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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孤立多年的星哲, 坐在原本冷冷清清的沙坡上,看著自己周圍聚來了越來越多鬼。 “喝…藥。” 葉危從麻將堆里抽身,接過星哲的藥碗,一飲而盡。 “嘻嘻嘻嘻……” 就在這時(shí),一群笑面佛從葉危腳邊冒出來,蹦蹦跳跳,要跳來吸怨氣。葉危一掌拍去,笑面佛咚進(jìn)沙里,過一會又從另一個地方冒出來,嘻嘻嘻嘻地笑。 葉危:“煩死了,這玩意兒,地鼠似的打不完?!?/br> 星哲幫他打,笑面佛們被嚇到了,哇啦哇啦地一哄而散,但沒過多久,又悄咪咪地聚集過來,笑瞇瞇的眼睛瞅著葉危。 “絕了。星哲,你這沙坡風(fēng)水不行啊,這么招笑面佛?!?/br> 星哲搖搖頭:“以前沒有,你…來了,它們…才來的?!?/br> 葉危無奈了:“那它們干嘛老跟著我?” 星哲低下頭不說話,小時(shí)候,他總看見有不少笑面佛會嘻嘻笑著跳到別的鬼身上,他也想被笑面佛親近,可是每次一走近,笑面佛就嚇得落荒而逃,偶爾路過他住的沙坡,一看見他,就立刻掉頭跑,仿佛他是什么瘟疫。 此時(shí),葉危腳邊又躥出另一只笑面佛,星哲蹲下來,空曠雪白的沙漠里,他伸出手,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最后,摸到了那只笑面佛。 ——涼涼的,還有一點(diǎn)軟。 星哲嘴角微微彎起,對葉危道: “因?yàn)椤闵磉吙偸恰軣狒[?!?/br> 群鬼聚集打麻將,怨氣濃稠,笑面佛開心地過來吸怨氣。到了晚間,那群鬼打牌打得上癮,還賴著不走。葉危一來想借怨氣修鬼道,二來想招兵買馬,他們不走正好。 “那就留下來吃飯唄,吃完繼續(xù)。” 一群鬼七嘴八舌商議著吃什么,葉危一揮手:“別吵了,吃火鍋吧,一鍋燉了,想吃什么自己往里倒?!?/br> 他抽身進(jìn)沙洞里找廚具,他記得星哲挺喜歡吃火鍋的,白沙土凝成的儲物室里,擺著一個巨大的黑鐵鍋,葉危探頭進(jìn)去,將它搬出來,忽然,感覺身后有一道奇怪的黑影—— 大鍋后邊,站著一個巨型人偶。 葉危捏過來一看,黑乎乎的,一只大頭娃,眼睛是兩個叉,嘴巴是一個圈,估計(jì)是星哲自己縫的。 “星星,這是什么啊?守護(hù)娃?” 星哲臉上一慌,一把奪過來,結(jié)巴道:“是…是我…的…朋友?!?/br> 他小時(shí)候,沒有鬼跟他玩,也沒有鬼跟他吃火鍋,就自己做了只布偶,當(dāng)作自己的朋友,陪他一起吃火鍋。 葉危:“……” 星哲鉆進(jìn)柜子里,打開一個箱子,將黑色大頭娃擺進(jìn)去,葉危瞅了一眼,箱子里還有一只白色的大頭娃,黑朋友和白朋友,再加上星哲,這樣就是三個人了,挺熱鬧。 風(fēng)雪吹過漆黑的蒼穹,皎白的一勾新月懸在無間鬼獄上空。 斷魂坡上,一片火紅的骷髏花,群鬼聚在那,小心翼翼地收起了麻將。窸窸唰唰,搭起大鍋,咕咕咚咚,煮起火鍋。 大鍋底下紅火熱騰,大鍋上頭白氣蒸騰,葉危外加一群鬼,目光炯炯地圍著那鍋,人手一雙筷子,眼疾手快夾著搶, 星哲融在鬼群中,像一只尋找溫暖的透明泡泡,融在溫泉里,他握著筷子,咻地夾起一塊羊rou,熱暖暖的煙火氣撲了一臉。 無間獄四季風(fēng)雪,白漠依舊。葉危的傷一日日好起來,只是胸膛那一刀血痕好不了,也終于是如他所言,落下了心病根。星哲每日都熬養(yǎng)心藥,但葉危好了傷疤忘了疼,晚上熬夜修行鬼道,白天忙著聚眾打牌。星哲端著一碗黑苦藥,從沙洞里鉆出來,站在沙坡頭上: “葉哥……喝…藥了。” “等一等!” 星哲端著藥立在沙坡上,慢慢等,等了好久好久,只得再道:“葉…哥?!?/br> “哎哎哎,來了來了!” 來來來,來了半天,稀里嘩啦,麻將聲兒沒停。 “再打一輪就來喝!” “這輪結(jié)束就喝藥!” 星哲:“……” 葉危有時(shí)想起來會喝,有時(shí)沒想起來就忘了,第二天星哲只好把藥潑了,再熬一碗。最后葉危不好意思,讓他別再熬藥了,星哲管不住他,也只好照辦。 直到有一天,天上掉下一個漂亮弟弟。 小晏臨從三重天墜下無間獄,葉危用鬼道拉起天羅地網(wǎng),網(wǎng)住了弟弟。從此煎藥的活兒就落在了晏臨頭上。 這一天,葉危又在花叢里打麻將,圍觀的鬼群比最開始多了十倍,密密麻麻聚集在那,已經(jīng)有了一小支軍隊(duì)的人數(shù)。 晏臨端出養(yǎng)心藥,立在沙坡上,風(fēng)雪中站著喊:“哥哥——喝藥了!” 在一旁觀牌的星哲就見葉危呲溜一下站起來:“抱歉諸位,我去去就來?!?/br> 葉危飛也似的翻身而出,鬼道瞬步一動,就移到晏臨身邊,端起碗來一飲而盡。 晏臨睜著水靈的眼睛望著葉危,變戲法似的從手中變出一顆糖,遞給他: “獎勵哥哥乖乖喝藥?!?/br> 葉危笑著接過來:“你做的?無間獄沒什么食材你從哪兒弄的?” “這些花,我煉了蜜出來,藥很苦,給哥哥一點(diǎn)甜。” 那邊麻將桌旁,一群鬼看得吃驚:“那小子什么來頭?咱天王殿下竟然一叫就過去,平常修羅鬼王叫他他都不應(yīng)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