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絕望之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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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蕭清澤在一個小攤子前停下。 這個小攤子正好是賣一些胭脂水粉和金玉釵子,雖說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但東西美在小巧精致,很是吸引人的眼光。 所以蕭清澤目光一掃過這個小攤子,腳步就自動停了下來。 一一看過小攤子上的貨物,蕭清澤意外發(fā)現(xiàn)一個與當年的玉鐲子相似的鐲子。 當年那個玉鐲,多次被她從老夫人那借出來玩,老夫人寵著她,隨著她玩。 客到底是小孩子心性,玩著玩著就不知道自己把東西放在哪兒了。 等到準備去還老夫人時,她才發(fā)現(xiàn)玉鐲丟了,在花園里哭著不肯離開。 后來老夫人聽說了這件事,也跑來了花園,哄著她說,那個鐲子在和晗兒捉迷藏呢,到時候它自己就會出來了。 當時她被哄好了,跟著老夫人離開了花園,可后來幾次拉著他去花園找那個鐲子。 可終究是沒找到,她眼睛閃著光,堅定地對他說,以后一定再給祖母買一只,并且不再借出來玩而把它弄丟了。 但小孩子嘛,三分鐘的記性,后來他們都忘了這件事,自然也沒給老夫人再買一只鐲子。 他想,如果他拿這只差不多的鐲子去給晗兒看,晗兒想起小時候的趣事,心情肯定會好一些。 然后,他就帶著晗兒回將軍府,給老夫人上一柱香,和她一起把這只鐲子放在老夫人的遺像前。 手里的動作比腦子更快,想著,蕭清澤就掏出錢袋,倒出一大把錢,激動地對老板喊著。 “老板,我要這只鐲子,快把它包起來,快一點,老板?!?/br> 等小攤子老板把鐲子包在一塊粗布手帕,交給蕭清澤,蕭清澤等不及地一把搶過。 那個老板似乎被嚇到,以為蕭清澤要搶劫了,剛準備喊,就被蕭清澤丟過來的錢袋子震住了。 “老板,錢全給你了,不用找了。” 風中傳來蕭清澤有些顫抖的聲音,人卻不見身影,早已走遠。 老板看著街口,嘴角抽了抽,他做了這么多年的生意,還沒見過為了一只鐲子這么激動的顧客。 緩過神來,老板立即拿過錢袋子,檢查其中有多少錢。 這一檢查,他又呆愣住了,然后不過三秒鐘,又傻笑起來。 這個顧客丟下來的錢袋子中的錢,都可以買下他這個小攤子了,可那個顧客竟然只拿了一只鐲子,他實在是賺了。 跑出那條街,蕭清澤又一路向王府跑去。 從他想到晗兒在承受雙重打擊時,他就想見見她,安慰安慰她。 先前被劉家兄妹說服,等老夫人葬禮后再去看晗兒,他止了那個心思。 可一看到那只鐲子,他一想起那些回憶,就一心想著帶給晗兒看看,帶她回將軍府。 蕭清澤一路沒停,跑得氣喘吁吁的,終于停在了王府門口。 他平順好氣息,剛要提步走進去,就被站在門口的阿六攔住了。 阿六站在王府門口,左右張望,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見到他走近就攔了下來。 蕭清澤蹙了蹙眉,心里有些被阻攔后的煩躁。 “阿六,我要進去找你們王妃,你攔我干嘛?難道我還不能進你們王府了嗎?” 蕭清澤和南宮玨是交心的朋友,兩人的府上也多有來往,對他和南宮玨早也熟知。 所以,今天阿六竟然在王府門口把他攔下,實在太不尋常。 “蕭少爺,王妃和王爺還沒找回來呢,侍衛(wèi)們還在山林找呢,你先回去,再等等消息吧?!?/br> 阿六面露焦急與不安,站在原地邊和蕭清澤說著,還邊四處張望著。 蕭清澤被阿六的話說得愣住了,醒過神來,心卻立馬落入絕望之淵,他立馬緊緊握住阿六的兩只肩膀。 肩膀上的疼痛終于讓阿六停止了張望,眼睛看向了他,蕭清澤急急說著。 “阿六,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們的王妃和王爺還沒找回來?” “呃,蕭少爺,你先放開我,我再和你說清楚?!?/br> 隨著蕭清澤說著,語氣越來越急,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蕭清澤聽聞阿六的話,又看著他疼得有些扭曲的臉,立即放開了自己的手,緊緊盯著阿六。 肩膀一被放開,阿六得到解放,流暢地說完整件事的原委。 “王爺和王妃在宮里給太后祝壽,遇到刺客,王爺為救皇上被刺,而刺客在劍上抹了劇毒。 太醫(yī)說將軍府有能救王爺?shù)陌倩畈?,王妃就去將軍府求藥,可老夫人在取藥時被蕭穎也下了毒。 后來蕭穎又用百活草和老夫人的解藥誘惑王妃去城外的樹林。 等王爺知道王妃去了后就帶著我們去救王妃,可有一個神秘的鬼面人挾持王妃,讓王爺和他們去什么紅莊?!?/br> 蕭清澤明白了整件事情,“所以阿玨就為了救晗兒,和鬼面人去了紅莊,對嗎?” 阿玨對晗兒的感情,他是一路看著過來的,而阿玨能夠順利娶到晗兒,還有他的一份功勞。 所以,阿玨會為了晗兒的安全跟著鬼面人離開,他完全不奇怪,反倒是阿玨不跟著去,他會奇怪了。 阿六垂著眼睛,臉露悲戚,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蕭清澤輕聲說著,腳步踉蹌地離開王府門口。 絕望之淵是那么的深,那么的黑,他已經(jīng)落了好久,怎么還沒到底呢? 一路神思恍惚,蕭清澤憑借著記憶回到自己的宅子。 剛到府門口,宅子的管家就殷勤地迎了出來。 “少爺,您回來啦。一路風塵仆仆,要不然先去洗個澡?” 管家倒是一心為著他著想,可蕭清澤根本聽不進去。 揮開管家的手,蕭清澤眼睛直視前方,往府里走進去。 一路上見到蕭清澤的侍女和家丁都有些詫異,他們的少爺是怎么了,怎么成了這副樣子? 不顧一路上的奇怪的打量眼神,蕭清澤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后緊緊關上門。 一尋到書桌,蕭清澤一下子就癱倒在椅子上,整個人趴在書桌上。 呵呵,終于到底部了,不會再往下掉了,呵呵。 手伸到懷里,蕭清澤慢慢拿出那塊粗布手帕,掏出那個被他的體溫捂得熱熱的玉鐲。 他將玉鐲放在眼前,仔仔細細看著,透過玉鐲的紋理,他仿佛看到了老夫人和晗兒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