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官方出版社_分節(jié)閱讀_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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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澄和祁鉞聽見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對視一眼, 都在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些許疑惑, 胤十里怎么來了汴京? 祁鉞與宋澄起身出去,胤十里見二人大喜,上前就好一番問候。宋澄沒搭理這個神棍, 只帶著小多雨玩。胤十里與祁鉞說這些時事,什么遼人又來報復(fù),西夏的小爬蟲也開始折騰了,國內(nèi)哪里又收成不好了,宋澄有些疑惑地看祁鉞。胤十里的路子寬,知道些消息不為奇,可是祁鉞怎么知道的? “今年莫要著急參加春闈,時機未到?!必肥锫犅劻似钽X即將參加春闈,立馬攔下了,祁鉞不解,他問道:“為何?” 胤十里罵了句笨,才向著祁鉞道:“張齊賢都沒回來呢,你急什么?” “可是趙相去年冬日里身子已經(jīng)很不好了,多次病倒乞骸骨歸鄉(xiāng)?!逼钽X道,“他怕是等不及了?!?/br> “哪里等不及了,要是真的等不及了,張齊賢還能再邊關(guān)呆著?真是傻。先帝開國舊臣,唯有他還在朝堂活躍,且位高權(quán)重,資歷最老,現(xiàn)如今整個朝堂都是他管,你受到他的推薦考科舉,及第后定會被留任京官,到時候張齊賢還沒回來,他又退了,就是你自己站在風(fēng)口浪尖了。”胤十里果斷道,“再等等,張齊賢回來也就在這幾個月了,正好好好參加秋闈,走走過程,到時候也名正言順些。” “可是……”祁鉞還要爭辯,豈知宋澄也在一邊道:“祁鉞,先生說的不錯?!?/br> 胤十里這下還沒完,他跟祁鉞接著道:“趙普現(xiàn)下還在京中,你就跟在旁邊多學(xué)些他的手段,趙普一生宦海沉浮,三登相位,甚至在先帝手里獨相十年,那見識修為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你就是跟著他每天吃飯喝茶,也能學(xué)不少?!?/br> 祁鉞:……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反正經(jīng)過胤十里這一番游說,祁鉞倒是真的聽進(jìn)去了,這年的春闈也就沒趕。 胤十里一回來,第二個目標(biāo)就直奔徐夫子去了,徐夫子與胤十里速來不和,兩人見面總要懟上幾句,可是這年不巧,徐夫子從年底就病了,如今病情竟然越來越嚴(yán)重了,直到正月也沒下床。 徐覆之和宋澄心里有都有數(shù),徐夫子已經(jīng)是六十四的高壽了,古人活到這個歲數(shù)的不多,徐夫子怕是也到時間了。 宋澄帶著胤十里進(jìn)門的時候便聞到了一股藥味,胤十里卻仿若沒有聞見一般,他掀開簾子笑著走了進(jìn)去,徐覆之一見胤十里就笑了,他向著胤十里一揖道:“胤先生,多年不見?!?/br> 胤十里拍了拍徐覆之的肩膀走了進(jìn)去,徐夫子見到胤十里的時候,呵呵喘著氣笑了幾聲,胤十里也笑了,徐夫子拍了拍老伴的手,將屋中的人都譴了出去,他要和胤十里單獨說些話。兩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胤十里在里面足足呆了半個時辰才出來,兩人對于密談的內(nèi)容都不透露半分。 胤十里帶著多雨住在巷口,經(jīng)常神龍見首不見尾,就這么日子到了二月,徐夫子終于走到了盡頭。這日早晨徐夫子晨起很是精神,一反常態(tài)地坐了起來,逗著徐徽不斷說話,徐夫人坐在一旁偷偷抹眼淚,徐覆之和宋澄垂首站在一邊。 徐徽還是個小孩子,什么都聽不懂,徐夫子就一直哄著他叫爺爺,爺倆逗著說了幾句,徐夫子就讓兒媳把孫子抱下去了,他看著徐覆之和宋澄道:“我這一生,算是快要結(jié)束了,你們還小,以后的路要自己走了,日后迷茫了,就想想我說過的話,以后有風(fēng),有雨,都不要怕,好好走下去?!?/br> 徐覆之和宋澄雙雙跪在床前應(yīng)道:“是?!?/br> 徐夫子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笑著同宋澄道:“澄,老師看不到你及冠成人了,今日為你取字垂文,望你承我櫟門之志,垂文千載,遺澤后人?!?/br> “是。”宋澄拜伏在地。 徐夫子道:“抬起頭來。” 宋澄眼中早已滿是淚水,他依言起身,向著徐夫子道:“是?!?/br> “以后不要怕,想做什么盡管去做,天塌了有胤十里替你解決,知道了嗎?”徐夫子殷切地道,他等不及宋澄答應(yīng),牽著宋澄的手道,“往來輪回都是天命,既然來了,就是運道,澄……” 徐夫子說著有些喘不上氣來,他張大口使勁呼吸,徐夫人搶先上來將徐夫子抱在懷里,徐覆之和宋澄手忙腳亂將徐夫子安置在了床上,給徐夫子身后墊上靠枕,徐夫人向著徐覆之和宋澄急聲道:“取壽衣來。” 兩人聞言忙去拿了,徐夫子含淚緊緊抓著徐夫人的手,眼角通紅:“芷儀,芷儀,來生還娶你。”徐夫人淚水漣漣笑著道:“來生還嫁你?!?/br> 徐夫子呼吸困難,眼神渙散,嘴不自主地張著,全身輕微抽搐,徐夫人嘴角的笑意還沒放下來,便流著淚大聲道:“快,快換衣。”徐覆之和宋澄哽咽著上前手忙腳亂地給徐夫子穿衣,剛剛換上壽衣徐夫子便閉了眼,不一會兒汗也散了。生也,死也,如此罷了。 徐夫人癱倒在丈夫身邊放聲大哭,徐覆之和宋澄也跪在一邊流淚,崔平之在外面聽見里面哭聲起了,便知道已經(jīng)了了,他進(jìn)門向著徐夫子跪地告別,罷了向徐夫人道:“嬸子,節(jié)哀順變,保重身體?!毙旆蛉舜藭r哪里聽得見崔平之說什么。崔平之又向著徐覆之和宋澄道:“節(jié)哀順變。” 宋澄抽噎著,哪里還顧得上崔平之,只徐覆之向著崔平之頷首道:“剩下的事有勞了?!?/br> “分內(nèi)之事,我去了?!贝奁街蝗藶樾旆蜃又鞒謫适?,因著先前崔先生的喪事,他對這些很是熟悉,徐夫子的身后事立馬就有條不紊的辦起來了。 祁鉞也沒去國子監(jiān),過來和崔平之一起辦徐夫子的喪禮,徐夫子授學(xué)數(shù)十年,門下桃李不知凡幾,聽聞了徐夫子去世的消息,前來奔喪人的從早到晚,兩日不絕。 孟夫子來的時候是宋游和郁悉兩個人跟著的,老人家下了馬車就在門外放聲大哭。徐覆之和宋澄前來迎接,孟夫子撫著徐夫子的棺木哭到:“徐夫子啊徐夫子,我還沒有去,你怎么就先行了一步?你一把老骨頭的,路上慢些走,老兄弟在陪著你走一程。” 這里也就孟夫子與徐夫人的感觸最為相似了,兩位老人家相對流淚,徐覆之和宋澄在一邊多次相勸,可就是沒管什么用。 徐夫子喪事辦完了,徐夫人卻跟著倒了下來,病榻之上常說些悲言,徐覆之勸道:“娘,爹已經(jīng)棄兒子去了,你不能在出什么事,徽兒還小,不能沒有祖母?!?/br> 徐覆之說多少都沒管用,徐夫人病來如山倒,不過兩個月,便已經(jīng)瘦成了一把骨頭,她一見到徐覆之,就要拉著徐覆之的手道:“覆之,你爹還沒走遠(yuǎn),我說讓他等等我的,不能讓他等太久?!毙旒依蟽煽谏贂r夫妻,多年相伴,兩人恩愛一生從未臉紅過,徐夫人見徐覆之已經(jīng)娶妻生子,宋澄也長大成人,早已沒了留戀了,這心頭的氣沒了,人也就倒了。 五月的時候徐夫人也熬到了油盡燈枯,她臨了牽著徐覆之的手囑咐道:“不必為我和你爹守喪,百日過了就帶著意雅和徽兒去江南吧,親家也年齡大了,只有意雅一個女兒?!?/br> 程意雅跪在一邊哭道:“娘?!?/br> 徐夫人笑著道:“娘這一輩子沒女兒,拿你當(dāng)女兒疼,覆之偶爾混賬些,你要多擔(dān)待,兩個人好好的,把徽兒拉扯大,給娘再生幾個乖孫?!?/br> “是?!背桃庋趴薜馈?/br> 徐夫人拉著宋澄的手,想說些話卻已經(jīng)說不出來了,只看著宋澄含笑微微點了點頭,不一會兒便去了。 徐家半年內(nèi)兩位老人家接連去了,宋澄只覺混混沌沌就到了下半年,直到祁鉞中了舉的消息傳來,宋澄才覺得恍若一夢般醒了過來。 徐覆之并沒有聽從徐夫人的遺言,打算翻過年清明給兩位老人家掃了墓再回去。宋澄因老人家去了,家里和嫂子同住不大方便,便搬了出去,和郁悉在書局中住下了。這半年連翻折騰的,連祁鉞喜歡的那些小rourou也都沒了,祁鉞看了心疼卻無法,只得好言好語哄著。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的話,以后每天早晨九點見吧,愛你們(づ ̄ 3 ̄)づ 第58章 第五十八本書 這個冬天來得異常早, 宋澄早早就圍著火盆呆著去了,這兩年宋澄算是徹底張開了, 眉目俊秀, 唇紅齒白,差不多回了他穿越前的模樣。祁鉞這個冬天忙著備考, 連出來鬧騰宋澄的時間也沒了。 因著徐夫子夫婦的離世,宋澄的書局發(fā)展將近停滯了一年, 直到冬月的時候, 才出來了第三冊小故事。眼巴巴等了大半年的深閨小姐, 后院貴婦總算是等到了第三冊,激動的淚流滿面, 簡直生之年系列。宋澄這半年閑暇的時候,也構(gòu)思了一個長故事,打算以后在沒本小冊子后面添兩頁作為連載, 說不定能提高銷售量。 再者, 書局只賣這些上不了大場面的東西也不行, 還要有時人的作品, 言論等為書局注入新力量, 宋澄開始四處拜托人留意當(dāng)世大家的作品, 如果誰寫好書了, 宋澄愿付酬金, 買下版權(quán),有錢又能揚名的買賣誰不喜歡? 這日祁鉞過生,宋澄記著回去了一趟, 祁鉞在國子監(jiān)還沒有回來,可是祁娘子卻一人在家里收拾的如火如荼的,整了一大桌菜,說是要給祁鉞好好補補身子。宋澄只管跟著笑,這話說的,好像祁娘子以前給祁鉞吃的那么多都是擺設(shè)一樣…… “澄子,我前幾日應(yīng)邀去張府,張家夫人有意將小姐許配給祁鉞,我瞧著那張家小姐大方得體,很是不錯,你覺得怎么樣?”祁娘子手上擺弄著桌上的菜點,抬頭向宋澄問道,她眼角眉梢的笑意掩蓋不住,顯然很是滿意、。 可是宋澄卻驟然失神,眼前腦中一片空白,他呆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回道:“?。俊?/br> “你這孩子怎么傻了,你與祁鉞從小一起長大,我問問你,你覺得如何?”祁娘子伸手拍了拍宋澄的手背道,宋澄此時才回過神來,他道:“不好?!?/br> “怎么不好?”祁娘子聞言臉上笑意也斂了幾分,顯然宋澄這兩個字對她刺激不小,她認(rèn)真地向著宋澄問道:“澄子,你跟嬸子說說哪里不好,這可是祁鉞的大事,若是錯了可就毀了祁鉞的一輩子,他若是過得不好,讓我怎么安心?!逼钅镒诱f著臉上已經(jīng)泛上了愁容,這孩子的終身大事,步步仔細(xì)著都還怕出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