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把男主當男友_分節(jié)閱讀_41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我是獸人甲、紅樓之我左眼能見到鬼、我室友被魂穿了怎么破、豪門暖婚:總裁獨寵萌甜妻、邪尊逆寵:廢柴嫡女太囂張、邪天大帝、盤狐砂、狂野辣妃:冷王求放過、爆寵萌妃:王爺有禮了、狼性老公,請節(jié)制!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了,奇異地,那個皇帝的聲音竟是傳的很遠,遠到即便是在趙云琛這兒也能聽的一清二楚。 江離致仍舊沉默著,他靜靜地看著杯子里晶亮的酒液,沉默地等待著。 “神在十五年前給了我們足夠的提示,引導我們、幫助我們,告訴我們誰為惡鬼誰為智者?!?/br> 皇帝的話像極了傳教士,讓趙云琛覺得發(fā)笑,但嘴角的笑根本沒力氣聚起來就消散了。 皇帝還在繼續(xù)說著,如同預演。 “被惡鬼附身的林離被當中處死,貴為智者的皇后則被朕迎娶入宮?!蹦莻€皇帝好像偏過頭對著身旁端莊秀麗的女人笑了,趙云琛想到了白日里看到的場景,竟是一陣作嘔。 江離致的頭低下去了,他好像想要看清酒杯里到底有什么,可惜今晚是個無月多云的日子,周圍只有一盞盞亮著的燈籠。 皇帝還在絮絮叨叨不斷講述著十五年前神的指引,以及這十五年來他借此做出的豐功偉績,他提到了他清凈的后宮他提到了他聰慧的皇子他提到了他富饒的國家。 一切都是百般的美好,沒有一點瑕疵。 “這些都是神給予我們的恩賜?!彼谧詈笳f道,“而神最大的恩賜,便是七皇子,他的力量可以讓我國永遠昌盛永遠繁華!” 他說的是那么做作與無趣,惡心地讓趙云琛想到了現(xiàn)世里的傳銷組織,可他又不能封閉自己的耳朵,為了獲取更多的信息而不得不聽這個皇帝的發(fā)言。 有很多東西皇帝已經(jīng)說出來了,施加在江離致身上的罪與痛。 趙云琛沒什么好說的,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這個晚宴祭典到底有什么意義,他到底什么時候才能迎來機會拿到玉佩,這個幻境實在是太過冗長繁瑣,讓他厭惡。 也許并不是厭惡,而是一種比厭惡更加復雜的情愫。 皇帝沉默了片刻,皇后則在向眾人示意后接替他開口說道:“作為祭天者,我很感謝陛下給我一個永遠服侍他的機會,如今又是一次晚宴祭典。還希望神能感動于諸位的誠意,再度降臨與世!” 她的話一說完,場上的那些舞娘就開始紛紛退場,連帶著那些斟酒的太監(jiān)宮女也快速地消失的一干二凈。 有什么大事終于要發(fā)生了。 戴著面紗的男子忽地跳上舞臺,他穿著一身大紅的袍子,舞動間長長的袖子不斷飛動,趙云琛看不見他的臉,只看得到他不斷變換著姿勢,在碩大的場地上來回游走。 他的舞姿很是詭異,看上去很不舒服,真的有幾分要有什么的感覺。 就當那人跳的起勁時,遠處也來了人,并不多,只有一個半高的少年徐徐地走過來,少年穿著一身黑衣,藍色的眼瞳亮得驚人,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量過般精準。 薛無心。 趙云琛看到他時竟有一絲奇異,可想來也不該有什么驚奇地,既然連剛剛加入的陸風婉都能在幻境里擔當個角色,一直以來都在他和蕭景風身邊的薛無心怎么可能不會出現(xiàn)在幻境。 不過薛無心卻是和真正的他沒什么兩樣,雙眼冰冷而空洞,像是活在另一個世界。 只是他懷里的人偶不見了蹤影,手上空空的沒抓著任何東西。 趙云琛看著他一路走過去,正巧走到舞臺的位置停下,他并未跪地只是彎下腰身說道:“陛下,臣即為今日晚宴祭典的祭天者,也是地宮的開啟者。” 他聲音很輕,卻比皇帝的聲音要大,回響在場上所有人的心間,震得人不由發(fā)愣。 難道這個世界本質上還是什么修仙界,只不過是一墻之隔的世俗界里發(fā)生的事情? 趙云琛緊盯著薛無心,他的這具身體里并沒有什么靈氣的影子,一股子名叫做內力的東西在身上流轉著,可他又隱隱覺得這內力其實本質上就是靈力。 沒人關心一個侍衛(wèi)的糾結,皇帝聽了薛無心的話連連喊好,直問道:“還請問祭天者該如何做?” 薛無心并不關心皇帝聲音里透露出來的激動與狂熱,他朝著舞臺上的男人伸出雙手,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停下了動作乖順地走過來低下了身子。 “只要,獻出,魔子的血?!?/br> 他的聲音空靈,手在男人柔軟的黑發(fā)上揉搓,眼睛呆滯地許久才眨動一下。 江離致身子顫抖,卻還是等到皇帝的命令后才站起身子。 他面上又帶著趙云琛初見時柔柔的微笑,說話的聲音堅定:“若是為了天下眾生請神降臨,臣愿意?!?/br> 魔子愿意犧牲自己,其他人都紛紛邊惋惜邊敬佩,有人在底下低聲說著江離致這些年來做過的事情,一下子那個深宮里被囚禁的皇子忽然就成了他們口中造福百姓的大人物。 趙云琛聽得疑惑,不知道這和他的任務有什么關聯(lián)。 旁邊四皇子突然一口氣喝掉了他杯中的美酒,捏著雪白的杯子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在皇帝一番夸贊江離致之后,薛無心竟然又出聲了。 “至親骨rou的陪同,或是忠誠下屬的保護?!?/br> 趙云琛站直了身子,瞳孔微縮,薛無心的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哦?!被实奂傺b思考般皺起眉頭,“疏狂,你不正是七皇子的哥哥嗎?” 本名江疏狂的四皇子沉了沉身子后站起來,他神色憂郁,卻在看了幾眼江離致后變得堅定,目光在趙云琛身上一掃而過。 他正對著主座的方向說道:“啟稟父皇,雖然兒臣的確與七皇子血脈相關,但也不過是姨表關系。不過七皇子幾個月來一直留宿王府,卻是偶然和一江湖人士相識,甚至讓這人甘愿成了侍衛(wèi)?!?/br> 江疏狂說到最后竟然微笑了起來,他側過身子,故意引導眾人的視線落在趙云琛的身上。 “這位趙侍衛(wèi)對七皇子可以說是忠心耿耿,且武藝不凡,比起臣,可能更能助七皇子一臂之力?!?/br> 江疏狂臉上帶著笑,冷汗卻已從額頭間流下。 他不能陪著江離致送死,大好的江山還等著他去坐擁,絕對不能陪著那個魔子入了地獄。 皇帝笑了笑,說道:“那還真是件沒事。七皇子,你又是怎么看的?” 江離致在聽到皇帝的問話后并沒有立即開口,他看了看一直照顧自己的皇兄又看了看相處不過幾日的趙云琛,說道:“是的,這個侍衛(wèi)是和我關系匪淺?!?/br> 他頓了一下,音調上揚。 “說來也巧,他的確符合祭天者大人說的要求,是一個忠誠的下屬?!?/br> 趙云琛什么都沒有說,一股氣在他的胸膛里,卻沒什么理由發(fā)出來,這不過是一個劇情罷了,沒有任何的前兆自主發(fā)生的劇情,他沒什么好生氣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