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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姚冰?” 葉危試探地叫了一聲,她看起來極不正常,頭顱一挺,如同牽絲木偶,四肢扭動著,身姿歪倒,搖搖晃晃??湛招涔茱h蕩,看不到人的手臂。修長的脖頸半仰著,秀口一吐,雪白的霧彌漫花間,從上至下吹下來。 葉危一眼認出,轉(zhuǎn)頭喊道:“這是妖氣!捂緊口鼻!” 王政拿出修人道練來的一點金氣,凝出一方面罩,護住自己。葉危把小臨危拽過來抱著,星哲張開結(jié)界,將不斷擴張的花海圈死在里面。 “這到底又是什么玩意兒?!” 王政化出金劍,一道劍光,向那女妖斬去。 難道從小一起長大的姚冰早就不在人世了?后來的她不過是木妖所扮,不幸被笑面佛附身,如今他們幫她祛除了笑面佛,就原形畢露了。 “百花妖?!比~危道,“木屬性里的千年大妖,你打不過……” 尾音散在忽起的妖風中,腥風肆虐,裹挾著滿室花,頓然聚成兩道巨大的花索,金劍飛過去,輕易就被截獲,花索輕輕一轉(zhuǎn)—— 當啷,劍被拗斷,扭成白晃晃的廢鐵,摔下來,還嫌不解氣,花索仿著金劍的模樣,合二為一,凝成一把巨劍,對準王政,猛地揮下—— 火克木,葉危一團火息正欲吹出,鋒光凌冽,突然,那劍尖凝在王政咽喉前。 “自……不量力。” 王政一怔,抬頭去看,花塔上立起一道倩影。 “從小到大……你哪一次贏得過我?!?/br> 空蕩蕩的袖管開始充盈,伸出一只手,五指張開,猛地一收。 “姚冰——!” 霎時間,花索花塔接連崩潰,姚冰凌空墜下,她半邊臉是人,半邊臉似妖,眼尾抹著金赤粉,不知從哪兒發(fā)出尖細的童女音: “嘻嘻嘻,姚jiejie,你醒過來啦?!?/br> 王政正準備伸手接住她,姚冰指尖微動,一條粗藤蔓破土而出,她一步步踩著藤葉,輕盈地落在地上。 “滾出去。” 姚冰抬手捂住半邊臉,不一會兒,那半面妖冶便逐漸退去,變回原本清麗姣容。緊接著,她身后浮出一個小女孩,攏著袖子遮著嘴,怕羞似的: “姚jiejie賴皮,你忘了當初和我的契約?我借你木氣,你借我附身,給我療傷的?!?/br> 姚冰拎起手里的花煙槍,敲了一頓小花妖,不想理她。這妖怪背信棄義,自言是她院子里的白牡丹花,從小養(yǎng)到大,感其日夜?jié)补嗨斐闪司?,出去游蕩時不幸被其他妖怪咬成重傷,說躲進人的軀殼里,便于療傷,請求大小姐救救她。 當時,姚冰見她一只小花精,還是個孩子,整個腹部被咬的血淋淋,觸目驚心,心生憐惜,而且她自己確實很想修道,便答應(yīng)救她,結(jié)果被誆著締結(jié)了契約。 “你是千年花妖,也根本沒受傷,為何要來騙我?” “因為你們?nèi)擞执烙趾抿_,我活了一千年,沒什么愛好,就愛戲弄你這樣的漂亮jiejie,嘻嘻嘻。” 藤蔓咻地刺來,轉(zhuǎn)瞬擊破身后那個影子,碎成點點浮沉,然而很快,塵埃在姚冰眼前聚攏,乍然又誕生出小女孩的虛影: “你們?nèi)司褪沁@樣忘恩負義!你跟著那勞什子的葉教主五行煉氣,就不要我了,姚jiejie,當初是誰送你木之氣的?” 她扎著雙髻,其中一邊別著一只金色的鈴鐺,調(diào)皮地晃一晃頭,就叮鈴叮鈴地響,像在嘲笑人。 “姚jiejie,我把妖丹嵌到你的心臟里了,除非你自己剖心,否則是弄不死我的,我會一直寄生在你體內(nèi),直到你死了,或者我膩了。” 姚冰攥緊右拳,妖鬼果然可惡,一個花妖滿口謊言,一個笑面佛到處傳染。 她本來早就能醒的,然而誰也不知她被妖寄生,妖氣堵心,那一口魂息遲遲無法歸位,直到這千年老妖顯了形,將浩然妖氣一并釋放,才得以回魂。 這邊一人一妖劍拔弩張,外邊人聲鼎沸吵吵鬧鬧,葉危趕緊和事佬: “兩位美人待會再吵哈,有麻煩要來了!” 破廟前,不少死者家屬鬧翻天,鉚足了勁要跟街道司討個說法,眾怒難犯,監(jiān)城官被人群包圍死,扔雞蛋扔菜葉,狼狽潰逃。打跑了街道司,眾人忽然想起這些神奇的花木,紛紛要來佛殿里一探究竟。 這里邊一個千年花妖,一個修羅鬼王,看了還不得把仙民們嚇死。葉危摩挲著儲物戒,將姚冰連人帶妖收回來,趕緊帶著王政星哲從后門溜走,眾人撲了個空,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想了想還是接著痛罵街道司,弄虛作假、草菅人命!那唾罵聲響徹半空,遠播數(shù)里。 王政聽得耳順心順,真想躲在角落里再多聽聽,葉危笑著催他快走,這九重天內(nèi)幾乎都是仙道統(tǒng)治,類似街道司的那種作派他熟悉的很,上一世葉危帶兵真修鬼道時,可謂背盡黑鍋,早琢磨出一套熟練的反扣鍋戰(zhàn)略。 十全十美的好人大英雄,抓住十惡不赦的壞人大魔頭,維護了一方和平,這種戲碼眾人愛看。反過來,十全十美原是道貌岸然偽君子,十惡不赦乃是萬人迫害真性情,這種戲碼,大家也愛看得很呢。仙道鬼道本都一樣,人就是人,有時干壞事,有時干好事,非要立出個正邪黑白,真刀真槍地潑起臟水,那只好你一盆我一盆,誰都灰溜溜的別想干凈。 儲物戒在無名指上不停地震動,看來姚冰和花妖還在里面不停地打架,葉危頭痛,把戒指遞給王政,又拍拍星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