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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途遠嘴里叼著一根牙簽,坐在后臺的箱子上說:“對啊,以靜制動,如果和他們硬碰硬沒有優(yōu)勢的,總會有觀眾是喜歡我們這種風格?!?/br> “喂你悠著點,你可是走優(yōu)雅王子路線的,翹二郎腿是干嘛?”郝湖提醒他。 徐途遠不在意的擺手:“我忍著煙癮難受,放心吧,又不是直播,后期知道什么該播什么不該播,這可是我們公司出品的節(jié)目?!?/br> 郝湖見狀就沒再說什么,他看向一旁的溫柏榆,好奇的問:“你怎么不去做準備?” 溫柏榆不解道:“節(jié)目組不是說不能提前準備嗎?” 他這話一出,三人都睜大眼,仿佛看著稀缺動物一樣。 任誰都知道節(jié)目組這話是說給觀眾聽的,這樣可以讓觀眾對表演的藝人們有更高的評價和好感,但暗地里肯定得排練準備以防意外。 沒想到溫柏榆是個實誠人。 徐途遠算是徹底對他改觀了:“你現在還來得及準備,還有兩組表演?!?/br> 溫柏榆是真的覺得不需要準備什么,只要不讓他唱歌,問題不大:“不用?!?/br> 見他這么說,其他人便沒有再說什么,不管怎樣他們還是競爭的關系。 以白興言為C位主唱的演出獲得了觀眾熱烈的呼喊,在他們帶動下,大部分觀眾都站起來隨著表演,宛如變成了一個大型蹦迪場。 溫柏榆感覺到了他們內心爆發(fā)出來的能量,他們是真心喜愛這個舞臺。 這是他無法理解,卻隱隱有些羨慕的模樣。 回想從前,他的目標就只有完成師尊的任務,管理好門派的事務,成為所有人稱贊的存在。 可是那樣他開心嗎?溫柏榆此時怎么都回憶不起來當時的感受了。 白興言等人走下舞臺,他發(fā)尾處隨著走動滴落汗水,見溫柏榆看著他,挑眉道:“怎樣?” 溫柏榆知道他問什么,笑了笑:“很好?!?/br> 白興言得到滿意的回答,他從工作人員手里接過毛巾,蓋在頭上,只有那嘴唇揚著:“那你可別被我嚇到表演失常。” 溫柏榆神情沉靜:“敬請期待。” 郝湖一臉吃瓜模樣,隱隱感覺到一股硝煙味了。 C組的莊星洲,子然,宓正走的是陽光小奶狗路線,歌唱和舞蹈分工合作,但因為觀眾因為前面白興言的表演中還沒緩過勁,他們的掌聲明顯弱了幾分。 子然下臺時仿佛渾然沒發(fā)覺這樣,跟溫柏榆打招呼說:“大佬期待你表演啊,你這次是不是還會表演舞劍啊,想看。” 溫柏榆在他們演唱時候已經換了他那件標志性的青衣,他用的劍是節(jié)目組準備好的道具。 其他人都來到后臺準備看他們到底準備了什么節(jié)目。 搬上去的是古琴,電吉他和架子鼓,舞臺暗下來,觀眾見狀逐漸安靜下來。 “一人一劍一江湖,這是他所走的路?!?/br> 話音剛落,一束光照下,眾人看見站立在舞臺中央,青衣灰眸的溫柏榆。 白興言在后臺挑眉:“旁白是莫趙瑾嗎?” 時新知點頭:“是啊,看來他們是要嘗試舞臺劇風格的演出。” “咚——”架子鼓敲響一聲。 “江湖強者為尊,他用手中的劍,講述著堅持的義!” 溫柏榆古井無波的眼眸突然一變,揮劍,凌厲的目光隨著劍光所指的方向一并刺去。 “這基本就是無實物表演了,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毙焱具h沒想到溫柏榆除了劍法好,演技也不差,那些說他拉踩人的文章,沒準是有人刻意想抹黑他。 “斬,斬,斬!”莫趙瑾的聲線愈發(fā)激烈,他彈奏著電吉他,陸譽配合著他的節(jié)奏敲擊架子鼓。 溫柏榆代入感太強了,在這一刻他仿佛站在魔修的巢xue中,刀刀見血,劃破血rou的觸感讓他無法停下來。 邪魔不除,天地不寧。 他仿佛殺紅了眼般,手中揮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甚至陸譽都快跟不上他的速度了。 子然都看呆了,微微張嘴,半晌說了一句:“好帥啊,你們看劍都變成殘影了?!?/br> 空安歌看了一眼觀眾席的人,聳聳肩道:“光是舞劍不夠,但是音樂和故事這么一融合,無敵了。” 他有了非常悲觀的念頭。 白興言沉著臉,轉身離開,他可懶得去演虛偽鼓掌。 “終于——他身邊空無一人?!?/br> 電吉他和架子鼓同時停止演奏。 溫柏榆仿佛當頭一棒般,停下了手里的動作,攝像機捕捉到他神色空茫。 第二束光下來,他面前出現一張古琴。 “少年俠客有一位心儀之人,他曾許諾與對方共白頭,長相守,可最終少年選擇了另外一條她無法同行的道?!?/br> 溫柏榆手一顫,斬落無數罪惡的劍掉在了地上,他卻仿佛沒有看到般,邁著不穩(wěn)的步伐走到古琴面前。 修長的手覆在琴弦上,指下的琴音裊裊,弦音低鳴間仿佛是歷經滄桑,永失痛愛在訴說著。 陸譽和莫趙瑾此時成了背景板,這段是屬于溫柏榆的獨戲,他們并不知道溫柏榆會選擇什么曲目。 陸譽是看不慣溫柏榆的,起初的理由是那篇拉踩文章,但是后來他發(fā)現那理由其實站不住腳。 或許他不是看不慣,而是嫉恨自己成為不了溫柏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