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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聞您惜字如金,不輕易開口,一開口就地動山搖??!” “謬贊了,公子?!?/br> 林公公此刻對小聶侍衛(wèi)的疼惜已經(jīng)從心口溢上了喉嚨,悲慘的小聶侍衛(wèi)還能說些什么呢?他拿什么與您相比呢?只好沉默應(yīng)對啊…… 您就像梧桐上的鳳凰,他只是桑樹上的山雀啊,與您站在一起,只能襯托出他的渺小…… 只能讓王徹底遠(yuǎn)離他??! “這一切都是我的真情實(shí)意啊,聶慕先生,我一直仰慕那些有真才實(shí)學(xué)的人,而您,如此地劍術(shù)高超,英勇無畏,是大秦國的利劍??!”公子牧人朝聶慕一拱手,“阿政,可否準(zhǔn)許先生為我展示一下劍術(shù)呢?” 趙政對聶慕的劍術(shù)并沒有信心,因為他知道聶慕的底細(xì),知道聶慕來自比蓬萊仙島更遠(yuǎn)的地方,所以他才時常十分擔(dān)心聶慕,也從未見識過聶慕的劍術(shù),那一年聶慕能帶他逃回秦國,說實(shí)話趙政一直歸結(jié)于自己是天命所歸,便說:“聶慕覺得如何呢?” 聶慕拱拱手,總不能說不可,說著便拿起劍舞了起來,趙政眼睛輕微瞪大了,沒想到聶慕劍舞的如此瀟灑俊逸,平日里頹唐之氣一掃而盡,宛如驚龍游鴻,趙政看著他,驚覺自己了解的聶慕,只是最內(nèi)在的聶慕,卻沒有看到聶慕身上其他的光華…… 此刻許多人見了他的光華,又要引來更多窺伺的目光了。 早知道不讓舞劍了! 聶慕最后一刺,順勢收劍,幸好在燕園這三年,他并沒有白費(fèi)啊! “好!”公子牧人站起來拍手,“真是如松如芷,令人心折,高山仰止,景行行止?!?/br> “謬贊了?!甭櫮酵说揭贿?,意思是不想說話了。 林公公輕輕松了一口氣,小聶侍衛(wèi)總算找回一點(diǎn)顏面,現(xiàn)在與公子牧人相比,不再是灰雀比鳳凰了,而是白鶴比鳳凰了。 想到聶慕又展示自己的光華,招來窺伺的目光,趙政臉色又不太好了,他冷冷清清地說,“聶慕先生累了,便退下吧?!?/br> 聶慕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也并不想在眾人同情的目光中,看趙政與公子牧人這對有情人你儂我儂,再則已經(jīng)看了一上午了,實(shí)在是認(rèn)清自己只是個替身的事實(shí),以往他的所作所為,反而實(shí)在是不識抬舉了。 如今的計策,是要像林公公交代的那樣,盡快離開秦國,以免多生枝節(jié)。 方才沒有回答公子牧人的話,趙政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今天是舞劍,明天便是要他拔劍自刎了??! 趙政一連與公子牧人游玩半月,今日更是去河中游玩,兩人宿在了船上,同塌而眠。 聶慕站在畫舫的門外,也沒聽到什么歡愛的聲音,月光照在他俊逸的臉上,顯的他有些寂寥孤單,接收到林公公同情的目光,他只好迅速轉(zhuǎn)換了臉面,變得面無表情了。 趙政知不知道,明日,我要與韓非相見呢? 趙政知不知道,若我知道了自己本來的身份,便要離開秦國了呢? 一統(tǒng)六國這樣振奮人心的事情,估計只能是道聽途說了,不能親自參與了,聶慕覺得有些惆悵,不知道是為了壯志難酬,還是為了趙政。 趙政當(dāng)然并不會知道,他現(xiàn)在也并不很開心,公子牧人和他睡在一張榻上,正在和他聊之前在趙國的事情,在趙國并不是令人開心的事情,趙政并不想聊,他望向畫舫的門,心想聶慕是否會吃醋,然后認(rèn)清他對自己的心意呢? “阿牧,你可知曉蓬萊仙島?” 公子牧人側(cè)著身子躺在榻外面,“我略微知道一些,好像是在東海?父親手下的門口中有一位叫驚的術(shù)士,他描述蓬萊仙島上有一種神藥,食后可以長生不老?!?/br> 他伸手玩起來趙政的頭發(fā),“阿政,你也有興趣嗎?” “那他可知道,比蓬萊仙島更遠(yuǎn),是什么地方?” “這個我怎么會知道呢?我并不信有這樣怪力亂神之事,所以并沒有細(xì)問?!?/br> 趙政把自己的頭發(fā)抽回來,“那就麻煩牧人幫我問一問此事了,此事對我十分重要?!?/br> 聶慕當(dāng)時只是隨口一個比喻而已,趙政沒有聽說過時空,不知道一個時代到另一個時代,聶慕自己也很懷疑,他到底是前塵盡忘,做了一個預(yù)知未來的夢,還是真的來自另一個時代呢?所以他自己也難以說清。 第二天,聶慕終于不用在趙政與公子牧人這對有情人面前沐浴林公公同情的目光,休沐去了。 韓非已經(jīng)在驛館里等了他半月。 待聶慕到時,見到韓非已經(jīng)站在門口相迎了,他的黑發(fā)上落了一些白雪,映這驛館門口的紅梅,襯的他好一個翩翩公子,芝蘭玉樹,仍然是件紫袍,只是今天在腰上別了一把長劍,這劍,聶慕非常熟悉了。 這就是那日聶慕帶著趙政治傷,當(dāng)?shù)舻膭Α?/br> “它怎么在你手里?” “他本來就是我的啊?!表n非站在高一個臺階溫柔又欣慰地笑了一下,“如今,只是回來了而已啊?!?/br> 聶慕在心里眉頭一皺,思考自己為什么會擁有韓非的劍?韓非看自己的眼神,怎么竟然和趙政不發(fā)怒時相同?難道?又是一個拉攏自己的人? “如今怎么變得這么不愛說話了?”韓非拉住聶慕的手,“改了名字,是要徹底遺忘我嗎?” “沒有。”聶慕把手抽回來,打算套他的話。