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官方出版社_分節(jié)閱讀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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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要去砸書館?” 祁鉞撓了撓頭,尷尬道,“我是,那個,我們那不是去玩嘛……” 宋澄一記眼道,也不與祁鉞講道理,他只“哼”了一聲冷冷道,“你再砸書館,我們就絕交。” 祁鉞唰的一下子就變了臉,一把抓住宋澄的胳膊道,“不能這樣啊,宋澄,我們說好的是兄弟!” 宋澄一把甩開祁鉞,“你自己看著辦吧。”說罷就轉身回了書館,祁鉞站在原地,看著小書生甩了臉色走了,氣地拍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長嘆了一氣。此后一連五六天,祁鉞都跟在宋澄的身后賣乖,就算是宋澄坐在書館里看著,祁鉞也不敢動,自己也捧一本書坐在一旁磨蹭時光。 這日子本來難熬的厲害,直到有一天,祁鉞翻到了《孫子》,《吳子》,《戰(zhàn)國策》等書,登時如遇金玉,每天沉浸在書館里,怎么也不出去了。宋澄見他鐘情于這些書,有時也陪他看些。祁鉞有心存疑惑的地方,便會多方詢證,甚至去問徐夫子,徐夫子也不管祁鉞是問哪些知識,但有所問,必會解答。 宋澄以前曾聽人說,經(jīng)史子集,定是要先學經(jīng),再讀史,才能修習諸子百家,為的就是先正本心,再學謀術,免得被百家左道所惑,失了本心,遺禍無窮。因此也曾想徐夫子詢問祁鉞這樣大范圍的涉獵諸子百家是否真的好,徐夫子聞言只笑了笑,沒有解釋。 這假期如此便過去了一大半,祁鉞也和宋澄漸漸算是和解了。這日宋澄準備了禮品,說是要去郁慈家。徐夫子和徐夫人都有自己的事忙,祁娘子聽聞了,立馬派了祁鉞陪著宋澄去。祁鉞這些日子一直沉浸在書本里,得了個出去的機會,也就高高興興陪著宋澄上路了。 宋澄與祁鉞一路走得快,午后便到了郁慈家,郁慈家十分清貧,比著宋澄在山上的那個家也不遑多讓。 祁鉞家雖不說是什么富戶,可是祁娘子手巧,做些小生意,也保管母子二人衣食無缺,溫飽有余。宋澄前世妥妥的富二代,連廚房什么樣也沒見過,穿過來之后不過一天就被徐夫子買了回去,更談不上過的窮。 郁慈家院子不大,種著幾桿竹子,祁鉞和宋澄到的時候,郁慈正和他的小弟弟蹲在院子里讀書,手上拿著一根木棍,蹲在地上教弟弟寫字。宋澄站在門口突然就沒話了,他回頭看了一眼祁鉞,只見祁鉞也有些沉默。 宋澄輕輕扣了扣門道,“慈?!?/br> 郁慈聞聲站了起來,一下子就笑了,看來很是高興,他向著站在門口的兩個人笑著走了過去,施了一禮道,“澄,祁兄,你們來了,快里面請。” 郁慈的小弟弟跟著跑了過來,約莫五六歲,他笑著向宋澄和祁鉞也像模像樣施了一禮道,“澄,祁兄,你們來了。” 郁慈笑著摸了摸小弟弟的頭教導道,“悉,你不能這樣叫,這是宋哥哥,這是祁哥哥?!?/br> 郁悉“哦”了一聲,笨笨拙拙向著宋澄和祁鉞濕了一禮道,“宋哥哥,祁哥哥?!?/br> 祁鉞本就嫌小孩煩,此時宋澄在不敢發(fā)牢sao,只站在宋澄身后斜著眼睛不說話。宋澄最喜歡這樣乖巧的小包子了,他伸手捏捏郁悉的軟包子臉笑著道,“悉真乖。” 郁慈請二人進門去,內(nèi)堂郁慈的爺爺躺在床上歇息,看來已是風燭殘年,半截身子已經(jīng)埋在黃土了。宋澄和祁鉞雙雙施了一禮,老爺子只向著二人喘著氣擺了擺手示意。郁慈向著老爺子說了一句,便帶著兩人和郁悉一起出去了。 郁慈和宋澄說個沒完,有時候還討論幾句經(jīng)典,祁鉞剛開始還說幾句話,后來便和郁悉蹲在一邊大眼對小眼去了。 直至太陽落山,宋澄和祁鉞才辭別了郁慈兄弟。本來郁慈打算留著宋澄等父母從田間回來,給宋澄和祁鉞做了晚飯再回去。奈何這路途遠,祁鉞便帶著宋澄早早回去了。 宋澄走到一般便慢了下來,祁鉞一看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他俯身向著宋澄道,“澄,先上來,我背著你走一段,等你休息好了再下來走,不然我們今天可就在天黑之前進不了城了。” 宋澄也沒客氣,跳了上去。祁鉞背著宋澄穿過小道,踩著最后一抹夕陽,可算是趕上了進城。祁鉞事后笑話宋澄說他輕的和小雞兒似的,不像男孩子。宋澄表示不怪自己,他這身子,骨架小,長成這樣再怎么吃都不長rou了,他有什么辦法? 一轉眼,這假期便結束了,宋澄祁鉞都得背著書去上學堂了。還有一件讓幾家人歡喜的事,便是徐覆之回來了。 第17章 第十七本書 轉眼就到了初冬,上學的時候硯臺里的墨甚至會結成冰,每到此時,宋澄就會想念自己家的空調(diào)。天氣冷的厲害,宋澄又是先天體寒的人,換到這個小身子上,也沒有改變,常常四肢冰冷,一到冬天,一雙手就仿佛被冰凍的石頭一般。 宋澄將毛筆擱在硯臺邊上,對著自己的小拳頭呵呵氣,再使勁搓一搓,搓得通紅手上卻只是麻麻的,沒有感覺到一絲熱氣。 祁鉞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起身拍了拍宋澄的肩膀道,“回家了,別在這挨凍了?!?/br> 宋澄“嗯”了一聲,才起身收拾自己的東西。窗外下著大雪,整個小書院都變得一片銀白,幾桿老竹上積著厚雪,竹葉似是不堪重負,被壓得彎腰。 宋澄將脖子和手縮了縮,整個小身子藏在大棉袍里,只是兩只耳朵露在外面被凍得通紅。祁鉞給宋澄將衣服整理了一下,將露在外面的手和全部塞進了衣服里。他伸出手搓了搓,將手捂在宋澄的耳朵上,笑著道,“快跑!” 宋澄“咯咯”笑出了聲來,他道,“你跟好了,別踩到我的鞋,我抬左腳你就抬左腳,抬右腳你就抬右腳,知道了嗎?” 祁鉞手捂在宋澄的耳朵上,將宋澄的頭晃的四處亂轉,“你說我知道不知道,你個小豆丁事還挺多的!”宋澄使勁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表示抗議,祁鉞果真停下了手,他道,“快走吧,再不走我的手也涼了?!?/br> 外面下了大雪,路上也幾乎沒有人,宋澄祁鉞仿佛像小孩子開著土飛機一般就沖出去了,在外面的雪上踩下一串串腳印。 兩人到巷子口的時候,與一個穿著玄色衣衫的人擦身而過,祁鉞沒注意,宋澄卻放慢了腳步停下。祁鉞沒料到宋澄會忽然停下腳步,一個沒注意就將宋澄撲倒在了路上,宋澄“哎呦”一聲,祁鉞忙爬了起來,將宋澄一把抓起來,“你還好吧?” 宋澄伸出袖子將臉上的雪擦了擦,祁鉞也忙幫他將身上的雪拍了下來。宋澄一張小臉凍得通紅,白處越白,臉上沾著雪,祁鉞笑著幫他將眉梢的雪撥了下來笑著道,“你怎么不說就停了下來?害的我沒注意就——” 宋澄伸手打斷了祁鉞的話,他轉身向身后看去,祁鉞也跟著轉身,只見那個玄衣的男子還站在巷子口,肩膀上已經(jīng)有一層厚厚的積雪,背著行囊,風塵仆仆,下巴上甚至可看到青色的胡茬,嘴角帶著三分痞氣,眼睛明亮而帶著幾分濕意。 “你是誰?” 宋澄問道。 祁鉞跟著宋澄轉身,他張大嘴不禁合不上了,他伸出手指著眼前的人大聲道,“徐哥!”語氣中滿是驚喜。 來人正是徐覆之,打下午的時候他就回來了,只是站在巷口不知怎么邁開腳步走進去,他嘴角勾起一個笑容,向著祁鉞道,“小子,長大了?!?/br> 祁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他將站在身旁的宋澄往外面推了推道,“徐哥,這是宋澄,徐夫子的學生!” 宋澄不像祁鉞那般自在,他只看著徐覆之不說話,徐覆之笑著邁開了腳步,他走近揉了揉了宋澄的頭笑著道,“真的?我看怎么像個小傻子?!?/br> 宋澄抬頭道,“不是傻子?!?/br> 徐覆之笑著拍了拍宋澄的腦袋道,“走吧,回家?!?/br> 祁鉞笑著道,“對對,你們快回家!” 徐覆之將身上的包裹往上抬了抬,伸手牽著宋澄問道,“你真的是我爹的學生?” 徐覆之的手粗糙而溫暖,宋澄覺得挺舒服的,也就沒抽出來,“嗯,是?!?/br> 徐覆之沒說什么,兩人走到了書館門前,徐覆之抬頭看了一眼門匾上的“景向書館”四個字笑著道,“那這書館,以后是你的?!庇值溃敖形掖蟾绨?。” 宋澄問道,“不叫師兄嗎?” 徐覆之笑著道,“大哥親切些?!?/br> 宋澄點點頭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