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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屬張開一個袋子,葉越抻頭進去瞧,驟然間,數(shù)十只青蛙蹦跳而出,呱呱呱呱…… “這什么東西!” “屬下無能!不……不知道!或許……少主投胎成青蛙了?!?/br> “荒唐!” 葉越氣得發(fā)抖,袋子里還有沒跳完的青蛙,一只只蹦上他華貴的裘袍,呱呱亂叫,他還沒來得及趕下去,又有一小分隊喜滋滋地向他匯報: “準(zhǔn)少主,我們也找到了!” 這隊人邀功似的提著大袋子,直往葉越面前兜,一麻袋綿延蛙咕嚕嚕地涌出來,跳的葉越滿身都是,那群手下還沒意識到有任何不妥,開心道: “準(zhǔn)少主!我們把每一個出現(xiàn)的魂息都抓住了,就是這些!” “是啊準(zhǔn)少主,一只不落!少主變成青蛙來看我們啦!” 葉越氣的幾欲昏厥,都說大哥葉危手下的人最是精良,如今才知是一群豬腦子! 儲物戒中,傳聲花盡職盡責(zé)地播著外界一言一語,葉危坐在案幾前,沏了一壺楓露茶,小口小口地品著。他那些手下都是人精了,心中對葉越多半不服,表面看起來盡職盡責(zé)挑不出錯,實際逮著機會就想給他這個準(zhǔn)少主難堪。 綿延蛙在葉府大肆繁衍,所到之處,都顯示為葉危的魂息,葉越徹底明白是被人給耍了,下令見蛙則殺,手下卻還是執(zhí)迷不悟: “準(zhǔn)少主,萬萬不可啊,這是少主的化身吶?!?/br> “是啊,跟梁祝化蝶似的!這可不能殺啊?!?/br> 葉越聽得吐血,不知葉危若聽說自己死后變作小青蛙來看葉家老小,九泉之下還會不會瞑目。不過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青蛙是葉危的化身,殺蛙就是殺葉危,這坑葉越可不跳,他是個二十四孝好弟弟,和葉危最是兄友弟恭了。 金玉佛前,神龕中,葉危正在儲物戒里閑適地喝茶,一切紛爭與他無關(guān),他一邊微笑,一邊聽準(zhǔn)少主葉越交代手下,萬萬不能傷害了小青蛙,須得一只一只溫溫柔柔地放進水晶球里去! 頭頂星光璀璨,銀河脈脈無言,而天穹之下,四面八方呱呱呱呱,今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一晚。 綿延蛙跳出了葉府,開始在仙門百家中泛濫,這玩意每一刻鐘分裂一次,一個時辰后,就是一百二十八只,三個半時辰,就將達到上億只。 夜至深,葉危從儲物戒中出來,望著眼前的金身玉佛,欠身一拜。 仙界的諸位,自求多福吧。 夜寂寂,空靜的佛殿里燈影香火交映,高大的佛像渡了一層光暈,如頂天屹立,說不清道不明的肅穆。葉危立在佛前,沒有離開。 他這一生極少求神拜佛,見了佛像只是叩拜上香,以示敬畏,并不發(fā)愿。他相信佛祖很忙,沒空渡他,有事不如靠自己。 唯獨有兩次破例,第一次是為了小晏臨,這一次還是為了晏臨。 愿他平安。 葉危在心里想著晏臨笑起來的小梨渦,宛如冰糖甜釀,一泓雪清泉?;腥婚g回到少年時,那年他剛從道淵閣學(xué)成出師,老仙帝召眾學(xué)子論道,大談夢想偉志。聽完回家后,葉??吹阶约业艿荜膛R還什么法術(shù)都不會,于是就站到這尊金玉像前,開始了他生平第一次拜佛許愿。 誰知拜到一半,蒲團子后鉆出一只雪團子,小晏臨穿著小白襖,伸手捏住葉危的袖子,奶聲奶氣地問: “哥哥,你在向佛祖許什么愿呀?” 少年葉危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額頭:“我在許愿你這個小傻瓜早日學(xué)會法術(shù)。走,跟哥哥回去,今天教你念點兵書?!?/br> “好?!?/br> 小晏臨緊緊挨在葉危身邊:“今天哥哥去道淵閣上兵法課了嗎?” “沒,今天仙帝論道呢?!?/br> “那他說什么啦?” “就是講大道之志,你可以理解成,問我們都有什么夢想?!?/br> 晏臨亮起一雙眼,切切地注視著葉危:“那哥哥有什么夢想嗎?” 葉危想到自己書桌上那卷卷兵書,這話說出來頗有僭越之嫌,他笑一笑: “晏臨,你把手給我?!?/br> 小晏臨乖乖地伸出白凈的小手心。 葉危指尖一劃,瀟瀟灑灑寫下兩個大字: 天、下 晏臨凝望著自己的手心,葉危以為弟弟被他的野心嚇到了,摸摸小家伙的腦袋,轉(zhuǎn)移話題: “那你呢,晏臨?” 晏臨低著頭,不敢說話。 葉危拍拍他的肩:“怕什么,跟你哥哥還有什么不能說的?做夢嘛,就要大膽地做!” 晏臨本來是萬萬不敢的,但聽到哥哥說要大膽地做!他便鼓足勇氣,上前一步,怯怯地牽起葉危的手,一筆一劃、認(rèn)認(rèn)真真地,在哥哥的手心里寫: 老、婆 第7章 無間獄 那時,少年葉??粗中睦锏睦掀哦郑瑹o語凝噎。 好男兒志在四方,壯志凌云,沒想到他成天跟弟弟講了那么多天下大事、兵法道法,這孩子滿腦子只想討個老婆。 “行吧,老婆孩子熱炕頭也算是不錯的夢想,跟哥哥說說,看上哪家的人了?哥幫你撮合撮合?!?/br> 晏臨低頭不語,忽而抬起來,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葉危不解其意,湊過去,笑盈盈地問他:“看我作什么?” 小晏臨嗚了一聲,紅著耳朵撲過來,摟住葉危的脖子,毛絨絨的小腦袋在哥哥的頸窩里蹭來蹭去,怎么也不肯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