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更想吃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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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賀蓮眼眸一緊,盯著她淡然微笑的臉龐。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他才喝道,“進來!” 一名下屬推門而入,恭敬說道,“蓮少爺,四老已經(jīng)到了,正在會議廳!” 伍賀蓮霍地站起身來,隨手取過西裝外套穿上,朝著辦公室外走去。當(dāng)他走過顧曉晨身邊,她同樣邁開腳步跟隨。三人一行來到會議廳,四大股東李老、趙老、何老、錢老入席而坐。四人望向來人,何老笑著喊道,“伍二啊,好久沒見你了。” “李伯、趙伯、何叔、錢叔,各位好久不見?!蔽橘R蓮?fù)灰蛔?,處之泰然?/br> 顧曉晨則隨旁而坐,靜心地記錄詳要。 顧曉晨只知道伍家持有的股份最多,接下來依次是李老、趙老、何老、錢老,以及姚詠心。只是姚詠心回了澳大利亞,所以不在國內(nèi)。董事會的會議,這也是顧曉晨第一次參加,面對四位元老級人物,這凝窒壓抑的氣氛比起普通會議絕對無法同言而愈。 “伍三拒了林家的聯(lián)姻,林正鋒放話了,撤消二十億注資,這可不是小數(shù)目?!卞X老說道,“你也知道當(dāng)年的金融危機,如果不是林家相助,伍氏不會有今天。伍三可是林先生當(dāng)年親自選的準(zhǔn)女婿,現(xiàn)在悔婚,有點說不過去?!?/br> “各位請放心,資金方面我會解決!至于林家聯(lián)姻一事,也會妥善協(xié)商!我向各位保證,不會給伍氏帶來任何負面影響!”伍賀蓮沉聲說道,字斟句酌。 “伍氏三分之一員工罷工,聽說你向五大銀行借調(diào)了一百人,人數(shù)還是不夠,而且治標(biāo)不治本?!壁w老又是說道。 “給我三天時間,我會給各位一個滿意的答復(fù)?!蔽橘R蓮并沒有多說什么,簡單一句鎮(zhèn)壓在座四人。 四老中李老年紀(jì)最長,持有股權(quán)也最多,沉思了一會兒道,“好,我們就等三天!” 四老陸續(xù)離席,伍賀蓮扭頭望向身邊的顧曉晨,不等他開口,她有條不紊地說道,“罷工員工的名單,所有的住址詳細以及聯(lián)系電話全都準(zhǔn)備好了?!?/br> 伍賀蓮凝望她一眼,微笑反問,“知道我們現(xiàn)在要做什么嗎?” “逐一拜訪?”顧曉晨心里還有些狐疑。 伍賀蓮朝她微微一笑,眩目迷人。 伍賀蓮一行前腳剛剛離開,立刻有人奔向海外部匯報。 言旭東靜坐在辦公室內(nèi),剛掛斷電話。 “言少爺,賀總拉取了所有罷工員工的名單,看來是要登門拜訪!需不需要告訴老爺?是否要采取行動?”下屬收到消息后回稟,等待答復(fù)。 儒雅的俊顏凝斂,言旭東沉聲說道,“不需要。” “可是言少爺……” “我說了不需要,難道沒聽見?” “我會負責(zé)!出去!” “是!” 男人應(yīng)聲而出,言旭東點了支煙,狹長的眼眸微瞇,像是在思忖些什么。 …… 顧曉晨不曾想過,他那樣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會真的逐一拜訪公司的員工。伍氏的員工有近千人,三分之一員工那就是近三百人。逐一拜訪?那是什么概念?可是伍賀蓮偏偏就這樣做了,依照名單列表,挨家挨戶的拜訪慰問。 車子停在了一幢陳舊的大樓前,司機立刻開了車門。 兩人雙雙下車,伍賀蓮問道,“員工叫什么名字?!?/br> “尚大成,發(fā)展部組長,五十六歲?!鳖檿猿糠从涗洠p聲回道。 伍賀蓮默然點頭,轉(zhuǎn)身走進大樓。 陳舊的大樓,樓梯道擁擠狹窄,陰暗潮濕。因為是老住宅樓了,所以住在這里的人多半都是老人,東西舍不得丟,回廊里擺滿了雜物。伍賀蓮走在前方,顧曉晨則跟隨在后。一番尋找,兩人終于找到了尚大成所住的公寓。 公寓門打開的剎那,尚大成瞧見外邊站著的男人,一下驚呆了,“蓮、蓮少爺?” “尚組長,你好?!蔽橘R蓮朝他伸出了手。 “您怎么來了?蓮少爺,快進來坐!”尚大成顯得很激動,立刻握住他的手。 伍賀蓮的親自拜訪,讓尚大成辛酸又感動??峙氯魏我粋€人也沒有想到,伍賀蓮會為了員工,這樣一一登門。兩人談了一會兒,甚至不等伍賀蓮請回,尚大成堅定說道,“蓮少爺,明天我就回公司上班。請您一定放心?!?/br> “伍氏的成功離不開你們,歡迎你回歸!” 瞧見兩人握手言和,顧曉晨頓時松了口氣。 一整個下午,顧曉晨隨著伍賀蓮不斷地前往罷工員工家中登門親訪。時間不知不覺度過,眨眼天就黑了。拜訪了近四十戶,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車子開在路上,顧曉晨凝聲說道,“賀總,按照現(xiàn)在的速度,三天之內(nèi)拜訪三百名員工有些困難?!?/br> “事在人為?!蔽橘R蓮從容自若,顧曉晨“恩”了一聲。 他的目光瞥向前方,忽然喊道,“停車!” 司機小陳立刻將車停在路邊,顧曉晨困惑地望著伍賀蓮下車,見他朝著路邊的小店走去。那是一家飯團點心店,蒸籠架冒著熱氣。伍賀蓮隨后折回,坐回車內(nèi)。他將其中一份遞給小陳,小陳感謝接過。 “吃吧,餓壞身體就不好了?!蔽橘R蓮轉(zhuǎn)手將另一份遞給她,漠漠說道。 “謝謝?!鳖檿猿侩p手接過,掌心一陣溫暖。她咬了一口,忽然又是望向他,問道,“你不餓嗎?” “餓?!彼鲁鲆粋€字。 “那怎么不吃?我分你一個!”顧曉晨輕聲說道,取了一只飯團遞給他。 伍賀蓮的視線定格于她,“更想吃別的?!?/br> …… 他的神情分明是那么認真,沒有一絲戲謔,可是這話怎么聽都覺得曖昧。顧曉晨的耳朵微紅,已經(jīng)朝他伸出的手,尷尬收回。不知道說什么,索性就不說了。她側(cè)頭瞥向車窗,不去看他。車窗卻倒影出他的身影,隱約浮現(xiàn)于眼底。 當(dāng)天近十一點,他們才收工作罷。 拜訪員工四十三戶,成功讓四十三人回到工作崗位。 車子開往春光園的路上,顧曉晨接到了余玫的電話,問她什么時候回來。顧曉晨告訴她已經(jīng)在路上了,馬上就到。伍賀蓮坐在她的身邊,閉著眼睛正在休息,薄唇抿起,什么話也沒有說。挑起的劍眉,卻泄露了他的情緒。 等到抵達春光園,顧曉晨下車,伍賀蓮卻也下了車。 “賀總,謝謝你送我回來?!鳖檿猿颗ゎ^望向他,輕聲說道,“明天七點,我就會到公司報道?!?/br> 伍賀蓮瞥了眼司機小陳,吩咐道,“你先回去。” “是,蓮少爺。”小陳立刻應(yīng)聲,開著車離開了。 顧曉晨有些莫名,他要干嗎? 他卻不疾不徐說道,“不請我上去坐坐?” “太晚了,而且不大方便。”顧曉晨一想到余玫,直覺地斷定不能讓他們見面。 “是啊,太晚了,我還沒吃飯?!蔽橘R蓮一邊低頭取煙,一邊說道。 顧曉晨想要開口勸戒他抽煙,話到了嘴邊又收了回去,悶聲說道,“不是還沒吃飯嗎?那就別抽煙了。” 取煙的動作微停,伍賀蓮抬眸睨向她,沉靜說道,“不是你煮的,我不吃?!?/br> 顧曉晨為他的話語而蹙眉,想到他一天都沒有怎么吃東西,竟然替他感到擔(dān)憂。猶豫了下,終究還是點了頭。伍賀蓮果然收了煙,望著她轉(zhuǎn)身走進小區(qū),他亦是跟隨。 公寓里,余玫并沒有睡,窩在沙發(fā)上邊看電視邊等某人回來。 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余玫立刻回頭。瞧見了顧曉晨,卻也瞧見了她身后的男人。顧曉晨嬌嬌小小,只到男人的胸膛。視線一路往上,對上了那張上帝雕琢般的俊容。鳳眸一睜,余玫整個人從沙發(fā)躥了起來。 那不是伍賀蓮嗎? 即便余玫沒有正面接觸過他,可是電視新聞報紙雜志天天反復(fù)報道,想不認識也難了啊。 余玫一下沖向顧曉晨,抓住她的手腕,就將她往自己身后帶。顧曉晨來不及反應(yīng),余玫立刻發(fā)話,“呦?這不是賀總嗎?您一定是送我們家曉晨回來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平安到家了,就不浪費您的時間了!” 余玫微微一笑,扶了門就要關(guān)。 伍賀蓮單手將門撐開,余玫明顯抵不過他的力氣,“還有事?” “我來吃飯?!彼x正言辭,幽幽說道。 顧曉晨適時開口,“忙得太晚了,還沒吃飯?!?/br> “吃飯?那就去酒店餐廳??!或者就回家讓傭人煮!我們家曉晨不過就是一個秘書,替賀總處理處理工作,那也是應(yīng)該,拿了工資就該盡力,本職需要嘛!不過秘書可不包括煮飯!伍先生可不要分不清!” “再說了,我們家曉晨有男友的,雖然出國留學(xué)了!” 余玫那張妖嬈的臉龐笑得格外嫵媚,卻也不知道是要氣死誰。 伍賀蓮卻忽然冷了俊容,目光掃過余玫,瞥向了顧曉晨,卻只是垂著手沉默不語。 “我想伍先生應(yīng)該明白了,那就這樣,不送!”余玫說完,迅速將門掩上。 那一瞬間,顧曉晨瞧見他的笑。 那么溫柔的笑,卻帶著冷意。 …… 三天時間,顧曉晨陪著伍賀蓮親訪了一百多戶員工,順利拉回了一百多人。再加上從五大銀行借調(diào)而來的員工,伍氏運作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四位股東瞧見局勢穩(wěn)定下來了,也安了心。只是有關(guān)林家撤消注資的事情,還有待觀察。 “言少爺,老爺讓您給他回電話!”下屬站在大班桌前,如實轉(zhuǎn)述。 言旭東揮了揮手,下屬退了出去。他這才拿出開機,按下了一串鍵。電話一接通,那頭厲聲喝道,“旭東!你這是在做什么?” “爸,我不想繼續(xù)了?!?/br> “你現(xiàn)在立刻回加拿大!馬上!”男人近乎命令的口氣,猛然掛斷電話。 言旭東握著手機,電話那頭一陣盲音刺耳響起。這才一通電話掛斷,座機又響起鈴聲,“言少爺,林先生已經(jīng)趕到伍氏?!?/br> 此刻的頂樓辦公室,兩個男人坐在沙發(fā)上笑談風(fēng)聲,氣氛卻說不出的怪異。 正是伍賀蓮與林正鋒。 顧曉晨沖了咖啡端進來,這才望向那位林先生。林正鋒看上去十分風(fēng)流倜儻,四十多歲,儀表堂堂,氣質(zhì)不凡,完全打破了腦子里描繪的形象,還以為他已經(jīng)年過六旬。 “林先生,請喝咖啡?!鳖檿猿繉⒖Х榷说剿媲暗牟鑾咨?,微笑有禮地說道。 林正鋒點了點頭,卻是望著伍賀蓮,沉聲問道,“伍二啊,你說說該怎么辦才好?” 顧曉晨不打擾他們談話,安靜地放下另一杯咖啡就要離開。可是她剛要轉(zhuǎn)身,伍賀蓮卻抓住了她的手,顧曉晨頓時一驚。林正鋒的目光游移在兩人中間,像是在揣測兩人的關(guān)系。伍賀蓮勾起唇角,語出驚人,“很抱歉,林先生,我有女友了?!?/br> 轟得一下,顧曉晨心猛然一窒,他都說了什么? 林正鋒沉顏道,“你的意思就是不肯了?” 伍賀蓮冷漠的俊容沒有半點起伏,抓著顧曉晨的手說道,“我不能娶林小姐?!?/br> 伍賀蓮的話語,毫無疑問是一枚重量級炸彈,一旦投下,就會讓人粉碎。顧曉晨悶住了,林正鋒也在同時默然思忖。而他卻依舊沉靜如初,那份從容竟有些森森可怕的感覺。 “好!你們伍家的少爺,各個都有想法!年輕就是好?。∥液苜澷p!不僅敢闖敢拼,還敢用整個伍氏作籌碼換你們所謂的自由主義真愛主義!”林正鋒笑著說道,氣勢并就此沒有減弱,突然沉了聲,“不過,伍二啊,那種東西其實就是過眼云煙!” “話談到這里,看來也沒法繼續(xù)談下去了。我也就走了。”林正鋒幽幽說道,不疾不徐地喝了口咖啡。那口感香濃,甜而不膩,貼心地調(diào)配了奶糖比例。 “送林先生!”伍賀蓮終于松開了手,公式化的口吻。 一直處于錯愕狀態(tài)下的顧曉晨終于回神,喃喃說道,“林先生,我送您?!?/br> 林正鋒放下咖啡杯,抬眸望向開口說話的那個女孩子。 她穿著簡潔修身的米色襯衣,黑色長褲,袖子褶得十分規(guī)矩,簡單的裝扮,看上去十分樸素雅致,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覺。如此白皙的肌膚倒是罕見,這和記憶里的誰倒有些相似,只是鼻梁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鏡,文文靜靜的,也談不上多么出色,頂多是清爽怡然。 這樣的女孩子,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扔進人堆里也不會格外出挑。 可她是伍賀蓮的女友? 林正鋒倒不急著起身離開,閑聊一般說道,“秘書小姐貴姓?” “林先生,我姓顧?!鳖檿猿慷Y貌回答。 “那名字呢?”林正鋒又是問道。 不等她開口回答,伍賀蓮搶先說道,“顧曉晨。” “顧、曉、晨。”林正鋒念著這個名字,忽而一笑,“是個好名字!” 顧曉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道了聲謝。 “伍二,我們家小嵐也不錯的,也許見了面以后,你會發(fā)現(xiàn)比這位顧小姐更加可愛。”林正鋒望向?qū)γ娴奈橘R蓮,徐徐笑道,“好了,剛才就說要走,又羅嗦了這么長時間,不打擾你忙了。伍氏最近也應(yīng)該讓你很頭疼。” 林正鋒站起身來,一米七、八的身高,體形勻稱健美,散發(fā)著中年男子的魅力。 “我就不麻煩顧小姐送我了,替我開門就行。”林正鋒的視線轉(zhuǎn)向了顧曉晨,徑自邁開腳步。 顧曉晨立刻奔向大門,拉開了門手。 “忘記說了,顧小姐沖的咖啡味道很好?!绷终h在離去之前,點頭贊美。 “賀總,那我出去工作了?!绷终h前腳剛走,顧曉晨立刻說道,就要退出辦公室。其實腦子里有些亂,他剛才的話語恐怕只是拿她當(dāng)擋箭牌。畢竟他和宋方笙……怎么又忍不住去想,她緊咬唇瓣讓自己清醒。 “站??!”低沉的男聲突然喝道,讓她停了步伐。 “賀總請吩咐?!鳖檿猿恐缓棉D(zhuǎn)身以對。 “你過來!”伍賀蓮又是命令。 顧曉晨輕握了下拳頭,果然還是走到他身邊。他從煙盒里取了支煙,叼在唇邊,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這才說道,“以后咖啡換成茶水?!?/br> “我知道了!”顧曉晨沒有多想,只是想著他是不是改了口味。 …… 在伍賀蓮的親自拜訪之下,伍氏雖然召回了一百多名員工,可還有一半的罷工員工遲遲沒有回歸伍氏。從對方口中隱約得知,他們對伍氏的前景感到茫然,所以猶豫不決。這一批員工中多半是留學(xué)深造歸來的精英,在伍氏有三至五年不等的工齡,正在徘徊觀望,遲遲沒有做決定。 關(guān)于林家注資伍氏的二十億,這是最為關(guān)鍵的問題所在。 伍氏這邊雖然公司運作恢復(fù),但是由于資金無法調(diào)度,開始出現(xiàn)困難。 慵懶的午后,言旭東來到辦公室商議有關(guān)海外部因為資金關(guān)系,而無法繼續(xù)英國的重大項目,項目已經(jīng)開展了一半,如果不注入資金,損失將會很嚴(yán)重。 “蓮,你打算怎么辦?”言旭東并不知道伍賀蓮到底私下有多少資金,但是根據(jù)揣測,十億應(yīng)該不是問題,只是現(xiàn)在林家的注資是兩倍。伍賀蓮沉默不語,像是在思量。言旭東低頭望向面前冒著熱氣的茶水,英挺的眉宇微皺,竟然不是咖啡。 “你先去英國穩(wěn)住合作方,資金問題,我會在短時間內(nèi)解決?!蔽橘R蓮漠漠說道,言旭東點了點頭。 一通電話進來了,伍賀蓮拿起話筒接通,伍繼宗在電話那頭說道,“你現(xiàn)在馬上去西郊的高爾夫球場,你林叔叔和林小姐在等你?!?/br> 伍賀蓮“恩”了一聲,將電話掛斷。 “好,那我現(xiàn)在就去訂機票。”言旭東說著,起身離去。他剛要走出辦公室,迎面撞上了送文件進來的顧曉晨。她頓時一笑,燦爛美好,言旭東微怔,也在下一秒揚起了笑容。兩人一個眼神,擦肩而過了。 伍賀蓮卻注意到那細微的小動作,望著她走來,顧曉晨將文件放下,輕聲說道,“賀總,這是近日伍氏損失的報告評估,請您過目?!?/br> “馬上備車?!?/br> “是。” “還有,我的咖啡不用換。”伍賀蓮扭頭睨向她,將她一張小臉緊鎖。她正狐疑奇怪,他漠漠說道,“我不喜歡別人喝你沖的咖啡?!?/br> 有什么東西從心里冒出來,讓她有一絲慌亂。 伍賀蓮冷峻的臉龐在煙霧中隱約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