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鋼琴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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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曉晨,你瞧見了嗎?鋼琴王子陸時彥要來香港演出,他還要向心愛的女孩兒告白!”周雅茹指著報紙的頭條,低頭睨著她說道。 周雅茹是知道當(dāng)時情況的,周城澤原本不顧他們反對,也執(zhí)意要娶顧曉晨。 可是之后顧曉晨帶著一個男人出現(xiàn),那個男人可也是些來頭的,他是陸主席的兒子陸時彥。周雅茹雖然不經(jīng)商,但是也知道陸圳的大名,他在香港也是很有威望的。據(jù)說他就這么一個兒子,對他疼愛有加。 周城澤面對兩方壓力,迫于無奈,訂婚一事只好作罷。 周雅茹想起之前哥哥周城澤所受的委屈,再想到爸爸也因為此事而被氣得出國療養(yǎng),加上白惠姐傷心難過,取消婚約。周家曾一度雪上加霜,被輿論的壓力打垮。她在圈子里也被人嘲笑奚落,成了別人指指點點的對象,想到種種這些,周雅茹心里更加不滿。 “顧曉晨!”周雅茹氣憤地說道,“芬姨!你不知道她……” “雅茹!你在亂說什么!”門并沒有關(guān),周城澤走在回廊里就聽見她的嚷嚷,急忙加快腳步奔進房間,厲聲喝道。 周雅茹被他這么一吼,頓時收了聲,憋屈得紅了臉龐。 周城澤劍眉凜然,大步走到周雅茹身邊,沉聲說道,“前幾天還跟我說要考試,現(xiàn)在還不快去看書?” “哥!”周雅茹跺了跺腳,在周城澤怒眸下咬著唇離去。 周雅茹一走,林芬這才回過神來,“怎么回事?” 顧曉晨的手中還拿著那份報紙,她卻無從回答,也不好回答。周城澤從容地在對面的沙發(fā)坐下,幽幽說道,“芬姨,你別理她,她就是人來瘋!喜歡這個鋼琴王子!” 顧曉晨急忙說道,“mama,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br> “芬姨,我送曉晨?!敝艹菨闪⒖探釉?,林芬微笑說道,“路上小心,去吧。” 車子開出別墅,顧曉晨說道,“謝謝你剛才替我解圍?!?/br> 周城澤握著方向盤,不置一詞,只是到底是誰在替誰解圍?一路上沉默不語,直到開抵春光園,顧曉晨剛要下車,他這才說道,“我真的讓你覺得那么糟糕嗎?” 顧曉晨的手已經(jīng)觸到車把手,忽然松開,她的身體一僵。 氣氛一下子沉悶,周城澤正視著前方,顧曉晨想了想,中肯地說道,“你一點也不糟糕,很優(yōu)秀也很能干!” 周氏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他的確是運籌帷幄眼光獨到。 周城澤忽然一笑,終于扭頭望向她,“那么我這個優(yōu)秀能干的人怎么這么讓你討厭?” 顧曉晨怔忪,咬牙說道,“我也沒有討厭你?!?/br> “只是算不上喜歡,我明白你的意思?!敝艹菨赡f道,那笑容有些自嘲。 “謝謝你送我,再見。”顧曉晨輕聲說完,打開車門就要下車??墒侵艹菨蓞s一把拉住了她,霍地將她擁入懷里,不讓她離開,顧曉晨掙扎抗拒,“你能不能不要這樣!放手!” “顧曉晨。”周城澤嘆息一聲,沉聲呼喊她的名字,“其實后來,我不讓你和芬姨相認,和那次誤會無關(guān)。” 顧曉晨恍惚了下,他卻已經(jīng)松開手。 “上去吧?!敝艹菨烧f道,顧曉晨抿著唇匆忙下車。 公寓里空無一人,顧曉晨走進客廳,終于明白過來周城澤話里的意思。她靜坐而下,心里煩亂。她拿出包包里的攝影機,那是前幾天新買的。按下按鈕,屏幕上顯示的影象卻是她自己。 攝影機里傳出女聲,顧曉晨聽著卻不像自己,“阿賀……” …… 林芬讓顧曉晨辭職,顧曉晨猶豫再三,公司辭職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從姚詠心那里聽說他已經(jīng)漸漸康復(fù),她的心也安定不少。上班總是出神,顧曉晨被經(jīng)理狠批了一頓,這讓她更加憋悶。 一天下午,顧曉晨接到了一通電話。 那是久違的人,聲音淳厚清朗,“曉晨姐,我回香港了,晚上見個面吧?!?/br> 顧曉晨已經(jīng)在報紙上得知陸時彥回國的消息,當(dāng)然也知道他得了獎。兩人相約見面,距離分開,也有半年時間了。陸時彥比前走的時候,更加俊逸,也更加有藝術(shù)家的氣息。柔軟深褐色頭發(fā),清新自然,平靜如水一般。 他坐在她的面前,輕聲打招呼,“曉晨姐,好久不見?!?/br> “好久不見。小彥,恭喜你得獎?!鳖檿猿课⑿ψ8#敖裉煳艺埬愠燥??!?/br> “那你請我吃飯,我請你去看演出?!标憰r彥爽朗微笑,拿出了兩張貴賓區(qū)的頭等票,“你和余玫姐一起來?!?/br> 顧曉晨接過演出票,一口答應(yīng),“我們會去的?!?/br> 兩人正說著,餐廳的入口處忽然走進一抹嬌小的身影。 女孩子十分年輕,卻瘦得離譜,一頭黑色的長發(fā)遮了臉頰,讓她看上去更加嬴弱。她穿得很單薄,只披了一件蝙蝠衫外套,卻也飄逸,戴著黑色的羊絨帽,蔚藍色的直筒牛仔褲包裹著兩條纖細的雙腿。漂亮的雙眸在餐廳里穿梭,尋找著什么。 忽然瞥見某個位置,她不顧侍應(yīng)生的接待,徑自朝那兒走去。 女孩子走到陸時彥身邊,沙啞喊道,“小彥……” 顧曉晨這才注意到她,來不及思忖這是怎么回事,陸時彥冷冷說道,“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明白了!我有女朋友了!我的女朋友叫顧曉晨!我現(xiàn)在正和她在吃飯,你能不能別再來找我?好,你不走,那我們走!” 女孩子一聽,咬著唇哭了起來。 餐廳外忽然沖進來一個男人,奔向女孩喊道,“妙可小姐!” …… “妙可小姐,請您跟屬下走吧!”男人關(guān)切說道。 女孩子哭得格外傷心,并不理會前來勸說的男人。那倔強的神情入了顧曉晨的眼中,忍不住替她憐惜,她剛要開口,陸時彥卻徑自起身,如水般平靜的俊容顯現(xiàn)陰霾,他從皮夾里取出幾張花花綠綠的大鈔,丟在了餐桌上。 陸時彥瞥了眼哭泣的女孩子,聲音依舊是冷冷的,“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br> “小彥,你不要這樣……”女孩子哽咽喊道,伸手拽住他的衣袖。那么小心翼翼,極其害怕被人甩開。 陸時彥垂下眼眸,像是再屏棄些什么,狠心將她的手揮開。朝前邁了一步,扶著顧曉晨站起身來,“我們走!” 顧曉晨愕然,只得被陸時彥拉著出了餐廳。 而那個女孩子依舊站在原地,任憑周遭的客人好奇注目。她哭得心碎,旁若無人。隱約的啜泣聲從身后傳來,斷斷續(xù)續(xù),卻那么清晰,也不知道是真的厭惡,還是想要逃避,陸時彥的步伐邁得更快。 一眨眼,陸時彥已經(jīng)拉著顧曉晨離去。 男人急忙取出手帕遞給女孩子,“妙可小姐,您就跟屬下走吧!” 伍妙可并不去接,回頭一望,他的身影早已不見。 晚上六點過半,沿街的飯館餐館生意興隆。 飯吃到一半突然被打斷,中途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哭泣的女孩子,著實讓顧曉晨驚奇。吃飯的興致沒了,兩人走著走著,隨意找了家小面館就進去了。點了兩碗面,陸時彥悶頭不語,自顧自低頭吃面,神色卻是凝重。 “小彥,那個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嗎?”顧曉晨拿起筷子,輕聲問道。 陸時彥正在吃面,動作微停,沉聲說道,“我們分手很久了?!?/br> “她好像還是很喜歡你。”顧曉晨的眼前浮現(xiàn)起那個女孩子倔強傷心的容顏,又見他不再豁達,情緒低靡抑郁,柔聲勸道,“如果有什么誤會,你就好好和她說,不要自己認為是什么就是什么,也許事情根本不是那樣呢?” “很多時候,其實要用心看的。”顧曉晨凝望著他,又是問道,“小彥,你還喜歡她嗎?” 陸時彥默然良久,一直沒有再應(yīng)聲,久到顧曉晨以為他不會再回話的時候,他卻淡淡說道,“我和她……永遠不會有可能?!?/br> 哪怕是在同一架飛機上,他們之間的距離無法跨越。 “吃面。”陸時彥轉(zhuǎn)念一句,繼續(xù)吃面。 顧曉晨沒有料到他會這么說,卻也記住了他的神情,一瞬間那么痛苦以及煩惱。 …… 車燈打著光,朝著前方的五星酒店行駛而去。 男人帶著伍妙可走進酒店。 酒店的套房內(nèi),伍賀蓮身著暗銀色的襯衣端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意大利純手工大衣披在肩頭,黑色的外套斂著他傲然的氣勢,隱隱透出幾分冰冷。他的手中夾著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只是他的額頭還纏著紗布,滲著一絲血跡。一雙鷹眸愈發(fā)冷酷,迸發(fā)出一絲陰寒。 “蓮少爺?!毕聦僮哌M套房,恭敬稱謂后離去。 伍妙可走到伍賀蓮面前,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伍賀蓮將煙掐滅,起身走向她,什么也沒有問,沉聲一句,“穿這么少,不冷嗎?” 伍妙可一聽,整個人忽然輕輕一顫。 她甚至都不敢抬頭面對他,先前還向他承諾過,自己不會再去找他見他,可是卻忍不住惦記他想著他念著他,哪怕知道他不愛自己,哪怕知道他已經(jīng)有了心愛的女孩子,而那個人不是她。在法國知道他得獎的消息,她無法克制,終究還是跟隨著他而去。 同一班航班,他在頭等艙,她坐經(jīng)濟艙,卻還沒有想好見面第一句話該說些什么。 一下飛機,就被伍賀蓮派來的人攔住了。 可是她還是拼命追隨,誰知道他回國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見他心愛的女孩。 這真是讓人心酸。 伍賀蓮取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頭,伸手攏了攏領(lǐng)子,沉聲說道,“洗個澡睡覺,明天回家?!?/br> “二哥……”那份溫暖讓伍妙可哽咽,喃喃說道,“對不起,二哥,我騙了你,我沒有做到,我還是沒有做到。我還騙了三哥,我告訴他我要和老師去波蘭參加畫展,其實是因為他正在波蘭參加鋼琴大賽!” 伍妙可強忍著哭泣,聲音卻越來越沙啞,“之前他就已經(jīng)說得那么明白了,他說我和他沒有可能,他說他不想再見到我!可是,我怎么還是沒有死心,我就是想見到他,我覺得自己好失敗?!?/br> 伍賀蓮抱住了她,輕撫著她的腦袋,“時間一長,你就會忘記的?!?/br> “二哥,你知道嗎?他真的很喜歡那個女孩子,一回來就和她見面吃飯,連家都沒先回?!蔽槊羁蓪㈩^靠向他的胸膛,全身心的依靠,羨慕地說道,“我第一次見到那個女孩子,她很白很乖,戴著眼鏡,和照片里看到的一樣?!?/br> “我終于知道她的名字了,也是三個字的?!?/br> “二哥,她的名字也很好聽?!?/br> 伍妙可的聲音輕了,伍賀蓮的眼底躥過一抹陰郁,稍縱即逝,無法捕捉。她收拾了情緒,終于抬起頭來,這才瞧見他的頭還纏著紗布,剛剛平復(fù)的悲愴再次涌起,一下子大哭出聲,心疼自責(zé)地說道,“二哥,你怎么受傷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 陸時彥的演出是在周五。 周五晚上七點開始,整整兩個小時,直到九點結(jié)束。 這幾天,電視新聞又或者是雜志報紙都可以看見演出的相關(guān)報道,這亦是陸時彥的初次演出,只是眾人對鋼琴王子本身的關(guān)注度比起這場演出更加濃烈。也不知道是誰放出的消息,鋼琴王子將會向自己心愛的女孩兒告白! 這恐怕才是最熱衷的談?wù)撛掝}! 當(dāng)天晚上五點左右,文化中心的音樂廳外已經(jīng)聚攏人潮。 年輕的女孩子拿著陸時彥的海報,一臉興奮,已然是追星族。 眨眼,快到入場時間,人潮向音樂廳內(nèi)擁擠而去。 路邊的一輛房車內(nèi),男人透過車窗掃向黑鴉鴉的人群。 “二哥,我去了?!迸⒆虞p聲說道。 男人冷俊的容顏顯露出一絲溫情,沉聲說道,“妙可,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也不希望你和他再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看完演出以后,不要再繼續(xù)逗留!如果他再讓你哭,你知道他的下場!我不會因為你的求情而心軟!” 女孩子點了點頭,男人喝道,“孔武!送小姐進去!” “是,蓮少爺。”副車座的男人立刻下車,替她打開車門。 女孩子沉默地下車,朝著音樂廳而去。她穿著鴕色大衣,黑色鉛筆褲,兩條腿細得讓人心慌,冷風(fēng)吹來,只怕她會被風(fēng)刮倒。孔武跟隨著她,兩人一前一后,兩道身影淹沒于人海。而車內(nèi)的男人注目于她離去的方向,直到那抹身影消失,這才收回視線。 忽然,前方走來兩個女人。 顧曉晨和余玫相約前來,觀看陸時彥的演出。 “曉晨,我們快點,時間快到了!”余玫催促道。 顧曉晨“恩”了一聲,加快了步伐。抬頭的瞬間,卻見前方佇立著一道高大身影。路燈下蒙上了一層昏黃的光澤,讓他看上有些不真實,仿佛夢境一般。顧曉晨一怔,眨了眨眼睛,瞧見他還站在前方,這才確定這不是夢境。 余玫也瞧見了他,腳步一停,挽著顧曉晨的手松開了。 只是狐疑,他怎么會在這里? 伍賀蓮著她們徐徐走來,站在了顧曉晨面前。顧曉晨抬頭望他,發(fā)現(xiàn)他腦袋上的紗布已經(jīng)拆了,頭發(fā)也剪短了。沒有了濃密的黑發(fā),他冷硬的五官更加突顯。其實細細一瞧,還會發(fā)現(xiàn)他額頭的傷痕,很淡的痕跡,那次打架殘留下的傷痕。 “我先進去了?!庇嗝底R趣地說道,轉(zhuǎn)身離開。 顧曉晨有好久沒有見到他了,有關(guān)于他的事情,也全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F(xiàn)在瞧見了他,這才真的放心。只是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她怔怔地望著他出神。 “來看演出?”伍賀蓮開口了,他的聲音格外低沉。 “恩,朋友的演出?!?/br> “朋友?!蔽橘R蓮喃喃念道,嘴角揚起一抹笑,“我meimei也來看演出?!?/br> 顧曉晨聽見他這么說,急忙張望,“她人呢?” “她已經(jīng)進去了。”伍賀蓮沉聲說道,盯著她一張白皙的臉龐,雙眸一緊,抓過她的手,就朝??康能囎幼呷ァ?/br> 顧曉晨一驚,“阿賀?” 伍賀蓮并不理會她的呼喊,硬是將她塞進車中。 音樂廳的時鐘,恰巧地指向了七點。 演出開始了。 “你帶我去哪里?不看演出了嗎?”車子一路奔馳,顧曉晨困惑問道。 伍賀蓮喝了一聲,“機場?!?/br> 到達香港國際機場,伍賀蓮蠻橫地拽過她的包,取過她的身份證件遞給下屬。不過多久,下屬換了登機牌折回。顧曉晨原本還以為他要出國,讓她送他,可是現(xiàn)在,她有些懵了。伍賀蓮徑自拉著她前往候機大廳,顧曉晨喊道,“阿賀?” 伍賀蓮拉著她找了位坐下,將登機牌丟給她。 顧曉晨急忙接住,低頭望向登機牌。一個小時后的飛機,飛往日本。 “為什么突然去日本?” 伍賀蓮正視著前方,思忖了片刻,半開玩笑,半似認真地說道,“私奔吧?!?/br> 私奔?顧曉晨被這兩個字給驚到了,什么東西都沒有帶,除了身上所穿所戴的,她只有一個挎包,而他的東西更少,他竟然說了私奔? “阿賀,不要開玩笑了?!鳖檿猿旷久颊f道。 伍賀蓮閉上眼睛,不再回應(yīng)。 顧曉晨急了,想著這么突然走了不好,至少要打個電話給余玫,告訴她一聲。剛拿出手機,卻被伍賀蓮搶走。他奪過她的手機,冷聲說道,“你要做什么?” “我……”顧曉晨愈發(fā)困窘,他怎么怪怪的? “我給玫玫打個電話?!?/br> “演出已經(jīng)開始,手機肯定關(guān)機?!蔽橘R蓮沉聲說道,握著手機按鍵,“我替你發(fā)信息告訴她,你和我在一起。” 顧曉晨愣愣地望著他按著手機,發(fā)完信息,他更是將手機關(guān)機放入自己的外衣口袋,不讓她去觸碰。他的舉動太過奇怪,顧曉晨握住了他的手,“阿賀,你怎么了?” 大廳的巨型屏幕里,突然跳出影象,正是今日晚上于文化中心音樂廳上演的音樂演出。 幾乎是座無缺席,鏡頭定格于舞臺上端坐在琴椅上的男人。 周遭都是黑暗,一束燈光打在他的身上。他穿著白色西服,那樣完美的姿態(tài)。 忽然,他對著話筒幽幽開口,“今天是我的首場演出,我感到很高興,可是也很遺憾,因為我心愛的女孩沒有來。但是,我還是要把這首曲子送給她,希望她不管在哪里,都知道我一直愛著她一直想念她。” 修長的手指落在鍵盤,他開始彈奏曲子《夢中的婚禮》。 顧曉晨望著屏幕中的陸時彥,隱約聽見身旁的他說,“從哪里開始,就從哪里結(jié)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