得撒謊道,“村中有人識字,澄偷學來的。” 徐夫子摸摸宋澄的頭笑著道,“幼而好學,甚好?!?/br> 宋澄跟著低頭笑了笑,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祁鉞和祁忱打放了學就跟在徐夫子和宋澄身后,兩人東躲西藏跟了一路,一直看著徐夫子和宋澄二人一起進了景向書館的門,才躲在巷子口的大柳樹下籌謀。 祁忱道,“哥,宋澄果真住在徐夫子家,怎么辦?” 祁鉞吸了一下鼻子,躲在柳樹后,壓低聲音對著祁忱道,“你先發(fā)誓,不把我說的話告訴我娘,不告訴任何人,我就跟你說?!?/br> 祁忱登時覺得這事嚴肅了,立馬正經(jīng)立了誓道,“關(guān)老爺在上,祁忱在此立誓,今日我哥說的,我一個字也不會說出去,說出去就叫我天打雷劈!” 祁鉞覺得差不多,就將祁忱的手一把抓下來道,“成了成了,我跟你說,我發(fā)現(xiàn)徐夫子每次假日都會去城外不知哪里拜會好友,等那時候,我們就把宋澄叫出來,拐到你們家后面的那個空巷子里好好收拾收拾他,讓他好好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br> 祁忱問道,“哥,要是他不出來怎么辦?” 祁鉞笑著抹了一把嘴,看著徐夫子家的門笑著道,“那我們就砸他們家的門,正好看他們家不順眼很久了。徐夫子總是罰我抄書,憑什么不罰你們?。磕銈兌际侨?,就我五遍!我看他就是看我不順眼,所以想乘著這些機會收拾我,讓老子不痛快!呸!” 祁忱膽怯地看了一眼徐夫子家的門,突然又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當即看了一眼祁鉞壯膽,他扯了扯身上的布書包向著祁鉞道,“哥,既然說好了,我就先回去了,再不回去我爹該大耳刮子扇我了。” 祁鉞笑著踹了祁忱一腳道,“瞧瞧你這出息,去去,趕緊滾回去吧!”祁鉞話音未落,就聽見自家老娘一聲站在門口一聲吼,“祁鉞,你不給我滾回來,站在樹下面做什么?” 祁鉞被他娘嚇得身上一抖,向著祁忱暗暗擺擺手,忙換了一臉笑意討好著小跑了過去,“娘,你怎么出來了?我這不是已經(jīng)到門口了么?” 祁鉞娘三十過些,皮膚白皙,透著一股子江南水鄉(xiāng)的味道,只是此時柳眉倒豎,潑辣的很。祁鉞素來怕他娘,此時乖乖耷拉著腦袋湊了過去,剛走近就被祁母一巴掌扇在后腦勺上,手法與祁鉞扇祁忱的如出一轍! 祁鉞被他娘扇得“哎呦”一聲,抱著腦袋就往家里竄,偶然回頭見便看見宋澄站在書店門口,端著一盆子污水看自己。雖說宋澄一句話也沒說,可是他那雙黑汪汪的大眼睛,無言盯著自己看,祁鉞就覺得這小子還一定在看自己笑話!他狠狠回瞪了一眼,向著宋澄呲了呲牙。 宋澄無所謂地嘟了嘟嘴,將手上盆里的污水都倒在了門前的通水的小渠道里,抱著木盆便進去了。祁鉞只覺得自己不但被看了笑話還輕視了,心頭更氣,暗暗憋氣一定要好好收拾這個臭小子。 祁鉞娘見祁鉞還在門口磨嘰,提著耳朵就給揪了進去,“今天與祁忱在外面商量什么好事呢?我看你們賊眉鼠臉,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你們能做出什么好事?” 祁鉞一邊抱著自己的耳朵喊疼一邊道,“我們怎么不能成事了。娘,我跟你說,我們倆要是上了戰(zhàn)場,那絕對是所向披靡,戰(zhàn)無不勝,攻無不克!”祁鉞娘一聽從軍這事,登時說到了心事上,她伸手就使勁擰了祁鉞一把,將祁鉞擰的嗷嗷直叫,“娘,你輕點,輕點,嘶——” “你小子能耐了,竟然給我想著上戰(zhàn)場?嗯?有本事,看來是娘我看走眼了!你爹你還沒有滿月,就死在了不知道那個旮旯里,最后搬回來的就是幾件染血的戰(zhàn)袍,還碎的不像樣子,你有能耐,你還敢給我上戰(zhàn)場!”祁鉞娘說著說著氣就上來了,反手拎起掃院子的掃帚,逮著祁鉞就打,祁鉞上竄下跳,一時熱鬧無比! 祁鉞家與徐夫子家相距不過幾十步,古代談不上隔音效果,宋澄趴在石桌上吃飯,便聽到祁鉞殺豬似的滿院子叫喚,他抬頭看了一眼祁鉞家的方向。徐夫人笑著道,“吃你的飯,以后就習慣了?!?/br> 徐夫子端著飯碗吃飯,跟著就道了句,“哼,祁鉞要是他娘不收拾,非得把他們家房頂掀了不可。” 宋澄聽了二人評判,乖乖“哦”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耳畔還可以聽到祁鉞被他娘追的滿院跳的聲音,宋澄低頭暗暗笑了。笑罷卻又嘆了一口氣,他怎么感覺自己任重而道遠啊,祁鉞現(xiàn)在還是個小毛孩,是不是他穿過來的太早了,明明二哥說他應該是個大人物來著。 徐夫子搖搖頭道,“這孩子只要能遇見個好老師,將來定會成為棟梁之才,若是遇不上,這輩子怕就耽擱了?!?/br> 宋澄問答,“老師,你從哪里看出來祁鉞是個棟梁之才的?” 徐夫子笑著道,“他的眼睛,內(nèi)有丘壑?!?/br> 宋澄想了想宋澄那個滿眼痞氣地笑容,默默地下了頭,“嗯,是,那日他來的砸店的時候喊的是殺敵來著?!?/br> 徐夫子夾了一筷子菜道,“嗯,他砸的?” 宋澄看了一眼師母,心虛地低下了頭,“師母……” 徐夫人笑著道,“都過去了,吃飯吧。” 宋澄忙低頭吃飯,這個話題揭過不提。飯罷宋澄寫文章,徐夫子便坐在一邊看書,偶爾宋澄筆用的不對了,徐夫子便俯身指點,宋澄再改過,直到半個時辰過去了,宋澄才將文章寫罷遞給徐夫子過目。徐夫子看過卻并不做點評,他將宋澄的文章方道一邊道,“澄,老師問你一句,你可有想過科舉?” 宋澄聞言愣了愣,便直接搖頭了,徐夫子笑著問道,“為何?” 此時的科舉與二十一世紀的高考不同,科舉不但意味著你身登龍門,富貴榮華,對讀書人來說,更是一種無上的榮耀,宋澄竟直接便搖頭了。此時宋澄只顧得上回答徐夫子的問題,卻未發(fā)覺徐夫子這一問便問的有問題。古人讀書便是為了考科舉中進士做大官,既是默認,那徐夫子卻為何要問? 宋澄道,“澄認為自己不適合做官。” 徐夫子笑著道,“你還小,這個問題可以慢慢想?!?/br> 宋澄點點頭,只又向著夫子問了幾個課堂上的疑問,徐夫子一一講解了,便讓宋澄去玩耍了。宋澄只抱著《論語》,蹲在了梧桐樹下乘涼,他看著書上的繁體字,腦子里卻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他不做官,其實是怕自己這個外來的靈魂,搗亂了宋朝的歷史。在宋澄看來,整個歷史,就是一個不斷前進的大平衡,無論是戰(zhàn)爭還是和平,都是歷史使然。如果他做了官,那么,他還能在知道歷史如何的情況下,看著這些千年前的朝廷肱骨之臣在明堂之上盲人摸象么? 但是他一旦插手朝堂,便是在這個龐大的歷史動力系統(tǒng)中扇動了翅膀,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千年后會發(fā)生什么,他來的那個時代的所有,是否還會是原來的模樣?宋澄不知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第8章 第八本書 宋澄一連上了九天學,終于等到一個旬假,他掐著指頭數(shù),這個月已經(jīng)是三月底了,這次旬假回去,便是四月份了。德元學堂一直在每月初三,十六主持考試,那么這次放假回去是要考試的。 他將包里,向著后桌的祁鉞點點頭便去后邊跟郁慈道別。郁慈就是那個典型的學霸,課堂上夫子講過的知識,他過耳不忘,又因為他的祖父是個老先生,家中藏有許多書,博聞強記又舉一反三,在宋澄眼里那就是宋代書生的典范。 “慈,今日可回家?” 郁慈笑著點點頭道,“已經(jīng)十日未曾回家,今日要回去的?!?/br> 宋澄問道,“你家住在哪里,來去路上可方便?” 郁慈笑著道,“城外三十里的郁家村,有些遠,等放田假了,我請你去我家玩?!?/br> 宋澄點頭,等郁慈收拾好了書篋,兩人便一同出了學堂。在京中讀書的學生,像宋澄祁鉞這樣住的近的,便可以每日早上九點上學,下午三點回家。家中住的遠的,比如郁慈這樣的,便只有每逢旬假的時候,才可以回家。回去的的時候,身上也背著書篋,比不得宋澄等人每日背個布包的自在。 祁鉞見這日徐夫子自己先走了,便叫了祁忱跟在宋澄的身后,只待宋澄與郁慈分開了,便提前實施計劃,將宋澄拐到祁忱家后面的巷子里,好好給宋澄講講道理。一直走到出城的街口,宋澄才與郁慈分開,祁鉞一見宋澄與郁慈分開了,立時就叫了祁忱各分左右上前與宋澄說話。 宋澄正走著呢,突然就見身后有人勾肩搭背攬了上來,他低頭想要躲過,卻被身后的人卡的更死了。宋澄微蹙眉回頭看了一眼,竟然是祁鉞走在自己左邊,右手緊緊攬著自己,他微微撇了撇嘴,向著祁鉞道,“祁鉞,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祁鉞將人攬的更緊了,宋澄試著掙了兩下沒掙脫便沒有再掙,只道,“祁鉞,我要回家了,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