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38):花落知多少(完)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末日拯救、誤把男主當(dāng)男友、重生之我是獸人甲、紅樓之我左眼能見到鬼、我室友被魂穿了怎么破、豪門暖婚:總裁獨(dú)寵萌甜妻、邪尊逆寵:廢柴嫡女太囂張、邪天大帝、盤狐砂、狂野辣妃:冷王求放過
顧曉晨的第二次分娩,是在桂花飄香的十月。 那是一個金秋,燦爛到不行。 其實預(yù)產(chǎn)期是在十一月,但是此刻卻是突然提前了,有些沒有征兆的。 同時,另一間產(chǎn)房里正在分娩的還有姚詠心。說來也是湊巧,原本姚詠心和顧曉晨一起在逛街,結(jié)果走著走著,顧曉晨肚子疼到不行,看來是要生了。一到醫(yī)院,顧曉晨剛被推進(jìn)產(chǎn)房不久,姚詠心也覺得肚子一陣一陣疼,接著被推進(jìn)了產(chǎn)房。 醫(yī)院這邊就立刻通知了家屬。 這下子可是急壞了伍賀蓮和伍昊陽。 伍賀蓮當(dāng)時正在公司開會,而伍昊陽則在家中遠(yuǎn)程cao控處理公司的事務(wù)。兩人一接到電話,紛紛丟下了手里的工作立刻飛車趕去醫(yī)院,連帶驚動了一大家子人。 這不已然是雞飛狗跳了。 醫(yī)院產(chǎn)房外的過道,眾人再次焦急等候。 伍昊陽拉扯著襯衣領(lǐng)子,笑容不羈,可是太過僵硬的臉部線條卻顯露出他的緊張不安,他卻是在此刻取笑道,“二哥,你該不會又昏過去吧?” 顧曉晨生伍修煜的時候,伍賀蓮昏過去的事情一直讓他們恥笑。這是伍家現(xiàn)在,每每提起來都會讓人歡樂無比的事情。 伍賀蓮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不置一詞,很明顯,他并不愿意去理會他。 面前突然閃出一張俊美的小臉,那么的粉雕玉琢,司徒辰盯著他。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一直盯了好久。 終于,伍賀蓮開口了,“你看著我做什么?” “岳父,我的未婚妻什么時候出生?”司徒辰很認(rèn)真的詢問。 “不知道?!蹦澄辉栏复笕死淅浠亓巳齻€字。 這次分娩卻比第一次更加危險,中途轉(zhuǎn)為剖腹產(chǎn),這讓眾人提心吊膽。 伍昊陽也嚇壞了,擔(dān)心著姚詠心和孩子的安危。 只是當(dāng)二兒子平安順利地被護(hù)士抱出產(chǎn)房的時候,眾人再次松了口氣紛紛圍了上去。 “恭喜,生了個兒子!” 伍賀蓮這次沒有再昏過去,坐在長椅上保持著鎮(zhèn)定,畢竟他也是有過經(jīng)驗的人了。要是再昏一次,恐怕是要被笑上幾輩子了。司徒辰癟著嘴不說話,似乎是有些泄氣,更是埋怨地望著伍賀蓮,那眼神真是無限委屈。伍賀蓮可不會被他貌似天真的表情給欺騙,心里只是玩味更是得意。 幸虧生了兒子! 這樣就不用嫁給這個會耍陰的小子!而且還是只小色狼! 然而誰知道,就在下一秒,另一個護(hù)士又抱著一個孩子出了產(chǎn)房,“恭喜,生了龍鳳胎,還有個女兒?!?/br> “太好了!噢耶!我的未婚妻!”司徒辰一聽,他樂得拍手沖向了護(hù)士,踮起腳尖要看寶寶。 寶寶本來被護(hù)士抱著,并沒有哭泣,很是安靜乖巧的模樣。可不知道怎么了,司徒辰也一接近,她就哇哇大哭起來,像是十分害怕。 “不哭了,不哭了!”司徒辰開始哄她。 寶寶可不聽他的,沒完沒了地大哭,像是抽過去一樣。 程薇急忙把兒子拉到一邊,又是奇跡一般,寶寶漸漸停了哭泣。程薇低下頭,望著兒子說道,“辰,看來她不是很喜歡你?!?/br> 司徒辰木訥訥地站在程薇身邊,不屑地哼了一聲,“沒關(guān)系,不喜歡也要嫁給我!” 顧曉晨這邊是生了,姚詠心那邊卻還依舊在痛苦分娩。 由于是第一胎,所以會比較辛苦。 伍昊陽起先從容微笑,一點(diǎn)也不著急的樣子,等待了十個小時之后,他咬牙說道,“怎么還沒生出來?不然改剖腹產(chǎn)吧?不要順產(chǎn)了?” “護(hù)士說了,詠心的意識還很清醒,沒有問題。你耐心一點(diǎn)?!奔o(jì)岳華輕聲安撫。 于是伍昊陽只好繼續(xù)等。 又過了三個小時,凌晨近四點(diǎn)的時候,姚詠心終于順利分娩,生下一個男孩兒。 “哈哈!總算是生了!我有兒子了!我有兒子了!我有……”伍昊陽歡興奮地歡呼,喊了兩聲“我有兒子了”之后,他一下坐倒在椅子上,不堪負(fù)荷地昏了過去。 “??!昊陽叔叔暈過去啦!”司徒辰大聲嚷嚷。 這邊又是亂作一團(tuán)。 …… 顧曉晨的一對雙胞胎兒女,伍賀蓮替他們?nèi)∶麨椋侯欭R軒、顧映雪。 顧曉晨心中感激,這無疑送給顧青最好的禮物。 而姚詠心和伍昊陽的兒子,名字是伍繼宗親自取的,同伍修煜是同輩,所以取名為:伍天逸。 伍賀蓮去醫(yī)院結(jié)扎了,伍昊陽也去了。 據(jù)說一個是因為覺得該控制人口,另一個是不想再遭受一次那樣可怕的經(jīng)歷。 …… 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 時光就像是沙漏,越是握緊,流逝得越快。 香港最近的演奏會門票賣的十分火熱,鋼琴王子陸時彥時隔五年后再度回到故土傾情演奏。 五個晚上的演出,門票已經(jīng)全部都售完。 陸時彥送了門票給顧曉晨,足夠多的門票,位置很好,邀請他們來看他的演出。顧曉晨去了,她是和姚詠心一起去的。至于那些男人們,難得聚在一起,興高采烈地打著撲克。孩子們也不愿意出來,司徒辰成了孩子王,一個個都隨了他,他說不去,所有的孩子都不去了。 司徒辰七歲,伍修煜四歲,顧齊軒、顧映雪和伍天逸這三兄妹也快三歲了。 伍妙可本來也是要去的,但是孩子太黏人,纏著她不肯放,非要讓她陪著。 伍妙可只好搖頭不去,索性在家照料一群孩子。 顧曉晨沒有強(qiáng)求。 這是最后一個晚上的鋼琴演出。 絢麗舞臺上的陸時彥穿著白色禮服,聚光燈十分刺目,他看上去那么遙遠(yuǎn),那么不可觸及。他坐在琴椅上,安靜地彈奏著曲子,一首又一首。她們靜靜地聆聽,四周全是陌生人的聽眾,兩個小時的演出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最后。 陸時彥對著麥克風(fēng)說道,“今晚是這次演奏會最后一場演出,這也是最后一首曲子,謝謝你們前來,真的謝謝。這最后一曲,我想送給一個女孩子,我以為她會來,可惜她還是沒有來。聽說她過的很幸福,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我感到很高興。我把這首曲子送給她,希望她一直這么幸福?!?/br> 他低沉的男聲幽幽響起,周遭一番尖叫,此起彼伏。 陸時彥最后的曲子,依然是那首《夢中的婚禮》。 顧曉晨忽然想起了當(dāng)年,她被伍賀蓮強(qiáng)行拉著去機(jī)場。那個時候,陸時彥在大屏幕里同樣也說了這樣一個女孩子。 如今想想,她應(yīng)該是陸時彥同母異父的jiejie伊琳。 演奏會結(jié)束,陸時彥被記者圍著采訪。顧曉晨并沒有和他多聊,就和姚詠心趕回家去,據(jù)說幾個孩子已經(jīng)鬧翻天了。伍天逸的性格簡直是父親伍昊陽的翻版,自大狂妄到了極點(diǎn),而伍修煜卻也同樣鬧騰,簡直就不像是伍賀蓮。幾個孩子也不知道因為什么而鬧,總之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接受完采訪的陸時彥,打電話給母親,“媽,你上次說的女孩,明天約出來一起喝咖啡吧……” 生活似乎日趨平靜,偶爾的時候,顧曉晨也會和伍賀蓮鬧別扭。 這個時候,可愛的小映雪就會跑過來說,“mama,你不要不理爸爸,爸爸很可憐的?!?/br> 而司徒辰就跑去對伍賀蓮說,“岳父,前天我看見寵物店里有個帥叔叔,還幫岳母搬箱子了?!?/br> 原本顧曉晨是氣消了,打算不再冷戰(zhàn)和好。司徒辰這么一攪和,伍賀蓮直接氣沖沖地沖向顧曉晨的寵物店問了個究竟。顧曉晨對誰都是柔順的,可惟獨(dú)對伍賀蓮是特別的,解釋了三遍之后,伍賀蓮還是火冒三丈,命令她把店關(guān)了。顧曉晨理也不理他,只好繼續(xù)冷戰(zhàn)。當(dāng)然,倒霉的人往往都是伍賀蓮。 “辰。” “恩?” “以后岳母店里還有叔叔出現(xiàn),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知道了嗎?” 司徒辰可沒有那么聽話,立刻交換條件,“映雪如果喜歡上新的玩具,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br> “成交!” 顧映雪長得和她的名字一樣,是個白雪小公主。她對著誰都是笑瞇瞇,出了名的好脾氣。但是只有對著司徒辰的時候,不是哭就是嘟噥著小嘴。仿佛司徒辰做了什么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她總是躲著他,能不見就不見。 顧曉晨問寶貝女兒原因,顧映雪委屈地說,“辰好可怕?!?/br> “為什么可怕?” “哥哥們和天逸都說,我是他的未婚妻,以后會被他吃掉。我不要被吃掉?!鳖櫽逞┮幌卤ё∷?,依舊驚恐。 顧曉晨蹙眉,想著肯定是那幾個男人教出來的。 伍賀蓮和顧曉晨冷戰(zhàn)最久的一次,足足有十天沒有說話。因為什么,顧曉晨并不知道??墒悄且惶欤橘R蓮說是要去見一個人。顧曉晨問是誰,伍賀蓮說了兩個字“風(fēng)老”?;貋硪院?,伍賀蓮酷著一張臉,顧曉晨莫名不已。 恐怕伍賀蓮永遠(yuǎn)也無法忘記風(fēng)老得意的笑臉,那樣冠冕堂皇地說道,“我這不是替你照顧嗎?這么好的一個女孩子,一個人住在英國多危險!哦呵呵!” 這絕對是伍賀蓮一生最郁悶的事情! 那個該死的威廉,他竟然是四神的人! 更該死的是,某個女人竟然為了那該死的承諾真的永遠(yuǎn)保守秘密! 伍賀蓮覺得自己快瘋了! 十二月是個好月份,因為有個重要的日子。 言旭東馬上就可以自由地出國了。 而在那一天即將到來的前三天,卻成了顧曉晨十分難過的日子。 余玫被送進(jìn)了醫(yī)院的病危病房中,她虛弱不堪,疾病纏繞著她快要把她帶走。前些日子,余玫說和大力一起去了福建,顧曉晨還以為她依舊在福建。余玫答應(yīng)她,等到那一天,她就會帶著顏顏去見言旭東。顧曉晨也一直猜想,那一天一定是他獲得自由的時候。 可是顧曉晨沒有想到,余玫竟然一下病重。 這完全是突然而來的噩耗,讓顧曉晨無法承受。 她們不僅是姐妹,更是親人,一路走來,互相扶持,做各自的依靠。 “其實,玫的身體一直不大好。那年她生顏顏時難產(chǎn)大出血,顏顏健康地生了下來,她卻很虛弱,躺在醫(yī)院里幾個月。玫不讓我告訴你,她怕你擔(dān)心。她的身體,也是治不好了,只能靠日常調(diào)養(yǎng)。這幾年她一直很小心地照顧自己,但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身體一下子這樣了,醫(yī)生也沒有辦法。你去看看她吧?!贝罅Φ脑挘岊檿猿砍泽@不已。 在病危病房中,顧曉晨終于見到了余玫。 這個曾經(jīng)花樣年華的女子,變得那樣憔悴,她躺在病床上,努力地朝她微笑。她還可以記得當(dāng)年,她每一次忽然出現(xiàn),那樣妖嬈的姿勢,站在她公寓的外邊,她將高跟鞋脫下,光腳踩在地上,頭輕輕一歪,一下?lián)ё∷殖秤拄[。 顧曉晨走到床沿坐下,顫顫地握住了她的手。 尚未開口,眼淚就這樣落了下來, 余玫本沒有哭的,可是一瞧見她哭,眼淚也沒有止住,簌簌落下。她沒有力氣去替她擦眼淚,想笑也笑不出來,只能輕輕地反握住她的手,一句話就讓顧曉晨痛哭出聲,“你別這樣,這都是命?!?/br> “玫玫,不是說好的嗎?我們要一起看著孩子長大!你說你會一直陪在她身邊,你會一直守著她,看著她長成漂亮聰明的女孩子!你還沒有看見她戀愛,結(jié)婚,生子!你說我們老了以后,還要抱著他們的孩子一起在公園里曬太陽,你怎么能,你怎么能……”顧曉晨語無倫次,到最后泣不成聲。 余玫其實也想這樣一天,但是對于她而言,太過遙遠(yuǎn)了。 “曉晨,我以為我只會求你一件事,現(xiàn)在可能還要求你一件事?!庇嗝档臏I水不住流淌,她強(qiáng)扯著笑,“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顏顏,以后你就把她當(dāng)成自己女兒好么?我想我可能不能再陪著她了,也不能給她買好多好多衣服,更不能照顧她關(guān)心她!她很乖的,很聰明,只是不大喜歡說話,她有點(diǎn)怕生!” “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她就是我的女兒!” 顧曉晨的淚水落在她的手背,余玫昏昏沉沉,咳了起來。 余玫的腦海里,忽然記起她們曾經(jīng)一起看過的電視劇。 電視劇開頭的那幾行字,余玫現(xiàn)在想來,只覺得無限感慨。 “我愛你, 可是我不敢說。 我怕我說了, 我會馬上死去。 我不怕死, 可是我怕我死了以后,再也沒有一個人,像我這么愛你?!?/br> 其實,余玫也曾經(jīng)去過加拿大一次,當(dāng)時顏顏已經(jīng)兩歲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去加拿大,可是那么迫切的渴望,她就去了。她找到了言旭東,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望著他。她看見他和一個好漂亮的女孩子走在一起,他們有說有笑,一起上了車。那個女孩子,氣質(zhì)高貴,甜美溫柔,和他十分相配。 余玫并沒有上前,就這樣轉(zhuǎn)身走了。 直到重新坐回機(jī)場大廳,顏顏在一旁喊道,“mama,mama不要哭,顏顏愛你?!?/br> 余玫閉上了眼睛,心中無聲喊著女兒的名字。 顏顏,顏顏。 我的顏顏, mama,也不怕死,只是mama怕死了以后,再也沒有一個人,再也沒有一個人,像我這么愛你。 余玫走得很急,當(dāng)天夜里就去了。 …… 那是刑滿釋放的前一天。 加拿大渥太華的天氣很好。 言旭東在這五年里,沒有離開過這座城市。他生活的很安逸,也很快樂。這樣平靜的生活,讓他變得更加內(nèi)斂溫煦。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家里的人都很高興。他的表姐來探望他,陪他去打網(wǎng)球,“旭東,你覺得莎莎怎么樣?她很喜歡你哦,我給你介紹?” “不用了?!?/br>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言旭東隨口調(diào)侃,“像你這樣的,氣質(zhì)高貴,甜美溫柔?!?/br> “竟然開表姐玩笑?我都結(jié)婚了!” 言旭東笑笑,不再多說什么。 打完網(wǎng)球回來,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diǎn)了。 他開著車奔馳過街道,前方就是他住的公寓。這幾年來,他一直一個人住在這里,清凈也安逸。那些朋友來探望過他,他知道他們一個個取妻嫁人生子。表姐急著給他介紹,恐怕也是父母催得急了。但是,他怎么就沒有想要結(jié)婚的念頭呢。 言旭東抬頭望去,忽然瞥見公寓前站著兩道身影,一大一小。 言旭東狐疑地將車開進(jìn)了車庫,這才下車走到他們面前。 “言先生,你好,我是大力?!?/br> 言旭東已經(jīng)認(rèn)出了大力,他是酒吧的酒保。只是讓他困惑的是,大力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大力簡短地說了幾句,言旭東愣在原地。 什么滄海桑田,什么物是人非,全都不夠用來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這是玫讓我交給你的,還有顏顏?!贝罅⑿胚f給了他,言旭東半晌才回神接過。 言旭東打開了信,潔白的信紙,一整張信卻只有三個字。那三個字,言旭東記得清楚,最后一通電話里,他對她說的最后一句話。至此以后,他們再也沒有聯(lián)系。偶爾和顧曉晨打電話,才會從她的口中得知一些她安好的消息。可是他沒有想到,僅僅不過是五年,她卻就不在了。 言旭東的眼前忽然有些模糊,那三個字成了噬心的痛。 ——對不起。 言旭東捏著信,在小女孩兒的面前半蹲而下。他一時茫然,望著這個像極了她的女孩兒,久久無言。小女孩兒緊緊拽著大力的手,不肯放手,她是那樣弱小,那樣楚楚可憐,那樣可愛。 心里多了一種異樣感覺,言旭東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兒抬頭望了眼大力,見大力朝她點(diǎn)頭,她這才開口。 軟軟的童聲,輕輕的,她的名字,再次讓他觸動心弦,“余艾顏?!?/br> 余艾顏,余艾顏。 五年后的今天,言旭東想起那個燦爛微笑的女孩子,想起那個在他母親面前露出乖巧模樣的女孩子,想起那個在兩年里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子,只覺得心口一陣心悸疼痛……言旭東恍然間失神,他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隨即抱住了這個孩子。 …… 十二月的圣誕節(jié),眾人終于聚集在一起。 孩子們坐在地上打電動,幾個大男人竟然也瘋了似得在一起打電話。 女人們覺得他們不可理喻,卻又拿他們沒轍。 顧映雪依舊見了司徒辰就跑,而伍修煜、顧齊軒、伍天逸三兄弟則將司徒辰當(dāng)成了老大。而余艾顏很安靜,怕生的性格從小就沒有改變過,這和余玫的性子倒不大相符。 余玫走了一個月了,余艾顏只以為余玫去了別的地方,時常吵著鬧著要mama。 言旭東一個人帶著她,也不知道該怎么對她說,只是叮嚀,“mama過幾天就回來?!?/br> 可是到底還有幾天,沒有人知道。 那家酒吧依舊開在那兒,名字也沒有變。 ——waiting,一直在等待。 忽然,伍賀蓮皺眉喊了一聲,“老婆,湯好咸!” 顧曉晨正在廚房里煮湯,那碗湯是伍妙可端給伍賀蓮的。她聽見這一句,忽然回頭,睜大了眼睛望向他。她的老公穿著藍(lán)色的居家服,腰間系著一只粉色的大蝴蝶結(jié),顯得格外滑稽可笑,那是小映雪的杰作。她心里一怔,想著難不成是威廉的配方有了效果。 顧曉晨喊道,“你說什么?” “我說湯好咸!” “什么?” “好咸!” 顧曉晨再次問道,“什么?” “他(我)說湯好咸!”大人和孩子們一齊回答。 顧曉晨忽然就笑了,輕聲說道,“那我放點(diǎn)水煮淡一點(diǎn)!” 客廳里,司徒辰硬是將顧映雪抱在桌子上讓她朗誦兒歌,如果不朗誦那就不給她下去。顧映雪膽子小,只好可憐巴巴地說道,“我朗誦,你抱我下去好不好?” 司徒辰這才抱著她下來,兩人并肩而坐。 顧映雪柔軟的女聲隨后響起。 記得當(dāng)時年紀(jì)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 并肩坐在桃樹下, 風(fēng)在林梢鳥在叫。 不知怎樣睡著了, 夢里花落知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