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地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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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你究竟為什么遲到。 顧曉晨以為他會問她和周家的關(guān)系,問她怎么會答應(yīng),可是她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問她遲到的原因。先前被他輕輕扒開的傷口一下子流淌出鮮血,好像心被狠狠割了一刀,疼得她忍不住掉下淚來。 顧曉晨急忙低下頭,伸手去擦拭眼淚。 她很少哭,也不準(zhǔn)許自己哭。 那是懦弱的人才會有的舉動,即使是林芬嫁人的那晚,她也只不過是獨(dú)自失眠到天亮。第二天,她根本就不想去學(xué)校。 如果不是想到還有辯論賽,她一定會將自己關(guān)上一整天。 她并不想讓他看見她的軟弱,艱澀的咽下酸澀,依舊還是當(dāng)時(shí)的回答,輕描淡寫一句,“睡過頭了?!?/br> 她的突然哭泣,使得伍賀蓮沉默了。 他盯著她垂下的腦袋,動了動唇,似乎是想要說些什么。 可是又人欲言而止,沉聲說道,“出去工作?!?/br> 顧曉晨點(diǎn)點(diǎn)頭,起身就要離去??墒撬A四_步,輕聲問道,“我……想知道……期限是多久?” 做他的女人,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期限是多久。 伍賀蓮深邃的雙眸冰冷寒噤,漠漠說道,“周氏返回貸款那一天,就是結(jié)束的時(shí)間。” 顧曉晨“恩”了一聲,終于轉(zhuǎn)身慢慢走出了辦公室。她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面對這一切,又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接受這項(xiàng)交易。直到反手帶上門,她的心突然空了。 而她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也沒對望他。 四周寂靜無聲,打火機(jī)的“喀嚓”聲響起。 左手夾著煙,伍賀蓮冷峻的容顏沒有半分溫度。 顧曉晨回到投資部后,整理了下情緒。她這才拿著文件前往副總辦公室,辦公室中,伍昊陽以及姚詠心都在。門打開的剎那,兩人同時(shí)抬頭望向她。 顧曉晨淡淡微笑,“副總,姚經(jīng)理?!?/br> 伍昊陽什么都沒有說,而姚詠心卻敏銳的注意到她的細(xì)微變化。 “九龍的地皮招商會共有二十三家公司競商,初步預(yù)計(jì),其中五家可以視為競爭對手……”顧曉晨輕而有力的女聲響起,姚詠心站在她身邊,側(cè)頭瞥向她,瞧見黑框眼鏡遮掩下她的雙眼。 那雙眼睛微微紅腫,像是剛剛哭過一樣。 “賀總應(yīng)該是一劑特效藥,他一回來,你就看上去精神多了。剛剛?cè)タ偛棉k公室了吧?”離開的時(shí)候,伍昊陽調(diào)侃的話語十分尖銳。 顧曉晨一言不發(fā),走出了副總辦公室。 “顧秘書?!币υ佇碾S后而出,喊住了顧曉晨。 顧曉晨狐疑地回頭望向她,姚詠心想了想,輕聲說道,“副總剛進(jìn)公司,心高氣傲。有些時(shí)候就是個孩子,所以也不懂事。雖然你和副總年紀(jì)差不多大,但是你比他成熟很多,請你多包容一些。” 姚詠心的語氣十分溫柔,顧曉晨望著她微笑的麗容,釋然說道,“姚經(jīng)理,我會盡力輔佐副總。” “那好,工作吧。”姚詠心微微點(diǎn)頭。 “姚經(jīng)理?!鳖檿猿亢傲艘宦暎站o了手中的文件,輕聲說道,“那天……謝謝你?!?/br> 謝謝那天的開口,在她最為無助的時(shí)候。 姚詠心明麗的容顏如陽光,淡淡一句,“謝什么,好好工作。我很看好你?!?/br> …… “周總,伍氏賀總致電,約您今天下午兩點(diǎn)在伍氏公司見面?!?/br> 當(dāng)天下午,秘書走進(jìn)辦公室輕聲回稟。 聽到這則消息的時(shí)候,周城澤正在處理公事,繁忙的事務(wù)、資金無法周圍的困難、媒體的壓力,這一切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憔悴疲憊。銀邊眼鏡下的雙眼布滿了紅血絲,顯然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 周城澤思忖了下,沉聲說道,“立刻回電,就說我會到。” “是。” 周城澤沉沉靠向椅背如刀削般的俊容有絲疑惑。 下午兩點(diǎn),周城澤果然如約而至,他被前來接待的夏秘書帶上了會議室,“周總,請稍等?!?/br> 周城澤坐在椅子上靜心等候,不過一會兒,有人走進(jìn)了會議室。 周城澤站起身來,朝他伸出手,“賀總。” “坐?!蔽橘R蓮沉聲說道,與他握了握手。 兩人年紀(jì)相仿,各自坐在會議桌的一邊。 伍賀蓮直截了當(dāng)?shù)拈_口,徐徐說道,“伍氏能夠提供周氏貸款,以周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作為交換?!?/br> 面對這位剛剛登上紐約時(shí)報(bào)的金融巨子,周城澤沉靜從容的面對,沉聲反問,“賀總不怕周氏在得到貸款后,依舊無法脫離困境,這筆貸款可就要付之東流?!?/br> “我隨時(shí)都會改變主意?!蔽橘R蓮垂了垂眼眸,雙手交握于胸前。 僵持了數(shù)秒,周城澤終于開口,“我答應(yīng)交換條件?!?/br> “夏秘書?!蔽橘R蓮喊了一聲,夏媛立刻拿出自己已經(jīng)起草好的文書合同,她將一式兩份的合同放在了兩人前面。 兩人紛紛交換簽字。 “款項(xiàng)會在明天到周氏的帳戶。”結(jié)束談判,伍賀蓮起身離去。 周城澤帶著下屬離開,直到坐回車中,他的神情依舊不見開朗。一旁的秘書瞧見他神情陰霾,不禁困惑。貸款的事情好不容易解決了,應(yīng)該是松了口氣??墒撬趺纯瓷先ニ坪醪惶吲d。 車子朝前駛?cè)?,周城澤扭頭望向伍氏公司的大廈,藍(lán)天白云。 周城澤若有所思。 …… 臨近下班之前,顧曉晨接到了伍賀蓮的電話。 “今天晚上我有事,晚點(diǎn)回來。你自己打車去銀申府邸,c幢601室。什么東西都不用帶,我會全部買新的給你?!绷攘葞拙湓捳f完,不等她回話,他直接將電話掛斷。 顧曉晨放下電話,心里一沉。 回到家中,顧曉晨環(huán)顧無人的冷清公寓。她走進(jìn)臥室,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其實(shí)也沒有什么東西,幾件衣服,幾本她喜歡的書,還有幾盆盆栽。冰箱里還有食物,她舍不得浪費(fèi),索性打包帶走。 提著行李慢慢地走出公寓,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 其實(shí)昨天晚上,顧曉晨夢到了顧青。 她很少會夢到顧青,從前那么想要夢見,卻也沒有機(jī)會??墒亲蛱靺s奇跡一樣的夢見了。周遭太過昏暗,顧青的身影十分模糊,可是那張熟悉的臉龐依舊如城那般年輕樸實(shí),那是她最最深愛的……爸爸。 他只是問她,“晨晨,我們這個家散了嗎?” 她站在顧青面前,輕聲說道,“爸爸。mama在,我也在。我們這個家沒散。” 沒散,真的沒有散。她和mama都還在。 只是沒有住在一起罷了。 顧曉晨關(guān)了燈,也關(guān)了門,鎖了一整個公寓的回憶。 站在路邊攔下計(jì)程車前往銀申府邸,那幢住宅大樓越來越遠(yuǎn)。顧曉晨抱緊了行李,宛如抱住一個家。她抱得那么緊,生怕松了手就伯失去。 深秋的天,六點(diǎn)的時(shí)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 前方,迷離一片。 …… 銀申府邸是香港價(jià)位較高的住宅區(qū),入住的人都有私家車。當(dāng)那輛計(jì)程車駛進(jìn)銀申府邸的時(shí)候,尷尬地遭到了保安的阻攔詢問,“小姐,不好意思,請問你住在哪一幢公寓大樓?” 顧曉晨一愣,努力回想伍賀蓮所說的公寓地址,卻一時(shí)想不起。 “我……”支吾了半天,她還是說不出來,“對不起,我忘記了。等等,我打個電話?!?/br> 顧曉晨拿出手機(jī),卻又發(fā)現(xiàn)她連他的號碼都不知道。之前他給她電話,也是打的公司電話。握著手機(jī),她艱澀地說道,“我的手機(jī)沒存他的號碼,一時(shí)也聯(lián)系不到?!?/br> 保安按照規(guī)矩辦事,“小姐,這樣的話,你不能進(jìn)小區(qū)。很抱歉。” “沒關(guān)系,我能理解?!鳖檿猿啃π?,吩咐的士司機(jī)倒車。 付了錢,顧曉晨拿著行李,提著挎包,站在路邊呆呆地等。不知道等了多久,車輛不時(shí)從身邊行駛而過。直到等得累了,索性坐在了行李上。她低頭著,雙手環(huán)住自己的腿,腳邊是塑料袋裝好的幾盆盆栽。 夜色深沉,遠(yuǎn)處一輛蘭博基尼徐徐而來。 車中,伍賀蓮開著車進(jìn)要駛?cè)敫?。車燈打著?qiáng)光,照射出前方的路邊,赫然出現(xiàn)一團(tuán)黑色身影。黑色的長發(fā),垂落于臉側(cè),遮擋了她的容顏。她的腳邊,放著一些大小口袋。 這抹身影讓伍賀蓮覺得有些熟悉,他眼眸一緊,在經(jīng)過她身邊的時(shí)候,猛踩剎車。 車子朝前駛出幾米,豁的停了下來。 有人從車上下來,幾個大步走近那團(tuán)蜷縮的身影面前。 “顧曉晨。”他沉沉開口喊她的名字,男聲在風(fēng)中隱去。 聽到有人呼喊,她怔了下,慢吞吞地抬起頭來。 此刻的顧曉晨在伍賀蓮的眼中,像是一只流浪的小貓,無家可歸,無所依靠。即便是隔著眼鏡,她一雙彷徨的雙眸泛著霧氣,在月光下閃爍著光芒。忽然有一絲欣喜,像是被人找到的迷路動物。 “你在這里做什么?”他冷聲質(zhì)問,透出幾分怒氣。 顧曉晨悶了下,輕聲說道,“我忘記是哪幢公寓大樓了。” 伍賀蓮怒氣更盛,“你不會打我電話?” “我沒有你的號碼。”她再次低下頭,聲音輕到不行,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 忽然之間,怒氣像是被澆滅。 他默了半晌,沉靜說道,“上車?!?/br> 顧曉晨“恩”了一聲,試圖想要站起身來。可是她剛起身,麻木的雙腳讓她整個人微顫,又要跌倒在地。他眼明手快,急忙伸手,有力的臂膀扶住她的腰,輕輕將她帶入懷里。 “腳麻了?”他低沉的聲音竟然是不可思議的溫柔,讓顧曉晨有些酸酸的,她木納納地點(diǎn)頭。 靜候片刻,他輕聲囈語,“不麻了。” 伍賀蓮這才松了手,在顧曉晨之前替她提起路邊的行李。她連忙伸手去接,他卻霸道命令,“上車?!?/br> 話音落下,他走向亮車燈的車將東西放入車后座。 伍賀蓮扭頭瞧見她還僵在原地,眉宇一皺,“還站著做什么?” 顧曉晨回神,邁開腳步朝他奔去。 當(dāng)車駛往府邸的時(shí)候,伍賀蓮刻意停車對著保安吩咐了幾句,方才那位保安連忙道歉。一番波折,終于來到了c幢601室。用鑰匙開門,按下開關(guān),黑暗的公寓頓時(shí)亮得通透。 簡潔的兩居室,黑白的冰冷色系,沉穩(wěn)如公寓的主人。 顧曉晨站在玄關(guān)處,局促不安。 伍賀蓮走進(jìn)客廳,將東西放在地上,隨手脫下西裝。一轉(zhuǎn)身,瞧見她揪著衣擺站在門口,他頓覺有趣,“進(jìn)來?!?/br> “噢?!鳖檿猿抗郧傻膽?yīng)聲,朝前走了一步。 伍賀蓮忍不住輕笑出聲,“你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br> 他的確不會吃人。 可是比吃人還要可怕。 顧曉晨臉上微微一紅,這下連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尷尬的說道:我只是……肚子餓了。 “別告訴我,你還沒有吃飯?!蔽橘R蓮俊容一沉,不悅地說道。 顧曉晨盯著地板的格子,索性不出聲了。 伍賀蓮猛的走向她,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就要走出公寓。顧曉晨望著他高大的背影,困惑喊道,“蓮少爺,去哪里?” “帶你去吃飯。”他頭也不回,手已經(jīng)握住了門把手。 顧曉晨急忙說道,“不用麻煩了,這么晚了。我?guī)Я藮|西,可以自己煮?!?/br> 伍賀蓮扭頭望向她,“自己煮?” “恩?!鳖檿猿縿恿藙邮滞螅凰闪耸?。她走到那些口袋,蹲下身體,翻找著各個口袋,她提起其中一只,高興地轉(zhuǎn)身說道,“我?guī)Я艘恍╇u蛋、番茄、面條,還有幾盒酸奶?!?/br> 伍賀蓮凝望著她,他的聲音不溫不火,“我說過不需要帶東西?!?/br> “我……”顧曉晨緊盯著口袋里的食物,輕聲說道,“放在家里的冰箱,也沒人吃。浪費(fèi)不好?!?/br> 伍賀蓮默了一會兒,幽幽問道,“你平時(shí)一個人???” “恩?!彼c(diǎn)點(diǎn)頭,握著口袋的手用了些力,深呼吸一口氣,平靜地說道,“我只有一個人?!?/br> 伍賀蓮冷峻的容顏似有幾分軟化,燈光下顯現(xiàn)出柔和。他徑自邁開腳步,走到她面前,沉聲說道,“把你的手機(jī)給我?!?/br> 顧曉晨從衣服口袋里掏出手機(jī),遞給了他。 伍賀蓮接過手機(jī),修長的手指飛快的按著幾個鍵。他又將手機(jī)還給了她,顧曉晨詫異接過。他從她身邊走過,她低頭一瞧,只見屏幕上顯示著一串陌生號碼,他低沉的男聲傳來。 “這是我的號碼?!?/br> 玻璃門拉上,他已經(jīng)走進(jìn)了浴室。 顧曉晨握著手機(jī),想了又想,認(rèn)真地在署名中輸入了“伍賀蓮”三個字。 廚房里響起了聲音,洗浴室有嘩啦啦的沙場。原本寂靜的公寓,不再空洞。伍賀蓮沖了個澡,只用浴巾裹著下身,光腳踩著地板走了出來。他從西裝里摸索出煙,習(xí)慣生點(diǎn)了一根。 一陣香味從廚房飄出,他扭頭瞥去,不由自主的來到廚房門口。 而廚房內(nèi),顧曉晨背對著他,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鍋蓋,正在煮面。 她忙碌的身影,在他眼中熟悉又陌生。 面煮好了,顧曉晨關(guān)了火。 不經(jīng)意間扭頭,卻見他正倚著門而站。他擁有倒三角的模特身材,不會太過強(qiáng)壯,也不會太過瘦弱,恰到好處的精壯。黑發(fā)貼著臉頰,發(fā)梢上有水滴落,一雙黑蛑炯亮冰冷。整個人散發(fā)著特有的魅力,足夠讓人怦然心動。 顧曉晨的目光往下瞥去,連忙轉(zhuǎn)移視線,“我煮了面,你要不要再吃一點(diǎn)?” “恩。”他沉聲應(yīng)道,轉(zhuǎn)身走向了餐廳。 顧曉晨卻是一愣,怔怔地望著他。原本還以為他會拒絕呢。 盛了兩碗面,一人一碗。 方形的木質(zhì)餐桌,他們兩人面對面而坐。 顧曉晨拿起筷子吃了一口面條,又是小心翼翼地抬頭望向他。他那樣的男人,連吃東西的時(shí)候都?xì)赓|(zhì)好到不可思議??曜酉矚g拿得很高,慢條斯理的夾起面條,默默地放入嘴中,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 可他只吃了一口,就立刻放下筷子,不再繼續(xù)吃。 大概不合他的胃口吧。顧曉晨心里不免有些失落,悶頭繼續(xù)吃面。 …… 幽暗的房間,伍賀蓮半躺在床上,手中夾著一根煙。他似乎很愛抽煙,只要一空下來,指間必定會煙不離手。腳步聲向起,他抬眸望向她。而她穿著保守棉質(zhì)小碎花睡衣,白嫩的光腳踩著地板,黑框眼鏡下的鏡片覆著一層水氣。 可是那乖巧的純潔,讓他有了想要狠狠摧毀的念頭。 顧曉晨拘謹(jǐn)?shù)卣驹陂T口,尷尬地問道,“我……睡哪里?” 伍賀蓮抽了口煙,輕輕地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顧曉晨一愣,雙眼瞪得大大的。白皙的臉龐,再次紅了起來,像是熟透的番茄,那么誘人品嘗。她躊躇在原地,就是邁不開步子。 “過來。”他低沉的聲音再次響起,透出一絲不耐。 她終于勉強(qiáng)地踩著螞蟻步,磨蹭到床畔。低著頭爬上了床,安靜地躺了下來。這張床明顯大得有些離譜,她小心翼翼地扯起一旁的被子,將自己蓋了個嚴(yán)實(shí)。而后閉上了眼睛,睫毛卻輕輕的顫動。 此刻的她,是如此的緊張以及惶恐。 一旁談?wù)劦臒煵菸秱鱽?,顧曉晨聽見簌簌的聲響,身上的被子掀起,有人鉆了進(jìn)來。她半瞇開眼睛,面前卻一片黑暗。方才他已經(jīng)關(guān)了燈,惟有他指間的煙火,閃著明明滅滅的火光。 一閃一閃,像是亮起的危險(xiǎn)警告燈。 “你睡覺都戴眼鏡?”他沉沉問道,聲音沙啞,卻很好聽。 不等顧曉晨回應(yīng),他伸手直接摘去她的眼鏡。 視線有些模糊,她扭頭望向他,可他卻用力一拽,將她整個人拽入懷里,抱了個滿懷。 “蓮少爺……”她輕輕呼喊,有些害怕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 黑暗中,她的雙眼格外清澈明亮,撞進(jìn)他的視線。 伍賀蓮低下頭,纏綿地吻住了她的唇。她一驚,他的舌已然滑進(jìn)她的口中,顧曉晨雙手無力的揪住了床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