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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柏榆拿起來看,他心里清楚誅魔繩是被沈清止毀掉了。 才三年,這份平靜就被打破了。溫柏榆不自覺地攥緊失去靈力的誅魔繩。 以沈清止的能力大可以做一個障眼法,再制造出一樣的誅魔繩迷惑莫趙瑾,但他卻沒有這么做,而是光明正大的,以一種常人無法理解的方式弄斷,就是為了通過莫趙瑾來告知他。 這種肆無忌憚的方式讓溫柏榆心中愈發(fā)惱怒,他打量面前還在沉思的莫趙瑾,內(nèi)心生出了一個邪惡的念頭,倘若他和莫趙瑾不是朋友,或許他早就直接將他連同沈清止誅殺。 很快他搖了搖頭,停止了這個危險的念頭,他不能這么想,就算趙瑾和他不是朋友,他也不能為了消滅沈清止而犧牲無辜人,他若這么做,那么和為了修煉而傷害無辜的魔修又有什么區(qū)別。 “柏榆,你怎么看?”莫趙瑾問。 溫柏榆停止思緒,轉(zhuǎn)而微笑道:“我想手繩只是因為帶久了,你睡的時候不知不覺被扯斷了吧。” 這種理由連宋山竹這種單細胞都騙不過,更何況是心思細膩的莫趙瑾。 可正因為這樣莫趙瑾才奇怪,為何溫柏榆對于送給自己的這份禮物顯得如此的漫不經(jīng)心。 或許不是漫不經(jīng)心,而是刻意隱瞞著什么。莫趙瑾下意識敲著桌子,這有沒有可能和他的第二人格有關(guān)。 這三年間他的第二人格幾乎像是消失了一般,但是他并沒有放松警惕,而是在自己的臥室安裝了監(jiān)控器,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繩子斷裂后當即去查看監(jiān)控,可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異樣。 視頻中手繩就是在他不知不覺中突然斷開,他翻身時候掉落在床下。 莫趙瑾注意到溫柏榆的手背青筋凸起,這顯示著對方并沒有言語中的那般不在乎,他終于忍不住說:“柏榆,你可以告訴我真相嗎?” 溫柏榆聞言愣住了。 “三年前,當?shù)诙烁癯霈F(xiàn)時我就覺得好像巨大的陰謀在背后人為cao縱,只不過我費盡了心力去調(diào)查,始終查不出一個所以然?!蹦w瑾凝視溫柏榆,目光仿佛穿透了內(nèi)心,“我視你為摯友,將一切都告訴你,從未有任何隱瞞?!?/br> “我從來不想勉強你按照我的待友方式對我,但事到如今我不想一無所知。” “你可以告訴我嗎?” …… “周大師,這次真是感謝你啊,要不是你我恐怕得被活活嚇死!”穿著西裝的中年男人拿起酒瓶為周靜遠倒酒。 周靜遠擺了擺手說道:“職責所在,無需感謝。”隨后他拿出手機,點開支付寶的掃碼界面。 “這是我的二維碼?!?/br> “哦哦!”中年男人看向身旁的助理,后者頓時拿出手機掃碼支付。 周靜遠確認錢到了,起身說:“陳總,這次的事情算是順利解決了,可如果您行事還是如此的張狂,沒有收斂,這樣的事情不會是第一次,你要知道,不是每次我都能及時替你解決,還望您以后行事要有底線?!?/br> “好好,都聽您的……”身為集團的老總,平日里都是用鼻孔看人,可如今卻對周靜遠點頭哈腰,顯然敬畏到了極點。 周靜遠離開酒店時外面下起了大雨,他拒絕陳總的司機接送,撐著雨傘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他手里提著從酒店房間順過來的水果,畢竟他媳婦愛吃,酒店的水果不僅新鮮,還是免費。 這場雨下得突然,有許多舉著包包從他身邊跑過去的上班族,周靜遠欣賞著他們狼狽的模樣,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柏榆?” 溫柏榆站在餐廳門口,看起來好像是在躲雨。 周靜遠快步跑過去,還沒開口說話就發(fā)現(xiàn)溫柏榆的表情不太對勁。 他一直清楚柏榆并不像平日表現(xiàn)的那般平靜,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對方這般落寞又悲傷的模樣。 “柏榆?!敝莒o遠輕聲喚了一聲,將傘大部分都傾向溫柏榆,“你怎么了?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溫柏榆抬頭,額前碎發(fā)的陰影落下,顯得那雙灰眸更加暗淡,他扯了扯嘴角,可是連一個勉強的笑容都做不出來:“趙瑾手腕上的誅魔繩斷了?!?/br> 周靜遠微微睜大眼,他明白這意味著什么,只不過他沒有出聲打斷溫柏榆的話,而是選擇聽他說下去。 “他找上我,說原先認為沈清止的存在是他第二人格,我也就順著他的這番理論隱瞞。”溫柏榆說,“可是莫趙瑾是個很聰明的人,他早就知道我對他有所隱瞞,可是卻沒有選擇逼問我?!?/br> “我能想象一個人突然在某天發(fā)現(xiàn)身體多了一個人,而且那人還是極為惡劣的存在,我無法想象這三年來趙瑾的心理壓力有多大?!?/br> 他攤開手,掌心里斷裂的誅魔繩如今只是一條普通的繩子:“就在今天……他終于忍不住想從我這里得到真相?!?/br> 周靜遠心里一沉,問道:“那你告訴了他嗎??” “我沒有?!睖匕赜苊嫔n白,他仿佛說不下去了,可是深吸了一口氣,接著說,“我說不出口。” 他是可以為了尋求痛快和解脫,將一切告訴莫趙瑾,可是說了只會給對方帶來危險。 但是他看到莫趙瑾那失落的眼神時,還是感覺到了強烈的內(nèi)疚。 周靜遠按著溫柏榆的肩,正色道:“你這么做是對的,我們的身份是不方便讓普通人知道的,你也不要再這樣難過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