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官方出版社_分節(jié)閱讀_70
書迷正在閱讀:[綜恐]一心向善[QIAN]、咸魚她被迫躺紅了、春日旖旎、鬼夫纏人:我有第三只眼、夫人她表里不一、我一睡就是一百年[快穿]、和仙君同歸于盡后、豪門世家之重生、快穿之Boss別黑化、[韓娛]我的外星女友
“嘿嘿?!逼钽X笑了幾聲。 轉(zhuǎn)眼三月就到了,宋澄這幾日準備著給徐夫子夫婦掃墓的事,忙活了一天,這日晚上剛歇下外面忽然就有人敲門,宋澄剛脫了衣裳,聽見聲音便起身向出門去看,祁鉞正好也進來了,他向著宋澄低聲道:“去睡吧,可能是朝內(nèi)有急事。” 宋澄點了點頭,看著祁鉞去看沒,這幾日祁鉞忙得腳不沾地的,這才剛剛從書房出來,宋澄不放心,披著衣裳站在門口向外看。 祁鉞快步走上前去,是太宗宮里的一個小太監(jiān),小太監(jiān)見是祁鉞來開門,他行了一禮道:“祁大人,呂相請您進趟宮?!?/br> 祁鉞遲疑地看了一眼,那小太監(jiān)極為機靈,他伸手遞給了祁鉞一枚紐扣,祁鉞只在手中過了一個圈,便心下清楚,他壓下心中的震驚,向著小太監(jiān)道:“等本官換衣服?!?/br> 小太監(jiān)沒有說話,祁鉞將門輕輕掩住就快步進了門,宋澄見他進來,臉上露出幾分慌張,祁鉞走近就道:“官服拿出來?!?/br> 宋澄連忙進去拿,祁鉞雖然急,可是穿好衣物之后還讓宋澄給自己看了一眼衣冠是否端正,宋澄給他整了整腰帶道:“沒有問題?!?/br> “陛下登遐,我可能近些天都回不來了,你好生照顧娘和自己。”祁鉞說罷吻了吻宋澄的額頭,轉(zhuǎn)身快步出去了。宋澄聞言也嚇了一跳,天子駕崩,這是整個王朝的大事。 祁鉞攥著手心里那枚紐扣,這是正一品官服上的紐扣,顯而易見這是呂相情急之下從自己衣服上扯下來的,除了陛下駕崩,什么事還能讓呂相如此驚慌。 祁鉞那晚上就去了,天子的喪鐘卻是次日才敲響的,天子駕崩,舉國齊喪,太子帶著孝給先帝打理后事,宋澄不知道其中驚險但是心頭的擔心卻是一分不少的,直到祁鉞回來,宋澄才將心放回肚子里,祁鉞進門踹了鞋子抱著宋澄蹭了蹭上床蒙頭就睡,此時距離天子登基,已經(jīng)快十天了。 宋澄見祁鉞睡的死,便上前將祁鉞的官服扒了下來,剛給祁鉞蓋好被子,宋澄抱起官服往外面走,就看見祁鉞的袍角沾著些血跡,宋澄還以為自己眼花了,將衣服拿到太陽底下仔細搓了幾下,才確定那塊神色的污跡確實是血跡,宋澄的心咯噔跳了一下,他快步進門,將祁鉞的內(nèi)衫都解了仔細查看了一番,才放下心來,還好祁鉞沒受傷。 祁鉞一直睡到深夜才醒過來,祁娘子做了面,祁鉞端著大碗埋頭就吃,宋澄等到晚上兩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才到了機會問祁鉞到底是怎么了,祁鉞笑了笑道:“沒什么大事,都有呂相在呢?!?/br> “那血……”宋澄小聲問道,祁鉞臉色微變,似是心有余悸,他拍了拍宋澄的手,又將宋澄的手全部攥在手里才道:“沒什么,是王繼恩的血,他和太后企圖擁立皇孫為帝,被呂相識破了?!?/br> “哦?!彼纬吸c了點頭,祁鉞輕描淡寫之間便是一場宮變,“那現(xiàn)在……” 祁鉞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笑著道:“都沒事了,那日天子登基,呂相硬是跟著陛下片刻不離,一會兒不在眼皮子底下,呂相當著朝臣的面就將天子的衣服扒開要驗身。” “怎么驗的?”宋澄好奇道。 祁鉞笑得愈加厲害了:“我原先還當呂相是個糊涂人,沒想到那日天子執(zhí)掌玉璽,百官都要跪下了,呂相忽然喊停,他幾步上前走到了龍椅前,將簾子掀開仔細看了一番,又查看了天子身上的印記,才大腹便便不急不緩的走了下來,當先跪在地上山呼萬歲?!?/br> 宋澄聞言贊道:“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呂相千載獨一份?!?/br> 祁鉞笑著點頭道:“正是?!?/br> 祁鉞在家里休了兩天假,宋澄幾乎每晚都能看見穿著不同衣裳的人翻墻來尋祁鉞,這日晚上竟然來了個女子,宋澄剛走到書房旁,迎面就飛過來一只鏢,嚇得宋澄站在原地半晌沒動,直到那女子走到時候才將鏢從墻壁上拔了下來,宋澄呆呆地看著女子大模大樣翻墻出去了。 祁鉞見宋澄有些嚇呆了,他笑著在宋澄面前揮揮手道:“嚇著了?大半夜的怎么還不睡?” “等你一起睡?!彼纬蜗乱庾R道,祁鉞笑著將人攬了過來,帶著有些懵逼的宋澄磨磨蹭蹭回去了。 真宗景德元年,宋澄經(jīng)歷了一場地震,從正月開始,地震就一場接著一場,也幸虧古代這土木建筑,有些人家買不起磚瓦,屋頂上還是茅草,幾場地震下來,竟然沒有什么人員傷亡。胤十里不知道在哪里寄了信回來,跟祁鉞說這是大兇的征兆,邊關(guān)上要起變故了。 宋澄拿了信還問祁鉞這話可靠不可靠,祁鉞笑著敲了一下宋澄的頭道:“傻不傻,你還信他看什么天象,多半是他從北方得了消息,借著地動說事呢,這么多年了,遼國是該動一動了?!?/br> 宋澄“哦”了一聲,掐著日子算,澶淵之盟也快了吧。果不其然,歲末的時候,遼宋開戰(zhàn),祁鉞又開始忙的不進門了,宋澄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樣的節(jié)奏,其實古代已經(jīng)好很多了,沒有什么娛樂活動,他們?nèi)粘>褪悄佋谝黄鹣缕遄x書還有滾床單。 外面戰(zhàn)火四起,宋澄卻有恃無恐地躲在汴京做生意,果然遼宋再次簽訂了澶淵之盟,祁鉞也跟著天子回來了,祁鉞回來的時候,宋澄還請這祁鉞和祁娘子出去吃了一頓。祁娘子如今已經(jīng)有些耳背了,輕聲說話的時候她已經(jīng)聽不見了。 祁鉞回來無悲無喜的,仿佛尋常下朝了一般,宋澄明顯感覺的他骨子里的郁氣,可是卻礙著祁娘子沒問出來,祁娘子見祁鉞回來了,很是高興,牽著兒子的手不松開。宋澄也在一旁攙著祁娘子,小二會說話,連聲贊嘆祁娘子兒子孝順。 等到晚上祁娘子睡下的時候,宋澄才偷偷去問祁鉞,祁鉞笑了笑沒說話,他伸手將宋澄拉進懷里,趴在床上找藥膏:“澄子,那東西呢?” “什么?”宋澄還沒反應(yīng)過啦,祁鉞隔著衣物伸出手指在宋澄的身后戳了戳,宋澄一下子就懂了,他笑著將鞋踹到地下,兩腿圈著祁鉞的腰伸手就在床頭摸出了一盒子藥膏,祁鉞哪里還忍得住,他一手接過,爬上床親吻宋澄,一手已經(jīng)將宋澄的褲子扒了下來,抱著宋澄挖了一坨藥膏在宋澄的身下動作,宋澄紅著眼配合祁鉞。 祁鉞年紀漸長,已經(jīng)不像是從前少年時候的模樣了,成熟男人的氣息讓宋澄更加難以抵擋,每次祁鉞懷著心事和宋澄做的時候,宋澄就覺得祁鉞似乎是想要將自己生吞了一般。 末了祁鉞躺在宋澄身上,閉著眼睛疲累地道:“等我累了,就辭官?!?/br> 宋澄知道現(xiàn)在的祁鉞已經(jīng)夠累了,可是他還想堅持下去,宋澄默默點了點頭道:“都聽你的?!?/br> 祁鉞低聲笑了,將宋澄抱緊了,蹭著宋澄道:“澄子,你怎么能這么好?下輩子還做我媳婦怎么樣?” “嗯,下輩子還做你媳婦?!彼纬坞y得的沒糾正媳婦這兩個字,兩人抱著黏糊的身子就睡了,次晨七爺非要伺候著宋澄洗漱,宋澄也就由著他去了。 宋澄沒想到祁鉞累的會這樣快,還不足兩年,真宗皇帝便準備著泰山封禪,私下問了祁鉞兩次,祁鉞因著寇準蒙冤被貶的事早就對皇帝心生不滿,又加上這次大興土木要搞什么泰山封禪,妄論鬼神非要給自己臉上貼金,祁鉞連著數(shù)次進諫都沒起什么作用,剛開始皇帝還會說幾句,到了最后直接找了借口不見祁鉞了。 寇準不在朝,李沆已經(jīng)故去,祁鉞這些年在皇城司壓根就沒什么知交,眼見著連現(xiàn)任丞相王旦都默認了,祁鉞一怒之下遞了折子要辭官。 如今是太平年間,真宗皇帝又是個從小生在錦繡叢中的公子哥,哪里聽得進去祁鉞進諫的話,原先還忌諱著祁鉞是兩朝大臣,先帝給自己留下的肱骨,不想鬧得臉上不好看,祁鉞這折子一遞,真宗立時找到了臺階,君臣二人心中都明白,假意推辭了一番,便賞了許多金銀給祁鉞,送未滿四十的祁鉞回家養(yǎng)老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要完結(jié)了,大概這周,感覺有些卡的厲害,有問題的章節(jié)是我……那啥的,別急,今天都會換回來的,昨天的小天使抱歉啦。 第72章 第七十二本書·終 祁鉞辭官的時候瞞著宋澄, 直到宮里來人收拾皇城司的東西的時候,宋澄才知道祁鉞不做官了。宋澄和祁娘子嚇得不淺, 一直等到天色黑了, 祁鉞才穿著一身布衫進了門,手上提滿了吃食。 祁鉞一進門宋澄就聞見了一股子香味, 祁鉞笑著招呼道:“來來,澄子, 快接過去, 擺上酒我們好好吃一頓。” 宋澄和祁娘子相顧無言, 祁鉞見宋澄沒動,笑著催促道:“快點過來拿啊, 呆著做什么?” 宋澄這才上前將祁鉞手里的東西接了過去,祁娘子見兒子笑得歡喜才放下心來,使勁捶了一拳祁鉞道:“沒樣子, 怎么不跟我和澄子說就辭官了, 好歹該知會一聲?!?/br> 祁鉞笑著揉了揉祁娘子的肩膀討好地笑著道:“娘, 今天嚇著了?” 祁娘子瞪了一眼祁鉞不說話, 伸手接過宋澄遞過來的筷子夾菜吃, 宋澄笑著道:“你一句話不說, 今日宮里來人, 我和娘還以為你被貶了, 要發(fā)配邊疆了?!?/br> “胡說?!逼钽X笑著道,宋澄偷偷看祁鉞,發(fā)現(xiàn)祁鉞今日似乎真的是解脫了, 平日緊緊束起的頭發(fā)有幾絲隨意飄蕩著,衣襟也輕輕松開一個稍顯肆意的弧度,宋澄笑著道:“看來你沒事,今日真是嚇了我和娘一跳?!?/br> “澄子,給娘夾那塊rou。”祁娘子沒搭理祁鉞,抬著筷子指著一筷子rou向著宋澄道,宋澄聞言將rou夾給了祁娘子,祁娘子歡歡喜喜地接過,宋澄總覺得祁娘子近來有些小孩子心性,有時候還會忘記自己在做什么,這些都讓宋澄暗自擔心不已。 祁鉞也似是發(fā)現(xiàn)了,他伸筷子給了祁娘子也夾了一筷子菜道:“娘,多吃點?!?/br> 飯罷,祁鉞和宋澄回了屋子商量接下來的事,畢竟祁鉞這一辭官,他們家將發(fā)生極大的變化,祁鉞原先想著和宋澄帶著祁娘子去宋州或者江南,可是宋澄覺得祁娘子年事已高,不適合離開故土去往其他地方,祁鉞想想也是,便不再提離開京城的事情了。 祁鉞這一忙就是十年,晚上從未這樣清閑過,可是如今這一辭官,連身上尋常穿的官服也早已沒有了,祁鉞在書房里干坐了半天找不到一點事做,宋澄在屋子里等了半晌不見祁鉞回來,有些好奇地尋過去,才見到祁鉞坐在書房里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