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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危什么也沒買,回到了會場,現(xiàn)在已經(jīng)輪到八重天的二三線仙城入場了。 “咦,香辣土豆片呢?” 葉危揣起小手,悠哉悠哉地坐下來:“沒看到賣,不吃了?!?/br> 他們又干坐了兩個時辰,終于聽到: “現(xiàn)在有請,九重天,楓梧鎮(zhèn)的代表隊,呃,人道教派……” 主持看著講稿,懷疑自己眼神不好,這隊不僅名字怪,全隊員一條光榮事跡都沒有!底下眾人也是議論紛紛: “人道是什么道?” “是啊,從來沒聽過!” 大多數(shù)代表隊都出自該地的仙道院,十分正統(tǒng),其他隊伍也是出自街道司等其他正規(guī)職司,從來沒有一個代表隊竟然出自民間草根,一個野雞教派!而且這教名兒還特怪,叫人道,這什么意思?大家可都是清雅的仙道人士,仙法大比第一個那么大的“仙”字高高在上,當看不見嗎? “算了算了,九重天十八線小鎮(zhèn),估計想弄個稀奇的名字博眼球罷了!” “這種小地方的代表隊不就是來陪跑的嗎?每次海選都直接淘汰。” “十年一次的好機會,從九重天飛來七重天騙吃騙喝兩三天,估計他們都習慣了!當過節(jié)來的吧,哈哈?!?/br> 眾人諒解地笑起來,尤其是來自大仙都的代表隊,帶頭鼓起掌,像紅花在感謝綠葉。 姚冰走在最前面,小花妖趴在她身上,懶懶地舉著“人道”的牌子,葉危走在中間,左星哲,右王政,后頭跟著小尾巴臨危。 會場內(nèi)裝了上萬只千里傳送眼,能將此情此景傳送到仙民界的各個角落。九重天,楓梧鎮(zhèn),鎮(zhèn)里的仙民人人都在看仙法大比,往年代表隊都是仙道院出去的,與他們無關(guān),今年的人道教派可是大家你一票我一票選出去的。城東小破廟內(nèi)歡呼不止,人道弟子聚在一起,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仙法大比: “看看看!我姚jiejie真是太美了!她身上那個小女孩是誰?” “我知道!是咱姚jiejie收來的妖,你看那妖怪被咱姚jiejie訓得多聽話,還乖乖舉牌子呢!” “我王哥來了,今天這一身真是溫文儒雅。小火哥今天也還是一如既往的英俊。啊啊啊??!教主、教主!我們教主——!” 至于跟在葉教主身后那個小尾巴弟弟,弟子們則自動略去不提了。 …… 葉危一行人繞會長走一圈后,又必須乖乖回去坐好。今日是仙法大比開幕式,十年搞一回,必然要搞得隆重,各色歌舞,登臺競技,大小官員,紛紛講話,又不知等了幾個時辰,等到終于結(jié)束,他們才被允許去云霄樓休憩。 云霄樓高五層,雕梁畫棟,憑闌望去,城外遠山盡收眼底。葉危賞了一會,還算頗有意趣。他們徑直穿過堂中,這里的中庭很大,鑿了一處池塘,養(yǎng)了好些錦鯉。 不少代表隊里的姑娘圍在池塘邊喂魚,笑靨生花。葉危瞧了一眼,只見魚兒爭相游出水面,即使沒有投食,也噗通噗通地拍打魚尾,狂躁不安,仿佛想逃離這個池子。 好奇怪。 “大家這邊請,樓上有茶點美食,可以自由拿取。” “多謝姑娘帶路?!?/br> 葉危帶著隊員上樓,這樓梯略顯狹小,且極長,一級一級彎繞而上,扶手雕花,每一級臺階都木刻美人圖,一步一步踩上去,繁復得叫人頭暈。 往上一看,高高地懸了一個繪有流彩頂壁的天花板,上邊垂吊著攢寶珠的燈,正輕輕地搖晃。 ……搖晃? 葉危頓時覺得很不對,這一路走來,老鼠躥街、家禽亂跳、鯉魚躁動,這是要…… “啊————!” 剎那間,聽到樓上傳來此起彼伏的尖叫,緊跟著,這一整幢樓宇瘋狂地震動起來! 劇烈的搖晃,那盞高懸的攢珠燈猛地掉下來,砰的砸了個稀巴爛。一切雜物傾倒而下,稀里嘩啦,不知是誰的燭臺滾地,登時燃起一團赤炎火。 葉危立刻扭頭下臺階,天災前只有數(shù)秒可逃,他想去拽最弱小的臨危,一回身,沒有人了! 王政、星哲、姚冰,全不見了。 他不停地向下跑去,然而這臺階像永遠跑不完,周圍之物在傾斜崩塌,他就像隔離物外,絲毫不受影響…… 那種怪異感又來了! 時間流的很慢很慢,恍若靜止,從樓上掉下來的金樽、玉盤、銀筷子,全都漂浮在半空中,緩緩下墜。 漸漸地,掉下來的一面鏡子,緩緩游到了葉危頭上,他伸手拿來,一照—— 鏡上銅光微黃,沒有他的影子! 這是第三次了。 第一次是他撞見吸血筆祟,角落里的鏡子沒有他的身影。第二次是小樹林,追他的笑面佛全部消失,湖中只有月色沒有他。 葉危懷疑每當危險來臨時,可能有另一個人在暗中為他締造了另一重空間,而在這重空間里,他照不出他原本的影子…… 可是,誰會有這么大的本事? cao縱時間流速,隨意扭曲空間,放眼三千世界,無論是修仙道鬼道還是其他道,修到極致中的極致,也不可能做到這樣的事。 更何況,誰會來為他這樣做? 連在腦內(nèi)想一想,葉危都覺得這實在是太過自戀了。他趕走這種可能,不停地往臺階下跑去。從樓上墜下的金玉銀器,像在極慢的時間里漫天落下的星墜子,在空中拖曳出一尾微光軌跡。它們像發(fā)光的蜉蝣漂來蕩去,輕輕繞開葉危,像怕碰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