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頁
書迷正在閱讀:結(jié)拜后神尊想拜天地、依靠咸魚我征服了暴嬌魔王、掉毛鳥進城、秦王、神仙種田掐架奔小康、身為瘟疫父神的我要怎么拯救世界、肖想師尊那些年、史前亞獸征戰(zhàn)海洋、穿成全蟲族最渣雄主、死對頭總想拉我進棺材
溫柏榆雖然千杯不醉,但酒精發(fā)作還是讓他的身子漸漸熱起來,他將遮擋住口鼻的圍巾扯開,正要摘下圍巾時,一道冷風(fēng)卷起衣角和束在腦后的發(fā)絲。 寒冷氣息撲在臉龐上,瞬間讓他的意識清醒許多。 溫柏榆此時神情一變,他感覺到的并不只是冷風(fēng),而是那熟悉的,他永遠都忘不了的那股氣息和靈力。 莊月重出現(xiàn)在他眼前,金絲白裳,過腰的墨發(fā)同樣隨著風(fēng)飄動,眼眸如星,里面暗藏的情緒是溫柏榆永遠都看不懂的。 溫柏榆怔怔的出神,明明師尊沒有絲毫變化,可在這一刻他卻覺得恍若隔世。 “師尊?!睖匕赜苷卸Y,可莊月重卻突然來到面前想扶住他的手臂。 比莊月重更快的是溫柏榆后退一步的動作。 莊月重撲了個空,他望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掌,愣神片刻。 溫柏榆還是行了個禮,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低頭問道:“師尊此次前來可是要解決沈清止一事?” “是?!鼻f月重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殲滅沈清止這個魔頭,可他并不只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回來的,眼前的溫柏榆和以往無異,待他十分恭敬。 可這份恭敬下卻飽含nongnong的疏離,莊月重心頭發(fā)澀,連帶神色都有些恍惚。 溫柏榆自然沒有看到,他只是在得到莊月重這份答案時語氣平靜道:“師尊放心,我將誅魔繩放在沈清止附身的人身上,這三年來他就算有害人之心也無法實施?!?/br> 放在以前莊月重還會稱贊溫柏榆做得好,可如今溫柏榆失去仙骨,誅魔繩是他為了保護溫柏榆才交給他的,對方摘下誅魔繩,或許并不只是為了困住沈清止,更是為了拒絕他的保護。 莊月重眼眸掠過一絲壓抑的痛:“你不必做到這個地步……我從未想要讓你去對付沈清止。” 我從未想要讓你卻面臨這樣的危險。 溫柏榆只當(dāng)莊月重是嫌棄他的無能:“弟子明白,弟子一向有自知之明,所以這三年來并沒有沖動行事?!?/br> 自知之明……莊月重不愿看溫柏榆這般看輕自己,可導(dǎo)致如今這般地步的正是他。 “你不要妄自菲薄。” 溫柏榆聽到這話抬頭,神情詫異道:“師尊何出此言,弟子并非妄自菲薄,只不過是闡述事實罷了?!?/br> 莊月重臉上血色褪盡,好似有無數(shù)把刀捅著心間,那痛感愈發(fā)強烈。 溫柏榆見莊月重久久沒有言語,想到已是深夜,他要是不快點回去,等周墨墨打電話來問又會讓對方擔(dān)心,于是他說道:“師尊來異世可有住處,如果沒有弟子可以安排一處讓您安置下來?!?/br> “我自有住處?!鼻f月重淡淡的說道。 “那師尊若沒有其他事,弟子便告退了。”溫柏榆放在心尖上的人出現(xiàn),他竟然發(fā)覺自己并沒有在夢中見到時那般欣喜。 或許是夢里的師尊會溫柔的對他說話,坦然接受他的心意。 而眼前這人,終究是他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見溫柏榆要走,莊月重忍不住開口叫住他:“柏榆……” “這些年……你過得如何?” 溫柏榆身子頓住,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師尊怎么會詢問他的近況? 他是在關(guān)心自己嗎? 不,不是的,他不能再亂想,不能再給自己無謂的期望,他已經(jīng)不想再去品嘗希望破滅的痛苦。 他恭敬道:“有周兄關(guān)照我,一切都好?!?/br> 莊月重根本不信,縱然在異世沒有人能傷到他,可失去仙根,待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怎么可能真的過好。 溫柏榆從來都不會用這般客套的話來敷衍他,終究是自己犯下的錯傷透對方的心。 莊月重是真的后悔了,他不該用如此決絕的手段,更不該讓溫柏榆來承受這一切,他當(dāng)時的想法太天真了,只不過是知道仙根可以重塑酒毫不猶豫的用上這樣的方法,他完全沒有考慮過溫柏榆會有何感受,只不過是固執(zhí)的認為事情結(jié)束后溫柏榆知道一切便會像往常一樣理解他。 “柏榆,隨為師回宗門吧?!?/br> 溫柏榆微微睜大眼,不可置信道:“師尊這是何意?” “柏榆你可愿聽為師解釋這一切?”莊月重知道不能再瞞著溫柏榆了。 溫柏榆蹙眉道:“師尊請講。” “最初我發(fā)現(xiàn)禁地有魔修踏入的痕跡,雖然沒有被攻破,但我知道魔修一定是發(fā)現(xiàn)異世,所以我當(dāng)時命令你和白溫間去取一件寶物,這件寶物可以加固傳送門?!?/br> “但此寶物被毀后我知道是沈清止在暗地里籌劃,可白溫間的死和寶物被毀已成定局,當(dāng)時我無法證明是魔修所為,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將你的仙根廢除,驅(qū)逐去相對安全的異世?!?/br> 我原本打算在查清魔修的意圖后再讓你回來重塑仙根,與我一同將魔修鏟除,可是……” “可是我的仙根卻永遠都不可能重塑了。”溫柏榆抬頭看莊月重,扯了扯嘴角道,“師尊,我說的可對?” 莊月重閉上眼睛,掩去眼底流露出來的痛苦,重新睜眼后又是一片堅定之色,他道:“一定會有方法,你同我回去,仙根我定然會找到幫你重塑的法子?!?/br> 溫柏榆感覺有些冷了,他不知是心冷還是身冷,他將圍巾重新圍上才說道:“聽聞師尊這三年前一直在藏書閣,想必也是為了我仙根一事在煩惱。藏書閣的書包羅萬象,如若在藏書閣都找不到答案,那便是最終答案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