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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危解開心頭疑惑,不多時便沉浸夢鄉(xiāng)。 山洞外,夜里的蟲伏在草叢里,吱吱不休,有微風(fēng)吹過,洞外火堆的火苗矮了一矮,又立起來,嗶嗶啵啵地跳動著暖黃的光。 晏臨偷偷睜開雙眼,注視著懷里的哥哥,指尖稍動,將臉上那層神力撤去,露出他此時此刻真正的樣子,額頭微汗,眼里滿是慌亂,脈息跳的亂了套,撒謊撒的滿臉通紅。 葉危睡著了,再看不見弟弟這幅模樣。 心口那枚饕餮咒印早就失效了,此時不過是一塊花紋反復(fù)的血痂。神尊晏臨悄悄伸出手,偷偷把葉危再摟近一點,他低下頭,眼也舍不得眨,注視著窩在他懷里乖乖睡覺的哥哥,回想起自己方才大言不慚、信誓旦旦的模樣,愧疚一點點蠶食他的心臟,酸麻麻地浸了滿胸膛。 他現(xiàn)在也成了一個會撒謊騙哥哥的壞弟弟了。 撒一個謊,就要用一百個謊去圓,以后還不知又要說出多少胡話來誆騙哥哥……萬一、萬一有朝一日,葉危全都知道了,知道他撒謊騙人,知道他早已成了神尊…… 到那時……哥哥會怎樣對他?哥哥還會要他嗎? 晏臨像被凌空抽了一掌,難受極了。哥哥扎喉嚨自殺的慘景又浮在心頭…… 不能被發(fā)現(xiàn)。絕不會被發(fā)現(xiàn),再說一千、一萬個謊話,也一定要瞞下來。 窸窣…… 葉危熟睡中動了個身,晏臨整個人一下子僵住,心像擂鼓一樣,一下子猜疑哥哥是不是又裝睡?是不是又發(fā)現(xiàn)了什…… ?。。?/br> 葉危本來睡得就離他很近,現(xiàn)在這樣無意識地靠過來……幾乎就嚴(yán)絲合縫地貼在了弟弟身上! 晏臨當(dāng)場就爆竹被點燃了火信,太近了!太近了、太近了,近在咫尺,觸手可及!晏臨現(xiàn)在不是化身狀態(tài),是原身,他幾乎立刻就燃燒起來,全身都開始變熱。晏臨太熟悉這種感覺了,曾經(jīng)葉危以為他是純潔少年的時候,天天摟著他睡,毫無戒備,這種邪念就無數(shù)次被點燃過。 那時,少年晏臨睜著眼睛,整晚也睡不著,等到葉危早起走了,他就偷偷地,偷偷地,在葉危睡過的地方,聞著他穿過的綢衣,在葉危永遠(yuǎn)不知道的地方,將那些邪念一次又一次地釋放出來。 晏臨本以為他變的如此高大不再可愛了,哥哥不會像以前那樣寵他、抱他了,可當(dāng)葉危真的像以前那樣待他,晏臨又幾乎有點怨恨葉危了,哥哥怎么能,怎么能這么沒有自知之明! 一呼一吸噴在他的胸前,領(lǐng)口松開,修長的脖頸連著鎖骨都暴露在眼前,膚如玉質(zhì),再往下的地方被緊緊裹在衣綢里,勾勒出細(xì)瘦的腰,和…… 晏臨抬頭看山洞,看山洞上的石壁,數(shù)上面有幾個疙瘩。 數(shù)不到二十個,那些邪念又翻涌著來找他,心里蹦出無數(shù)個邪惡精靈,每一只都舉著一個極其邪惡的念頭,在心里竄上跳下,鼓勵他、攛掇他: 你年少時都做過那么多遍了…… 再來一次又何妨?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在明晚21:00:01發(fā)表,小天使盡量準(zhǔn)點來看吧 嗯,懂吧=w= 第46章 自瀆中 晏臨在心里把那些邪惡精靈一只只掐死, 但它們源源不斷地冒出來, 成片成片地在心中喧囂,葉危就在他懷里,只要他指尖一動, 就可以…… 神力是萬能的,哥哥不會知道的, 做什么都可以。 提出這個可惡念頭的精靈被晏臨一念杖斃, 他生怕自己受了蠱惑, 手臂上肌rou繃到僵硬,整個人像一塊大石頭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害怕一動, 就真的褻瀆了哥哥。 他睜著眼睛不敢睡去,想背點靜心經(jīng),以前哥哥教過他的。那時少主葉危坐在案幾前, 他在旁挑一盞明燈, 看到哥哥一手支腮, 一手懶懶地翻著黃皮書卷,頷首垂睫,睫毛的尾端落著一點暖黃的燈輝, 唇微張, 對他念: “大道無情,運行日月……” 晏臨一點也沒記住后面講了什么,只記得葉危一張一合的嘴唇, 燈光落在上面像涂了一層蜜,很漂亮,很甜,很想…… 他不受控制地去看懷里的葉危,山洞外燃著篝火,飄來燃燒的草木香,火光暈暈,暈在哥哥的唇瓣上,像融化的蜜糖,只要他低頭,就可以隨意采汲。肖想了無數(shù)年的哥哥正安靜地睡在他懷里,一呼一吸都在逼他窒息。 晏臨覺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他閉上眼,非禮勿視,眼不見為凈,這樣就不會有邪惡的念頭了。 他閉上眼,眼前是一片寧靜的黑。他放心地走了進(jìn)去,睡去、睡去,睡進(jìn)夢里,卻從這片黑中走進(jìn)了葉府。 他睡在少主院里,雕花窗外春雨連綿,枝上黃鸝啾啁不休,擾他好夢。 夢里是白雪紅亭、小舟上撕破的青衣,晃動一夜的水波,他和哥哥。 少年晏臨臉紅著醒來,第一反應(yīng)蓋緊被子,立刻緊張地去看身側(cè)。 ——身側(cè)空了,葉危早起出門了。 晏臨長舒一口氣,那被子下支愣著一物,昭示著他有什么好夢。他重新躺下來,窗外吹來和煦的風(fēng),春雨如油,潤著木葉,院子里新種的綠蘿翠得似要滴出水,黃鸝還在啾啾,吵得他不得安寧,越是不安寧,心頭邪念越是下不去。 晏臨咬著牙,硬生生地躺著。長久以來他在心中筑起千里長堤,封鎖著、約束著,可當(dāng)真正的天洪來臨時它們竟這么沒用,搖搖欲墜、一觸即潰!他死死閉著眼睛,一動不敢動,他知道只要一動,從那千里潰堤中會瘋狂地涌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