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賊匪游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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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司書沉浸在狂亂書寫之中,顯然無法再分神照顧其他, 趙謐剛剛收獲的小小寶物,冥冥之中是在指引她離開此處, 她小跑出書房,見地上的《出云堂奧》殘頁隨風(fēng)招展, 她有些于心不忍地將它撿了起來,不料,殘卷堪堪握進手里, 那上面即泛起一團紫色的光芒,正見戒指上的紫水晶緊緊地吸住了殘卷, 咻,《出云堂奧》在趙謐的眼皮子底下不見了蹤影,趙謐大驚失色, 然而,強烈的心跳加速使她的預(yù)感漸漸應(yīng)驗,太祖起兵池發(fā)出了打鼾的聲音, 那種聲音尤其響亮出眾,連趙謐家里喂養(yǎng)的雞崽子都無一例外地望著她。 她生怕別人看見手上古怪的水晶爆閃紫光,將石膏重新套回手上, 誰料朝石家軍營狂跑的一路上,石膏也擋不住太祖起兵池發(fā)出的聲音, 眾人紛紛側(cè)目,她悶著頭,心中狂喜不迭,“嘭”地一聲與人撞在一起。 “你他娘的沒有長眼睛啊?把小爺都撞得快要吐出血來了?!?/br> 趙謐揉著撞痛的額頭,眼見地上爬起來一個長著三角眼的丑惡男孩兒, 他被兩個同樣丑陋不堪的跟屁孩兒扶了起來,兇巴巴地扭住趙謐的耳朵。 “呦,小爺說是誰呢,原來是趙鶴明家里的野丫頭,怎么回事? 你和石然那小子上次跟我斗‘魁釘蛐蛐’斗輸了,小爺讓你倆叫爺爺, 你們怎么扭頭就跑了?辛狗,辛豹,給她捉起來,小爺不信石然不出來?!?/br> 趙謐被兩個一臉壞笑的男孩子拽住,整個人拖在地上,腳尖堪堪沾地。 她卻有些奇怪,因為太祖起兵池的酣睡聲,這幾個孩子顯然沒有聽到, 她被一路拖到了石家軍營,路人望見逞兇的三個男孩,都是敢怒不敢言, 辛狗辛豹年紀(jì)雖小,一身的力氣可并非是鬧著玩兒的, 兩人都擁有武人一品的身體素質(zhì),趙謐一旦掙扎亂動, 就免不了挨兩記大耳刮子,比前日那幾個上門鬧事的大漢還要兇狠, 他倆對前面帶路的三角眼男孩畢恭畢敬,后者不斷指揮他們做些小動作, 不消片刻,小趙謐便眼角腫脹,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地方不疼的了。 嘭。 趙謐痛得說不出話來,被他們丟在地上,她吃力地抬起頭, 發(fā)現(xiàn)石家巡邏的衛(wèi)兵,正在崗哨上威風(fēng)凜凜地來回走動, 他轉(zhuǎn)回來的時候剛巧看到被三個男孩制住的趙謐,不過, 他卻一別臉,假裝看不見,又繞到了崗哨的另一面。 趙謐心里苦笑連連,她的視線逐步下降, 正落在了軍營門口懷抱一盒毛筆的男孩身上。 “石然哥哥......”趙謐勉強動了動腫脹的眼睛。 男孩將筆筒丟在地上,濃黑的眉毛一揚, 三兩步跨將過來,手掌探向為首的三角眼男孩時, 后面的辛狗辛豹便將首領(lǐng)擋在后頭,舞著生風(fēng)的拳頭, 與石然激烈纏斗在一起。石然雖是將門之子, 如今練至武人二品的碎石體魄,然而, 辛狗辛豹皆以崩木的強悍力量與之硬撼, 如此一來石然雙拳難擋四手,很快便落了下風(fēng),露出破綻之時, 被躲在一邊細(xì)細(xì)觀望的三角眼男孩踹中肋部,整個人趴在了地上。 石然憤怒地抓起一把塵土,撒了男孩一眼,他豁然起身將趙謐拉了起來, 手指兇橫地點著圍了上來的辛狗他們,三角眼男孩擦了擦華貴衣衫上的泥土。 “你他媽的,狗屁石然,狗屁將門之子, 打不過別人就以撒砂的卑劣手段耍陰招? 你父親看來也不是什么好鳥,回去我就去跟我爹說道說道, 讓你爹明天就卷著鋪蓋,帶著你這小雜碎滾出‘月默城’?!?/br> 三角眼男孩獰笑道,他擺了擺手,三人將石然擠到了墻根, 各掏出一把鐵銹斑斑的水果刀,對著石然比劃了起來。 “辛子良!你們?nèi)齻€男的對付趙謐一個小女孩,算什么能耐, 有種沖我來,還有,一個,一個上,三個上算什么好漢?!?/br> 石然將趙謐護在身后,他說的話霎時逗笑了辛狗他們。 “你以為我將辛狗辛豹找來是跟你論單挑的啊?你別忘了, 在這個城里,只有我們辛家的勢力最大,今天的事倒也好解決, 只要你肯跪下來喊我一聲爺爺,我就放了你和趙謐,否則, 辛狗,把她的臉皮剝下來?!?/br> 辛子良目露兇光,辛狗身法靈敏,趁石然不備, 將虛弱不堪的趙謐拉進懷里,水果刀抵在她臉上。 “不,不要,辛子良你行行好,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br> 趙謐心里實則火急火燎,她本意是出來搬救兵回去幫父親抄書, 這一來,卻正巧被壞蛋截住,平白無故浪費了許多的時間, 更何況,她急于想要弄清楚太祖起兵池的秘密,便失聲喊了起來。 這一喊不當(dāng)緊,太祖起兵池變換成輪盤的模樣, 撞碎了她臂上的石膏飛了出來。 嘭! 將辛狗三人嚇得一怔,趙謐瞬間脫離,那輪盤在她頭頂盤旋不斷, 老者的聲音,像是拯救她于水深火熱的梵音,聽起來是那么悅耳。 “呵呵小妮子,你喚我出來有什么事呢?該不會是讓我教訓(xùn)三個毛孩子吧?” 起兵池的聲音里竟然有一些隱隱的不屑輕蔑,看來他不喜歡做這樣的事。 “老爺爺,謐兒求求您了,這辛子良幾個擋了我和石然哥的去路, 爹爹一人奮筆疾書,肯定拓不完那些書的,我,我實在沒了辦法?!?/br> 趙謐嘴巴未動,腦袋里設(shè)想的話語卻搶先發(fā)出聲音,讓她自己嚇了一跳, 而且,聲音一旦發(fā)出,便如同沉入水中,周遭人物的動作都變得極為緩慢。 “小妮子,你向我求助,我當(dāng)然是很高興的,但是,這并不是一個好習(xí)慣, 我來問你,你知道《太祖雜記》里記載太祖皇帝年少時怒殺賊匪的記載嗎?” 太祖起兵池的聲音突然變得正式了許多,像是與人簽訂某種契約似的。 還好,趙謐實則對那本被起兵池吃掉的書倒背如流, 對里面描寫的太祖皇帝生平重要事件了如指掌。 “臻西歷前四十年,太祖于平邱鄉(xiāng)里,做村正李氏童長工, 李氏老爺膝下無子,對太祖皇帝喜愛備至,亦是當(dāng)成親子般對待。 前三十九年除夕,鄉(xiāng)里熱鬧紛繁,李氏大門敞開宴請鄉(xiāng)里鄉(xiāng)親, 宴至深夜眾人酩酊大醉,響馬游匪歿粱被官軍退敗,敗走平邱鄉(xiāng)里, 恰見村正李氏大院敞開,美酒佳肴無數(shù),歿粱率眾沖入燒殺搶掠, 將李氏老爺偕同女兒親屬尸首高懸門梁,太祖由柴房熟睡中驚醒。 以孩童身軀,爬上李氏主樓房梁,趁歿粱招呼匪徒搜刮金銀之時, 持柴斧縱身躍下,砍破游匪主將歿粱頭殼,腦漿四濺, 太祖皇帝激怒在心,亂走室內(nèi)吹燈拔蠟,于眾人目暝之時, 持利斧砍殺游匪不下四十人,晨明,以四十匪首碼放于主樓前, 太祖伏地痛哭大拜李氏一家,而后流落世間,從軍拜將那是后話......” 趙謐將這記載于史料中的傳奇一夜,說得猶如當(dāng)夜親眼所見一樣, 她背誦太祖皇帝怒殺賊匪的故事時,內(nèi)心是起伏不定的, 她自第一次讀到這個故事時,便涌起了許多對太祖皇帝的崇拜與不解。 “只不過,老爺爺,謐兒始終不相信以太祖皇帝一介孩童的力氣, 可以殺得了四十名殺人不眨眼的匪徒,其中說到的吹燈拔蠟與目暝之時, 難道對于太祖皇帝本人就沒有影響嗎?謐兒認(rèn)為是有影響的,所以, 謐兒雖然很喜歡這個故事,但一直都認(rèn)為那是史官潤色事實的結(jié)果?!?/br> 太祖起兵池正緩緩地轉(zhuǎn)動著,聽到了趙謐的質(zhì)疑, 突然發(fā)出“叮鈴”的一聲,三輪再次發(fā)生了前日那般的旋轉(zhuǎn), 只不過此次,他上面僅僅點亮了三顆紫色小水晶,匯聚成一股力量, 由三輪的開孔處投射出來,形成了一個腳踩流云的青袍道童人影。 道童望見陷入緩慢動作中的石然,便一躍而下,石然的眼中霎時點亮青光, 一閃即逝之后,所有人的動作時間便恢復(fù)了常態(tài),紫水晶重新變得黯淡, 趙謐怔怔地望著那枚戒指出神,卻聽聞一道凌厲的風(fēng)聲已破空而出。 只見石然陰冷的表情令人心寒,他雙拳帶出兩股青色煙霧, 足下騰起云霧,雙拳壓力撕裂空氣,發(fā)出不斷的鳴爆聲, 躍至辛子良面前,手指連續(xù)戳動三人的腦門, 三個青色“爆”字便貼在了他們額頭上。 辛子良辛狗辛豹渾身顫抖不已,額頭上的皮膚急劇膨脹, 他們的身體必然是非常不舒服,但見石然垂首點動手印, 雙指互相抵對,痛苦不堪,似乎正與本來的神志做著頑強的對抗。 “不,不,石然哥哥,你不能那樣做,快點回來,快點清醒過來!” 辛子良三人被石然堅硬冰冷的手指戳得一凜, 緊接著便是渾身上下不住地向上傳送血液, 將頭顱一顆顆都充漲得猶如血玉西瓜似的。 石然作為人類的抵抗力量堅持到了極限, 幸好趙謐及時幫他按住狂抖的手臂, 那種即將醞釀大爆炸的恐怖手印, 在趙謐的阻攔之下,才漸漸被石然收回。 【作者題外話】:現(xiàn)在透出的情報:起兵池用一種生動的方式告訴趙謐,孩童是如何可以怒殺四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