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恐]親愛的萊斯特_分節(jié)閱讀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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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尼拔和米莎的叔叔?等等……那么萊克特侯爵……”問到這里,我趕緊閉嘴了。我想起了萊斯特是有讀心術的,所以,他這樣說肯定不是無的放矢。萊克特侯爵……大概多半是遇難了。我忽然有些難受,看著依偎在一起的漢尼拔和米莎,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漢尼拔對上我的眼神,說:“親愛的德·萊昂科特夫人,您不必擔心。” 被一個孩子看透心思并且安慰……還真是令人郁悶…… 漢尼拔說完之后,萊斯特就讓我們啟程,說是免得等會俄軍過來招惹沒必要的麻煩。 說到這里,漢尼拔又笑看了萊斯特一眼,漸漸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我的注意力還在米莎的身上,見漢尼拔這個半大孩子抱著更小的米莎,心里多是不忍,不禁提議:“漢尼拔,讓我來抱著米莎吧?!?/br> “多謝您的好意?!睗h尼拔勾唇,“不過還是讓我來抱著米莎。” 我能體諒漢尼拔的心思,如果萊克特夫婦真的出事了,米莎算是他共過生死、相依為命的至親。這樣的認知讓我有些難受,于是沒有再阻止。出門前,漢尼拔又從一只塑膠棕熊的嘴里拿出一大把珍珠,放入自己的口袋里。我認得其中的一只珍珠簪子,是萊克特夫人非常喜歡的一枚,我見她戴過許多次。沒想到,如今卻成了她的遺物。 漢尼拔兄妹坐在后座,米莎自打吃飽了之后就一直沒說話。連日來的饑餓以及剛才受到的驚嚇都讓這個孩子體力透支。她在漢尼拔的懷里感受到了安全感,自然就昏昏欲睡。她小小的身子躺在后座,腦袋枕在漢尼拔的腿上。我將披肩脫下來遞給漢尼拔的時候,見到他們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而漢尼拔眼底帶著十分復雜的神色,全神貫注地看著米莎。我忍不住輕輕提醒:“漢尼拔,給meimei蓋上?!?/br> 他這才看我,又彬彬有禮地笑了:“多謝你。德·萊昂科特夫人?!?/br> “我喜歡從你嘴里說出的‘德·萊昂科特夫人’,真是動聽優(yōu)雅?!比R斯特勾唇笑著,“r.” 萊斯特……你居然調(diào)戲小正太……而且r又是什么鬼!我十分尷尬地伸手去掐他的大腿,悄悄透過后視鏡去看漢尼拔的表情。沒想到的是,漢尼拔依舊噙著那恰到好處的笑容,神情平靜無波。我心里不禁生出了剛剛的疑惑,漢尼拔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并不像是受到了極大刺激的孩子,在他身上,我看不到無助,更沒有憤慨,就像是……一灘有生命的死水……這灘死水在對上米莎的時候,就無聲地蕩漾開……不,也不是死水,更接近那種淡漠的、高高在上的殘忍。就如他優(yōu)雅地剜去別人的腮幫,吃入腹中時,不急不緩,舉止優(yōu)雅地像是一個高貴的侯爵在品嘗頂級大廚做好的美味。 這一刻,我忽然有些明白如今見到的漢尼拔和萊斯特的共通之處在哪里了。 忽然我的手一緊,只見萊斯特依舊笑著,一手放在方向盤上,一手正握著我的,并且細細地摩挲開來。我紅著臉,想起目的地,又不禁有些感慨。這么多年了,我們終于要去法國——萊斯特的故鄉(xiāng)了。曾經(jīng)的他似乎很排斥回到法國。可如今,一切都改變了。他也改回去了。 夜里的時候,我們住進了一間旅館。等我?guī)兔咨赐暝瑁隽嗽∈揖涂吹饺R斯特和漢尼拔坐在餐桌上,萊斯特的面前放著一瓶紅酒,而漢尼拔的面前放著兩盤新鮮的牛排。我看著萊斯特端起酒杯,慢條斯理地喝下那“紅酒”,心中料定那酒瓶里裝的是鮮血。好吧……看來漢尼拔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卻沒有害怕,也沒有排斥。真是好詭異…… 他對米莎笑道:“米莎,過來?!?/br> 米莎看看我,又看看漢尼拔,果斷地拉著我一起走過去了。漢尼拔將米莎抱到自己的腿上,說:“米莎,餓不餓?” “餓!” 我自走到萊斯特身邊坐下。他給我倒了一杯“紅酒”,說:“bonappétit,machérie.” 我輕輕一笑,看起來萊斯特對漢尼拔了解很多……當然,現(xiàn)在不是問的時候。 坐在我們對面的萊克特兄妹,漢尼拔細心地將小塊牛排喂到米莎的嘴里,說:“乖,這個只能嘗一點點?!?/br> 米莎的年紀還小,不能吃太多的rou。喂了一點點牛rou之后,旅館的員工就推著餐車進來,其中就有一大杯牛奶,還有一碗綠色的蔬菜米粉糊。漢尼拔用調(diào)羹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給米莎,十分用心。我在一邊看的兩眼泛光,萊斯特忽然對我說:“親愛的,要不要我喂你?你喝牛奶嗎?或者別的……” “閉嘴,萊斯特?!?/br> 他愉快地笑了起來。夜里休息的時候,我顧忌隔壁房間的孩子一直沒發(fā)出太大聲音,只是這廝見我如此這般,反而更加折騰我……第二天,我紅著臉去叫萊克特兄妹起床,是漢尼拔開的門,他笑著對我說:“早上好,夫人?!?/br> 雖然是很簡單的招呼,但我總覺得這孩子的眼神里有曖昧!一個七八歲的孩子呢!該死的,蘇墨你在想什么?!讓你昨天光顧著享樂,忘記問萊斯特關于漢尼拔的事情了!該死的! 我僵著笑打過招呼,又問:“米莎還在睡嗎?” 漢尼拔點點頭,看向屋里的時候,目光帶著溫柔。我這時才注意到小漢尼拔的眼睛泛著血絲,看起來……居然是一個晚上沒有睡覺!我吃驚不已,說道:“漢尼拔,我知道你擔心米莎。但是,你應該照顧好自己。你得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只是一個孩子?!?/br> 漢尼拔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我覺得我一閉眼,米莎就會從我的身邊消失……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個夢。”說完,他回到屋里,輕手輕腳地給米莎穿衣服??粗伻缤粋€精致的娃娃的米莎,漢尼拔又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說道:“……米莎的笑最好看了……誰都無法將她從我的身邊……再次帶離……” 我覺得鼻子有點酸,上前說:“我們今天不趕路了。我和萊斯特去給你們兄妹買點衣服。漢尼拔,你得好好休息?!蔽野粗鴿h尼拔的肩膀,“米莎也一定不想自己的哥哥累壞的。聽著,好好地睡一覺。米莎在這里,溫暖的,真實的。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我不知道漢尼拔有沒有聽從我的意見,因為在他那通透一樣的目光下,我落荒而逃了。真實一個可怕的人……經(jīng)歷過萊斯特這種變態(tài),我居然還是無法抗住他的注視?!真是太丟臉了……于是,在我拉著萊斯特去逛街買衣服的時候,我問起了漢尼拔的事情。 萊斯特一點也沒打算瞞著我,他告訴我,小漢尼拔的體內(nèi)住著另一個世界的漢尼拔的靈魂。我認真地看著萊斯特,說:“這件事情,用中文可以用兩個字概括——重生?!?/br> 萊斯特挑眉看著我,用中文和我對話:“所以呢?” 額……所以呢…… 臥槽!所以漢尼拔是重生的!那……也就是說……在漢尼拔前世的遭遇里,米莎是真的被那群兵痞殺死,然后拿來煮著吃掉了……而那群人還將米莎的rou湯喂給了昏迷的漢尼拔……我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明白了漢尼拔的心態(tài)。當然,至于漢尼拔食人……卻和他后來從孤兒院逃離后,和法國的東方嬸嬸,紫夫人相處的經(jīng)歷密不可分。在東方文化里,斬敵方首級示眾由來已久,而“吃”的文化更是多種多樣。從那時,漢尼拔開始體驗“食人”。我不想在道德層面去定論漢尼拔食人,畢竟我也是一個怪物,我以鮮血為生,殺過很多很多的壞人。我認為的壞人。在漢尼拔將那群兵痞的腮幫子剜下來做成烤串,我也沒有任何不適。也許是人性開始被我吸血鬼的本質(zhì)壓抑,也許……我原本就不認為殺死一個壞人是不對的事情。 漢尼拔的人性早在前世失去米莎的那個雪天消失。活下來的,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而我一直與惡魔為伴,不管世人如何看待他,聽完了他的經(jīng)歷后,我還是選擇送他們兄妹一起去法國。至于萊斯特……在那天看到漢尼拔從地上站起來,他就知道了一切。如果說我能平靜地看待漢尼拔,那么,萊斯特絕對是欣喜的、帶著欣賞地看待他。 “萊斯特,之前那個兵痞對我說,米莎有肺病,活不了幾年……你覺得是不是真的?” ☆、第38章 少年漢尼拔(六) “不管是不是真的,萊克特先生會想辦法解決的?!?/br> 漢尼拔嗎?聽起來的確是個很厲害的人,只是在我看來,他終究是個孩子。而且再厲害,他也只是凡人。凡人如何與死神對抗?我想了片刻,問萊斯特:“其實我舍不得米莎,你覺得她和我們作伴如何?” “是個好主意。只是我覺得漢尼拔不會同意讓他最愛的米莎從此失去光明和味覺。”萊斯特摟住我的肩膀,“親愛的,不是每一個血族都有你我這樣的運氣。” 是,萊斯特說的不錯。更別提,現(xiàn)在的米莎還是個孩子。 我再也沒提過這件事情,只是在送萊克特兄妹回到法國后,與萊斯特在法國定居了下來。 漢尼拔的叔叔叫羅伯特,眉目間和萊克特侯爵有好幾分相似。他的妻子紫夫人是個日本人。如萊斯特和我說的一樣。聽聞萊克特侯爵一家的噩耗,兩人都十分同情漢尼拔兄妹。我與萊斯特將人送到羅伯特家的維戈莊園后,并沒有接受他們的熱情邀請。雖然我知道紫夫人也是戰(zhàn)爭的受害者,卻還是無法平靜地對待她——一個祖上是日本武士的女人。不管怎么樣,羅伯特夫妻沒有孩子,而且根據(jù)漢尼拔上輩子的記憶來看,他們不會虧待這兩個孩子。是以,我也能安心地離開。 我們在巴黎賣下一座小別墅后,就寄信給漢尼拔,讓他記得和我們保持聯(lián)系。在我的心里,到底是舍不得米莎出事的。戰(zhàn)后的巴黎籠罩在一片慘淡陰云之中,但我和萊斯特的生活卻似乎沒什么變化,我甚至在萊斯特的資助下,在巴黎市中心開了一家中餐館,當時巴黎已有不少中國移民,其中許多人選擇了餐飲業(yè),我很容易雇到員工。 熟悉的中餐總是能讓我想起爸媽,我有時候也在想,幾十年后的爸爸就是在巴黎的某個中餐館里上班,他的身影也許和我雇來的廚子一樣。值得一提的是,年輕的大廚張晨也是廣東人,得知我也是廣東人后,他就經(jīng)常用粵語和我交流。這讓我的心泛起了陣陣漣漪,那熟悉的鄉(xiāng)音,讓身處異國他鄉(xiāng)的我感到溫暖。當然,對于他來說,大概也是的。 因為萊斯特總是去參加各種宴會,追逐一切有趣的事物。我便有更多的時間花在餐館里面。當時的巴黎也比較亂,1947年年底的時候,我們遭遇了一次盜竊,如果不是張晨那天沒有回家,餐館的損失只怕無可限量。我倒是不怕身外之物的損失,只是看到張晨被歹徒刺了一刀,心有余悸。他在醫(yī)院的時候,我每天去看他,同時也買下了餐館隔壁的一棟房子。 張晨出院那天,我還是問起了他那天怎么還在餐館里面。高大陽光的男孩紅了臉,支支吾吾地說:“我續(xù)不了房租,所以就被趕出來了。我沒別的辦法,就擅自住在餐館里面……老板娘,對不起。我會盡快找到房子的?!?/br> 我瞪了副駕駛座上的人一眼,說:“都是中國人,相互幫助是應該的,更何況是在國外。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你居然也不和我說一聲?算了,這次如果不是你,我的損失就大了,所以你別和我道歉。房子的話,你也不必出去找了,我買了餐館隔壁的房子,你住進去就是。” “那謝謝老板娘,我會按外面的租金付給你的!” “得了,又不是你一個人住。燕子她們,廚房的老頭子,還有我,都住在里面。放心好了,那房子很大。夠住?!?/br> 張晨不知道想什么,半天才問:“老板娘,你也和我們一起?。俊?/br> “是啊。住的近點才方便照看。”我想了想,又說,“張晨,你也老大不小了,別整天想著去賭場。這樣下去,哪個女孩子敢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