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14):只是她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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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醫(yī)院,車子就停在不遠處,抬頭望去一眼可見。顧曉晨提著保溫瓶走在前方,伍賀蓮則漠漠跟隨在她的身后,她興高采烈地訴說有關(guān)伍繼宗過大壽的事情,選禮物確實是個難題,要選送給伍繼宗的禮物,那就是難上加難了,“阿賀,伍阿姨說今年是伍叔叔六十大壽,我該送什么禮物好呢?實在想不出來哎!” 顧曉晨莫地回頭一瞧,只見伍賀蓮一張俊容肅穆,她有些擔(dān)心,“怎么了?” 伍賀蓮輕輕地握住她的手,“隨便送什么都行,心意最重要?!?/br> 他的話雖然有道理,可是要細心挑選才好。 回春光園的路上,顧曉晨盡可能想著禮物,伍賀蓮一直沒有說話。偶爾她詢問意見,他也只是簡短應(yīng)聲,并不多言??煲叫^(qū)的時候,他望著前方的紅綠燈,沉聲說道,“你天天去醫(yī)院陪他不煩嗎?” 顧曉晨環(huán)抱著那只保溫瓶,輕聲說道,“爸爸走的那天,我在學(xué)校讀書,后來路上堵車,我連最后一面也沒有見到。他去世得早,我也沒有好好陪過他,這一直是我的一個遺憾。其實伍叔叔就是一個老小孩,嘴硬心軟,現(xiàn)在能讓我陪著他,我真的很高興?!?/br> 伍賀蓮默了下,又是問道,“你想爸爸mama嗎?” 顧曉晨盯著某一處怔怔出神,微笑說道,“如果說不想,那不可能。阿賀,你知道嗎?我爸爸他很好很能干的,而且mama長的漂亮,煮的菜也好吃,以前好多小朋友都喜歡來我家里玩,他們夸我有個好mama,我就覺得好驕傲好自豪,我的爸爸mama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雖然他們現(xiàn)在都走了,不在我身邊,但是沒有關(guān)系,我會好好地生活,不會讓他們擔(dān)心?!?/br> “而且……”顧曉晨頓了頓,甜蜜說道,“我現(xiàn)在有你了啊。 伍賀蓮整個人愣住,猛地踩下剎車,將車??坑诼愤?。 顧曉晨詫異扭頭,他卻伸手將她抱在懷里,抱得那么緊又那么小心翼翼,深怕弄痛她,只是呵護疼惜,突然被他抱了個滿懷,顧曉晨狐疑說道,“怎么了?” 伍賀蓮親吻著她的黑發(fā),溫柔呢喃,“沒事,只是想抱抱你。” 顧曉晨回抱住他,享受這份難得的靜怡。 伍賀蓮垂眸,想著自己應(yīng)該再去找林正鋒談?wù)劇?/br> 次日一早,他開車前往林正鋒下榻的酒店。 酒店的套房里,林正鋒凝神沉思。 “爸爸,伍叔叔要過大壽了,你說我送什么禮物給他好呢?”林嵐走到他身邊坐下,親昵地挽著他的手臂問道。 林正鋒拍了拍她的手背,笑著說道,“什么都好,只要你選的,他都會喜歡?!?/br> “不然的話,我送他一幅畫好嗎?”林嵐挑眉問道。 “送幅畫確實挺好?!绷终h應(yīng)道,林嵐高興地站起身來,“我現(xiàn)在就去選畫?!?/br> “去吧?!绷终h瞧著林嵐嬌小的身影翩然離去,視線微微有些恍惚。 林嵐一打開門,就瞧見伍賀蓮站在門外,“咦?伍二先生?你來找爸爸嗎?他就在里面!” 伍賀蓮點了點頭,與林嵐擦肩而過,走進套房。 寬敞的大廳里兩人面對面而坐,沉默許久,誰也沒有說話。 林正鋒終于開口問道,“你告訴曉晨了嗎?” 伍賀蓮抬眸望向他,徐徐說道,“林叔,請將曉晨交給我,我一定會給她幸福。” “那么你現(xiàn)在承認她是我的女兒了?”林正鋒并沒有應(yīng)話,反是問道。 伍賀蓮再次選擇避而不答,漠漠一句,“有些事情,不知道可能比較好?!?/br> “你希望我不要認她?”林正鋒當(dāng)然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伍賀蓮漠漠說道,“林叔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了她,不是嗎?” 林正鋒一怔,若有所思地說道,“你不想讓曉晨知道。” “晨晨很愛她的爸爸,也很愛她的mama。她為了家人,付出了很多。我不想她難過,我想林叔也不會想看見她難過。”伍賀蓮想起過往種種,只覺得一切都變得太過空無,竟像是一場虛幻的夢。 林正鋒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之前去了芬蘭,告訴父親有關(guān)顧曉晨以及林嵐的事情,父親也同意認回顧曉晨,現(xiàn)在他大可以公開她們真正的身份,不僅是給丁舒晨一個交代,更是要給顧曉晨一個交代。可是他遲遲不敢公開,不只怕兩個孩子受到打擊傷害,也是無法面對。如果讓顧曉晨知道,他曾經(jīng)為了事業(yè)為了權(quán)勢,而辜負了一個深愛的女人,她又該怎么看待他。他帶給她的,會不會只有傷心。 “咚咚——”下屬敲門而入,打破了僵持,“老爺,剛剛得到消息,夫人來香港了!” 什么?蘇虹來了? 林正鋒猛然驚醒,意識到大事不妙! 而此時的林夫人蘇虹帶著兩名貼身助手,找到了春光園的公寓。她下了車,朝著那一幢大樓走去。剛要進樓,迎面走出一道纖細身影。盡管長發(fā)變成了短發(fā),但是那人的模樣依舊讓蘇虹震驚失神,渾身輕顫,朝后退了一步。 “夫人!”助理急忙扶住了她,蘇虹卻沖那人喊道,“丁舒晨!是你!真的是你!” 顧曉晨困惑地抬頭,瞧見一個打扮時髦靚麗的婦人正盯著她,可是她們并不認識。 蘇虹鎮(zhèn)定神色,朝前走了一步,“你叫顧曉晨?” “恩!”她十分茫然。 蘇虹凝望著她的臉龐,顫聲說道,“我想和你談?wù)??!?/br> 顧曉晨原本是要去醫(yī)院,因為伍繼宗今天要出院。 但是面前突然出現(xiàn)的婦人,讓她感到困格外好奇。她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卻準確地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聽到她說要找她談?wù)劊灸艿乇Wo自己,只怕是壞人,謹慎說道,“你是誰?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是林正鋒的妻子,我叫蘇虹。”蘇虹一邊自我介紹,一邊從挎包里取出一張照片,“你放心,我只是想找你談?wù)劇!?/br> 林正鋒的夫人? 顧曉晨的目光從她臉上掠過,定格在她的手中。 而那張照片讓她心驚,照片中的女人竟然是自己? 不完全是自己,更像是另一個她。 顧曉晨詫異不已,尚未來得及回神卻又聽見她說,“她叫丁舒晨,是不是和你很像?我們還是找個地方聊吧,這里不大方便?!?/br> 輾轉(zhuǎn)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館,包間里十分安靜。 那兩名助手就站在包間外等候。 這樣的排場讓咖啡館里的服務(wù)生有些吃驚,暗自揣測來人的身份。 象征性地點了兩杯咖啡,蘇虹并不去喝,甚至都沒有看一眼。 顯然是不屑于這種廉價的貧民咖啡。 顧曉晨的思緒微亂,早已經(jīng)顧不上什么咖啡了,“林夫人,那張照片是怎么回事?” 蘇虹將那張照片遞到她面前,盯著這張熟悉的麗容,不疾不徐說道,“丁舒晨和林正鋒曾經(jīng)是一對戀人,不過最后分手了,后來她生了一個女兒。丁舒晨當(dāng)年有個好姐妹,她就將孩子交給她的那位好姐妹。林家的人知道孩子以后,就派人去把那個女孩抱回了林家撫養(yǎng)。她是林正鋒唯一的女兒,更是林家唯一的繼承人?!?/br> “只不過,丁舒晨的那個好姐妹當(dāng)年也生了一個女兒,可惜一生下來就體弱多病。”蘇虹微笑說道,微瞇起眼眸,“你想知道那個女人叫什么嗎?你想不想知道她的女兒又叫什么?” 思緒頓時混亂一片,某個答案隱隱浮現(xiàn),顧曉晨低頭凝望著手中的那張照片。 “那個女人的名字叫……”蘇虹幽幽開口,話說到一半,顧曉晨猛地站起身來,咬牙說道,“很抱歉,林夫人,我不想知道她是誰?!?/br> “不是不想吧,而是你怕吧?”蘇虹犀利的話語像是刺扎進她的心里,讓她不禁輕顫。瞧著顧曉晨,蘇虹仿佛瞧著當(dāng)年的丁舒晨一般,不知道想要奪回什么,愈發(fā)咄咄逼人,“你怕知道事情的真相?你怕知道這一切!” “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這一切全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一點也沒有!我還有事先走了!”顧曉晨大聲吼了回去,急急轉(zhuǎn)身。 蘇虹同時起身,同時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離開,厲言警告,“丁舒晨到死也沒有進林家的門,你也休想進來!她的下場是死在精神病院,你不想她死也死得不安寧,就給我安分一點!不要動那些歪心思搶別人的東西!” 顧曉晨整個人恍惚,手指捏著照片一角,不自覺地用力揪緊。 她突然覺得可笑,從未有過的可笑。 她望向蘇虹,微揚起唇角,斬釘截鐵說道,“我從都來沒有想過搶誰的東西!我也永遠不會進林家的門!以前不會,現(xiàn)在不會,以后更不會!請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顧曉晨用力地推開蘇虹,倨傲地大步離去。 可她的話語卻在蘇虹耳畔不斷回響,那樣真切那樣似曾相識,那個女人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語。 竟然如同當(dāng)年的情形再現(xiàn)。 蘇虹跌坐在沙發(fā)上,回憶痛苦糾纏,讓她快要窒息。 顧曉晨悶頭奔出咖啡館,她已經(jīng)失魂落魄。 天空還是蔚藍一片,眼前是茫茫人海,誰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她像是一縷游魂在街上走著,不時地撞到人,又或者被人撞到。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 有人急步匆匆,撞上了她的胳膊,“小姐,對不起?!?/br> 顧曉晨沒有反應(yīng),只是手被這么撞了一下,小手一松,那張照片飄落在地。她惶惶蹲下身,顫手拾起照片。女人恬靜微笑的臉龐那么溫暖,和記憶里林芬的笑容一樣。 突然就記起那份報紙,放在林芬的床頭柜上。 報紙翻折的頁面上那是有關(guān)于林家父女的照片。 手機在口袋里突然開始振動,隨后響起鈴聲,不斷地催促她快快接起。 而她已經(jīng)無法相信,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 林正鋒終于在咖啡館找到了蘇虹,顧曉晨并不在。 林正鋒焦急質(zhì)問,“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去了哪里!是不是你把她給藏起來了!” “老爺,你知道我從來不會玩這一套!”蘇虹冷笑了一聲,沉靜說道,“她可是自己走出咖啡館的!你可以問問清楚!” 蘇虹的作風(fēng),林正鋒還是知曉的。 但是,顧曉晨已經(jīng)不知去向。 伍賀蓮沉了一張俊容,轉(zhuǎn)身就走。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后再撥。”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br> 伍賀蓮不斷不斷地撥打顧曉晨的手機,可是電話由無人接聽變成了已經(jīng)關(guān)機。遲遲找不到顧曉晨,他終于開始煩躁不安,開著車在大街上亂兜亂轉(zhuǎn),冷風(fēng)呼嘯而過,他懊惱地拍打方向盤,忍不住咆哮低吼,“你究竟去哪里了!” 伍賀蓮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么擔(dān)心。 他的傻女孩,又會在哪里。 …… “伍二,還沒有找到曉晨嗎?” “恩?!?/br> 林正鋒每隔一個小時就會給伍賀蓮打一個電話,他也派了下屬四處尋找。 但是顧曉晨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哪里也找不到她。余玫那邊,他也打電話去問過,顧曉晨并沒有回去,他來不及解釋原因,只好簡短地吩咐幾句,讓她不要出去,如果顧曉晨回去的話,就馬上告訴他。 天色漸漸黑了,顧曉晨卻依舊沒有消息。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沒有人知道她現(xiàn)在怎樣。 她孤身一人,這樣一個柔弱的女孩子,實在讓人擔(dān)心。 林正鋒盡了一切可能找尋,直到天黑終于莫可奈何地回到酒店。 酒店的套房里,林嵐選了一幅山水名畫,正在給蘇虹欣賞。 “mama,你覺得這幅畫怎么樣?” “我覺得還不錯,如果是有名的畫家那就更好了。”蘇虹微笑說道。 “是嗎?”林嵐狐疑問道,“那我再去選,選有名的畫家。” 兩人正討論著畫的事情,林正鋒急匆匆地奔了進來。林嵐扭頭望去,瞧見他神色凝重,確實嚇了一跳,“爸爸,你怎么了?” “小嵐,我有話和你mama說,你先回自己的房間?!绷终h沉聲說道,林嵐雖然心中犯疑,可也還是乖巧地離開。待她一走,林正鋒立刻凝聲質(zhì)問,“蘇虹!你到底和她說了什么!竟然能把她逼走!” “逼走?”蘇虹抓著他話里的兩個字,原本還算平靜的情緒立刻驟變,麗容不悅,“老爺,我可沒有逼她走!倒是她自己說她永遠不會進林家的門!以前不會,現(xiàn)在不會,以后更不會!她自己要走,誰攔得?。俊?/br> “你如果沒有和她說什么,她會這樣走?” “沒錯,我就是說了!我告訴她丁舒晨到死也沒有進林家的門,她也休想進來!我還告訴她,丁舒晨的下場是死在精神病院,她要是想她死得安寧點,就給我安分一點!不要動那些歪心思搶別人的東西!”蘇虹氣憤地將原話脫出。 “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她是我和舒晨的女兒!我一定要認回她!”林正鋒大聲咆哮。 “哈哈,她是你和丁舒晨的女兒!那么小嵐呢?”蘇虹突然笑了起來,神情雖是猙獰卻難掩落寞,當(dāng)年她懷孕六個月,卻因為林正鋒和丁舒晨的事情動了胎氣,而后直接摘除了整個zigong,再也無法生育。 她笑得辛酸,眼淚就溢出眼角,“小嵐難道不是我和你的女兒嗎?” 林正鋒升騰的怒氣忽然熄滅,輕晃著跌坐而下,默然許久,喃喃說道,“是我對不起你們,全是我一個人的錯……” 落地窗倒映出誰的哀傷,照下一室月光。 寂靜的深夜,川流不息的馬路上車輛也漸漸減少。 伍賀蓮知道她沒有離開香港,機場碼頭都沒有她的出境記錄??墒撬矝]有回家,更沒有入住酒店,想著一切可能,去了無數(shù)地方,卻都沒有找到她。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告訴自己一定要找到她。 前方的路標提醒方向,伍賀蓮靈光一閃,朝著某地而去。 到達大嶼山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十點。 城區(qū)還是大好的晴朗天氣,這邊卻下起了朦朦小雨。 伍賀蓮想要上山,可是這個時候觀光早已經(jīng)結(jié)束,纜車也不再營業(yè)了。她應(yīng)該不可能會在上山,他匆忙地朝著另一處而去。這一條路,他曾經(jīng)背著她一起走過,前往大嶼山的學(xué)校。只是學(xué)校也早已經(jīng)放假,整座學(xué)校漆黑黑的,小雨漫天而下,惟有門衛(wèi)處有微弱燈光。他急急敲著玻璃窗,立刻驚動了正在熟睡中的門衛(wèi)大叔,大叔機警問道,“誰???” “請問這學(xué)校里還有人嗎?我在找人!”伍賀蓮站在窗戶前問道。 門衛(wèi)大叔起身走近一瞧,小雨中站著一道高大身影,他用手電筒一照,那是一個男人,他松了口氣,大聲嚷道,“沒有人了!老師和學(xué)生都放假了!” “那有沒有一個女孩子今天來過這里?” “女孩子?”大叔急忙說道,“倒是有一個女孩子,不過我沒讓她進來!” 心中燃起希望,伍賀蓮凝眸問道,“你知道她去哪里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大叔搖頭說道,“不過她好像往北面走了!” 伍賀蓮道了聲謝,急忙轉(zhuǎn)身,朝著北面大步奔去。走過山間小徑,私戶的宅子依稀可見,小雨淅瀝淅瀝地落下,昏暗的夜色中宅子零星亮起的燈火明明滅滅,像是指引他朝著某處而去。 他不知道她會不會在那里,可是冥冥之中有種感覺很強烈。 伍賀蓮終于來到兩層的小洋房前,張頭望進前院,只見宅子的門前蜷縮著一道瘦小黑影。他立刻推開那扇并不牢固的宅門,朝那抹黑影而去。 她低著頭,短發(fā)遮掩了臉龐,讓人瞧不出她的神情。手中死死捏著一張照片,她盯著那張照片發(fā)呆。她那么小那么瘦弱,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沒有聽到哭泣聲,也沒有任何動靜,她安靜得不可思議。 伍賀蓮在她面前半蹲,松了口氣,又是憐惜問道,“說了不要亂跑,怎么還亂跑?” 顧曉晨惶惶抬頭,黑暗中一雙大眼空洞,她茫然開口,聲音輕到無力,“阿賀,我不是mama的女兒嗎?” 她像是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傻瓜。”伍賀蓮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沉聲呢喃,“你是她的女兒,她當(dāng)然愛你,只是她也愛另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